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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7)

作者:春日负暄 时间:2019-01-01 12:40 标签:相爱相杀 年上 都市爱情


  他意有所指:“今天没来得及叙旧一下?”

  徐蘅莫名:“什么?”

  陈昂车技娴熟,摆弄方向盘的时候动作果断,他把棒棒糖的白色小杆儿夹在手指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旧情人。”

  “我们是朋友。”徐蘅一下就明白他说什么了,懒得再理他,撇撇嘴,继续回微信。何岸说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徐蘅客气地回一句没关系,聊天就到此为止了,何岸真是该死的周到客气啊,不因为刻意回避而尴尬,又不会因为过于殷勤而让人误会。

  徐蘅抬头看了下窗外,说道:“我家不走这条路,你路边放下我吧,我打车。”

  陈昂=:“做个‘朋友’呗。”

  徐蘅:“......”

  “你不是单身吗,我也是,就大家有需要的时候解决一下。”陈昂不知道回想到什么,勾了勾嘴角,“你不也觉得挺舒服的吗。”

  徐蘅脸热:“什么舒服,你不要耍流氓。”

  陈昂:“你床上可不是这么喊的,‘好粗啊好满啊好爽啊’......”

  徐蘅:“闭嘴!”

  陈昂:“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蘅皱眉认真说道,“你不是要相亲?”

  陈昂压根没计较他是怎么知道的,顿了顿,说道:“不想相,没劲,相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徐蘅有点左右摇摆。红灯,陈昂稳稳地停在白线前面,“啪”地解了安全带,俯身过去。徐蘅猝不及防被堵了嘴,想退开又被安全带勒得死紧,后脑勺被陈昂的手掌按住,不过松了一点儿劲就被陈昂看准时机撬开了牙关,舌头钻进来,纠缠着吮`吸亲吻。

  陈昂才吃了糖,舌头都是甜的,舌面上还有粗粝的糖粒,磨蹭在徐蘅的舌尖上,又痒又甜。徐蘅被亲得合不上嘴,舌头不停地往后退,“唔唔”地哼出鼻音。

  直到红灯转绿,陈昂才退回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利落地重新启动了车。

  徐蘅脸红心跳地靠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在衣服上擦嘴,车在沉默中汇入车流,最终停在了陈昂家小区的地下车库里,徐蘅下车的时候还差点踉跄了一下,抬手抵住嘴唇轻咳两声以便掩盖尴尬。

  陈昂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徐蘅的化妆箱拎在手里,锁了车,带头走在前面。

  这里离陈昂上班比较近,是他前两年购置的,还在还房贷,房子不大,开放式厨房的小跃层,单身公寓的感觉,被陈昂收拾得整整齐齐,黑白灰的性冷淡风装修,阿姨定时上门打扫,他从来不开火,墙雪白雪白,地板锃亮,徐蘅有点手足无措,乖乖地换了拖鞋。

  陈昂把钥匙往玄关鞋柜上的玻璃碗里一丢,说道:“随便坐,我先洗一下。”

  徐蘅坐在沙发上,又突然站起来:“有没有小水桶啊,大一点的花瓶也可以。”

  陈昂飞快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徐蘅正蹲在地上,地上放着陈昂之前用来插干花的大玻璃瓶,里头装满了水,新娘的花球已经被徐蘅拆了,大朵的蔫巴巴绣球花整个泡在里面。徐蘅猫着腰,T恤短,露出一截腰,能看到脊椎上一直蔓延到后腰的纹身,一点点,他说道:“泡一晚上,喝饱水了花就又变好看了,明天你可以拿出来插瓶。”

  插什么瓶,想插`你。

  陈昂乱七八糟地想到,马上下指令:“去洗。”

  徐蘅小心地把大玻璃瓶往旁边挪了挪,走进浴室里去,洗了个热腾腾的澡,看着自己脱下的脏衣服,有点为难。陈昂在门外扬声说道:“你把脏衣服扔那儿,回头洗了烘干就能穿,我给你递个衣服。”

  徐蘅把门打开一条缝,洗得白里泛红的手伸出去,接了衣服,又缩回来关上门。

  陈昂居然给他拿了一件白衬衫,没有内裤。徐蘅浑身都烧红了似的燥起来,偏偏陈昂还在外头懒洋洋地催他:“快点儿啊,别着凉了。”

