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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30)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时间:2023-04-26 10:05 标签:强强 穿书 相爱相杀 天之骄子

  所以她认为,皇上虽嘴上不言半句直接的抱怨,但心中必然是极为不满的。
  她从皇上还是太子时就一直照料左右,如今看到皇上这副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她也觉得白国老有些不近人情。
  何况皇帝的事,哪有叫臣子管的呢?
  如今白将军来求见皇上,她觉得或许是这禁足之举有了转机。
  宫女快步行至门前,将立在门外等候的白枝雪叫进了寝宫。
  等白枝雪进了寝宫,谢宣已从床榻上下来,寝宫的门还不曾关拢,晌午的阳光顿然铺盖了整个寝宫。
  谢宣缓缓走到了案前坐下,乌黑的长发毫无章法地垂在红衣上,他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苍白得近乎有些透明。
  等谢宣在坐榻上找着了舒适的坐姿,一直沉默不言的白枝雪才开了口,“皇上今日怎么不束发?”
  禁足的这一周以来,在日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谢宣只能为如今的死局思考到一个唯一的突破口。
  就是眼前的白枝雪。
  白枭之派遣的禁军,除了他本人之外,就只剩白枝雪有调动他们的权力,如果他能够成功哄骗白枝雪,叫白枭之的儿子帮他在白枭之面前隐瞒几句,或许还会有些许转机。
  如果失败了,那他便只能等到老皇帝今年的祭日到来,才能暂时摆脱禁军与密院的监管。
  谢宣低头思索着,把方才看过的话本搭在了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上。
  他这几日都不曾批过奏折。
  实际上先前的批改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那些老狐狸想做一些肮脏事时,向来都是私底下偷偷做了,这些交与他的奏折里,写得都是清一色的岁月静好。
  若是有不知道的看了这些奏折,怕是会以为此时是什么国泰民安的盛世。
  “爱卿寻朕何事?”谢宣不想回复白枝雪的问题,又半晌不曾找着话题的切入点,只能率先帮对方切入了正题。
  白枝雪的性情实在沉闷无聊,他要是直接与此人扮可怜,只会得到一张铁面无私的扑克脸。
  何况他也确实十分好奇,白枝雪此时单独寻他,到底所为何事。
  闻言,白枝雪唇角微翘,缓声道:“再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十六岁生辰了,宫中操办生辰宴这么久,皇上莫不是忘了?”
  听到这话,谢宣不动声色地怔愣了几秒。
  他当然是记得的。
  就因为这个他上任皇帝以来的第一个生辰宴,连一向对他避而不见的太后都对此进行了出谋划策。
  当然,只是出谋划策。
  太后的亲儿子谢知州在封地里做襄王,妖妃的儿子却在这宫里做皇帝,身为老皇帝的第一个老婆,这个老婆子性情十分怪异,与谢宣在现代时从小说与电视剧上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太后形象都大不相同。
  她心里不满意谢宣做太子与做皇帝,可也没在背地里打压过他,她唯一所做的举动,就是连谢宣的面都不想见一次。
  于是从谢宣穿书以来,他连这位他如今名义上的母亲的脸都没看见过。
  在知道太后竟然为他的生辰宴出谋划策时,谢宣甚至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连这位古怪的太后都知道要在谢宣生日时给他几分情面,前朝的老臣白枭之却在此时光明正大地做着篡权之事,而他的儿子竟然有脸与自己提及生辰宴的事。
  大部分时间,谢宣都不清楚白枝雪究竟是在与他装傻还是真傻。
  谢宣笑了笑,“每日早朝都被唠叨一遍,想忘也忘不了。”
  “皇上可有什么想要的?”
  “当然有。”
  听到如此直接的简短回答,白枝雪感到分外的出乎意料,怔了几秒才道:“皇上想要什么?”
