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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59)

作者:那咋 时间:2023-04-06 10:28 标签:甜文 爽文 重生 情有独钟

  “醒醒。”
  沈玉霏暗想,梵楼定是受了幻境的影响。
  毕竟,在白家二少爷的认知里,兄长娶的,是自己的青梅。
  ……梵楼许是还没恢复正常。
  理智上,沈玉霏这么想,但他不能接受梵楼口口声声呼唤着“宗主”,眼里看见,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早已不知道死去多少时日的女人。
  他冷下了脸,掐着梵楼的下巴,厉声质问:“本座是谁?!”
  “是宗主,是……是主人。”
  梵楼毫不犹豫地答,继而痛苦地将头拱进了沈玉霏的颈窝。
  “主人……主人!”
  梵楼唤了一声,又急不可耐地唤了第二声。
  汗湿的额头紧贴在沈玉霏的颈侧,呼吸缠绵。
  梵楼分开的双腿亦是紧绷着,难耐地颤抖。
  “难受……”梵楼费力地撑着身子,理智摇摇欲坠。
  宗主的声音,宗主的气息,宗主的触碰……
  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最炽热的药,点燃了他的神经。
  不行。
  梵楼抠破掌心,恨不能拔出后颈的骨刀,将控制不住向沈玉霏探去的手砍断。
  不能……不能!
  梵楼眼中血光大盛。
  宗主厌恶他的亲近。
  这么多年,但凡双修过后,都是宗主最厌恶他的时刻。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让宗主更讨厌他呢?!
  若是真做了那样的事,宗主必定将他赶出合欢宗,永世不再相见。
  ……那样,他宁愿死。
  梵楼的喘息变成了黏糊糊的悲鸣:“宗主……主人……不要……”
  “不要什么?”沈玉霏嗅到了血腥气。他猛地抓住梵楼的手腕,指尖触及温热的血,柳眉倒竖:“松开……本座叫你松开,听见没有?!”
  梵楼哀切地摊开伤痕累累的手掌。
  沈玉霏倒吸一口凉气:“你做什么?!”
  他手指间涌动起灵气,试图封住梵楼掌心里的伤痕,却没想到,梵楼主动将手抽了回去。
  “不……宗主,不要。”梵楼艰难地将手背在身后,动作间,又抠出一条口子。
  梵楼在疼痛带来的清醒中,吃力地支起身,身子一歪,试图将身体摔到地上去。
  沈玉霏不得不再次出手。
  他揪着梵楼的衣襟,狠狠地将人摔回了床榻。
  梵楼在拔步床上狼狈地滚了一圈,平躺着喘了几口粗气,又跟只狼崽子似的,循着血腥味,蹭回到沈玉霏的身侧。
  “宗主……”梵楼五内俱焚,热意一波又一波向下腹冲去,“打晕我——宗主,打晕我!”
  梵楼生怕理智碎裂,自己做出伤害沈玉霏之事,猛地咬破舌尖,伏在床榻上,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宗主……动手——动手啊!”
  沈玉霏看着仿佛在烈火中煎熬的梵楼,抬起的手迟迟无法落下。
  记忆中的梵楼也是这样,睁着一双爬满血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仿佛这样盯着他,身上和灵魂里的痛苦就不复存在了。
  ——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沈玉霏猝然回神,第一反应是拉下床帐,继而将低声呻/吟的梵楼挡在了身后:“什么人?!”
  门外静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了裴惊秋的声音:“沈姑娘,你……你们还好吗?”
  +
  却说洞房外,孟鸣之照了镜子,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抠不掉脸上的蛇鳞,就抓着每一个玉清门弟子的肩膀,颤声咆哮:“是幻境……是幻境!我不是妖修……我不是妖修!”
  最后,孟鸣之打碎了裴惊秋的镜子,扭头凶狠地瞪向洞房:“他们呢?!他们也是妖修——他们才是妖修!”
  “你们听我说!我是假的妖修,他们是真的……他们才是真的!”
