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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35)

作者:沐阳潇潇 时间:2018-08-19 11:5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齐烨书双目一亮,“我有。”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玉瓶,“神游丹, 配合着这精油使用, 效果更佳。”齐烨书又取出一玉瓶。
  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不出傻白甜齐烨书还是个鬼才,南嘉木心道。
  “正好,也不用另择时日。”他让齐烨书收好玉瓶, 又望向闻衍,道,“贵府大少爷所在院落在哪?我猜,闻衍应能自由进出。”
  闻衍闻言心底一酸, 点点头, 带着两人避过禁制与监视, 去了闻繁的院子。
  其实南嘉木知道闻繁院落之处,他刚来闻府那日,小黑球并未收回,而是悄无声息的黏在闻繁衣摆处,又落到闻繁院中藏起,可是他不能将这此事说出。
  闻繁院落外阵法并未激活,南嘉木对此心知肚明,但却由闻衍打头阵。
  待进入闻繁院中,南嘉木开口道:“齐道友,你那可有幻形丹?闻道友,你可能将闻繁引出房间?”
  两人闻声,立马懂了。
  齐烨书将幻形丹递给闻衍,闻衍迟疑,望向齐烨书,齐烨书举着丹药,鼓励地望着他。
  闻衍张开嘴,齐烨书将丹药伸进去,指尖被闻衍温热的唇瓣沾湿,齐烨书似触电般收回手,藏在身后却舍不得擦。
  闻衍将药力一转,变幻容貌走了出去,若能仔细看,能瞧出他身形有些僵硬。
  南嘉木心中怪异之感更甚,他望望齐烨书,又望望闻衍,不知怎地想起进阶筑基时经历的幻象。
  不过随即,南嘉木就将这心思收起,让齐烨书藏好,自己身形一动,也隐没于黑夜之中。
  闻衍并未隐藏身形,大大方方的走到闻繁房门口,并故意泄露身上气息,之后走到院中灵田之中,像个贼一样偷偷破开灵田外的禁制——南嘉木说,府内多有偷窃灵植之事发生,你不妨如此,以免引起闻繁怀疑,从而惊动他人,反倒打草惊蛇,不好脱身。
  房间内的闻繁被陌生气息惊醒,不过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神识一扫,正好扫中院中正在偷他养的灵花灵果的闻衍。
  闻繁,……
  哪来的练气小贼,偷灵草偷到他这来了。
  闻府内因为丹药自给自足,因此家族内部会专门开辟出灵田招人来侍弄,也会在各个院落开辟出灵田。
  水至清则无鱼,那些饲养灵植的修士偶尔会偷偷摸摸自己贪下一些,某些修士会去灵田偷摘一片两片叶子,有些修士会半夜去家族灵田或者他人开辟的灵田摘取灵草,只要自己有本事,没被人捉到,闻家对这些事并不会管。这些都是下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要不闹到闻府管事处,只要能交足灵草,家族内对于这事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族灵田外来修士不敢糟蹋太过,于是修士院内灵田内的灵植就遭了秧,可是捉不到小贼,灵田主人只能暗骂晦气,之后要么加强防护,要么设计捕捉小贼,要么直接将灵植卖完不再种植,端看修士意愿。
  此事闻繁一直当做笑话来看,毕竟他为闻家少主位高权重,没谁有那样大的胆子。
  最为重要的是,若是偷到他身上,不仅是对他的挑衅,更是对闻府的挑衅。因此,闻繁见当真有人敢来此偷盗灵草,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心肝脾肺疼,他身上威压直接散开,全朝院中闻衍而去,嘴中怒叱道:“你这贼子,束手就擒。”
  闻衍闻声,手脚麻利地又搙来一把灵草,朝院门外跑去——南嘉木说,闻繁这人自负,过往无人敢来他院内撒野,今见你行此事,必气令智昏,一心只想抓住你以泄私愤。你不妨临走前再抓一把灵草再跑,让他怒气欲炽,从而使出昏招,比如开启院外阵法。而开启外院阵法之后,闻繁院中动静便不会传出外界,惊动他人。
  闻衍速度又矫捷又快速,不过三窜两窜就窜到院门口,闻繁见追赶不上,当即一掐灵诀,院内金、红、绿、青、褐依次亮起,一层看不见的气场将这院子笼罩其中,闻衍只见眼前景色一变,眼前不再是木质的院门,而是一片汪洋大海,而他则站在一处高耸之石上。
  惊涛拍石,卷起层层叠叠雪,湿热的风吹在他面上,带着大海的气息,险恶且不容反抗。
