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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16)

作者: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8 10:24 标签:甜文 重生 幻想空间 七年之痒

  木质香饱满而馥郁,经过对流的晚风稀释,味道纯粹而略有厚度。
  祁棠走到门边,听到宴任的父亲宴绅合在说话。
  “这件事应该跟小棠说。”
  “不用。”宴任的嗓音低沉谦逊,但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不用,吴升的父母就是你岳父当年那笔交易的——”
  “爸。”宴任打断了他。
  空气安静下来,交流中的一点碰撞如同轻微掀起的波浪,没有额外的热度提升,他们商讨的语气不曾发生任何变化。
  门外的祁棠却在这只言片语中瞬间领悟了大半——爸和宴任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吴升的事恐怕真的是宴任在隐瞒。
  当年的那笔交易,如果祁棠没有料错,应该就是七年之前,那朝夕之间就让首都鼎立之一的豪门祁氏跌入谷底,没落而难以重振的交易。
  祁棠安静得无法呼吸,门内传来茶具的落下的轻声,片刻后宴任才继续说道,“那不是祁棠的错。”
  宴绅合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
  “……没有那件事,祁棠也不可能嫁给我。”宴任的声音低了一些,隔着一扇门,祁棠隐隐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我们结婚两三年后,他还因为那件事一直被拖累,再让他知道……”
  “你怕小棠有压力?”宴绅合笑了笑。
  宴任没说话,祁棠却因为宴绅合的话语而感觉到一种辜负了长辈的惭愧感受。
  “小棠没那么脆弱。”宴绅合说道,“而且你是他的Alpha,你现在还担心这些干什么?”
  祁棠的视线聚焦在宴任的膝头,他看不到宴任的神情,却无端联想到安子然弯起的睫毛和眼睛。
  “……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宴任语气微沉地说道,那摩挲耳轮的嗓音在祁棠心里刮入磨砂般的伤,把祁棠的猜测坐实,成全了出轨的理由。
  他知道他错了,所以把那个正确的选择还给了安子然。
  不适和疼痛如同细密又微弱的伤口,还没结痂的过往里是太多来不及愈合的千疮百孔。
  宴绅合叹了一声,好像既看不下去,又无可奈何。
  “那时候我跟你妈怎么讲都没用,现在知道后悔了?”
  宴任一语不发,只是蜷起修长的手指,婚戒的光晕被指骨遮挡起来。
  “从什么时候知道你错了?”
  “……从他答应。”
  轰然又无声的情绪把祁棠瞬间席卷,佣人打水回来,他表面上虽然一派平静,事实上却如同灵魂被剥离一样侧身让佣人推门,目送她进去。
  对流的风带来树叶的娑声,门扉轻轻掩合。锁扣上金属浅浅一撞,溢出细小的响声。

