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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93)

作者:策马听风 时间:2023-05-15 11:2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卫寂先审的便是吴家养狗的仆人赵阿四,正是他声称周家偷东西在先,黑犬咬人在后。
  赵阿四被押到堂上后,看见跪在一旁的周家大郎,心里咯噔了一声。
  周家小儿子被咬死,周父下了牢狱,田地被夺,周母含恨离世,周父也因诬告打了三十五大板,关在牢里只两个月便病死了。
  周家只剩下大儿子,如今在义庄做些零碎的活计勉强度日。
  卫寂说服他来喊冤,这样才能为其父翻案。
  赵阿四扑通跪到地上,颤着声音说,“草民见过大人。”
  卫寂端正地坐在堂上,开口问道:“堂下可是赵阿四?”
  赵阿四:“是草民。”
  卫寂:“你可认识周甫?”
  听到其父名字,伏在地上的周家大郎呜咽了起来。
  赵阿四迟疑着说,“草民认得,两年前他来吴府偷东西,还是草民亲自将他拿下。”
  卫寂让衙役将当初赵阿四签过字画过押的供词拿给他看,“这可是两年前你所说的话?”
  赵阿四不识字,匆匆看了一眼,见确实是自己画押的,便点头。
  卫寂神色端肃,“你可知道,在公堂之上容不得任何戏言、假话,更不可做伪证,否则以大庸律法要杖责四十,你想好再答我的话。”
  赵阿四咽了咽喉咙,“草民知道,大人问话自然老老实实地回。”
  卫寂:“那我问你,你先前说黑犬脾性好,平日里便是吠叫都很少,与人很亲近,两年前咬死周家幼子是因为护主。”
  赵阿四:“草民是说过这话。”
  卫寂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
  赵阿四吓得身子一抖。
  卫寂敲惊堂木,一是为了吓赵阿四,二是为给自己鼓气。
  他不是一个舌灿莲花的人,也很少与人争执,更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大声说话。
  但姜檐将赵振勉一案交给他,他说什么都不能办砸了,让姜檐安顿受灾百姓的同时还要操心这边的事。
  而且也也不愿看到像周家这样的敦厚朴实人家白白蒙冤。
  卫寂清朗的声音穿透大堂,他呵斥道:“本官查阅过壶口县的卷宗,天府十九年三月时,有人状告吴府的黑犬咬伤人。”
  三月咬人一事虽吴府拿钱私了,但状告到堂上,依照大庸律例要登记在册。
  卫寂:“天府十九年七月,仅仅只隔了四个月,周家小朗便丧命于这条恶犬之口,这就是你所言的黑犬与人亲近?”
  赵阿四慌了,“草,草民没说过这话。”
  卫寂:“你方才看过的供词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你还想狡辩?”
  赵阿四腿肚发软,额上冒汗,强作辩解,“草民只是随口一说。”
  卫寂的声音仍旧急缓有度,双眸烁烁如芒,“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随口一说?”
  从签筒拿出一支令签,卫寂对衙役道:“来人!依大庸律法杖责三十,但本官还有话要问他,便先打十杖。”
  说完卫寂将令签扔到地上。
  赵阿四吓坏了,哭着求饶,“饶命大人,草民再也不敢胡言。”
  衙役根本不听他辩解,上前将他摁到刑凳上。
  一杖下去赵阿四呼天抢地,两杖下去他面色苍白,十杖打完他已是说不出话了,双目涣散。
  周家大郎倒是很解气,只恨三十杖不一下子打完。
  围栏外的百姓们亦在窃窃私语,似乎对卫寂公允的处置很是满意。
  卫寂心中紧张,面上却不显,“接下来你若肯据实回答,本官便算你是将功补过,可免去剩下二十杖的责罚。”
  一听这话赵阿四的眼睛有了一丝生机,他抬头期盼地望着卫寂。
  卫寂问,“天府十九年七月十七,周甫到吴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恶犬要咬死周家小郎?”
