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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金主的巴别塔(23)

作者:笼羽 时间:2019-02-14 07:15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年上

  池赭偏过脑袋,启唇叼住许停烛不住滑动的喉结,许停烛肌肉紧绷,短促地“唔”了一声,他无助地抬起下巴,眼珠下瞥,池赭偏硬发质却还是戳向他下巴,挠得他又痒又麻。
  柔软舌尖舔舐过脖颈凸起,许停烛很快湿透,他后倾身子试图躲避开密不透风的亲昵,颤抖着唤了声“先生”。
  池赭却没理他,步步紧逼地随他倾斜上身,没多时,许停烛便退无可退,只得任由池赭将他压倒在床。
  姿势一旦更换,池赭便更放肆。
  许停烛不知他如何将舔喉结的动作做得如此色气,他膝盖抵于许停烛分开两腿间,若即若离,间或研磨,逼得许停烛下肢发软抖如筛糠。
  绵长的吻裹着濡湿,顺着许停烛优美的脖颈弧线一路向下,最终落于对方因紧张凸出得更明显的锁骨,许停烛哼了一声,脚趾动情地蜷缩起来。
  他睫毛沾染上泪,扑扇不已,日光灯隔着帘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或许是他今天想得过多,脑袋都疼了,以至于现在面对池赭捎带情欲的温柔,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其实不光大人迷信、小孩童言无忌,由于经历的打击太多,连许停烛本人都对自己能带来厄运一事深信不疑。
  所以他虽说不甘寂寞,却依旧咬牙独自撑了那么多年,他原本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孤单,便没机会害到任何人。
  直到池赭突然横插进他世界,许停烛抱着侥幸,咀嚼愧疚,忐忑不安地与池赭夜夜共眠。
  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上池赭时,纵然他身体酸软筋疲力尽,仍旧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许停烛战战兢兢,生怕旧事重演,一直到他变得贪心,日夜纠结于池赭是否喜欢自己,这才转移掉注意力,无暇去回忆黑暗童年。
  如今一切得偿所愿,许停烛试图驱散心间的不真实感,他挥了挥虚弱胳膊,五指软软搭上池赭肩膀,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拉近他。
  这是许停烛面对池赭的一贯做法,他从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池赭不愿意给他,他就继续单相思;如果池赭愿意给他那颗心,他便泪流满面收下。
  好在除了漫长的单恋期,池赭鲜少会令他失望,很快,两人上半身便毫无间隙地贴合起来。
  许停烛以为他会火急火燎扒光自己衣服,便滑下手指,摊开双臂任由对方剥开睡衣,圆润肩头刚暴露在空气中,池赭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多时,许停烛的脸便被温热掌心如获至宝地捧住了。
  “怎么了?”池赭神情复杂,心疼地吻向他眼睑。
  许停烛下意识闭上眼睛,上下眼睑粘粘到不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哭了。
  眼泪蜿蜒而下,有几滴滑进耳朵,濡湿了下方的枕巾。
  幸好有池赭唇瓣的接近,眼泪没再继续滑下,全被池赭的灼热呼吸沾走了。
  许停烛锁骨起先被池赭嘬红过,旖旎的红印在白如瓷的肌肤上格外明显,许停烛顶着凌乱不堪、衣衫半褪的身躯,小幅度摇了摇脑袋。
  他停了两秒,又摇了摇头,说:“先生,我没事。”
  他不欲被池赭继续追问,那些矫情而昏暗的想法不必被池赭知晓,池赭只需消化掉许停烛即将膨出身体的喜欢,便足够了。
  池赭明显不信,为了逃避追问,许停烛剑走偏锋地伸直修长双腿,倏然强硬地环住池赭大腿根,主动向上撞了撞。
  池赭眼神顷刻间变得晦涩不明,许停烛最柔软的地方隔了一块布料,抵向坚硬剑头不再乱动。
  他睡衣下没被吻过的地方,也开始自发变得粉扑扑起来,分明衣服还没脱光,他却像今夜已被池赭疼爱过千次万次。
  “先生,我只是太急了。”他凑至池赭耳畔,抵御巨大羞耻感呢喃道,“我方才一直在想,你怎么还不进来呢?”
