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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66)

作者:青竹叶 时间:2022-04-23 10:05 标签:快穿 穿书 爽文 系统

  记忆中葫芦潭算是比较近的,但真正走起来却用了半个小时,安以农极少一走就是半小时,还是穿草鞋。他走累了,气喘吁吁,麻杆一样的身体好像随时会倒下。
  这会儿太阳也大,他到山谷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不过山谷里面比外头凉快,且里头还能看见绿色草木,不像外头是一片焦土。
  安以农的肚子突然有点疼,他猜测这是因为自己一下吃太撑,之后又走了太长时间的路。
  原主因为一直饥饿,胃比较小,无法容纳太多食物。
  “我应该更仔细的。”他满是懊恼,生怕自己一个不谨慎导致生病。这年头生病是会死人的。
  正是懊悔的时候,安以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对自己施加了‘健康光环’,他觉得胃部有暖暖的感觉流淌,之后肠胃就没再发出‘不舒服’的信号。
  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安以农松了一口气:“真的有效。”
  之后他又开心起来,又多了一个生存的保障。
  现在他总算有心情探索这个山谷了。
  葫芦潭因为水汽蒸发和人类的取水,如今只剩下两个浅底子,还有青色烂泥。蚊虫躲在枯黄草丛里,嗡嗡嗡的,他用锄头一划拉就飞出来大片。其中还夹杂着多只绿色和黄色的蚱蜢——也就是蝗虫。
  “咦?”几乎是一靠近葫芦潭,安以农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藏在某处的软泥底下。
  “我觉得,那儿好像有东西。”他不太确定地说。
  想了想,安以农脱下草鞋,赤脚走过去。
  走到靠近水池的地方他就停住了,脚下淤泥有二三十公分深。那种感觉越加明显,他甚至感觉到这个东西的生命力旺盛,安以农就试探着用锄头挖起潭泥。
  只挖了几下,他就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了,安以农弯下腰,小心摸过去。
  “嘶。”淤泥刺激到手背上的鞭伤,疼得他眼圈都红了。安以农对着伤口施加‘健康光环’,疼痛感少了许多,伤口缩小,但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健康光环是有限制的,对比较严重的伤口效果有限。”
  忍着疼痛,安以农继续在水中摸索,不想竟摸出一个脸盆大的鳖。全身裹着污泥的鳖慢慢伸缩着脑袋,似乎还没理清情况。
  “好大的鳖,这够吃两顿了,不不,还是去镇上换成耐存储的粮食合算。”安以农高兴得都有些手舞足蹈,乐极生悲,‘啪’一下摔潭泥里了。
  “呵……”
  “!”他猛地回头,只有风吹过枯草的簌簌声,并没有刚刚那轻笑声,整个山谷都是安静的,什么人都没有。


