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32)
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里面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我还在掌门宋天和的书案上发现了他也在打炉鼎的主意,甚至向飞尘定制了加速时间的法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上回还真的没去玄诚子那看,这回也算是弥补了上一次的小遗憾吧。
剑宗风景秀丽,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灵气丰满的宝地,不过里面的人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一个门派连掌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下面又能有多少人出淤泥而不染呢?
更何况他们首屈一指的长老在本就有弑师嫌疑的前提下,竟然也能留在门派中这么多年,便足以看出他们门派的门风了。
很难评。
就这种情况下来剑宗求道的人多年来竟然只增不减,剑修的魅力如此恐怖。
啧啧啧。
偌大的剑宗一个人都没有,我站在剑宗的山道上多少有点茫然。
玄诚子……
他住哪?
他可不像是宗门的掌门,永远住在最高最大最华丽的地方,是一个宗门里最显眼的中心位置。
他只是一个长老啊!
像他那样的长老剑宗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几个的。
我看着剑宗排列并不整齐的宫殿,表情严肃。
真的不是我没有社交分寸非要挨个的去搜家的,实在是我不熟悉剑宗的分布啊!
我心下叹息,秉承着不探寻隐私的原则,简单地在几个可疑房屋之间扫了一圈,然后悄悄擦了下额角的汗珠,直奔其中的一间而去了。
还好玄诚子那家伙平时行事张扬,为人又自负,他之前许是为了炫技所留下的典籍批注,此刻竟成为了他的门牌。
感谢他不仅有批注的习惯还有署名的习惯。
我看着他书案上整齐摆放的一摞典籍,挥手翻了一下,忍不住扶额。
这么大点的一本书都差点放不下他的批注了!
而且他将自己的名字写的那么大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以为自己批注的很深奥吗?
白瞎了这本书了。
我将那本流云剑书放了回去,开始寻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玉简,如果能直接标示他罪证那就更好了。
然而很遗憾,他这里倒还真的没有什么相关的东西。
我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换日诀,倒是从他的画卷里翻出了一张鹤山的画像,让我大为震惊。
画像边缘有些褶皱,倒像是经常会被展开观赏的样子。
“……”
我看着画像上十分传神的鹤山那张老脸,脸上每一道褶皱都能和真正的鹤山对应上去。
沉默了。
我脑中回想起来玄诚子那张同样充满了皱纹,头发花白还留着长胡须的脸。
这么一想他们俩倒也挺般配的哈。
我将那卷画合上重新塞回了画桶中,将自己刚才那个颇具花市特色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情情爱爱上想啊!
他经常展开鹤山的画卷观赏抚摸,说不定也是觉得这个工具人看的正合他心意呢。
也许是对勤奋傻子的欣赏。
只是不知道他将换日诀交给鹤山是想引诱他做些什么。
是想借他之手得到一副极好的根骨吗?
只是估计他也没想到鹤山竟然没从修士身上下手,反而将主意打到了炉鼎身上吧。
这倒也说得通。
无论他到底想利用鹤山做什么,他总不至于将鹤山晾在那里不管,平常的监视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应该就是剑宗如此快地得到了天现异象的炉鼎消息,并且倾巢而出的原因吧。
就连在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天现异象是假象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将宗门弟子撤回来的意图,导致山门到现在还空荡荡的。
一下子就合理了起来。
所以他们已经进入魔域时间不短了。
或许不用管了。
我觉得他们根本都不能从魔域活着回来,我怀揣着巨大恶意去揣度他们的结局,也不再待在剑宗中浪费时间,直接划开空间回到了宗门。
然后我竟然在自己的宗门里看到了剑宗的人!
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整整有一小撮!
哈?
太有趣了。
现在修真界剑宗弟子人数最多的地方应该不是魔域就是我正三观了吧。
连剑宗的大本营含人量都是零了诶!
笑了。
我看着十分狼狈的宋天河,他衣袖这会儿破破烂烂的,连头发上都沾了不少血迹,甚至已经干涸结块了。
有魔修的气息。
我冷眼看着他被我门派长老拦在大殿之外,心想他们果然没能在魔域中讨得了好。
那么他们现在来我门派到底想干什么自然也就不难猜。
这是打不过被狠虐了一顿来我这里搬救兵了。
笑死了。
把我这当成什么了?
宋天和并不理会长老们叫他们去简单修整清理下自己的要求,只是一味的试图穿过他们进到大殿之中,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我的名字。
“仙尊——”
“此刻也唯有您了!”
“求您出手荡平魔域,挽救仙道同辈的性命啊!”
“仙尊!”
啧。
他不顾身份地坐在地上嚎哭,而我却没有一点怜惜或者是想攻打魔域的打算。
要我说他们都罪有应得。
如果他们再听到了炉鼎消息为假的时候就离开两界山不再去魔域,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程度呢?
而且比起其他不知情的被煽动者,有明显目的倾巢而出的剑宗显然不值得同情。
他此刻竟然还想道德绑架我逼我出手。
笑死了。
我有道德吗?
至少我面对他这种人的时候心里是没有多少道德的。
【吵。】
我直截了当地给我的长老们传音,并且希望他们能尽快将这些不速之客都撵走。
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宗门和谐非常,处处洋溢着勤奋修行努力拼搏的气息,可不能让这些黑心肠的家伙给破坏了。
【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可别在我这哭哭啼啼。
大头得到我明确指示的长老们开始想办法怎么能尽赶他们出去又不至于失了体面,可以说是忙得焦头烂额。
而我却没什么心思再关注他们那边事。
主要是宋天和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得着,无非就是一些他们是正义之师,团结起来讨伐魔域,结果魔域负隅顽抗,他们一时不察遭了暗算损失惨重,只能转攻为守让一部分人出来求援。
大差不差,总的来说套路就是这样。
把自己那些肮脏的心思都包裹在正义的外皮之下,倒打一耙也是他们这一类人的老招数了。
毕竟也是他们这一帮人高喊着除魔卫道,太虚秘境之前的群情激奋犹在眼前,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心态也不会有变化的。
就交给我的长老们好了,我很相信他们。
只不过他们最后找的借口和我预想的有点差别,其他的过程则丝毫不差。
宋天和口中的灭门惨案触发了我的关键词,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将那些人身上明显假的不能再假的魔气做证据,直接甩锅给魔域,同时打着替天行道的借口去魔域。
倒打一耙。
他句句都是大义凛然,听得我眉头直皱。
【灭门一案已经可以确定非魔修所为。】
我语气坚定地告诉那个正在不停尝试劝阻宋天和的长老,让他放心大胆地对灭门惨案下结论,有我在后面给他兜着。
可宋天和听到我门派对灭门惨案的调查结果之后,竟然直接哭天抢地,只说我不应当让个人感情蒙蔽了视线,小心被人欺骗了尚不知情。
“......”
他这是在点我呢吗?
嗯?
是可忍孰不可忍,妄我还一直想着没有抓到切实证据之前不好说出口,现在反倒让人家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他和鹤山是一家的吧!
还是说同一类人之间的思维总是同频的。
又或者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便都是那样的人,属于将以己度人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