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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ABO(30)

作者:不斐 时间:2019-09-23 17:31 标签:ABO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如今林风给父亲处理后事还要这样两头兼顾,他谢晚松虽说没多少良心,可实在是做不到这样狼心狗肺。
  谢晚松想来心酸,忍不住叹气道:“你现在赶回来有什么用?是能给我收尸还是看病,这几日都用不着你,你就老实处理你们家的事情。”
  大概是他确实说的在理,林风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知道了。”
  可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在三天之内赶了回来。
  又过了几日洛有道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同喊了几位少爷在vip室的小圆桌上打了半宿扑克,最后还是护士来赶人这才没继续打扰谢公子的休息时间。
  谢晚松过了不到半个月就自行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建议再修养一段时间看看情况,但显然他并不想继续在这上头耗费时间。
  谢晚松出院前去看了一趟江跖,他被安排在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另一间vip病房里,氧气罩遮掩了半张脸。
  他的五官高挺,眼窝极深,一声不响一动不动的时候,就如同一个精雕细刻的假人。
  一个多月不曾修剪的头发显然是有些长了,鬓角长了出来,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
  他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男人额头前长长的刘海,有些讥讽地笑了笑:“江跖,你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真难看。”
  谢晚松坐在一边儿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发了很久的呆,心底那种浓郁的失落与空洞感再次泛了上来,如同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吞没。
  他的目光缓慢地落在了江跖闭起的双眼上,对方的眉头舒展,毫无痛苦,好像只是睡过去罢了。
  谢晚松收回视线,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两下,正如同轻轻煽动的蝶翼,敏感脆弱,带着病态的美感。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旁等候许久的林风,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公司那边给他批了假期,孟云始终坚持让他安心修养,公司的事情都暂且交付给了梁羽彬打理,梁羽彬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对此谢晚松倒是毫无意见,不急不慌,退一万步讲,孟云即便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将自家的公司拱手送给梁家人。
  梁羽彬倒是对他这个顶头上司的身体安慰极其看重,隔三岔五地来医院探病,有几次还恰好撞上了闲来无事来凑热闹的洛有道洛公子。
  洛有道是什么人,眼睛尖的跟那个什么似的,满脑子颜色废料,用谢晚松的话来说,他的脑子里只有酒和美人,因而他看谁都感觉有一腿,眼神暧昧地再二人之间流转,搞得谢晚松极为不舒坦。
  “三少,去公司吗?”
  谢晚松带上车门,答非所问道:“刘非怎么样了?”
  刘非是肇事司机的名字,前端时间专门让林风去调查了对方的身世背景。
  “听您安排,还在局里头坐着。”林风说,“您看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去趟派出所,我跟他谈谈。”
  刘非写下的书面材料看起来并未有什么破绽:他给出的喝酒理由是因为赌场失利,向他这样的人想要借助赌博翻身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而那一天正好是他要给大型超市送货的日子。
  车上有新鲜的瓜果蔬菜,同时超市老板也证实了刘非所言。
  “我听说刘非在洛氏北边租的房子已经拖了好几个月的房租了,除此之外还欠了一屁股债。”
  谢晚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个四十五岁的单身男人,既无妻儿,又无父母,换过无数份低薪职业,就连驾照都是伪造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若是谢晚松想要借刀杀人,选择像这样一个毫无牵挂,毫无家庭背景,对生活毫无希望追求,上下一身轻的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作为一个在被富人们成为“是非之地”的烟花巷长大的孩子,他对某一类人性的脆弱了如指掌。
  毕竟人逼到一定境地,只要能给钱,他什么都可以做。


第47章 不择手段。
  刘非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老十几岁,大概是社会压力和经济压力的双重打击,男人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身子又黑有瘦,一双眼暗淡无光。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气味,无法辨别性别。
  带谢晚松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女警,头发干练地扎成马尾,大概是刚刚调过来不久,浑身上下充满干劲,神采奕奕,与刘非形成了分外鲜明的对比。
  谢晚松问:“他这两周怎么过来的?”
  小女警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神情呆滞的刘非身上,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之情:“他?一天到晚就死气沉沉地呆坐在这儿,发饭的时候比谁都勤快,我看警局都快成他餐厅了。”
  谢晚松了然。
  一个再外面住不暖吃不饱的人,在这里最起码没有一直催房租的房东,没有上门要债的债主,有一个免费住免费吃的地方,警局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避风港呢?
  这让他想到了母亲刚死之后的自己,依靠着看脸色的日子过活,那时候有一个极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超市被锁一整晚,尽情吃喝。
  可也许谢晚松跟那些人最不一样的就是,他从不会认为死而无憾,他不仅不要死,还要过的比谁都好。
  那些曾经打他欺他的人,有的死有的活,活着的见到他,哪个不得神情恐惧而又恭敬地喊他一声三少。
  谢晚松问:“我能进去单独跟他聊聊吗?”
  “当然可以!”