  闻衍目光落到掌心黑石之上,黑石类似指南针一样,有个指针给他指明方向。闻衍毫不畏惧眼前水势滔天,跟着指针所指方向一步踏出,闻衍未曾落到水中,而是脚踏平地,眼前也变成了荒芜之地。
  闻衍在指针的牵引下前行,不过数步便从阵法中脱离而出——南嘉木说,我观闻繁院外阵法是最为简单的五行相生阵,他这阵法麻烦之处在于五行皆成域,五域凶险,修士大都会选择或攻击或想方设法度过,却不知如此反倒彻底陷入五域之中,为阵所困。不过我有黑石一枚,这黑石会直指我所在方位,你顺着黑石所示方向前行,不必怀疑指针为何会变,也不必管眼前自然险境,只管大胆走,必能走出阵外。
  闻繁见闻衍能从阵中脱身,愈发生气:“好啊,你连我院中阵法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见偷我灵草是处心积虑之举。你是哪个院的,有本事偷到我身上,有本事报上名姓来。”
  闻衍闻言嚣张开口:“你院中灵草最后也会自然枯萎,这般浪费,还不如让我摘了还灵石。”——南嘉木说,出了阵,你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不断以言语激怒于他。
  闻繁大步走来,闻衍谨慎地退到另一个方向。
  闻繁怒气冲冲道:“你偷我灵草,还偷出理来了是吧。”他手心一掐,一道褐色灵气便朝闻衍攻击而去,同时大喝道:“我今告诉你,实力便是真理。”
  那道褐色灵气似彗星贯空,在这黑夜中显目而明亮。
  还未迫近,这道褐色灵气似刃般带着慑人的压力,还未触及肌肤,便有种已经割伤的错觉。
  闻衍掌心小刀出现又消失,假装被这灵气击中倒飞落到地面之上,在尘土扬天重重声响中怒喊道:“你懂什么,你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这些皆是南嘉木教给他的,闻衍干巴巴的念着,念到后面闭了嘴,因为他瞧见了南嘉木出现在闻繁身后,而闻繁正再次掐诀,狞笑道:“废物就是废物,我今天就叫你个乖……”
  南嘉木左手剑起,不过刹那间便出了十几道剑招。
  闻繁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是黑夜的那种黑,而是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这种黑让他心中着慌。作为修士,夜视是没有问题的,而眼前墨到极致,要么是他瞎了,要么他被蒙蔽了视觉,要么他被关进一处密闭空间内。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谁?谁敢偷袭我?”他试图在空间之内使出火焰术,然而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他愈发慌乱,恐惧,无措,随即后颈一疼,彻底失去了神智,然而失去神智的瞬间,闻繁反倒松了口气。
  人在黑暗之中,每一秒都是漫长无比,从南嘉木使出左手剑蒙蔽闻繁的神识,到剑意割裂闻繁身上的护身之物,再到一举击晕闻繁,南嘉木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阻滞。这短短的或许一秒不到的时间,闻繁却感觉过了许久,而他心境不稳心理素质太差,被击晕了反倒觉得是种解脱。
  闻衍从地面起身,齐烨书从躲藏之地小跑了出来,他俯身望着闻繁,问南嘉木道:“现在怎么办?”
  南嘉木将身形让出,道:“神游丹,催眠他。”
  齐烨书给闻繁喂了一颗神游丹,随即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淡淡道:“让他惊梦,梦见金丹妖兽逃走,回来报复闻府,故他大半夜地跑去查探一番,且要一直守着妖兽,直待心安。进出之际,禁制大开,此为无意识之举。”
  齐烨书点点头,从怀中取出玉瓶,将玉瓶靠近闻繁鼻下,把玉瓶中的精油催发,待闻繁将精油之气吸入后,又催化神游丹药力,将南嘉木的话复述,如是三遍。
  地上闻繁动了动,三人散开,各自隐匿。
  闻繁摸着头,迷迷蒙蒙地往外走,边走便道:“我要做什么,哦,对,我梦见那畜生跑了,我要去看看。”越到后面他神智越清晰,脚步迅疾地朝假山方向而去。
  三人紧随其后,不过他们不敢像闻繁这般大摇大摆,而是避着监视与禁制走,因三人抄近路,反倒比闻繁更快到达。
  到了禁制之处,南嘉木寻了个不易发觉之处站定,闻衍与齐烨书也站在他旁边。
  南嘉木扔了个阵盘,将三人笼罩其中护好。
  此时闻繁出现在三人视野之中,齐烨书开口问道:“现在如何做?”