  呸。

  徐蘅还没来得及害羞,才打开了门,就被陈昂推搡着摁在沙发上,手从过长的衬衫下摆里伸进去,干脆地掀起来,露出光秃秃的还冒着热气的腿,还有下半身,闻起来还有柠檬味儿沐浴露的味道。

  徐蘅撑着沙发往后徒劳地退了退,又被陈昂拽着拉回来,把他的腿打开架在沙发背上,抬手把自己的背心脱掉,圈住徐蘅的脚踝,顺着膝盖一点一点往下舔咬,亲到大腿内侧的时候,灼热的鼻息全部喷在徐蘅的会阴处,徐蘅溢出一点闷哼声,手拉着衬衫的下摆要去遮半勃的阴`茎。

  陈昂用力在徐蘅的大腿内侧嘬了一个红印,张嘴把徐蘅的阴`茎含进去。

  “啊——”

  徐蘅差点尖叫出声,陈昂的口活儿不算好,但无奈徐蘅从来没被口`交过,被热烫的口腔一包裹,小腿都绷紧了,腰颤抖着往上顶。

  陈昂也几乎没给人口过,被徐蘅顶得一窒,坏心眼地揉他的臀肉,舌头往他马眼里钻,满嘴咸腥,手指沾了润滑液往穴`口里挖。徐蘅从没试过这种前后夹击的玩法,手没地方抓,在沙发上四处乱蹭,白衬衫领口都歪到了一边,露出半个乳晕,“呜呜”叫着,带着哭腔。

  在徐蘅快要射的那一瞬间,陈昂松开了嘴,徐蘅呜咽一声,声音腻得要滴出水来,流着前列腺液的龟`头往陈昂退开的下巴上戳。

  陈昂把湿哒哒的手指从徐蘅后`穴里抽出来,搂着徐蘅的腰拉他起来,躺在自己身上,把短裤脱了扔到地上,粗大的阴`茎硬`挺着顶在徐蘅的身上。

  他哄道:“来,调过去,给我也舔一下。”

  徐蘅脑袋晕乎乎的,穴`口一张一合往外流水,前面也硬着没射,被陈昂摆弄调过去,陈昂发红胀大的龟`头直接往他嘴唇上蹭,一股腥气。徐蘅双腿分开,塌着腰跪在陈昂脑袋两侧,从陈昂的角度能看到他从大腿一直延伸到屁股上的纹身。

  陈昂把胯往上顶了顶,前列腺液蹭了徐蘅一脸,他沉声哄道:“乖,张嘴。”

  14

  徐蘅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了,张开嘴浅浅地把龟`头含进去,陈昂见状,也奖励性地帮徐蘅口了起来,爽得徐蘅都快撑不住了,嘴里含着根东西叫不出来,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陈昂吮棒棒糖似的舔来舔去,胯小幅度地往徐蘅嘴里顶,才没一会儿,徐蘅就塌着腰趴在陈昂身上射了,全射陈昂嘴里了。陈昂侧头拉了抽纸把嘴里的东西吐掉,才发现高`潮过后的徐蘅整个人都瘫软了,岔开腿趴自己身上,下半身湿哒哒的,一脸失神,白衬衫皱得不成样子,嘴里还塞着自己的阴`茎,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场景,陈昂看得脑子一热,托着徐蘅的下巴把自己东西抽出来,磨蹭了两下水红的嘴唇,全部射在徐蘅的脸上。浓稠的精`液顺着徐蘅脸颊往下流,完全和之前陈昂心里的龌龊黄色废料无缝重合。

  徐蘅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流氓颜`射了,只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伸舌头舔了舔,后知后觉地皱了眉头,抱怨道:“好难吃呀。”

  精`液的味道当然不好吃,陈昂嘴巴里味道也不佳,但他也不想打断节奏去漱口,抽了纸把徐蘅脸上的东西草草抹掉,摸了颗桌上摆着的薄荷糖,扔进嘴巴里,嘎嘣嘎嘣嚼碎了就去亲徐蘅。