  ☆、擦肩

  睡眠状态被清醒的意识打破,像是梦境崩解。祁棠睁开眼睛,宴任的气息慵懒而缓慢,熟稔地浸入他的呼吸之中。
  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祁棠的手指失血一样递来冰凉的温感,在微颤的触屏之后时间跳入眼底——
  2020.03.03。
  他猛地坐了起来,宴任被他的动静弄醒,“怎么了?”
  宴任的嗓音微微发哑,夜色浸润的磁性尤其低沉。他慵懒地伸手,在祁棠的手腕上富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一下。
  触摸的温度和指腹的厮磨像是无间亲昵的撩拨,祁棠受了刺激一样立即抽回手腕,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从半年后重生到半年前,在安氏的晚宴之后已经无法习惯和宴任非易感期的亲密接触。
  第五次重生的错乱感还没从祁棠的感官中散去,他确认了一下手机没有静音,然后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手腕上还徘徊着彼此相抵的触觉,祁棠没办法解释突然这么抗拒的原因,也不可能咄咄逼人地问宴任和安子然什么时候有了关系。
  毛巾把脸上的水滴擦去,祁棠微微湿润的手掌撑在盥洗台上,他看向镜中的自己,隐约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镜子里,无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极为出众,矜贵的冷像是寒霜一样在面上冻结,挑不出瑕疵的立体感鲜明夺目。
  这张脸给祁棠带来过很多麻烦,在国外时络绎不绝的追求者,在国内时被宴任趁人之危。
  七年时光折成细细一线,除了越来越冷冽迫人的压感和生人勿近的隔阂,他又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宴任自然也没有太多变化,时间让他越来越成熟而令人侧目,最大的变化只在他们的婚姻而已。
  宴任推开门,祁棠僵了一瞬,然后苛求一样马上放松下来。他的手掌从台边移开,只留下掌底的温凉雾气凝成模糊的水泽。
  浴室不小,但宴任进来之后祁棠就无端觉得压抑,缓和场面的话语在舌尖微微颤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从唇边流露。
  他的Alpha早在他答应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错误,彼此又延续和放任了七年,直到宴任另有所爱。
  他还有什么能说?
  祁棠缓步从门边出去,把步伐的节奏控制在相当自然的程度,像是擦肩的冷意。疏离感融入空气,一时难以寻觅。
  今天是三号,安氏的晚宴,宴任酒后的意外,都在今天发生。
  半年前的今天,祁棠没有参与这次的安氏晚宴,他被紧急会议绊住脚跟,然后就出现了各种各样始料未及的意外。
  睡袍被脱到一边,他安静而快速地换好装束,打算趁宴任还没弄好之前就先下楼。
  宴任从浴室出来,祁棠正拿起腕表,退避把心跳变得紧促,他的视线和脚步一同踱向门边。
  “祁棠。”
  祁棠稍稍一顿,偏过脸的视线被宴任捕入眼眸。
  “要下去了?”
  宴任脱下自己的睡袍,随手挂在椅背上,他精壮的身材高大而俊伟,祁棠微微侧过目光,不急不缓地调整着腕表的表带,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晚上是安氏的晚宴,你能空出时间吗?”
  祁棠看着他穿上衬衫,骨节明显的修长手指穿交着扣上纽扣,肌理被掩在布料之下,勾勒出荷尔蒙极具的轮廓。
  微微的热度在眼睫一烫,祁棠收回目光。
  他之前没去,但不代表现在依然不应该去。
  “我没空。”祁棠的嗓音平淡,仿佛并没有改变主意。
  宴任套上外套,走到他的身畔,祁棠很想走,但维持着没有动弹的状态,像是等一样驻足原地。
  距离收成一拳的界限,祁棠不确定是自己过分排斥还是太过敏锐,宴任的体温仿佛渡到他身上,阴影般压着他的半身。
  宴任没有多说,推开房门后两个人就一齐无声下楼。
  洪田方今天没有跟着司机过来,说是因为要提前去处理项目的事情。
  祁棠到公司后才见到他,他正和法务整理文件,准备拿过来给祁棠过目。
  “刘裕山今天来公司了吗?”祁棠抬眸问道。
  洪田方马上打电话问人事,部门那里说刘裕山请假了。
  “去查一下刘裕山是不是在三实医院。”祁棠说道,“在就把他转移到首都医院,费用从我这里出,不要声张。”
  洪田方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把文件放到祁棠的桌面上。
  祁棠对着电脑思忖了片刻,在洪田方要为他泡茶前说道,“你查一查安氏的吴升,他父母是不是在七年前祁氏出事的项目里出了意外。”
  洪田方讶异地安静了一会,“祁总,七年前的事情已经……”
  “我知道。”祁棠打断他,“能查到一点是一点,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祁棠亲自去了一趟人事部,翻了翻刘裕山留在公司内的资料以及他的个人文件。
  没找到什么安氏和刘裕山的线索,但在出来之前,祁棠看到陈岳的秘书刚从人事部申请了早退。
  等那个秘书走了,祁棠就去找部门经理。
  他现在对陈岳没有一点信任,额外的任何动作都显得异常可疑。
  “祁总。”
  “刚才是陈岳的秘书吧?”祁棠坐在经理的对面,经理诚惶诚恐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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