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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82)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一路上温禅原本还有些苦恼,但是道了革查府之后,他便知晓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率先看见革查府周围竟然围了许多寻常百姓,朝着里面指指点点的议论, 不知在讨论什么。
  先前那股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温禅几个快步走到人群外围,随便拉住了一个男子问,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子先将他打量了一眼,确认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赶紧回答,“革查府又出事了, 据说里面的人都死光了!”
  温禅一惊,“怎么回事?”
  分明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 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人都死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旁人说先前有人路过革查府的时候发现府门紧闭,里面传出了惨叫声,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跑去报官,衙门来之后撞开府门,就见里面的人全死了。”男子说道, “现在官兵封了府门,不准我们这些百姓进去,他们正在里面查看情况。”
  此时梁宴北也走了过来,站在温禅身边,问,“官府来此地多久了?”
  “也就一炷香左右。”男子答。
  梁宴北微皱眉,转头看了看温禅,压低声音问,“可要进去看看?”
  当然是要进去看的,温禅点点头,随后拨开面前的人群,直直的走到革查府的门前。
  门前果然守着一排衙役,形成一堵结实的肉墙,完全阻隔了好事的百姓往里探查的目光。
  温禅还想着直接抬出身份进去的,可谁知那些衙役一见梁宴北,竟齐齐的冲他行礼,“梁公子。”
  梁宴北微微一笑,对他们道,“小谢大人在里面?”
  “是,方才小谢大人还想派人去请梁公子来呢,没想到梁公子自己先来了。”其中一人道。
  他点点头,“那我现在进去。”
  “梁公子请。”那些衙役恭敬的让开了道。
  梁宴北却没有动身,朝温禅投去目光,示意他先行。
  把梁宴北叫来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温禅暗自腹诽,显然因为他,自己行了很多方便事。
  他也没做多停留,直接跨进了革查府的大门开得那条门缝,刚一进去,冲天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微微闭眼。
  入目就是一片血色,院子内的尸体横七竖八,死相凄惨无比,几乎将整片被烧焦的土地染成红色,触目惊心。
  温禅看得心惊胆跳,目光往下一挪,便看见距离自己脚仅有几尺远之处,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正伸着手往大门方向,仿佛想要逃离革查府。
  他连连后退几步,后背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身体,紧接着肩膀就被一只手扶住,梁宴北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别怕,都是尸体了。”
  温禅没有害怕,只是觉得震惊,这些人,半个时辰前还是活生生的,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那些人都变成了这副模样,很难想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阿福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直接捂着嘴蹲到角落里,梁宴北对他道,“你就留在外面吧,免得遭罪。”
  说完就伸手拉住温禅的手腕,把他往里面带,一路绕过不堪入目的尸体,踩过血色的地面,来到了后院。
  谢昭雪的人大部分都在后院,仔细搜寻着院内的任何蛛丝马迹,而他本人则是立在一见牢房门前,面色凝重。
  温禅定睛一看,发现谢昭雪身旁站这个相貌有些丑陋的少年,正一脸木色的盯着地面。
  很快,他就认出这个丑陋的少年是许久不见的钟文晋。
  先前温禅还有些担心,钟家突然遭此变故,钟文晋会不会大受打击,从眼前他的模样看来,温禅的担心倒是正确的。
  两人走近,温禅率先道,“小谢大人,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昭雪抬眼,才发现梁宴北和温禅来了,神色很是严肃道,“我尚不知,接到报官之后就来了此地,那时这里已经是这番模样,无人生还。”
  “能判断出,这些人是被什么所杀的吗?”梁宴北接着问。
  “目前初步看来,并不像是利刃所致,伤口像是撕咬裂开,每人身上都有多处那样的伤口,所以才会导致大量出血。”
  “不是利刃?”温禅抓住了其中一点,满目疑惑,“那就是说不是那个黑袍人了?”
  这话成功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谢昭雪问,“什么黑袍人?”
  “我半个时辰前来过这里,当时遇到了一个黑袍人,他向我攻击,阻拦我进入钟国义的牢房,那黑袍人身手不凡,我方才以为这些人是他所杀,但是……”温禅略一停顿,“那黑袍人手中持有弯刀,应当不是他所为。”
  如若牙齿和刀同时作为选择武器,想必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刀吧。
  “殿下是说,那人阻止你进入钟国义的牢房?”谢昭雪皱起眉毛,“你为何会那么认为?”