  不知池赭有没有信这个拙劣借口,总之,他很快就掰着许停烛两膝进去了。
  池赭如许停烛所愿般挺腰冲撞,攻势又猛又深入,许停烛头发洒落在枕巾上,一抖又一抖,那块濡湿的深色很快便找不着了。
  不住求饶,粗重喘息,婉转呻吟,许停烛原本是将计就计,却也是乐在其中。
  事毕,池赭浑身痉挛,液体激烈冲刷起甬道,将许停烛淋得一塌糊涂,他今夜格外放纵,嗓子早就哑了。
  池赭将他拉起来些,一边扶着他接吻,一边享受冲破天灵盖的快意,许停烛大腿肌肉酸疼得可怕,皱起秀眉狠狠咬了口近在咫尺的唇瓣。
  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池赭“嘶”了一声,铁锈味刹那间冲进许停烛口腔。
  他意识朦胧间,知道自己闯祸了,便找补般闭起眼睛,探出舌尖小心翼翼舔了舔。
  池赭没在乎破了的嘴唇,他将许停烛放平,抽出物件,安抚吻了吻许停烛汗湿额角,说了句没事。
  后脑勺刚一挨枕头,困倦便顷刻间袭来。
  许停烛眼皮黏在一块,完全扯不开,池赭躺在他旁侧,将两人换成面对面的姿势。
  池赭抵着他额头,轻轻问:“小烛,该不会是今天我没在家陪你,你难过得哭鼻子了?”
  许停烛意识逐渐迷离,压根听不见问话,他嫣红唇瓣吐露几个不成词组的字,等池赭凑来耳朵,只能听清对方微张唇瓣传出的舒缓呼吸。
  大年二十九,池赭被叫回家充当司机。
  他需要驱车,从城南跑到城北,帮忙从超市运年货回家。
  往常这种情况,池赭都是在停车场等着玩手机,等池母打电话催他,他再乘电梯去付款处提塑料袋。
  毕竟超市大喇叭循环播放“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实在过于洗脑,疯狂哄抢打折散装糖的大爷大妈也令人头疼,池赭对所谓的年味没什么执着,每年都极不情愿在大年三十前去超市凑热闹。
  不过这天,他将车倒入库,便流畅地拉好手刹熄了火。
  池母挽着池父刚跨出车门,没走两步就听见锁车的滴滴声,顿时诧异不已。
  她旋身,见池赭迈开长腿自车后绕过来,错愕道:“你要跟我们一块儿上去?”
  池赭被母亲惊疑眼神弄得有些脑瓜子疼,他佯装自然地向前,睁眼说瞎话道:“恩。最近年纪大了,想吃甜食。”
  池赭潇洒地单手推车,气场全开,将逛超市逛出了走秀感觉。
  池母好多年没同儿子逛过街了,今天走路都比平时走得更加挺拔。
  池赭立在一堆卤味旁,长身玉立,趁着池母在等人为卤味装袋,他掏出手机,单手给许停烛发消息:想吃什么?我在逛超市。
  不到一分钟,消息便回回来了:不用了先生,我自己买就行。
  很快手机又震动起来:反正你还要几天才会回家。
  许停烛字里行间,全是小心翼翼的控诉。
  池赭能想象出对面委屈巴巴、瘪嘴打出这两句的模样,原本他想顺便告诉许停烛好消息,如今却勾起唇角,想使坏逗逗他。
  刚准备打字,池母就提着猪尾巴和兔头回来了。
  见池赭满面春光地注视屏幕,池母愣了愣,下意识凑过头来,池赭立即锁屏,自然地将手机揣回兜,继续推车向前。
  池母刻意落后两步,同池父使了个眼色,而后她追上池赭,意有所指问道:“儿子,你方才在同哪位姑娘发短信吗?”
