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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未遂(8)

作者:金陵十四钗 时间:2018-03-15 08:54 标签:破镜重圆

见不得好兄弟哭成这副鬼样子,我问唐奕川:“你这儿有醒酒药没有?”
唐奕川沉吟片刻,返身去厨房取来一杯冰水,当头照脸地朝周扬泼了过去。
一杯冰水,多半泼在脸上,余下的直接灌进颈子里,哭声总算止了,但周扬仍瘫在原地,嘴里喃喃有声,不知说些什么,拉他也不肯起来。我把周扬扛到唐奕川的沙发上,他倒头便睡,一张潮红微肿的脸在月光下发亮,表情十分丰富,既像怀孕的新妇一样欢喜,也像怀才的诗人那般忧郁。
我不知他这是想起了什么,是相识相爱十余年间的点点滴滴,还是竹篮打水终成空的这场婚姻。
失去方知后悔,这是全人类都易感染的毛病,一旦发作,无人生还。

想到我曾经也在醉后被人兜头泼过,我一下乐了,唐奕川扭头看我,淡淡地问:“笑什么?”
“我认识一个主持人,跟你挺像,一张臭脸,一言不合就泼人一脸。”
“你说《东方视界》的刑鸣吗?”
我讶异,这都知道?忍不住就把那个憋久了的疑问抛出来,说唐处长该不会是一直偷偷摸摸惦记着我吧?
“许苏提过一句。”唐奕川居然没正经否认,扭头注视我的眼睛,提了点音量问道,“许苏还说,你想追那刑主播?”
“追啊,已经成了,”我没来由地就想诓他,“就是我又腻了,想着要不要分手。”
唐奕川皱了皱眉,寡淡的态度一如往常,也不知信我没信。
正巧周扬的司机打电话来,我替他接了手机,报了地址,等着对方来接。
等人的时间里,我从唐奕川这里得悉事情的全过程,一早就有些风言风语,然而邹莹一直忙着与福彩中心对接一个公益项目,加之对丈夫的爱与信任,没把外头的传言当一回事。周扬这小子确实该死,他以前玩女人就有错,但好歹还是偷偷摸摸,炮尽就分手,但这回他竟出资给那女的开了一间文化工作室,对外也一直宣称两人是夫妻。结果,那女的贪心不足,挺着肚子去找邹莹这个原配逼宫,邹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些年自己一直被丈夫的殷勤体贴蒙蔽了双眼。
多少豪门阔太遇见这样的事情只能咬牙硬忍,然而邹莹不干,一场夫妻枉耗心血,她爱时有多全心全意,不爱时就有多决绝刚烈,她没跟小三拉拉扯扯,直接准备诉讼离婚。
这话题聊不了几句便聊透了,唐奕川余话也不多,起身去拉开书柜抽屉,手里拿捏着那只黑色戒盒。
心头疑问又起,我的视线无法从戒盒上挪开,问他:“邹莹的婚戒?”
“不是,”唐奕川把那只戒盒扔进了抽屉里,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屉门推上了,“我的东西,她替我找着了。”

春夜,多云,凉风习习,我与唐奕川并肩站在窗前,这么望出去,这座城市的夜景十分旖旎。
不禁想起那些我在唐奕川楼下徘徊的日子。
我突然很有冲动开口,并且我真就这么做了,我笑笑说,这些年我把你这楼底都巡视遍了,我知道大门外那株玉兰每次花开几枝,也知道通向花园的那条小路铺了多少块大理石,我还知道你的窗帘一直都拉得这么严实。
唐奕川没说话。
我说你还记得那年我被洪锐派人打进医院吗?你说你原本会考虑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忍不住想,我要是在那个时候追你,咱俩是不是早就成了?
我说我他妈悔得肠子都青了,人他妈为什么要做君子啊,我那个时候就该不顾一切地把你抢过来,也许你跟洪锐那时就分手了,也许你也就不会搭上十年时间为他报仇。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阵发酸,眼睛都花了,自窗口往外望去,只能隔着眼底的雾气看见绰绰人影,他们好像是当年倜傥的周扬,好像是当年窈窕的邹莹,好像是当年未经世事的我与唐奕川。
眼泪掉下之前,我仰头长长叹息,及时掩饰掉所有的情绪。最后我笑着问他,哎,唐奕川,如果从头来过,咱俩这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周扬的司机总算来了,我见过不少回,好像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也姓周,我随周扬管他叫老周。老周冲我与唐奕川点头哈腰一通道歉,然后脱鞋进屋,将周扬扛在了肩上。
唐奕川随我们出了门,一直没怎么说话,我当他是恼的,便赶紧向他保证,再不会让周扬这小子来打扰他的生活。
他突然问我:“你呢?”
我笑笑说,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你不用担心我再徘徊在你的楼下或者找案子故意接近你,你是自由的。
我搭了老周一把手,一起把周扬扛进了电梯。我与唐奕川就这么互相看着,直直看着,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像一幕戏剧拉上终场的帷幕。
像每一个乌有的美梦,终究是要醒的。