  赵阿四面色一僵,“草民不……”
  卫寂大声道:“想好再答,本官念你是初犯才只责罚了十杖,知错不改者杖行加倍。”
  赵阿四呼吸微滞,被卫寂的气势吓傻了。
  若是本州府的官员,以吴老爷的财力他自是不怕,可府尹都被这位钦差擒住了。
  好半晌赵阿四才涕泪横流道:“都是吴老爷,不,是吴胜良这个天杀的让草民这么做的。”
  一旁负责记录供词的招册奋笔疾书,将赵阿四的话全都记下来。
  写好之后,卫寂过了一遍目,然后让赵阿四签字画押,又派人去押吴胜良来堂审。
  -
  卫寂的心一向细,他先前就将整个案子梳理了好回,否非如此也不敢开堂。
  即便与赵振勉对峙,虽在口才上不如他,但卫寂将一份一份罪证摆在赵振勉面前,也叫他哑口无言。
  这一场案子只审了三日,便让赵振勉伏法认罪了。
  之所以这样快,除了卫寂手头的罪证,最大的功臣便是吴胜良,他行贿赵振勉的每一笔银钱都写在账册中。
  结案没多久,卫寂便‘病’了,卧床高烧不退,还不许侍卫去请郎中。
  姜檐听到消息赶回来时,卫寂已经在房间卧床休养了两日。
  他们俩近十日没见过,期间一直互通书信,卫寂并没有将自己生‘病’的事告诉姜檐,但每日都会写信寄给姜檐。
  还是为他们俩递信的侍卫无意间提及,姜檐闻言马不停蹄地回来。
  怕将外面的病气过给卫寂,姜檐在州府门前熏过艾草,这才迈着大步走进去。
  刚一到他们居住的院子,姜檐便闻到卫寂雨露期才会有的浓郁气息。
  他并没有错愕,来的路上便猜到卫寂的病可能是雨露期又提前到了,但心底又担心卫寂染了其他病。
  见确实是雨露期,姜檐反而松一口气。
  卫寂是阴坤一事鲜少有人知道,此事还不宜昭而告之,因此生‘病’期间他不见外人,也不敢看郎中。
  察觉到自己快到雨露期时,卫寂自己偷偷买了药,支开姜檐留下来保护他的侍卫,在厨房熬了一大锅药。
  姜檐推门进去时,卫寂已经睡下了,床边放着好几个水囊,里面装着他先前熬好的清心汤。
  夏天炎热,卫寂却不敢开窗,屋中又闷又热,满是清苦的药味。
  想到这两日卫寂是这样过来的,姜檐瞳仁收缩了两下,他轻声走到床前。
  卫寂整个人湿漉漉的,好似一方刚从水里捞出的珊瑚,面颊潮红,汗水汇成一线缀在他光洁的颌角。
  似有所感,卫寂睁开湿濡的眼睫。
  不等他看清眼前的人,那人便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脖颈。
  卫寂一愣,感受着姜檐的体温,他方知此刻不是在做梦,抬手摸了摸肩头那颗脑袋。
  姜檐抱紧卫寂,声音又闷又哑,“你又不听话,生了病也不告诉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审了那么多会狡辩的歹人,卫寂竟也学坏了,小声为自己辩解,“雨露期……不算生病。”
  姜檐抬起头,看向他。
  卫寂有些心虚地垂下眼,长睫被汗濡湿,像风雨中一只孤苦无依的蝶,姜檐在上面轻轻落了一个吻。
  卫寂心头一颤,呆呆看着他。
  姜檐捧起卫寂的脸,“应该早些让人知道你分化成阴坤,这样便不用一个人躲着喝药了。”
  这话透着自责。
  姜檐让卫寂隐瞒是出于私心,怕卫宗建在他为太后守丧的期间,悄悄给卫寂定下别的人家。
  若是早就说了,卫寂今日也不会怕人知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卫寂喃喃地说了一句“不方便”,但他并没有解释什么不方便。
  若是圣上知道他是阴坤,怕是不会派他随姜檐来常白郡。
  若是世人知道他是阴坤,那日后他们便要避讳着,不能像现在这样独处了。
  姜檐没有问卫寂,看他出了这么多汗,抬袖为他擦汗。
  姜檐关切道:“将窗打开罢,会不会中暑?”
  卫寂这才惊觉自己此刻有些不雅,他悄悄与姜檐拉开了一些距离,“臣想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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