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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白眼狼(45)

作者:摩卡滋味 时间:2019-02-02 12:27 标签:爽文 年下 随身空间 年代文

  日子虽然难熬,种种积极的举措也让困苦的民众没有在艰苦岁月里失去希望,历经过重重苦难的人民咬牙坚持,负重前行,一步步走过坎坷,向着希望的未来艰难前行。
  听说有些重灾区悄悄搞起了包产到户,大队里人心浮动,很多人趁夜偷偷进出队长和书记的家里,希望也能学着搞一搞。
  石河生也有些按捺不住,悄悄跑到曹书记家里探风声,话没说几句,生产队里突然闹腾起来,两人惊疑不定,刚打开房门,曹爱党冲了进来,脸色古怪地叫道:“孙婆子偷粮被人撞到,跌进溪里淹死了!”
  “什么?!”石河生惊得寒毛直竖,眼珠差点瞪出眶,赶紧和曹书记一道匆匆跑了出去。
  孙婆子被捞起来时已经咽气了,手上还紧紧攥着一袋新麦。
  “她家人呢?!儿子媳妇一个没在!”
  石河生气冲冲地扫视一圈,队员们围拢一道,却没看到孙家的人。
  让民兵带了几个当事人一问,才知道了经过。
  这几日要交公粮,队里把麦子拉出来晾晒装袋,孙婆子趁人不备,悄悄将谷子扫进麦草堆里,等到公粮收进库后,她拎了袋子把麦杆堆里藏着的谷子扫拢,正好撞到巡逻的民兵队员。慌不择路逃走时,一头栽进碎金溪里,脑袋正撞上了溪坑里的大石头。
  孙光宗很快被人带了过来,哭嚎着喊老娘,死活不认自己对老娘偷粮的事知情。
  粮没丢,人也死了,再追究下去,队里出个偷粮的坏分子也不好看。
  石河生黑着脸让孙家把人带走,也只能到此为止。
  第二天,整个队里都知道了孙家悲惨的闹剧。
  曹富贵听到这事楞了一息,也是摇摇头,对孙婆子当真是只有一句话:可怜又可恨!
  没想到的是,孙家这破事还和他七零八拐地沾上了边。
  “……老二是我孙家的人,侬要其白白干活,没门!要么给粮,要么给钱!”
  孙光宗把来找二傻的曹富贵给堵住了,他脸色憔悴得像个半死人,面孔青里透黑,眼里仿佛有一簇阴火,盯得人浑身发凉。老娘一死,他似乎就把自己掼到了泥里烂到底,什么都豁出去了。
  “死开!”曹富贵不耐烦地把他两根柴棒似的手臂拨开去,骂道,“孙耀祖是侬阿弟,又不是侬儿子,侬充甚大头蒜还要孝敬的?要钱要粮,想得倒是美!”
  “二傻,侬要是敢跟着他走,以后不要再喊我阿哥!别想再回这个家!”
  二傻楞楞地看着孙光宗,小步小步挪到富贵的身旁,傻笑着冲他喊:“阿哥!”
  曹富贵乐了,让二傻低下头来,举手一拍他的大脑门,哈哈大笑:“行,你认了我做阿哥,阿哥天天让你吃饱喝足。什么破屋子,还回家,侬把二傻当过家人吗?!”
  指着孙光宗鼻子大骂一通,他拉起二傻就走。
  孙光宗不甘心地一咬牙,一把扯过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的孙家小妹,在曹富贵身后大喊:“拖油瓶侬要,傻子也要,我家这个赔钱货侬要不要?!给五十斤粮就行!”
  曹富贵一楞,转过头去,刘翠芬惊惶地望过来,伸手想去抱自己的女儿却又不敢,眼里眼泪止也止不住,流得满面都是。她和孙光宗生的小女儿被他爹拎在手上,四肢乱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曹富贵犹豫了片刻,低头看向身旁的小乔,小乔跟在他身旁,拉住他的手,漠然回头。
  明白了小乔的意思,曹富贵呸了一声,不屑地骂道:“有本事生,没本事养,卵子生了屁用!”
  转头就走,把一屋子齷鹾肮脏留在身后。
  屋里隐隐传来孙留根的号哭叫骂,女人哭泣不断,孙光宗气急败坏地重重甩上破屋的大门,冲着外头高声骂道:“曹富贵!侬养只白眼狼当宝,我倒是看着,侬有个甚好结果!”