电梯门彻底关上那刻,我一下卸尽全身力气,站都站不住了。老周很体贴地把周扬扛在肩头,跟我说,我好像听见你那朋友喊了你的名字。
我摇摇头,无比疲倦地回答,不会。
十几层的高楼,电梯一路向下,中途也没人上下,很快就到了底。
我与老周架着周扬往大门外走,这老小子还在嘀嘀咕咕:“傅律,我真的听见有人在叫你……”

“傅玉致!”
我应声回头。
唐奕川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他是跑下来的。
“傅玉致。”
司机老周识趣地将周扬完全接了过去,唐奕川走来我的身前,斜射过来的月光雪亮如刀,不知哪来一阵风,它在我们之间轻轻回旋。
这是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唐奕川,全无庭上的果敢犀利与人前的冷漠傲慢。他喊着我的名字,傅玉致,玉致……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微拧着眉头注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眶发红,喘得还有点急,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他神态那么认真,发声那么用力,以至于英俊的脸庞都微微走形。
这些极其反常的表现说明一个问题,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令他难以启齿。
唐奕川已经来到我的身前。
“我们……”他说,“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我笑笑说,是啊,这不我上回的台词——
我的话音被他一个动作截断了,唐奕川抱住了我。
一双唇吻在我的颈间,那是唐奕川的嘴唇,冰凉又柔软。攀爬一般,他的嘴唇一点点抚过我的脖子、颌骨、脸颊还有耳朵。最后他含住了我的耳垂,以牙轻轻撕扯,以舌缠绵翻卷。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唐奕川问我。

其实这一幕已在我的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真发生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山没崩地没裂,只有一地银箔似的月光,亮得怪诞。
“玉致,我们重新来过。”
唐奕川又问一遍,他把脸埋进我的脖子里,声音也埋进去。他的淡淡一句话,像是万里之遥随手一箭,然后慢慢腾腾飘飘忽忽晃晃悠悠正中我的靶心,我将将干笑两声,眼泪就下来了。我真的特别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待一行泪流到底,我还是没回答他,反倒用了点力气,掰开唐奕川抱紧我的双手。我往后退了一步,令我们之间的距离更为安全舒适,然后特别冷静地看着他。
唐奕川被我这目光看得凉透了,竟微微颤栗起来,最后他露出一种绝望又释然的表情,仿佛他早料到我的反应,这段感情他已退场太久。
唐奕川黯然一低头,想走。
“哎。”我没喊他名字,只朝他递出了一只手掌,如初识一般自我介绍道,“我是靖仁律师,傅玉致。”
既然重新来过,那就抛开那些爱恨纠葛枝枝蔓蔓,重新认识吧。
唐奕川明显一怔,他反应了四五秒才领会我的意思,眼底一丝儿笑意划过,他也握上了我的手。
“市检二分院,唐奕川。”
两只手一旦握上就再松不开了。瞧这两只可怜虫。红着眼圈,四目相视,借着这一点点掌心肌肤的触碰,伺候赶紧发生点什么龌龊的事情。
直到扛着周扬的老周哎呦一声,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唐奕川,转身跑去扶他。



第20章

困兽犹斗,这四个字差不多可以概括我现在的状态。其实我早困在唐奕川这三个字里了。
因为这声“重新来过”,我坚持不直接上垒,而是与唐奕川开启了一种小儿女家的相处模式。用美国人的话来说就是date,吃吃饭,谈谈天,约会三次以后才可以交交身,再交交心。
譬如我们去看电影,电影票一买买一天,想把过去十来年间没约成的会一气儿全补上。
看的什么电影压根不重要。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唐奕川伸了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极小幅度地、蠕动似的抚摸我,一点一点深入我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揉按我的裆|部。我佯装认真观影,对此无动于衷,唐奕川求索不得便恼羞成怒,抓着我的性|器狠狠捏了一把。
我猜,他应该是憋狠了。

