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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12)

作者:沐阳潇潇 时间:2018-08-19 11:5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南嘉木依旧是那般恭敬的神色,“一切任由母亲做主。”
  叶赟拒绝的话语在嘴边转了转,不知为何竟没反驳。


第17章 结为天婚
  因确定了婚姻,本来南嘉木想继续带叶赟逛布阳城的事只能泡汤。
  特别是婚期,南廷一口咬定次日进行,时间紧迫得不像是嫁嫡子,倒像迫不及待地将嫡子赶出去。
  毕竟是嫁嫡子,叶赟这个男婿不适合住在南家,南家给他安排到布阳城内一所小院内。这所小院是南嘉木母亲的嫁妆,也是叶赟他们的新房。
  叶赟离开之前,深深地瞧了南嘉木一眼,跟在小厮之后而去。
  南嘉木望着叶赟走远,就此事对锄石笑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我本以为婚后要跟叶公子到乡下村中过活,没料想还能生活在布阳城。”他的笑容很温暖,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锄石讷讷不敢说话,他担心这话让夫人知晓,又是一场是非。
  锄石不知,南嘉木与赵秀如目前达到了微妙的心照不宣,这些小吵小闹已不被两人放在眼中。
  “锄石,我即将离开南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想一并离开?”南嘉木低头觑向锄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锄石低头道,“谢大少爷好意,只是锄石是南家的下人,怕是不能陪大少爷嫁到叶家。”
  南嘉木笑容未变,点点头,不再言语。
  一个将死之人,用不着他费心思,赵秀如心思缜密又手辣,一个没用的知道了不少事情的棋子,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也就锄石天真,以为赵秀如会继续用他。
  天边飞来一只纸鹤,南嘉木伸手一接,将纸鹤抓到手中。
  神识一动,一个隔音罩布下,接着飞鹤张喙,一道男女未辨的机械声音响起,“嘉木,你从哪找来的傻大个,二阶上品玉符,价都不还便贱卖,倒让我赚了好大一笔灵石。哦,对了,法衣与五磨汤他也付了灵石,我做主收了,算是给你省钱。如何,我对你好吧,这般豪杰主顾,下次还带过来啊。”
  南嘉木听得好气又好笑,同时不可避免地有些心疼,替叶赟心疼。
  能让这奸商这般喜上眉梢,这贱卖可不是一般的贱卖,价格至少压到十分之一,堪称白菜价格。
  而且,昨日叶赟将五磨汤与法衣的灵石付了后,又给了他一百中品灵石当见面礼,这叶赟到底卖了多少二阶上品玉符?
  南嘉木将飞鹤收好,撤了隔离罩,迈步朝院外走去。
  他得去寻叶赟,与他商议下这天婚之事。
  那间小院并不大,只有两进,分前院后院,前院为花园,后院只两间卧室,偏厅为厨房等。
  而叶赟在前院等南嘉木,他知道南嘉木会迫不及待地来寻他。
  南嘉木径直朝花园中的八角亭内走去,八角亭中,叶赟正背着手注视他。他穿着一身法衣,黑色龙纹法袍衬得他愈发清绝俊朗,他便站在此处,无边风景皆为他陪衬。
  南嘉木眯了眯眼,暗道这人长得倒好看。
  他紧走几步,在叶赟对面坐下,从荷包中取出茶具,袅袅泡起茶来。
  “叶兄今日,令嘉木刮目。嘉木不懂,昨日叶兄不是坚决婉拒,为何今日这般配合?”南嘉木一边问一边以热甘泉将茶具一一烫好。
  叶赟面热了热,沉默不语。
  南嘉木习惯了叶赟的寡言,继续道:“不管叶兄因何改变主意,我南嘉木欠叶兄一个人情。”南嘉木将第一遍茶水倒掉,开始烫第二遍。
  叶赟凝眉,诧异地望向南嘉木。
  南嘉木抬头回视叶赟,见叶赟紧锁额头似是不悦,笑道:“若是叶兄担心那天婚契约,无妨,我有替命傀儡,彼时可由傀儡代我,契约自然不会成立。”
  他思及半成品替命傀儡,心道今晚得加把劲,将之炼制成功。
  叶赟定定地望着南嘉木,沉吟了会,斟酌字句道:“不必,我既已做出选择,便不会后悔。你,无须委屈自己。”
  委屈自己,他哪里委屈了?南嘉木诧异地望向叶赟,举着的热水壶口冒着热烟,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叶赟见南嘉木惊喜地动作都忘了,心定了定,之前的担忧反倒放下,对与南嘉木携手道途的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饶是南嘉木七窍玲珑心也没能弄明白叶赟话语中的逻辑,不过叶赟话中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你是说,真结天婚?”