  “别理他,你要是把这种无赖的话放在心上,气煞自家,倒让他笑话。”曹富贵拉着小乔的手,随口安慰。
  “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小乔冰凉的手有些发抖,低声道。
  作为强台风重灾区,灾情报告打上去后,九月初,政府拨了一笔救济粮下来,林坎大队很快分派下去,各家各户的日子总算稍稍松快了些。
  包产到户虽然没有政策明文规定,很多地方也开始悄悄实施。
  黄林生产队山高皇帝远,穷山沟里没那多讲究,队里对各家各户的自留地放宽了管束,睁眼闭眼,许多人家也学着山里人开荒种地,劳动积极性大为提高,生产迅速恢复。
  看着田里忙着操持晚稻的队员们,曹富贵赞叹归赞叹,这个下地么,呵呵,还是算了吧!蚂蝗最爱的就是他这样的细皮嫩肉啊!
  对水稻他没什么想法,炼庐里也没开辟水稻田,可是今年的冬麦,倒真是可以想想办法。
  生产队里的麦子,亩产才二百多斤,哪里像他炼庐里种的几茬麦子,优中选优,一茬茬选育下来,现在几乎都有千把斤的亩产。虽说按老祖宗的说法,拿到外面来种,没了灵气催生,产量会大减,可也能有近半的产量,也就是五百来斤亩产。
  要是能忽悠着队里试种,怎么也能增产一半以上。
  拿出种子简单,要有个明路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是最烦难的。
  为了父老乡亲的生计,曹富贵摸着下巴又开始琢磨。


第51章 旧识
  这年头公家田里种什么, 用什么种子都是各级有规定,严格指派的。想让大田种上来历不明的优化种子,难度太大,调门太高, 曹富贵也觉得自已没崇高到“牺牲我一个, 幸福全社会”的份上。倒是现在偷偷包产到户的零散田地, 以及队员们新开荒开出的自留田,还可以想想办法。
  吃到了扯大旗、披虎皮的甜头, 曹富贵又把脑筋动到了政府的公开信息上,寻思着再到县城里去找找报纸, 听听广播, 看看有什么良种信息, 到时撺掇三阿爷去买, 偷梁换柱换上自家炼庐出品的优化粮种,应该也不难。
  反正事在人为,做不成就拉倒, 粮食产量少点日子也勉强能过, 有粮砖什么的打底, 饿不坏。
  曹富贵顺路去了风水庙里探望二傻和老酒伯, 二傻再傻也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住到老曹家实在是不太方便,和石队长说了他家的情况, 石队长便把人给安排在风水庙与老酒伯同住, 也能帮着老头给队里照顾牛马。
  他给两人留了些吃的, 和自家阿奶说了声,悠哉悠哉搭着队里的牛车上县城,身后跟了条甩不掉的跟屁虫。
  “我说,小乔啊!侬咋不跟宝锋栓子他们一道去玩啊!难得有个休息日。”
  曹富贵郁闷得想撞墙,自打上次孙家闹了一次,把二傻接出来后,小乔就越发地粘人,除了帮着去“宝田”干活,时时刻刻都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端茶送水,扇风赶蚊子,仿佛是过去地主家少爷的小跟班。
  曹富贵虽然是让他侍候得舒舒服服,可粘得跟狗皮膏药似的,上个茅坑还要蹲在门外默默递草纸,他也有点吃不消啊!
  好不容易等到小学堂开学,他才甩了小乔这膏药,好好松快了两天,转眼休息日,这小崽子又给贴屁股上了。
  “幼稚。”小乔横眼看看富贵哥,总结陈词。
  在学堂里读了这些日子,小崽子嘴里蹦的词都跟着老师学得有书卷气了。
  他要帮着家里做活、种田、抢收,还要照顾富贵哥,哪里来的闲功夫和那帮小屁孩子们一道打水仗、玩弹弓?