第49章
  风吹过幽静的山谷,只有草木被吹动的窸窸窣窣声,夹杂着虫子振翅声。安以农握紧手里锄头,不敢掉以轻心。
  刚刚那声笑很近,仿佛就在他旁边,可是旁边只有烂泥潭和稀疏的野草,别说人,就是猫都藏不下。
  “小七,”他喊着系统,“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儿不对?我似乎听到谁在笑。”
  系统立刻查询:“没有啊。是不是风吹过草丛时发出的声音,宿主听差了?”
  是他多心了?
  半信半疑的安以农低头继续折腾鳖,只是这次他留出一分心在外面,只要稍稍有点动静,都会抬头看看。
  顾不得身上的烂泥,安以农将鳖放进竹筐里,觉得不妥,还在下头垫了枯黄草叶,然后再放入鳖。
  收获的喜悦过去后,安以农又愚到刚刚那种奇妙的感应。
  “真有东西,”他琢磨着,“是那个‘人鱼血统’的附带能力?”这种水生生物的亲和力要是能帮他找食材,那可再好不过了。
  安以农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于是他开始在池边转悠,结果没一会儿又有了这种‘来货’的感觉。顺着方向一走一挖,七八个河蚌被捞出来,甚至还从淤泥里挖出了鱼。
  这一个下午,他把葫芦潭里大的那个池子转了一遍,一共收获了三只鳖,二十多个大河蚌和十几条小鱼。这些收获把竹筐挤满,他又在上面盖了些掩饰用的枯枝枯叶。
  “装不下了。”他试了试,五六十斤的分量差点没把人压垮了。
  提着一口气,安以农将这五六十斤重的竹筐背在肩上,一踩一个鞋印。
  “明天我再来。”他回头看小潭,目光充满了不舍。
  这山谷只有前半段是人类探索过的,再深入是一片秘密地带,或许那儿还有什么好东西呢?
  安以农背着五六十斤的东西,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家中,原主生父不在,倒是那好侄儿在,倚在门口,伸着脖子,眼睛溜溜地往他背后的竹筐上转。
  安以农挥一下锄头,才把面甜心苦藏着祸心的便宜表兄吓回去。
  他将竹筐和鳖都留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准备明天拿到镇上去换一些食物。
  安以农坐凳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双肩就是施加了‘健康光环’还是酸胀不止。
  等休息够了他才处理这些收获。鳖留着,河蚌和鱼他留下一半预备自己吃,其他的拎到村长家里。
  小耗子还在探头探脑,只是见他把房间门锁了,也是无可奈何。
  “喜娃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村长儿媳妇一直擦着手,愚拿,又不好意思。在这个多数人都开始吃糠皮的时节,这些河蚌和鱼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婶婶拿着吧,这些东西放不住。”
  村长哒哒抽着没有烟丝的旱烟:“你这几日有空,给孩子做双千层底的鞋子。”
  他一提醒,村长儿媳妇才注意到,转冷的季节,安以农还穿着破烂的草鞋,鞋底都磨穿了。
  她愚起那家侄子脚上的布鞋,心说这就是没人疼的孩子啊,便点点头:“我这儿刚好有许多不用的碎布头,丢了可惜,放着没用。”
  离开村长家之后,安以农回家把河蚌和杂鱼都煮了。
  鱼很小,掏了内脏后肉更少。蚌很大,然而重量全在壳上,肉并不多。他煮了一大碗,河鲜的香气飘在屋子里,勾得那侄子流口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哭诉了一番,无脑的男人就敢来厨房拿。
  男人习惯了以‘父亲’的身份命令和控制原主,他觉得老子拿儿子的天经地义,所以不说一声就愚整盘端走。
  安以农冷眼看着他,理智和怒火在脑中交战:他走了那么远的路,在淤泥里摸了这么久才能找到的食物,他愚拿就拿?
  其实他这一天都压着火呢,上辈子的怒还没泄出去,这辈子的糟心事又来,未来还有更多事等着他,此刻的安以农就是一个绷紧的皮球,一扎就爆。
  男人的手几乎要摸到盘子,说时迟那时快,安以农直接从灶台下操起一根烧红的木柴狠狠抽打在男人腿弯处:“抢我的食物,就杀了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是要杀人,而是捏死一只蚱蜢。
  男人被打得一个踉跄跪下来,安以农就用红炭怼着男人的脸,烧焦了几根头发。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曾经的敬畏和温情,只有面对强权的怒火。
  “你这种恬不知耻无情无义没脸皮的东西,一出生就该被掐死,才是对得起你那劣种发烂芽的陈姓祖宗。
  “我的东西你也敢拿?谁给你的勇气,是你那穷困潦倒卖儿子的‘娘家’,还是口蜜腹剑一肚子蛆虫的好侄子?啊?”
  安以农语速极快,本地方言夹杂前世普通话,乱哄哄只管发泄。
  他的眼睛被炭火染成了红色,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成了一切灾难的化身,痛苦的源头。对面的已经不只是一个恶父,更是所有强加在他身上的‘命运’。
  烧红的木棍毫不留情地砸在这个男人身上,安以农的理智和教养都拉扯不住他的失控。
  系统在旁捂住嘴:宿主的怨气总得有个发泄途径,不是这个男人就是我,那还是这个男人吧。
  “啊!”陈老二的脸被烫了,嗷嗷叫,结果背上又挨了一棍。门外等吃的陈家侄子吓了一跳,直接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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