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17)
真让人沉默。
飞尘这家伙现在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他不会连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被吸引都不知道吧!
鉴于这家伙前科累累,此刻我非常怀疑他言语中的真实性。
嗯……
其实这么一想的话,飞尘毕竟是个天阉,生理功能也不完备,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收敛了下心神,打量那个被我用布罩住,可褶皱垂落转弯也勾勒出了他的身形,是纤细娇弱的模样。
**,见鬼。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身影动作,可偏偏看到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去脑补那遮掩的身影,很是有一股掀开遮挡的冲动。
这对吗?
我略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云台之上,双手搭在丹田,十指交错掐了个隐晦的雷符。
于是被我控制的恰到好处的电流,沿着经脉穿过五脏六腑直达天灵。
脑子清醒多了。
我缓缓眨了下眼,眼中的雷光还未完全散去,可思维却无比清晰。
那种自从看到那人之后,就被烟雾笼罩的迷茫追逐感再也没有了。
我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连带着看向那人的目光都似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高喊着敌袭。
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我超进化了!!!
这家伙简直太不对劲了好吗?
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见多识广?
什么样的美人什么样气质的美人我们没见过。
而且平心而论,我们几个哪个不好看?
就算是白发苍苍,蓄须长眉的慧持大师,我都能说他是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气质。
我们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样貌,仅仅一眼看过就有种把持不住的冲动呢?
此刻,我心跳已经平复,可脸颊上带起的红晕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消下去,连带着呼气都比平常炙热三分。
这个毫无修为,眼神清澈,身形有些孱弱的年轻人,让我觉得非常危险。
这危险不来自于他本身,而源自于我的内心。
他似乎有种引诱人失控的魔力。
耳畔里除了飞尘唧唧歪歪地说着不想死之类的酸话,还有被严严实实笼罩住的年轻人挪动布料的窸窣声。
【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你比天地都长寿。】
我出声打断飞尘的持续语言攻击,效果斐然。
我敢肯定我在飞尘的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因为这家伙一听到我说话之后连什么忐忑的话都没有了,紧接着我话音刚落,他不需要思考怼我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千年?!】
【那和夭折有什么区别?】
真是够了!
既然这家伙恢复了活力,我便也不再搭理他,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分给了那个在布料下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边缘探出了几跟白皙手指的年轻人。
那手指头一看就软的很,指尖透着点淡淡的粉色,指甲也圆润修剪得当。
不知道对这样一双手上上夹板能不能逼他把自己做了什么交代清楚?
比如他到底为什么和鹤山在一起,又比如他施了什么无痕法术有如此诱惑的能力。
我脑子里对这样一双孱弱的手想了八百种应对方式,可那被笼罩的人却感受不到我灼灼的目光,只自顾自的一点点露出身形来,顶着那一匹布半落不落地在头上,探出个脑袋抬头看着我们。
眼神中既清澈又满是好奇。
而且他此刻头发散落着,又是爬在地上,身上穿着的大概也是鹤山的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了。
至少从我这个角度甚至能看见他仰头时露出的小半个胸膛。
我抬手挥了一下,灵力卷着布匹在他身上变化,好歹也算是裁了一身大小得当的衣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了。
只不过我这动作像是刺激到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鹤山,差不多时在灵力脱手的瞬间,被捆成粽子样的鹤山打了一个机灵,触电般地弹了一下,以和他状态极其不相符的灵活程度挡在了那年轻人身前。
俨然是一副舍身相护的姿态。
嗯?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仔细扫过他们两个的五官,除了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之外实在没有找出什么共同点。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这么一个以同伴作为实验材料,不计代价的完成自己目的的人,能做出舍命相护的姿态?
我将目光从鹤山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年轻人身上移开,放在了鹤山那张老脸上。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副惊惧害怕的模样,而是满脸怒容,这会儿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活像是要冲上来将我撕了似的。
今天还真是每一件事情的发展都出乎我的意料,全都反套路,主打一个出我不意。
我还没在这把他的罪状一一数明,对着他飙杀气呢,难道他竟然用杀气锁定我了。
这合理吗?
“哼。”
我冷笑了一声,将搜查的来的玉简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精准地命中他的脑门,砸的他头破血流。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见到了熟悉的玉简,鹤山并没有计划败露的歇斯底里,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玉简一眼,而是拧过身把自己头上的伤口挡住了,对着他身后的年轻人轻声安抚。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说这话时语调温柔缱绻,搭配上年轻人迷茫清澈的眼神,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此刻到不像是我在审问他们了,反倒是像他们在抵抗反派的迫害。
我呼出了一口气,鹤山竟然一直藏在画卷里,那他肯定没有错过宋堂主在他书房中的鬼祟行动,也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我的身影,清楚自己计谋败露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连一句话都不为自己狡辩,只一味地安抚那个年轻人。
这和他贪生怕死,想尽办法抵抗大限将至的作风可不一致啊。
“他是谁?!”
飞尘指着那个年轻人,显然他对鹤山的兴趣远远比不上那个让所有人失神的陌生人。
我也挺好奇的。
可鹤山此刻就像是半个疯子,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提问都置之不理,倒像是他现在眼睛里只能看得见那个年轻人似的。
我终究还是失去了耐心,决定用点别的手段干脆利落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搜魂,它真的。
我愿意称之为修真界最高效率的法术,是刑讯、解密、挖掘真相的不二法术。
比如此刻,我伸手以一个电视剧里反派抓住主角脖子的姿势将鹤山捏在手里,双指并拢点在他额头上,指尖泛着白光探入他天灵之中,然后向外一拉。
他的记忆就如同喷泉似的站现在我们面前。
感谢前人对搜魂这种法术的不断研究,以至于我应对不同的场景甚至能淘出不同的搜魂法术来应对。
比如现在这种所有人都想知道事情原委的时候,我就可以掏出来一种堪称修真界第一电影的搜魂版本。
毕竟如果我们像是传递玉简一般将鹤山传递一圈挨个搜魂,不仅耗时,而且多少有点不像样子。
怎么说也是个见不得台面的法术,用起来不好大张旗鼓的。
这里可有个慧持大师在呢,怎么说不也得考虑一下大师的心情。
搜魂在佛宗可是禁术来着。
还是这个法术更合适一些。
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在内的我可真是太优秀了。
我一手控制着鹤山一手在他的记忆中翻翻找找,手指像是滑摸触摸屏幕一般,在半空中滑来滑去。
那些应该打马赛克的场景都略过。
他做人体实验的残酷场景也不必再看。
我倒是看了一眼那从炉鼎身体中取出来的根骨。
小小的,泛着赤色光芒的一小团。
原来这就是害得她们落得一个凄惨境遇的由头吗?
如果这一小团东西没有耗尽宿主的神魂气血,还是单独将它取出来的话,那这法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了。
能消除他们命运的祸根,倒也能称得上算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