  徐蘅被压得陷入到松软的沙发里,脚被打开,已经扩张好的后`穴被陈昂再次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挤进去。徐蘅被亲得无暇他顾,一遍一遍被操开也只能有哼哼叫的力气,说是任人宰割也不为过。

  陈昂体型比徐蘅大一圈,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他绷紧的背,还有不断耸动的下半身,徐蘅只能露出被架在沙发背上的小腿,连脚趾头都泛着红。

  可能是主场优势,又可能是因为已经射过一次了,陈昂这回格外持久,做完之后,徐蘅趴在沙发上软成了一滩水,一直没脱的白衬衫上沾满了斑驳的体液,皱成了咸菜。陈昂又去洗了一遍澡,出来的时候徐蘅还趴着,居然都闭着眼睛打起了小呼噜。他轻轻推了推徐蘅,叫道:“去洗洗。

  徐蘅吸了吸鼻子,压根不想动,迷迷糊糊地说道:“帮我叫车啊。”

  还叫车,梦游回去还差不多。

  陈昂直接把他扛起来,塞进浴室里热水冲了一下,又抱着他放到床上,徐蘅翻了个身,骑着被子又睡过去了,背又白又瘦,瘦而有肉,从脖子到脊椎后背到屁股大腿的纹身都看得清清楚楚。陈昂把被子从他怀里抽出来盖上,自己拿了另一床被子,躺在旁边,听着徐蘅若有似无的小呼噜,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徐蘅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卡车碾过,头也痛鼻子也堵,换季感冒中招了。他晕乎乎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啥也没穿,床上也只有他一个,自己昨晚穿过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

  陈昂家是个小跃层,卧室在楼上,拉开门帘,沿着雪白的楼梯下去就是客厅。落地窗大开着,阳光倾泻而入,昨晚还蔫巴巴的绣球花泡了一晚已经活过来了,被从水里捞了出来,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桌上摆着一份早餐,陈昂穿着背心短裤,嘴里叼了烟,正在洗碗。

  徐蘅站在原地发起愣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闻到了烟味,嗓子痒,咳了个惊天动地,差点气都没喘上来,眼睛和鼻头都红彤彤的,像圣诞老人的驯鹿。

  陈昂听见声转过来,把烟灭了,说道:“不好意思。”

  他想着戒烟,棒棒糖吃了不少,但还是总戒不掉,心烦了就想抽,闲下来也想抽。

  “你感冒了?”陈昂指了指桌上,“我叫的外卖,刚好是粥,你吃点,我待会儿给你翻点药吃。”

  徐蘅吸了吸鼻子,洗漱过后,一口一口把粥吃完,脑袋晕乎乎的,瓮声瓮气地说道:“帮我叫个车好不好。”

  陈昂:“我送你回去?”

  徐蘅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就行。”

  陈昂见他坚持,最后只好说道:“行吧,我帮你叫车,送你下去。”

  陈昂:“花你拿回去吧,我不会养。”

  徐蘅:“不用怎么养的,就插几天,你把茎剪一下,剪成十字,再把里面的白色的絮......算了,那我拿走吧。”

  徐蘅把花用报纸草草包了一下,拿走了,陈昂送他下楼看着他上了车才回去。回到家里,陈昂把徐蘅吃完的外卖盒扔到垃圾桶里,家里又恢复了安静,刚才插过花的瓶子又空了。

  得,微信又忘加了。

  徐蘅拿着花还要拎着箱子,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忍着困意,处理了花,放进花瓶里,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吃了两颗感冒药,衣服也不换了,钻进被子里,浑身上下骨头都疼。

  他没睡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觉得家里静得吓人。

  15

  感冒来势汹汹,徐蘅擤鼻涕擤得鼻子都痛了,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好点儿了,穿着松垮垮的卡其色针织外套上班,被工作室里的姐姐们换着花样安慰爱`抚。他好学又勤快,每次下班总是留到最后,帮忙搞搞卫生收拾东西才走,工作室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徐蘅他们的化妆工作室化妆摄影一体服务,有外务,也有上门来拍各种商业目录的,徐蘅病恹恹,时不时还打喷嚏,于是就只是让他在旁边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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