  虽说,孟鸣之的形象在众修士心中已经一落千丈,但事关妖修,众人不得不防。
  裴惊秋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事情会波及到沈姑娘身上,略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你当妖修是地里的烂白菜,到处都是?”
  裴惊秋拦住试图冲向洞房的孟鸣之,用他曾经信手拈来的说辞,反问:“你现在闯进去,就不怕天上的流星砸下来吗?!”
  裴惊秋不提落星还好,一提,修士们登时作鸟兽散,远远地离开孟鸣之,生怕被波及。
  孟鸣之一口气噎在胸腔里,捂着生出蛇鳞的半张脸,嘶嘶地喘息:“那若……他们真是妖修呢?”
  “……你拿什么替他们担保?!”
  “……我才是无辜的!”
  “孟道友,你是不是无辜,得由各宗门长老定夺。”裴惊秋身上黄裙猎猎,双手交叠在身前,十指不住地变化,已经有半成型的法阵在她的掌心里凝聚了。
  其余海中月的女修也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挡住了孟鸣之的去路。
  “你们……”孟鸣之急火攻心,差点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要知道,前世,海中月的裴惊秋虽然不乐意嫁给他,起码没在秘境中与他作对,甚至,看见沈玉霏的狐耳后,也曾怀疑过他是否是妖修。
  今生……
  “梵楼。”孟鸣之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恨意化为实质,几乎要淹没他的心房,“梵楼!”
  都是因为梵楼!
  此刻,孟鸣之几乎可以确信,梵楼也如自己一般,得了重生的机缘。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今生发生的所有事。
  孟鸣之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心口上。
  他昏厥前,心脏曾经被一柄灵气汇聚的利箭贯穿。他身在醒骨真人的回忆里,虽不至于身死,但痛楚可是一点儿也没少尝。
  当时,沈玉霏昏迷不醒,唯有梵楼还有余力反抗。
  对,一定是梵楼!
  孟鸣之怨恨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面上波澜不惊,也不再用手捂住自己生出蛇鳞的脸,而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平气和道:“即便他们已经入了洞房,我在幻境中,亦为这户人家的大少爷,也就是沈姑娘真正该嫁的夫婿……我看一眼,有何不妥?”
  孟鸣之一番话说得鞭辟入里:“再者,你们就不怕,真正的妖修藏在那二人之中吗?”
  ……自然是怕的。
  刚刚还散开的修士们又向洞房前汇聚而去。
  提起妖修,人人自危。
  “我来。”裴惊秋眼见阻拦不得,主动走到了卧房的门前。
  她暗暗叹了口气,对孟鸣之引火他人的行为极度不屑,却也由衷地希望,沈姑娘不是妖修——即便是又何妨?
  在裴惊秋的眼里,千百年前围猎妖修的人修,与现在非要验证沈玉霏是否是妖修的孟鸣之一样,都是道貌岸然之辈。
  但……
  ——咚咚。
  “沈姑娘。”她还是敲响了洞房的门。
  房间里似乎传来几声轻响,沈玉霏的声音亦在门内响起:“什么人?!”
  “是我。”裴惊秋坦坦荡荡地自报家门,“海中月,裴惊秋。”
  她瞥了孟鸣之一眼,继续道:“……还有玉清门的孟道友。”
  孟鸣之神情阴郁地瞪着裴惊秋。
  不过,大事当前,他没心思与裴惊秋辩驳。
  “是我。”孟鸣之收回了视线,“沈姑娘,在幻境中……”
  他磨着后槽牙,想到自己变成肉山,又被割成人骨的画面,恨不能不管幻境的落星,直接冲进洞房,将能颠倒爱恨的丹药塞进沈玉霏的嘴里。
  但当着众人的面,孟鸣之没法这么做。
  他只能含蓄地询问:“你……可曾记得方才发生的一切?”
  洞房内静了一会儿,沈玉霏似乎闷哼了一声,再开口时,语调稍稍有些飘:“不……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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