  叶赟不置可否,不过这沉默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嘉木放下热水壶,取过一空杯在手中旋转,“容我想想。”
  天婚不能乱结,一旦绑定就难以解绑,未免太过霸道。理智归理智,但南嘉木心思蠢蠢欲动,一旦结下天婚,便会拥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伙伴,这对南嘉木来说诱惑太大。
  自从母亲与祖父皆亡后,他一直独身一人,孤身太久,对这种牢固而温暖的契约本能向往。
  渴望温暖,渴望陪伴,本就是人性。
  叶赟再次凝眉,心中无端起了一份怒气,莫非南嘉木想反悔?“你想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南嘉木再次怔住,费了翻心思才勉强解读成过河拆桥。
  “叶兄这话从何说起?”南嘉木心思一转再转,“嘉木自认对叶兄诚心,并无欺瞒之处,更无不妥之处。”
  叶赟闻言心内自得,面色再次缓和下来,矜持地点点头。
  南嘉木估摸着,叶赟心思与自己一般,希望有个人陪,又希望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除了天婚,还有什么契约比它更让人安心呢。
  道途多舛,性情道友更为难得,看来叶赟对自己并不讨厌。
  这人,倒是别扭,南嘉木轻笑一声,替叶赟与自己斟了一杯茶,之后举茶扣敬道:“如此,未来道途,还请叶兄多多提携。”
  叶赟依旧矜持地点点头,举起茶杯相碰。
  茶杯相击,发出清越之音,似是也为两人庆贺。
  南嘉木轻笑,宽袖掩面,将茶水一饮而尽。桌上茶烟袅袅,一如初见那日,不过彼时叶赟只觉南嘉木附庸风雅,此时却觉得南嘉木内秀于心。
  天婚在叶赟所住的小院之中举办,算是南嘉木出嫁而非叶赟入赘。而这婚礼,既没亲朋满座,又无雕红朱柱,更没贴喜描红,南家嫡子的婚礼,素净地不似婚礼。
  除了南廷与赵秀如,谁也没来。
  而这小院,也没布置成新房模样。
  天婚最重要的那步是二人自取心头之血天地为契,南廷直接断了那些那些繁文缛节,让两人穿着婚服进行天婚盟誓,这个玩笑似的婚姻就在这个玩笑似的场合举行。
  南嘉木觉得,这婚礼简直不能再合他意,他一点也不想拜父母。叶赟则是觉得在南家经历过那么多糟心事,出现再多的糟心事他也不会意外。
  若是此刻有表情包,他肯定是拽着眼神斜视,冷艳高贵的扔给南廷与赵秀如“呵呵哒”,简直智障。
  至于已经成为自己道侣的南嘉木,他心中忍不住多加怜惜,摊上这样的父亲与继母,南嘉木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多不容易!