  齐烨书面上跃跃欲试,闻衍也好奇地望向南嘉木,此时才能瞧出闻衍的一点少年心性。
  南嘉木摇摇头,道:“先等。”
  此时闻繁已经进入禁制之中,齐烨书正欲问“还要等什么,为什么不随他一并进去”时,假山之侧又出现一名筑基修士。
  齐烨书瞬间惊得闭了嘴。
  那筑基修士落到假山前,四处环视了一下,微微凝眉。他掌心一动,一柄铁扇出现掌心,铁扇扇尖,寒光闪烁。他将铁扇握于身前,身子一动便入了禁制之中。
  齐烨书惊讶地张开嘴,此时他也不必问为何不跟上去了,禁制之处有人守着,若是异常进出,自会前来查看。
  齐烨书一脸钦佩地望着南嘉木,南嘉木笑意未变,只道:“你瞧我作甚?”
  “南道友,你好厉害,真聪明。”齐烨书毫不吝啬地赞扬道。
  南嘉木笑了笑,道:“暂且噤声”,齐烨书听话地闭了嘴。
  下一秒,那筑基修士与闻繁一同从禁制中出来。
  闻繁朝那筑基修士笑道:“勤叔,我就是做了个噩梦,一时回不过神来,你先回去,我还想再待待,不然会形成心魔。”
  “你就是太小心,”闻勤对闻繁露出满意之色,嘴上说着闻繁太过小心,但心底显然是赞同的,“你距离那畜生远些,小心别伤着了。你是我闻府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可比那畜生金贵多了。”
  “放心勤叔,我就只守在外边。”闻繁连连点头,与闻勤道别。
  待闻勤走后,南嘉木将阵法一收,道:“走。”
  闻繁在原地站了许久,等闻勤彻底远离,才转身再次进入,他好似未曾瞧见南嘉木三人一般,但又在禁制上开了一扇门——这就是神游丹与精油的作用了。
  三人跟在闻繁身后进入。
  穿过禁制,便入了一方狭窄空间,像是穿山裂缝,山石皆皴。有热气从前方而来,南嘉木眉头微皱,热风中夹着火气,前边怕有地火之类的存在。三人跟在闻繁身后,不过走了数十步,便眼前视野开阔,一片敞亮。
  狭缝之外是一处悬崖,悬崖之下无雾气弥漫,数丈高能瞧得见底。
  闻繁坐在悬崖边上的巨石之上,南嘉木三人则观察此处环境。
  底部是处熔浆,熔浆之中有一处原形石盘,原形石盘上此时黑骨累累,血肉成灰。熔浆之中,有一鸟类妖兽被锁链捆住,它一振翅或者翻身,身上锁链金色雷电闪烁游走,然而鸟类妖兽却好似毫无痛觉,竟连哼也未曾哼过一声。
  “红红。”闻衍瞧清那只鸟类妖兽,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闻衍,”齐烨书喊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南嘉木摇摇头,朝前踏出一步。
  那鸟类妖兽自顾自地翻身,对闻衍呼声充耳不闻。
  下坠速度很快,火炎之气带着逆风扑面而来,南嘉木觉得自己犹如涸辙之鲋,喘不过气来。幸好他已筑基,能够转内呼吸,只是闻衍与齐烨书怕是会被这热气熏得够呛。
  他目光朝他俩瞧去,齐烨书服了轻身丸,在空中飘荡着没有那种危急感,反倒是闻衍,似铁锤般壁纸而落,火舌一卷舔舐着他衣裳俊脸,而闻衍避也未避,目光黏在鸟类妖兽之上,嘴中还不断呼唤喊“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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