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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50)

作者:木尺素 时间:2023-04-14 10:33 标签:无限流 强强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这个女主的人设是魅惑值点满的那种。我一个乌鸦都被她的眼神惹得脸红心跳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主不会把持不住吧?”
  左三丘眨了好几下眼睛。
  “要我说,这系统真不做人。你说啊,万一真有那种情节,它不会要求玩家真的……那个那啥吧?
  “学弟才大一,看着也是个干净好少年,别会被霍霍了吧?
  “等等……妈呀,张琦君还是个男的。换作是我,我要杀了这天杀的系统……”
  时踪依然面无表情。“你是乌鸦,盯梢这种活,交给你比较方便。所以,你盯着他们。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告诉我。”
  左三丘担心自己是死者,需要密切监控其他玩家的异常动态,当即拍拍翅膀飞出房门,在走廊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盯着男主的房门。
  时踪则打算去其他楼层做些探索。
  然而一旦他走到楼梯口,就会收到系统让他回房休息的提示。
  不仅如此,当他想去敲贺真的门,刚走到门口,也会收到系统要求他离开的提示。他也就只能作罢。
  时踪再收到左三丘的消息,已经是下午5点50分了。
  双脚落在时踪的左肩,左三丘小声在他耳边道:“女主才从男主房里出来,每走一步都会扭一下腰。将近3个小时呢,他们在干吗?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这是破案游戏,系统不至于那么恶趣味。那么……他们俩是不是在商量什么阴谋?
  “毕竟其他玩家都单独待着。就他俩见面了。他们也许是同一阵营的。”
  时踪没回答左三丘的问题,往楼下餐厅走去了。
  “吃饭,参加第三场剧本围读会。其他的回头再说。”
  左三丘问他:“回头怎么说?你打算怎么把这些查出来?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又构思好了什么阴谋诡计?”
  时踪的语气很诧异。“我哪会什么阴谋?我直接问男主不就行了。”
  左三丘:“……”
  当晚,将近午夜12点,时踪以编剧要和男主沟通剧本的理由进了贺真的房间。
  他果然直接问了贺真。“你下午和女主在一起做什么?”
  贺真语气平淡地回应。“探讨剧本。”
  “探讨了3个小时的剧本?”
  “算得这么清楚。你在盯梢?”
  “倒也没亲自盯。”
  时踪倒也没隐瞒。他坐上座椅,伸出一只手撑起下颌,若有所思地看向贺真,“现在不愿意说也不要紧。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贺真似乎有些惊讶。“今晚你打算住我这里?”
  “嗯。”时踪道,“我已经洗过澡了。你自便。”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主人,贺真反倒成了客人似的。
  贺真问他:“只有一张床,你打算睡哪儿?”
  “不跟你一个小孩儿抢。”时踪道,“你睡吧。我坐这里看着你就行。
  “我不是打算把结局设计成,男主发现在地狱受罚只是一场梦么?那我得设计他做梦时的肢体语言等等。
  “我没法凭空设想,得找灵感,干脆来看看你的睡姿。所以你看,我今晚待在这里,这也是为了项目考虑。”
  时踪最后补充的这段话,算是强行利用人设开启了一段红线剧情。
  他担心系统像昨晚那样忽然驱逐自己离开。他得提前为自己找一个能留在这里的充分理由。
  时踪成功了。
  今晚他以不疯魔不成活、一心为了项目好的编剧人设守在男主房间的时候,系统并没有驱逐他。
  另一边,贺真没料到的是,时踪说的“看”,还真是实实在在的“看”。
  待他洗完澡擦了头躺上床,就发现时踪以一个懒懒散散的姿势坐在沙发椅上,一只手撑起下巴,就那么默默盯着自己。
  故事里的编剧老师显得有些神经质,并且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不仅不讲究,还显得有些颓丧。
  可时踪本身的五官实在过于出色,以至于编剧老师身上出现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
  月光照进来,把时踪的皮肤衬出了银白色。
  他静静坐着,一双眼睛讳莫如深地打量着贺真,像个深夜潜入房间想吃人的、正在思考从哪里下口的漂亮精怪。
  迎上贺真的目光,时踪淡淡一笑。“你就当我不存在。快睡吧。”
  贺真:“……”
  贺真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一言难尽。
  但他很快还是闭上眼睡了。
  这个人,居然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非常配合。
  还真像是个很听“老师”话的18岁大一新生。
  思及于此,时踪面上却是笑意全无,眼神也隐隐有些发寒。
  他会忍不住想,贺真这样表现,是不是因为他想隐藏什么。
  这一回,他会不会就是想害自己的凶手?
  床上,闭上眼的贺真一开始并没有睡着。
  被时踪这样盯着,他实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然而在时钟走至12点整的时候,在系统的操控下,跟昨晚一样,他眼皮一沉,不可遏制地睡了过去。
  床对面的沙发椅上,时踪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贺真。
  当时间走至12点10分,他看见贺真游魂一般地站了起来,然后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的眼睛显得非常空洞无神,走路的动作也非常僵硬,整个人像是化作了行尸走肉。
  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贺真睁着一双空洞的眼,走向了浴室。
  时踪眯起眼睛,继而很快脱掉鞋,悄然跟了上去。
  当时踪走至浴室口,正好看见贺真从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刀。
  拎着这把刀,贺真一步步走向浴缸,接下来他打开淋浴喷头,脱起了衣服。
  时踪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他站在浴室门口,几乎不眨眼地盯着浴缸处正在发生的一幕——
  滚烫的白色水雾蓦地腾起。
  贺真有些木讷僵硬地在水雾中脱掉上衣。
  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下颌、锁骨一路淌入肌理分明的腰腹,再把裤子一点点淋湿。
  很快,贺真躬下身,把裤子也脱了,整个人赤裸如初生一般,以半仰着的姿势坐进了浴缸里。
  接下来他拿起了刀。
  右手握紧刀柄,他稳准狠地往左手手腕一砍,左手居然就被他那么砍了下来。
  淌着血的断手被贺真的右手接住,紧接着他拎起它,随意往门口一甩,那只手便被扔出浴室门,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落地,再滑入床底。
  贺真从头到尾都如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
  他似乎没有意识,也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亲自切掉自己的左手后,他麻木地抬起握刀的右手,将刀刃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
  浴缸里的水大概已蓄了三分之一,迅速被血水染红。
  贺真赤身泡在水里,身体亦被染红,也就显得脸格外白,眼珠格外黑。
  “哗啦”一声响,他割掉了自己的右耳,喷溅的血水总算将那张无暇的脸也染上红色。
  如此,贺真浑身浴血,眼珠乌黑,而又面无表情,像极了从地狱来到人间的想要索命的厉鬼。
  不过他索的是自己的命。
  ——他在一点一点切掉自己的肢体、剥离自己的血肉、割掉自己的器官……
  这是一场极为可怖与血腥的自我凌迟。
  不多时,时踪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已放着了一只眼珠,几根脚趾。
  浴缸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
  殷红的水一层一层往外铺,再顺着地板一阵地一阵地往外淌,把时踪的赤脚都染成了红色。
  时踪再往里看,几乎一半血肉已从贺真身上剥离,他身体的另一半是被血水染红的骨架。看样子这副骨架也即将散落。
  时踪并不觉得眼前的一幕可怖。
  他反倒觉得有趣而熟悉。
  就好像他也曾经被这样对待过似的。
  他能感觉到这个记忆并非来自于故事里的“编剧”,而似乎就是来自于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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