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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124)

作者: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10:04 标签:ABO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岑真白宛如被针扎了下,唰地拧过头。
  明明没有仔细地盯,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几滴汗顺着alpha清晰的肌肉纹理往下掉,流下几条氺痕。
  霍仰明显已经被激得忍不了了,仿佛再不解决就要爆炸,连短短几秒冲进洗手间的时间都等不了。
  岑真白的手松开窗台,他往后退了几步,之后逃似的进了休息区的洗手间。
  砰。
  他关上门,那个场景却一直在他脑海里重现。
  这的确是第一次看到alpha的那个……
  有点……太大了,感觉和他喝的可乐瓶差不多。
  岑真白脸色有些白,他觉得恐怖。
  真的不会死人吗?
  他到洗手台往脸上泼了点冷水,可不仅没给发烫的脸色降温,反而嘴唇一痛,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去看镜子。
  霍仰被隔离了五天,这段时间他唇上的口勿 痕都快要好了,这下又突然多了个更重更深的。
  应该是刚刚嘬的。
  不仅如此,月匈 口和后 月要 都好痛,他试探地掀起衣服……只见牙印、掌印遍布,每隔几厘米就有一个,没一块好皮肤。
  岑真白被吓了一跳,零星的记忆漫上来,洁白的chuang单,旋转的天花板,alpha的头穿进他的衣服……
  他猛地又朝自己泼了好几下冷水。
  氵世 过一次的霍仰慢慢变得清醒,他小 月复 随着呼吸崩紧起伏,上边还有青筋的筋络延伸至下。
  他和岑真白的匹配度太高了,自己单独待着尚且还有理智,但只要omega一进来,就不行了。
  地上脏掉了,霍仰感觉一凉,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理清现在的状况,他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右上方的玻璃窗,来回看了几次后,才一个激灵地塞进去,扣好裤子纽扣。
  岑、岑真白有看到吗?
  他又拿来纸巾,开始擦地。
  什么时候还能看到霍大少爷擦地?哪怕在贫民窟的军营,也只是拿拖把拖而已。
  等他慌忙收拾好自己,恰好碰上从洗手间出来的岑真白。
  透过玻璃窗,两人对视,又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
  岑真白此刻不太想过去面对alpha,可看都看到了,无视,然后自己去坐在沙发上发呆也很奇怪,他只能踱步到玻璃窗前坐下。
  霍仰也慢吞吞地挪过来。
  两人起码看着地板沉默了几分钟。
  omega的脸色很艳,眼尾发红,很漂亮,霍仰一边忍不住去盯一边磨磨蹭蹭地开口:“对不起……你的嘴唇。”
  岑真白不自然地抿住伤痕累累的下唇,不给看了。
  好可爱……不行,又有点兴奋了,霍仰强迫自己清心,他逼自己扭过头去,“你是不是看到了?”
  岑真白:“……嗯。”
  刚消退一点的热度卷土重来,霍仰实在羞耻,感觉快要焚烧致死了,强行嘴硬挽尊:“我没想给你看的,我那个时候被控制了……”
  说到一半,他又侧了侧脸,小声嘟囔着,“算了,反正以后都要给你看的。”
  岑真白无知觉地蜷着脚趾,不说话。
  哪知alpha像是开了个闸口,说了之后反而大胆了,他询问着:“你、你也会给我看的吧?”
  岑真白闭了闭眼。
  alpha也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露骨了,他闭上了嘴。
  房间的寂静让两个头脑发热的人勉强冷静了一点。
  岑真白睁开眼,选择转移话题:“霍仰,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为此,他一直等着alpha清醒过来。
  有些严肃的开头,霍仰一下看过来,“怎么了?”
  一瞬间,千万个猜想在他眼前闪过,所有坏的糟的最先冒出来,是被他易感期时的模样吓到了?还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场景?所以不喜欢他了?所以要和他分开?
  好在没等他慌几秒,就听到岑真白继续道:“当初你易感期,你说我没来。”
  霍仰一愣,显然没猜到岑真白会说这件事,在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时候,他好像的确有说过,他点了点头:“……嗯。”
  岑真白摇了摇头,解释:“那一次我来了。”
  “什么?”
  乍一下听到了截然相反的答案,促使他俩直接分开的原因有出入,他五年来深信不疑的事实被推翻,霍仰整个人愣住,表情迷茫。
  岑真白说:“那时候确实是恰巧,喻章把课调到了下午,下课后我接到陈叔的终端,才知道你易感期,但是等我赶过来,你已经被送进更高等级的隔离室。”
  霍仰皱了皱眉:“等等,你接到陈叔的终端才知道?我那时候给你发了消息……你没收到吗?”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他抬起头来,轻声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我在手机上给你发了消息。”
  “手机……”岑真白念着这两个字,整件事,他一下了然了,“我那时候没有带手机在身上,我放在了三楼房间的抽屉里。”
  “所以……”霍仰低声说,“那个时候你来了。”
  “嗯。”
  霍仰静止了一会,忽然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
  岑真白心一跳,半晌,犹豫地问:“哭了?”
  alpha捂着脸摇了摇头。
  岑真白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哪怕没有这件事,我也会退婚的。”
  “我知道,”霍仰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又想起了当时侮辱岑真白的那些行为。
  四年前的他还能以岑真白也对不起他来给他脱身辩解,但现在呢?岑真白根本没做错事,却承受了他无端又莫名的恶意与伤害。
  当时他为什么没多问几句?早知道缘由,他们分开后,会不会还能做朋友?会不会也不至于整整两年,岑真白看都不看他一眼?
  霍仰忘了当时他刚过完易感期,忘了他积载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怨气。
  最根本的,是他那时的心态和角色完全不同于现在。
  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影响,不是“早知道”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岑真白把手贴上玻璃,笨拙地安慰他:“给你牵手,不难过了。”
  霍仰抹了一把脸,他胡茬长了出来,整整五天没刮,看着更憔悴狼狈了,他伸手,贴上去。
  他的手比岑真白的大了好多,手指都长出两个指节。
  岑真白弯了眼睛,正想说什么———
  “啧啧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嘉能推门进来,打趣道,“诶哟,手贴手呢?好青春啊,牙酸。”
  两人集体怔住。
  被长辈见到了这么肉麻的一面,岑真白反应过来后唰地收回手,站起来,“阿姨。”
  江嘉能直接无视了苦逼兮兮的亲儿子,朝岑真白拥上去,“诶哟太好了真白!咱们亲上加亲!”
  岑真白也抬起手,淡淡笑起来。
  “我儿子终于有点出息了,”江嘉能看着想抹泪,“也不枉我来探一探监。”
  霍仰黑脸:“……妈!”
  江嘉能:“怎么了?见我能抱到真白是不是很羡慕?”
  霍仰:“你好幼稚。”
  “哈,”江嘉能嘲笑,“也不知道真白刚退婚那时,天天在房间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霍仰猛地站起来,红着脸,拍向玻璃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恐吓:“妈!别说了!”
  反正霍启没回家,江嘉能也陪着岑真白在休息区住了下来,三个人很久没这么坐下来,一起聊天了。
  只是,两人都规矩了不少。
  八天后,霍仰的易感期终于彻底结束。
  霍启也出差回来,过来接三人回家。
  江嘉能想着恰好在医院,岑真白也在,便打算去复查一下霍仰链接断裂症的事。
  医生问:“最近药还在吃吗?”
  霍仰:“在吃。”
  “平时呢,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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