  池赭绕过卤味和蔬菜,走向平时瞅都不瞅一眼的零食区。
  他立在货架前,视线逡巡片刻,取下一袋黄色包装的“乖乖”,翻到背面将“乖乖欢乐唱”歌词拍了下来,给许停烛发了过去。
  他抿紧唇瓣,嘴上含糊道:“不是姑娘。”
  池赭打了个“乖”字,发送成功,对方已读。
  屏幕上方不时显示“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却又什么也没了,如此反复过几回。
  池赭走到不挡人的位置,踩着推车下方横杆耐心等待,他余光瞥见池母沮丧神情,句子在舌尖绕了几转,便脱口而出:“不过……他的确对我挺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八章 “看来是想把垃圾桶套我脑袋上。”
  接下来的购物时光里,池赭噤若寒蝉,池母拐弯抹角打听那位“姑娘”的讯息,池赭支支吾吾,全打太极糊弄了过去。
  只要是池赭不愿开口详说的事,没人能从他嘴里撬出只言片语,池母知晓他的德行,没多时便放弃了,专心沉迷于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懂了,”池母从货架取下几袋红枣,检查完生产日期,没看价格就往购物车扔,她叹气道,“你之所以告诉我这事,是想叫我别逼你相亲。”
  池赭不置可否,顺手拽出卡在购物车缝隙的一袋零食,强迫症般垒成一叠,他笑了笑说:“对啊,毕竟过年是催婚高峰期。”
  尽职尽责地将东西运送回家后,池赭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广告里的人都穿上喜庆的大红袍子,跳着不知所谓的舞蹈,池赭坐在单人沙发,看得昏昏欲睡,便埋下脑袋噼里啪啦戳手机。
  一小时前,许停烛回了条消息,只有两个字:不乖。
  别扭的许停烛令池赭整颗心都软了,他轻快回了句“不乖就回家收拾你”,对话就此断了。
  池赭退出对话框,戳开,将4G切换成WiFi,又切换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对面依旧没有回信。
  他薄唇轻抿,面上再无其余异状,然而池母今晚不时瞅他几眼,自然比平常更敏锐,见池赭神情微焦虑,眼睛就差黏手机上了,池母连最爱的八点档都看得神游天外。
  终于,池赭坐不住了,他将翘在左腿的右腿放下,手握成拳敲了敲发麻的左腿根,脚尖不自在并在一块,抱着手机的模样宛如网瘾少年。
  他又发去一条:睡了?
  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池赭丧气地锁屏,假装安安静静面对电视机,手机被他调成振动,放在左手边不时摩挲。
  他坐得不算笔挺,又略显僵硬,无论是肥皂剧还是广告他都看得格外认真,漂亮的漆黑瞳孔反射出色彩丰富的电视画面,电视音左耳进右耳出。
  他脑海里很单一地唤着许停烛姓名,连带镌刻般的完美侧颜都沾染上严肃感,仿佛此刻正在遭受天大的麻烦。
  “池赭?”池母犹豫地将头发卡到耳朵后,突然叫了他。
  池赭转过脑袋,不轻不重地“恩?”了一声。
  “今晚有事吗?”将池赭魂不守舍的神情看在眼底,池母斟酌语气道,“有的话就先回去吧。”
  她像是随口一提,说完这句便继续看起电视,看得还很投入。
  池赭没回答第一个问题,他凝视池母半晌,确定母亲没在口是心非,于是他从善如流地起身,拿起手机小声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随即他又认真说:“谢谢妈。”
  手机金属背壳比指腹温度低,池赭将它塞进兜里,才意识到自己进门前就恍恍惚惚,竟连外套都忘记脱了,只记得换拖鞋。
  想必池母也是对他这幅随时准备撤人的做派搞得忍无可忍。
  池赭突然觉得有些抱歉,他抿了抿唇,温声说:“那……爸妈,早点休息。我明天来陪你们。”
  池父架着的金属眼镜顺鼻梁下滑,他垂头,从眼镜上面望池赭,满脸写着“爱走不走”。
  池母同他摆了摆手,突然又叫住他,池赭刚起来的屁股落回沙发,疑惑望向池母急匆匆赶向主卧的背影。
  没多时,池母拿着封很厚的红包出来了。
  她强行将封面印有可爱小猪的红包塞进池赭手里,拍了拍池赭手背,意有所指说:“明天年三十,姑娘肯定没空。今天就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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