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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38)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姚严鸣是被毒杀,我们若要想查明真相,就必须先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那就至少等到梁宴北见过司徒舟兰为止。
  温禅最后嘱咐了三个下属几句,从那座院子离开。
  他不想跟梁宴北一起去找司徒舟兰,于是说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让梁宴北自己一人去寻。
  回到房中,周遭的寂静让他平息所有心绪。
  于是无端有想起今日梁宴北身上发生的异常来。
  梁宴北与常人很不一样,这他前世就知道。
  世人皆说:东望路夜白,西凉梁宴北。
  这两个守护神一样的将军,事迹在民间流传,为人钦佩。
  梁宴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生神力,前世他身披铠甲护国而战,从未打过败仗。
  普通人的弓箭,可以射穿动物的身体;练有内功的人射出的箭,则能穿石破甲;而梁宴北的弓箭,却能在破甲穿树之后威力不减,杀人轻易。
  前世与神归教一场恶战之中,温禅当时负伤并没有参与战斗,却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的经过。
  神归教的羽徒都是妖邪之物,刀剑虽可以伤,但却难致死,钟文晋在那场战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也没杀死一人,可唯有梁宴北是一刀一性命,所向披靡。
  原本,温禅只以为他内功修得极其厉害,有此神力虽是稀奇,但并未做他想。
  但眼见了今日之事,一下子推翻了他对前世的认知。
  温禅突然怀疑起来,凡人的刀剑,真的能杀死妖魔吗?
  今日面对的,是个实打实的妖怪,就连梁宴北自己也说看见了那女子头上有冠羽,然而所有人都受到妖力的波及时,他却无事,甚至连站在梁宴北身边的自己,也得到庇护。
  从女妖和那少年的反应看来,梁宴北绝对非比寻常。
  温禅忽而觉得,眼前的这个世界,跟前世的那个世界有所不同了。
  梁宴北在外面忙进忙出,温禅在房内胡思乱想。
  自己呆坐了一会儿,温禅又出门将路边来回走动的下人都叫住。
  把琴棋描述那女子的话复述给下人们听,可惜的是,并没有人见过此女子,问了一圈人,一无所获。
  也只能等梁宴北查出姚严鸣是中何毒而死的了。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正值六月夏季,一入夜,蚊虫到处都是,在温禅耳边嗡嗡响着。
  万物皆有灵,蚊虫没有。
  在温禅脸色冷漠的摁死第五只蚊虫时,梁宴北敲门而入。
  “怎么样了?”温禅有些急。
  “已经查出来了。”梁宴北往桌前一坐,先给自己倒一杯凉茶喝,“酒里一种毒,杯上一种毒,姚严鸣是中两毒而死。”
  “两个人同时害他?”温禅咋舌,没想到这个姚严鸣这么招人恨。
  梁宴北微微摇头,“酒中的毒对阳肾上伤害极大,分量很足,男人喝了会难聚阳精,不能人事。”
  说白了就是不举。
  “……这个有点狠。”温禅默默道。
  不过对付姚严鸣,倒也合适。
  “酒杯上的毒则会让人浑身发冷,意识昏迷,但两毒都不致命。”
  “既然两毒都不致命,那难道还有第三种毒?”温禅纳闷道。
  “一毒含有沉郁草,一毒含有马耳草,两者相融则成凝血剧毒,沾之必死,无药可医。”门口处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屋内两人同时看去,就见唐一笑斜依在门框处,优哉游哉道,“你们说这是巧合呢,还是故意为之?”
  他身后还站着唐沁,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而后又缩回去。
  唐一笑抬步走来,自来熟的坐下,“你们都忙活一天了,就查到这些?”
  他一走,唐沁整个人就暴露了,她神情似有一点恐惧,但还是被面上的冲天牛气给压住,大摇大摆的进来,“照我说,不如直接都给杀了,何必这样麻烦。”
  “人命千金不换,岂能说杀就杀?”温禅看见唐沁,就一个头两个大。
  “蝼蚁而已,何值千金?”她嗤笑。
  “我发现你这人总与正常人的思想不同,你该不是个妖精变的吧?”梁宴北忽然出声道。
  不知怎么的,唐沁听了他的话,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双目浮现一抹极明显的慌张,随即又被她压下去。
  她破天荒的没接话。
  害怕梁宴北?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个妖精变的吧?”温禅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就遭了唐沁一记狠狠的眼风。
  好嘛,原来是只怕梁宴北……

  ☆、调查

  “此事唐门脱不了干系, 脏水泼过来,你我各占一半,你现在说风凉话合适吗?”梁宴北笑着问。
  “奇怪。”唐一笑以手撑着下巴,调侃道,“这脏水泼的分明不是你,你怎么还赶着往上接?”