  “他对我出手,明明很轻易就能杀了我,但却没有,而是站在这牢房的屋顶上。”他指着谢昭雪身后的牢房道,“后来我出去了,他也没有追出来。”
  梁宴北听得眉头一跳,“殿下以后去任何地方,要把我带上。”
  “我也没想到那人会在这种地方。”温禅道。
  谢昭雪听后,神色忽而变得古怪,默了片刻,沉声道,“殿下,我想,你应该进牢房看一看。”
  “牢门开了?”他诧异的问。
  “我们来时,唯独这间牢门大开。”他往后撤一步,挥手示意身旁的衙役打开紧闭的牢门。
  “我分明特意叮嘱过他们别开门的。”温禅皱眉,没想到这些人竟不听他的话,还是擅自打开了牢门。
  “先前我已经带人检查过这间牢房,里面没有任何危险,殿下请吧。”谢昭雪道。
  虽然他这样说,但梁宴北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在了温禅前面。
  三人一同进了牢房,刚一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跟钟文亭的那间一模一样。
  阳光充足,打在房内,眼前的这一片尚看得清楚,温禅抬步就要往里面走,却被谢昭雪拦下,道,“殿下,你仔细看看这些墙壁。”
  温禅满目疑惑,但还是听他所说,几步走到墙壁旁,仔细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这些被烧得黑乎乎的砖墙上,竟有着密密麻麻的抓痕,像是指甲挠出来的,但显然寻常人的指甲根本不会再砖墙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之所以说像手指甲挠得,是因为这些印记仔细看来,就会发现大部分都是五道为一组。
  梁宴北从衙役手中接过火把,走进温禅,带来了一大片光明,砖墙上的抓痕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目光往旁延续,他发现这里周围竟全都是相似的抓痕。
  就连门上也不例外,就好比成百上千的人同时挠墙,挠上个十天半月,才会留下的印记。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闲到这种地步一直挠墙,正常人的指甲也早就给磨秃了。
  “这是什么情况?”温禅只觉得冷汗出身,手指往墙上的抓痕摸了一把,痕迹不浅,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这牢房之前就是这样?”
  “之前的墙面都是完好的,没人会在这里的墙上刻东西,昨日大火突起,今早我带人来查探牢房时,这些抓痕还没有出现。”谢昭雪道,“方才来看时,就有了。”
  “你是说这间牢房,在今早之后,此刻之前,关满了人?他们在这里一起挠墙,挠出了这些玩意儿?”梁宴北奇怪道,“他们想干什么?把墙上烧得黑灰全部刮下来?可十个指甲也不够用啊。”
  “这正是我疑惑的事。”谢昭雪说。
  “我猜,那个黑袍人阻止我打开这门,就是不想我放出那些东西,如果我一旦强行开了门,顷刻间就会被这里面的东西撕咬得血肉模糊。”温禅冷声道。
  换句话说,黑袍人的攻击,就算是威胁警告,但也是变相的保护了他们。
  “而且这革查府中的侍卫,恐怕也都是牢房里的东西所为。”
  “那殿下觉得,这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梁宴北顺势问。
  “我不知道。”温禅轻摇头,深吸一口气说,“不过我怀疑,可能不是普通凡人。”
  “这……”谢昭雪的思想里,尚没有妖怪的概念,一脸懵的看了看梁宴北,“宴北兄,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殿下说的很对。”梁宴北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
  倒不是在无脑夸,只是他也想起了先前在五月岛的极乐城内,他和温禅亲眼目睹了大街上的咬人嗜血事件,包括从天而降的妖怪,只是那场事过后,除了梁宴北和温禅,没人记得。
  两者一对比,竟然找到了相似之处。
  温禅心想,如果关在牢里的东西真的是那种妖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钟国义再次跟妖怪扯上了联系?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牢房内凭空消失的原因了,那股来自外面的力量,很有可能是妖力。
  若是真的如他所猜,那么事情就遭了。

  ☆、游商(一更)

  两个人神色沉下去的时候, 思想便汇聚一处,想的是同一件事同一种情况,可谢昭雪则是完全迷茫的状态。
  他看了看温禅,又看了看梁宴北,疑道,“殿下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温禅不愿意在这间牢房中多待, 便道,“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说着走出牢房, “这些尸首你命人收起来,找人仔细验验,查出这些人的死因。”
  梁宴北几步走上来,扣住他的手腕, 拉停他的脚步,低声道, “钟家的事,你别插手。”
  温禅回头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只要钟国义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杀我。”
  他还想说什么, 却被旁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为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带着假面的钟文晋愣愣的站着,神色还是方才那般木然,黑漆漆的双眸盯着温禅, “我……爹,为什么要杀你?”
  温禅看着这样的钟文晋,忽而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这张假面之下藏着什么样的表情,但见昔日总是生龙活虎的小恶霸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心里总归是不太舒服,可他又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
  前世钟文晋因为谢昭雪和谢漪露的事对钟家有恨,所以尽下杀手,没人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会不会在某个夜晚,他想起曾今那个给他极致宠爱的钟家后,也会觉得诛心难过?
  从某一方面来讲,温禅认为钟文晋要比他强大太多了,他跟钟文晋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至少到最后,梁宴北还是陪在他身边,可谢昭雪却早早的去了。
  他在自己的世界完成了蜕变,从一个人人宠爱惧怕的纨绔少爷,变成冷血无情的杀手,手握利刃杀尽了与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所以温禅才一直觉得钟文晋是个疯子,因为那些遭遇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恐怕早就崩溃了。
  此刻的钟文晋,到底不似前世那般,有着失去所有后的强大,他现在尚是个少年,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束手无策。
  温禅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抱有了怀疑心态,只需记住,我对钟家有敌意,但对你没有。”
  “为什么?”钟文晋又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抱歉我现在说不出来理由。”温禅道,“但总有一日我想你会明白的。”
  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向钟文晋解释,那些藏在心里的事,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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