  车把式老杠叔听得嘎嘎直笑,像是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白鹅。
  到了收购站,顺风车就没法搭了,曹富贵带着小乔抄近路往城里赶。
  路过城郊的重恩桥时,就看到桥脚底下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商议着什么。有些是农民模样的,有些则是城里人,不是手里拎着袋,就是背上背箩筐,满满当当地塞着东西,个个神色惶惶,紧张得要命,看到有人过来,立时匆匆躲开。
  “哥?”小乔紧跟在他身旁,也看到了那些人。
  “没事,做黑市生意的。”曹富贵瞥了眼,就知道这帮人在干什么。
  当年跟着刀哥他们混的时候,这地方原本就常常用来做暗底交易,收赃出货,倒买倒卖。现在物资匮乏,这种黑市禁绝不掉,反倒越发有人气了,不止是混混们,连山农都偷偷出来卖自家产的东西。
  想起自己炼庐里满仓满谷的粮食,吃的是不缺,家里其他东西却是缺这缺那,连件没补丁的衣衫都少有。收集原材料,用宝炉是可以炼出不少好东西,可要是带条裤衩子都要用玉石灵气来炼制,这特娘得是啥成本?
  想买东西,原来只是粮食要粮票、户本来买,现在甚玩意都好象要票,城里人一年都攒不下一身衣服的票,乡下人更不用想着有足够的布票做新衣裳了。
  看着黑市人影幢幢,曹富贵心头一动,来这里换东西倒也是一条路子,现在缺吃少穿的,粮食可值钱的很,不愁没人要。
  今朝带了小乔也不好摸黑市的道,曹富贵盯了两眼桥脚阴影处的人影,脚步匆匆,打算回头再来摸这边的路数也不迟。
  “黄胖!侬看那里!是,是曹富贵这小子!”
  桥脚底下藏起来的几个人,看到熟悉的背影匆匆走过,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恍然叫道。
  “轻点轻点!侬寻死啊!想被纠察抓住,去青海淘沙子吃啊!”
  黄胖被他一乍呼,吓得脸都绿了,跳起身来,啪啪啪几巴掌拍在这憨大“猢狲”的脑袋上,拍得他抱着头也不敢叫,呲牙咧嘴苦着脸东躲西逃。
  这小子长得像只猢狲,当真是比猪还笨!
  黄胖气喘吁吁地打了几下,也追不动,气得直翻白眼,这才想起他刚才喊的话来,拧着眉毛问道:“谁?侬刚刚讲看到啥人了?”
  “曹富贵那小白脸,白脸曹!”猢狲犹犹豫豫地捱过来,看他不揍人了,忙压低声音说道。
  “那小子……倒没跟着锈刀、六旦一道吃花生米啊?”
  黄胖摸摸浮肿的下巴,小眼一眯,哼哼冷笑一声,叫了几个兄弟好好盯着,回头给白脸曹弄点生活吃吃!刀哥都变断头刀了,看他们这帮散兵游勇以后还拿什么跟他胖哥争?!
  等到太阳落山,脖子也伸长了,蚊虫都叮了半斤血,一帮埋伏的兄弟也没等到曹富贵那小白脸。
  猢狲哼哼叽叽地骂,特娘这曹白脸一定是又开溜了,这小子每次打架都是气势汹汹,一见不妙,跑得最快!
  黄胖摸着脸上一个又一个又红又痒的肿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着猢狲的尖脑瓜,骂道:“让侬不早讲,不早讲!不早讲!”
  猢狲嗷嗷叫着,绕着圈子躲,心头怒气勃发,娘的,曹白脸!阿爷和侬的仇结大发了!
  不知道昔日对头帮派混混还在惦记着他的富贵哥,拎着小乔又去大姑家混吃混喝蹭屋住,一家亲眷,要是来了城里不去打声招呼,多少见外。
  大姑见着侄子自然是不胜欢喜,看到他带着家里收留的乔家小子一同来,倒也有些意外。这孩子苦命,幸好遇到自家心善的富贵大侄子。看着小孩怯生生地跟在富贵身后,一句话不敢多言,曹连秀也是心头恻隐。
  钱家阿奶更是连声喊着“罪过罪过”,急急忙忙要做好吃的招待两个孩子。
  “钱阿奶,勿要忙咧!弄点清淡的就好。”曹富贵冲着钱阿奶喊了声,转头低声对大姑道,“哎,农活又忙又累,不吃肉顶不住,这两天有点吃伤了。”
  “侬个小赤佬,牛要吹到天上去了。外头可不兴这样讲,当心旁人听了生怨气。”
  大姑听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家这个懒筋抽骨的大侄子,油瓶倒了都懒得扶,还做农活!人家吃都吃不饱,他倒是肉都吃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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