  说着还看了一眼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本尊。
  温禅八风不动,相当平稳道, “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此话一出,就连梁宴北也有些意外。
  “怎么,我说的不对?”温禅厚着脸皮瞥了梁宴北一眼,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打从年夜里第一次见面开始,梁宴北就跟黏上他似的,但凡碰面,不论是偶遇还是预谋, 梁宴北总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停他的脚步。
  次次碰壁,次次不改。
  自从在五月岛相遇后, 他处处都考虑温禅,温禅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梁宴北很会照顾人,确切的说,是很会宠人。
  但凡他把谁放在心尖上疼宠,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论处于何种境地,他都能把人护得好好的。
  前世温氏险些灭族, 温禅的至亲都被钟家人杀尽,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座皇宫,唯有他一人被梁宴北救出。
  那段岁月,受了巨大刺激的温禅觉得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
  惧人,畏光,他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既懦弱又封闭,处在崩溃的边缘。
  甚至连睡觉都成了奢侈事,一闭上眼睛,就是漫天的血色,狰狞的面孔,绝望的哭喊。
  温禅一度寻死。
  那时的梁宴北,不知在他身上用了多少耐心和包容。
  战事紧急,时运不利,即便是再紧迫的情况下,梁宴北都以温柔的笑意对温禅,从没有过半句硬话,三餐同吃,夜晚同睡。
  就算温禅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砸光身边的所有东西,发狂得令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梁宴北还是轻柔的将他纳入怀中,温声安抚,并带他远离一切可以致伤的利器。
  温禅作为皇族唯一留下的希望,自然身负重担,但他那副丝毫没有斗志,整日闷在绝望之中的模样,不知惹来多少流言蜚语,狼子野心。
  可梁宴北压反寇,平流言,但凡有一点难听的话传出,他便严厉查办,查得便是死罪,万般求饶半点无用。
  他雷厉风行,冷血果断,才致使温禅在光明的环境中,重燃新生。
  当时,梁宴北对他说,“你是在为西凉上下的子民而战,为你逝去的骨血至亲而战,你不能倒下,亦不能害怕。”
  在噩梦横行,恰似无边炼狱的黑暗中,梁宴北就是那一束穿破九重乌云的光明。
  温禅的爱生于最腐烂最污浊的淤泥深渊,扎根心脏的最深处,若要拔除,只能将心脏挖出,让它停止跳动。
  往后多年,温禅每每想到那时的光景,都像有一把裹着蜜小锤子敲着心头,又甜又痛。
  温禅这么一想,就想远了,梁宴北见他突然走神,颇是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脑门,“你在想啥?”
  他回过神,下意识摸摸被轻戳的地方,正想说话,抬头一看对面的唐一笑满眼揶揄。
  只见他微微压低声音,“你们俩什么关系?”
  温禅被他这一问,问得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梁宴北身子往前压,同样低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行,那我不问。”唐一笑耸肩,“接下来你们想往哪个方向查?”
  “简单,你我分头去查。”梁宴北稍稍歪头,面上挑出一抹慵懒的笑,“我去查马耳草,沉郁草则交给你,明日一过,若你查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去跟姚孟平辩解吧。”
  “辩解?”唐一笑摸着下巴,“我不喜欢跟人辩解。”
  “那是你的事。”他道,“就算你把整个姚家都毒尽,我都没有半分异议。”
  唐一笑听了这话,竟认真思考起来。
  “这不太合适吧……”温禅在一旁突然出声。
  梁宴北颇是奇怪,“你还与姚家人有交情?”
  “我不是说那个。”他神色认真道,“同为被污蔑的人,我们好歹也因为此事忙活了一天,唐门岂有捡现成的道理?”
  “我认为,这两种草都应该交由他们查。”
  这样才公平。
  唐一笑微一挑眉,刚想说话,就被唐沁抢了先。
  “你放!”唐沁一张口就挑高了嗓门,两眉吊着,无端生出几分凶悍。
  目光瞥至梁宴北,话刚出了一半,就硬生生让她咬住,瞬间降低至正常音量,“你放心,我们明日定然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温禅笃定,她方才的第一句,绝对是“你放屁”这三个字。
  不过这也算是自打碰见这姑娘以来,她出口的最接近正常人的话,所以温禅并不计较。
  “马耳草……”唐沁又开口了。
  颇有几分扭捏,“衙门周围有一片马耳草丛。”
  温禅注意到她看了梁宴北一眼,而后飞速又低下眼,这既不是害羞,亦不是爱慕,是明明白白的敬畏。
  他纳闷,心说这女魔头也有敬畏人的时候?敬畏的还是梁宴北?
  难不成是因为梁宴北扭折了她一只胳膊的缘故?
  “多谢提醒。”梁宴北此刻才觉得这姑娘看着顺眼多了,毫不客气的收下唐沁的好意后,起身要走。
  唐一笑和唐沁不再说话,目送他走出门。
  温禅也跟着起身,走到门槛处,他回头诧异的问道,“你们还坐着别人房间里干什么?”
  我这主人都要走了,你们俩客人还坐得稳稳的?
  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唐一笑不是个傻子,也不喜欢装傻充楞,站起来后脚跟着温禅出门。
  站在门外,唐一笑突然叫住了温禅,对他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温禅有些迷茫,他与唐一笑统共就见过四次面。
  第一次见面,唐一笑故意给他指歪路,害的他在匪窝里睡了一夜。
  第二次见面,他浇了唐一笑一身水,并中了唐一笑的毒,打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喷嚏。
  实在是想不出,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温禅有些戒备。
  谁知唐一笑手伸进衣袖里摸了一阵,摸出一个漂亮的物什。
  乍一眼看去,是明晃晃的金丝编成的一根粗线,线中串着一个牙白的扁牌,约莫指头宽,小指长,泛着温泽的光。
  像是个手串。
  “给我这东西做什么?”温禅不接,闹不明白唐一笑突然递给他一个手串是为何。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唐一笑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中,转身就走,“各忙各的吧,再会。”
  温禅捏着那手串,刚想出声喊,就听见梁宴北的声音传来,“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梁宴北好奇的把头凑过来,只差咫尺就挨着他的肩膀,他不自然的往旁走了两步,把金丝线串的手环举起,“就是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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