晚上回家,我与唐奕川倚靠在沙发上,观看刑鸣主持的《东方视界》。靖仁所是这节目的法律顾问团队,许苏则是常驻嘉宾,如今他大小算个名人,常要求所里的律师跟着一起看。
这一期节目专讲少年犯,辩论的点是我国最低刑事责任年龄是否应该降低。沙发宽大,我近乎于躺着,手臂撑着头,翘了一条腿,脚掌就踩在唐奕川的鼠蹊部位。
“纯从商业角度考虑这个问题,降低刑事责任年龄等于增加了律师的客户群体,唐检有什么高见?”
问这话时,我脚趾移动,稍一用力,精准揉碾在了他的性|器上。唐奕川明显一抖,潦草“嗯”了一声,算作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镜头里的男主播白皮肤,大高个,挺拔清俊,尤是一双眼睛锐利如电,颇有点武侠剑客的风范。他提了一个相当专业又犀利的问题:既然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问题日益严峻,“一刀切”地降低刑事责任年龄也非根治之法,那为什么我国不能引入美国的“恶意补足年龄”规定?
我故意啧啧惊叹:“刑鸣还真是挺帅的,你说是不是——”
唐奕川没容我把话说完,直接翻身压了过来,将我控制在他的身下。他早就耐性全失,动手就扒我裤子,我不愿配合,摁着他的手说:“咱俩这不才认识么,进展太快了。”
估摸这厮已经硬了,带了点怒意吼我的名字,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做作了。
“是你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二分院的小检察员们知道他们的冰山领导私底下这么饥渴么?”他愈怒我愈觉有趣,我一翻身将他压回了身下,笑着说,“你看,我不也为你守身如玉了十几年,还是这么克制。”
“滚蛋。”唐奕川冷着声音冷着脸,“L&T那条街上的酒吧,你落下哪个了?”
他居然连这都知道。那个灯火阑珊处的人影渐渐清晰,我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守着我,那人是不是你?”
唐奕川竟没否认。他微仰下巴,眼神认真,抬手滑摸过我的脸:“只想看看你。”
我心头一暖,嘴上仍不服软:“你这是非法跟踪,侵犯我的隐私权。”
“Sue me.”唐奕川朝我腹部轻挥一拳,试图以疼痛迫我就范,成功地将我再次压在他与沙发之间。他扯开我的衬衣就咬,硬|挺的下身摩擦着我的身体。
脖子、胸膛很快都留下了他的印记,我仍想挣扎,怎么也不肯热情投入。

唐奕川被我的消极抵抗搞没了兴致,放开我,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
当着我的面,他开始脱衣服。修长手指解开扣子,拉开裤链,转眼间,衣物就件件落在了地上。唐奕川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背对着我一弯腰,又将衬衣捡了起来。
他胯窄,腿长,肌肤洁白晃眼,臀|部的肌肉绷得很紧,弧度异常性感。随他弯腰屈体的动作,两股肌肉如蚌般微微打开,后|庭风光一览无余。
我空咽了一口唾沫,喉咙还是燥得慌。
他是故意的。
唐奕川回头,朝我高隆的裆|部乜了一眼,嘴角得胜般微微上扬。
我赶紧狡辩,我这是尿急,不是勃|起。
“随你。”唐奕川赤身裸|体地就往浴室方向走过去,说,“我去洗澡。”
我负隅顽抗,强按着自己不动,在心里默默倒数十秒。然而还没数到头,我就认输地追了过去,喊道:“那今晚我做,行不行?”
“那要看你行不行,要做就做一晚。”唐奕川在浴室门口等我片刻,待我的臂搂上他的腰,便扭过头来与我接吻。
我们拥吻着、推搡着进了浴室,做一晚就做一晚,我积攒了十来年的欲|火亟待发泄,战场就先从这里开始。​​​​



第21章

早晨睁眼,唐奕川已经不在身边,卧室的窗与窗帘全都大咧咧地敞开着,春风横渡,阳光肆行。
我裸|身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腰酸又背痛,昨晚上是唐奕川上的我,也是我们复合后他居上位的第一次。估计丫都快憋出毛病来了,虽在体|位上屡创新意,但关键动作相当单调,就这么尽根地插入与抽出,一点花头不讲。总之,我被这位唐处长粗暴地折腾了近一夜,他两眼血红,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像打仗多于像做爱。
想想我上他的那一次,同是做一宿,那绝对是温存有加,呵护备至,一切以他的需求为考虑,爽得他高|潮迭起云里雾里,一整夜都搂着我的肩膀说爱我。
我披了件睡袍起身,瞥见床头柜上的那盒杜蕾斯,拿起看一眼,里头又只剩独伶伶的一只了。
经过第一夜的鏖战之后,我与唐奕川以最快的速度同居了。做|爱成了必修课,我们肉体摩擦得十分频繁,唐奕川不太喜欢内|射,所以一盒12只的安全套根本撑不了几天。
我爱唐奕川不假,但我始终不确定他是否也如我一般爱着他。我其实清楚,能让唐奕川这样的人低头说一声“重新来过”,已是善莫大焉,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基本都是他做,这回却是我在上居多,我想这也是源于他的亏欠与忍让。
然而我们之间隔着如沟似堑的十年时光,十年,三千多天,光听听都够吓人的。我们没去讨论这十年间彼此变化多少,也没试图梳理一下令我们分开十年的那桩案子那个人,反正用性来取悦对方,再简单也再安全不过。
矫情点说,当灵魂尚存龃龉,肉体便是最佳的掩护。只有他允许我插入时我才能完全确认,我爱他,他爱我,肉体与肉体坦诚相待,夫复何求。