  谢宣抬起首,与白枝雪的目光对视。
  “朕想出宫见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谢宣会被拒绝的。
  接下来的几章全都是围绕皇宫展开的,会有点无聊。

第25章 交谈
  听到这句话,白枝雪忽然噤了声,半晌不曾言语。
  这良久的沉默在已经被禁足七天的谢宣听来分外熬人,他知晓白枝雪不可能忤逆白枭之的命令,却还是在心中留有三分侥幸。
  等待这个回答的过程实在难熬,在谢宣准备在白枝雪拒绝他前先一步说出“不行便算了”的话语时,白枝雪才终于开了口,他的薄唇微抿着,像是极为难的模样。
  “……除此之外呢?”
  白枝雪的反应不出谢宣所料,却叫他十分失望。
  每当牵扯到白枭之的事情后,白枝雪就好似失掉了一切作为国家大将军应有的独当一面的判断。
  从小到大,凡是谢宣所能看到的一切地方,白枝雪都不曾违抗过他父亲的任何命令。
  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一块脑子拐不了弯的木头上,谢宣自认倒霉地低了头。
  “你走吧。”
  他半阖着眼将额前遮挡视线的长发挽到耳后,复而又抬起头来仰视着眼前之人,微微仰了下巴,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的命令。
  这些天来,谢宣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一件事,原书里的白枝雪在皇城里战到最后一刻都不曾投降,那时候的他究竟想了些什么,是为了做忠臣还是为了做孝子?
  白枝雪更喜欢他的父亲,又为什么总来自己这里装什么尽职尽责的忠臣?
  书里对这一对白家父子的描写少之又少,谢宣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优势如今也帮不上他多少忙。
  白枝雪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初,在谢宣以为他又要用这张死人脸摆出恭敬作揖的假忠仁的模样时,却瞧见他静静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要挪步的样子。
  在谢宣有些讶然的目光里,白枝雪开口道:“如今的皇上,比起小时候变了许多。”
  这话如果是在其他官员嘴里说出,不过就是句随口寒暄的废话,通常下一句就是半真半假的谄媚之言。
  可现在,却是与谢宣相处了五年多的白枝雪开了这个口。
  “怎么?”谢宣忍不住讽道,“爱卿还要将过往的朕与现在的朕分个高低吗?”
  “臣只是……有些不解。”白枝雪应得很快,仿佛听不懂半点谢宣话里的嘲弄,顺着前言继续解释道,“为何先皇离世后,皇上就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又是先皇离世。
  谢宣实在不明白,为何在谢谌尧之后,白枝雪也要与他在这个问题上论个所以然来。
  放在平时,对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有。
  难不成是看他被禁足后实在无聊,还要与他闲谈解闷不成?
  出于许多动机,谢宣懒得去捏造理由去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何况答非所问这件事,他向来最是在行。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活在宫中形形色色的人的观察之中,如果碰上不想答又不能不答的问题,谢宣往往都会笑着含糊过去。
  “你不喜欢现在的朕?”
  说装蒜就装蒜,谢宣卸下了那副有些不耐烦的面貌,舒展了眉梢略扬起唇角,冲着眼前人微微一笑,眼底却有着难以察觉的凉意。
  这句话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加显著,白枝雪那张如在冰窖的冰块脸出现了裂痕,不仅神色变得有些许慌乱,嘴上也匆忙应答道:“……不、不是。”
  “午时的阳光太晃眼,晃得朕都看不清这书卷上写的字了。”
  谢宣再次转移了话题,他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去,随手翻了一页案上的书卷,继而抬眸直视向对方,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爱卿若是没有其他要事,离开时记得帮朕将寝宫的门关实些。”
  赶客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白枝雪也不好再多停留,但在他行完礼转身离去时,谢宣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又叫住了他。
  谢宣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不加一丝迟疑地开了口。
  “朕忽然想到了生辰礼想要什么。”谢宣朝转过头的白枝雪笑了笑,口中故意变换了称呼,“白将军最近忙吗?”
  白枝雪愣了愣,应答道:“……不忙。”
  “那白将军要不要做回老本行。”谢宣笑道,“再教教朕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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