  小女警轻快的说着,一边儿拿钥匙开了门。
  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谢晚松走进去,刘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微微一咧干燥的嘴唇:“谢少。”
  谢晚松闻言眉头一挑:“你认得我?”
  刘非“嗨”了一声,两只手摩擦在一条已经搓洗的微微泛白的裤子上,以一种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我这呆了大半个月,外头风言风语,说我这是撞坏了谢家的三少爷,还不知道以后要多惨呢。”
  谢晚松笑了笑,顺手从角落里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与刘非的对立面,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是一种十分优雅的动作,可从他嘴里吐出的话不怎么优雅:“没把我撞死,很失望吧?”
  刘非愣了一秒,也跟着笑了:“三少说的什么话,咱们无冤无仇,我犯得着……”
  谢晚松没耐心听他讲话,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你说的很对,那我顺水推舟换个说法。”
  他微微低下头,一字一顿道:“没把我撞死,你的买主,应该很失望吧?”
  谢晚松虽然面容带笑,眼神却蓦然锐利起来,像是一匹露出獠牙的狼,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内心发慌。
  可实际上他内心却并无表现看来的这样笃定,所有的一切阴谋论只是一个推测,因为不论怎么说,自己刚刚分得遗产,转头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毕竟没有证据,他也只是尝试性地套话而已。
  最有可能对自己动手的,毋庸置疑就是谢天勇。
  果不其然,刘非面色一变,紧接着往后一靠,选择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斜着眼瞧他:“谢少,您也不用跟我这而绕,我刘非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坐牢就坐牢,咱认了。您要是觉得哪儿不妥,您随便查,咱也没啥可隐瞒的。”
  他这意思无非就是找不到线索,找不到证据,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谢晚松怒极返笑,他本来想问你就这么想去替别人坐牢,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是收了背后人的钱来做这档子事,坐牢与他而言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坐上几年或者十几年牢,出来拿到十多万甚至更多的报酬,与这类人而言并非不是件好事。
  他轻声道:“刘非,四十四岁,单身,父母双亡,曾经干过面馆生意,小有成就,在附近也算是家喻户晓。因替父治病而转卖面馆,耗尽家财,为偿还父亲所欠债务替人做牛做马,五年前因交通事故切除腺体,后来尝试过服毒自杀,被邻居所救,失去一切生育功能。”
  在谢晚松的话语下刘非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顿时铁门后的氛围压抑到极点,男人并未回复他些什么,谢晚松也不需要谁来回复。
  他收敛起那一抹嘲讽之意,叹息道:“你也曾经风光过,又何必要使自己到这般境地。”
  刘非冷眼瞧他。
  “只是你还有一个秘密。”谢晚松指尖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椅子扶手,面上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曾经有一任女友,因为父亲的缘故并未结婚,但是生下了一个孩子,女孩儿。要是按年岁算的话,大概已经上小学了吧?”
  他打开手机,播出一个视频通话,亮给刘非来看。
  对面飞速接起,画面里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看上去**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白色碎花的裙子。
  视频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悦,阿姨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小女孩甜甜地回应:“好!”
  视频戛然而止,下一秒手机就从手机里飞了出去,扑通一下砸在了地面上。
  刘非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扭曲起来,那双黯淡的眼眸瞬间就被点起了斗志,透露出极其的愤怒与震惊,他的双手颤抖着握成拳。
  他双目狠剜着谢晚松,咬牙切齿道:“哪孩子来说事,你歹不歹毒?”
  话音才落,他便一跃而起,突然就向着谢晚松扑了过去。
  这样瘦小的一个中年男人,气力竟然不容小觑,谢晚松差点儿就被扑倒在地上。
  大概是这边儿的动静吵到了外面的警员,三四个男警冲进来,一左一右把刘非架起,将他牢牢地摁在凳子上。
  “他要绑架我女儿,他要绑架我女儿!你们不是警察吗,查他啊!为什么你们管都不管!”
  刘非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吼叫,拼了命的挣扎,可惜没有人肯搭理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说胡话的疯子。
  刘非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最终转化为了细小的呜咽。
  谢晚松冷眼瞧着他,直到对方彻底闹不动了,死人一样任凭别人摁着,他这才说:“辛苦你们了,麻烦都回避一下吧,我有话要说。”
  铁门一声响,狭小的空间一时间又变成了对坐的两个人。
  谢晚松看着这个瘦小的可怜男人,也许他曾经也风光无限,有时仅仅是一个选择的失误,到手的一切都会如同过往云烟,两手空空。
  一个即将入狱的男人,他的尊严,他的曾经,又有谁会在意呢?
  弱小之人的尊严,通常只会被别人踩在脚下,背负着累累伤痕寻求庇护,这就是社会的残忍。
  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意追求上进,甘愿堕落沦陷于过往遭遇的人,他所遭受的一切,何尝不是罪有应得?
  谢晚松眼神里闪烁过一丝若有无的厌恶,语气冰冷:“连自己的孩子都无力保护,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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