唐奕川此刻在厨房里,做他拿手的芝士华夫饼。一阵香气挠得我心痒,于是我叼着牙刷凑过身去,吻他一口,将牙膏沫全沾在他的脸上。
唐奕川不客气地揪过我的睡袍,擦了擦他的脸,说,等着。
我在厨房的水槽里接了点儿水,漱了漱口,洗一把脸,又自身后将唐奕川抱进怀里。今天该是要进检察院,唐奕川已经换上了那身白色长袖衬衣,系好了制式红色领带,半身黑色围裙紧扎在腰间,越发衬得他蜂腰长腿,令我口涎直流。
试问哪个刑事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身下反复蹂躏呢?我伸手就掏他的鸟,唐奕川没多大反应,我自己反倒被撩得欲火熊熊,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要不今天请假吧。
“这个月我都请了多少假了,”他请假时,我自然也没工夫管桌上的案卷,唐奕川冷眼看我,“难怪检强律弱,你们律师都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吗?”
心说你这话有本事跟我哥说去,还检强律弱,哪一回不是吊打得你们检察官满地找牙。我当然不敢在唐奕川面前提我哥的名字,意识到今天无论如何该是留不下他了,便转身进卧室,也换上衬衣西装,准备早餐后就去所里看看。
回到餐桌前,早餐已经端上了桌,我发现唐奕川戴上了眼镜。
唐奕川眼镜度数极浅,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近视,戴眼镜办案还是听从殷妲他爸的建议,有几分高长恭“每入阵即着面具”的意思,反正主要是担心自己长得太帅,没法震慑对手。
唐奕川喝了口茶,抬头看我一眼,淡淡说:“最近两高两部发文打黑,手头已经积压了不少案子。”

早餐后我们各自出发。他一辆奥迪,我一辆保时捷Panamera,尽管二分院与靖仁所顺路,我们也极少同进同出。
这点其实令我不太满意。
复合之后,我恨不能鸣锣响鼓,把这失而复得的感情昭告天下,但唐奕川谨慎得过分,拒绝在任何有外人的情况下与我表现亲密。甚至有一次,他坐我的保时捷出门,半路上突然脸色怪异、不容置疑地令我改道,我在后视镜里看见一辆破旧的灰色现代,想来也不会是他的同事。
唐处长官居要职,眼下又是升官的紧要关头,更不能落人闲话。
我能理解,但是不满意。
基于这十几年的艰涩与痛苦,我有理由抱有一个天真的希望,希望我们的爱情非同一般,堂堂正正。

刚一脚踏入靖仁,文珺就传了许苏的话,让我进他的办公室。
我最近确实耽于爱情怠于工作,料定了这位许律师要跟我谈这个,没想到一露面他就一副八婆样儿地关上了门,回头冲我挤挤眼睛,说你小子最近春风满面,是不是有好事儿了?
心宽了宽,我大咧咧地往他办公桌前一倚,说别你小子你小子的,咱俩辈分得捋一捋,你管我哥叫叔叔,怎么不管我叫二叔?
许苏与我哥相识时还是个孩子,一声“叔叔”迄今也没改过口。我哥傅云宪是个极其我行我素的男人,人生词典里就没有“公序良俗”这四个字,偏偏许苏这厮也是个浪蹄子,情绪一来就要亲要抱。所以两个男人常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本就有碍观瞻,许苏还一口一个“叔叔”,听来十分背德,惹得围观者纷纷摇头长叹,世风日下啊。
“我昨儿去你家了,听邻居说你都两个月没回去过了。不是你哥关心,你的死活才与我无关。”许是知道威逼没用,许苏及时换了一副脸孔,甜腻腻笑道,“来,你告诉大嫂,你这是跟谁姘居呢?”
“急什么?还没到时候,早晚让你们认识。”
许苏见我死活不招,眼珠滴溜一转,突然抓起我的手强行贴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威胁我说,你要不说,我就告诉你哥,你又打我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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