  待天婚契约在两人身上显现,天地异象繁华似锦,南廷停留在南嘉木身上的视线溢出一丝慈爱,待南嘉木抬头瞧来时又尽数隐去,他收回视线,冷漠道:“你既已出嫁,日后少回南家。”
  南嘉木被南廷这言语伤到,心彻底冷了下来,“秉遵老爷之语。”
  南廷迈步,身形一动消失这小院之内,只留下赵秀如立于院中。
  她心中暗爽不已,面上却保持慈爱微笑望向叶赟,吩咐他好好照顾南嘉木,嘴里明褒暗贬的说了一通“肺腑”之言,假惺惺的用帕子拭几滴“眼泪”,最后说了句“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为结尾,好一番慈母心肠。
  叶赟懒得看她虚假的面孔,只胡乱点头,而南嘉木依旧真诚的一张脸,用那副无害的面孔跟南夫人母慈子孝,“儿子让母亲费心了,儿子与赟儿结了天婚,只有相互扶持的份,断没有吵架仇恨的道理,没有那些炉鼎侍妾之流插入我们之间,感情只会处得越来越好。儿子便知道母亲是关爱我的,旁人那些挑拨之言儿子从未信过。我知道母亲担心儿以后没有儿女伴身才会让儿与赟儿结为天婚,儿一念及此,便对未来充满信心。以后儿不在母亲身边,也不知家里那些不入流的会不会张狂起来让母亲生气,不过便是为了儿母亲也该保重自己才是。”说着,南嘉木望着南夫人,充满真挚的感激。
  叶赟沉默地立于一旁,只当那声声赟儿并非唤的自己。
  而南夫人听到南嘉木的话,恨得指甲深深掐进肉中,掐出月牙的血痕,但脸上还得带笑。
  南嘉木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语,但一字一句皆往自己心窝子上戳。南廷当年娶游氏之时,并无侍妾炉鼎,正是南廷对游氏的这份痴情打动了自己,才会在游氏死后一心一意的要嫁给他。然而她嫁给南廷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这般回事。
  未曾发现南雅与南峰身世之前,赵秀如为南廷对游氏的专情与对自己的花心伤心不已;及至发现南峰南雅身世,更是因爱生恨,时时郁结于心。此时被南嘉木这么明晃晃的戳刀子,她还只能笑着应了,简直要呕出血;偏偏这天婚还是自己替他作得主,真是怎么想怎么膈应。
  赵秀如捏紧拳头,面带微笑与南嘉木嘘寒问暖,只是眼底时有阴狠一闪而过。
  不急,不急,等到了明日,世上再无南嘉木这人,她犯不着与死人计较。


第18章 再起事端
  真把自己嫁出南家,南嘉木不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难受?好像有一点,高兴?好像有一点,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茫然与空落落。以往他将赵秀如当做对手,将南廷当做要绕过的高山,可是此时此刻,高山没了,对手没了,南嘉木顿然失去了目标,不知道如何前行。
  不过南嘉木到底是南嘉木,茫然了之后,反倒激起对未来的斗劲。
  脱离了南廷的掌控,他无须再压制修为,无须再放缓自己学习进度,无须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海阔鱼跃,天高鸟翔。
  他的未来,有更多精彩,而南家,即将彻底的过去。
  南嘉木身上枷锁彻底放开,灵气翻涌,一鼓作气直接破开练气九层障壁。
  南嘉木坐在院中,将灵气尽数吸纳于身,运转功法将灵气反复压缩提纯游走经脉,最终纳入丹田之内。丹田之中,暴动地灵气早已老老实实,为南嘉木彻底掌控。
  待晋阶完毕,南嘉木散去周遭灵气。身上杂质再次用灵气洗刷一遍,五感增强,显微入境,世界愈发清晰可辨。
  他睁开双眼,见叶赟正坐在一旁打磨玉符,显然本意是为他护法,心下一暖,为这叶赟的细心,也为这温暖的陪伴。
  南嘉木朝他微微一笑,起身道:“多谢。”
  叶赟不甚自在的偏偏头,冷漠道:“无妨,我应做的。”
  南嘉木闻言笑容愈发真切,这世上没什么应不应做,只有愿不愿意做。没人规定一人应当为另一人做什么,哪怕是父母子女与道侣。他能得遇良善之人,是他的幸运。
  南嘉木忽视了叶赟的冷脸,道声他先进去换身衣物,体内杂质排除,贴在肌肤上黏糊糊的让人并不舒服。
  叶赟不无不可地点头,手下打磨玉符的动作未停,好似并不在意。只是南嘉木走后,叶赟大拇指摩挲着玉符,抿着嘴偷摸摸的笑了,他这新晋道侣笑起来,还真好看。
  沐浴之后,南嘉木换好衣物,忽然想起赵秀如留给他的嫁妆。
  准确来说,是他母亲的嫁妆。
  他母亲是个凡人,当初嫁给南廷时所带陪嫁之物皆是凡物,对仙家来说不名一文,因此赵秀如看不上眼,临走前将之还给了南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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