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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14)

作者:绯瑟 时间:2020-04-20 09:43 标签:强强 灵魂转换 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他这是害羞呢。
  过了一会儿,他的白眼翻转跳跃着又回来了,他看着我说:“好,我尊重这个王八,但是我绝不做王八的朋友,我死了你也别想。”
  我道:“放宽心,我从不强人所难。”
  你当然不必成为他的朋友。
  王八和王八做啥朋友?做亲戚啊!
  你是他的亲亲宝贝龟孙子,可别给我乱搞,别乱了辈分。
  我就这么和他俩说好了,接下来的一天,我就故意避开梁挽和阿渡,开始了地狱般的自我特训。
  我认为戳气球状态虽然听着玄乎,但不是不可能。
  阿渡说我必须是被人所激,情绪爆发,才晓得这气球戳起来有多畅快。
  如果我是自己激发自己呢?
  如果把负面情绪有意思地引导出来?
  就好像把水引到沟渠里一样,把烧红了的铁汁顺着模具倒下去。
  水可控,铁汁可塑,我的喜怒该走就走,该来也便来了。
  首先找块儿大石头,摆在树杈上,然后想象它是曹几何的脑袋。
  然后回忆回忆老八死的场景。
  以及小苏死的场景。
  再想想七哥。
  英雄一世走到头,却是被狗熊送走的。
  恨不恨?
  怒不怒?
  想不想杀了那个罪魁祸首?
  金睛刃随之出鞘,一刀在光下烁烁而闪,一个气球栩栩如生地在那儿漂浮,我的刀口随之戳去,那是朴实无华的一戳,是为了把心口火给浇灭的一戳。
  可戳到一半,我忽的硬生生地把心思一转。
  想想李藏风。
  想想他的脖子又细又长,想想他的眸子又寒又亮。
  这么一双眸子,险些因为我的一把匕首失了色彩,变成黑白。
  他的大好脖颈,只差一点就没了涌动奔流的脉管,最后或许只剩下一层皮在骨头上连着。
  我就这么一想象,气球逐渐变了形状与颜色。
  它仿佛从曹几何的形状变成了李藏风的形状。它本是一个头颅在那儿高高扬起,如今是一张漂亮的脸,一双英武的眸,一张会动会颤的嘴,飘到我眼里,走到我心里。
  所以我停下了。
  金睛刃停在了石头尖上,就好像悬停在了一颗大好头颅的上方。
  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容易,这个结果透出的意思却叫我震惊。
  一想到曹几何我就可以失控。
  一念到李藏风我却能直接停下。
  说明什么?
  恨比爱长久,但爱比恨更丰富。
  恨叫你有始无终,爱让你学会去画个句号,去写个终止符。
  这道枷锁也是围栏,锁的是我心中恐惧的另一个我,拦的是阿渡口中的那头野兽,我圈养着它,却不杀灭它。
  阿渡这个坏仔子虽然满口屁话,但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这头野兽是老七的,如今也是我的,它的确可以为我所用。
  于是我来来回回试了几次,越发熟练,动得越来越勤快。
  动到后来忘乎所以,我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身影靠近。
  我知道那是谁,我微微一笑,提起匕首就向后刺去。
  我先上头抢攻,与来人对上数招、十多招、几十招。
  气球的影子在我眼前忽闪忽显、若有若无,终于在最后一刻,他的刀锋停留在了我的脖颈,我的匕首碰在了他的眉心。
  匕首碰了一碰,然后往下一滑,挑逗似的摩了摩他的鼻尖。
  那曾经是我标记过地方,那儿被我用血划了个大叉,如今却洗干净了,不见了,我还觉得有点可惜,想用我的血再画一个爱心。
  刀锋下垂,匕首回收,我看向了来人,来人看向了我。
  我看向他,从容一笑道:“你回来了。”
  我俩明明才分别了一天,却好像分别了数十天似的,我到底是想他了。
  李藏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他一回来就遇到我的忽然袭击,可仿佛丝毫不以为意,似是把刚刚那一场打斗当做游戏。
  所以他如今在我脸上看的是别的东西,他寻的是另一种气息。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你似乎就变了很多……是因为谁?”
  这话听着有些醋味,我笑了笑,直接伸出手,用右手的食指刮蹭了他的鼻尖,然后真的在上面画了个画心。
  “因为阿渡,我才想变。可是因为你,我才能做到这改变。”
  接受自己的杀性,也意味着接受自己的那一面。
  我认为有句话我也得给他,这是他早该得到的。
  “去找曹几何之前,我想先要了你。”


第117章 请假条以及预告
  由于身体原因,今天请假一天,不好意思
  主CP的关系马上快确定了
  现在主要需要关心的就是怎么个“要”法XD
  因为小方还处于误会的阶段,所以可能会主动出击,造成一系列狗血惨剧,才能迎来正确的上下位置
  这些天希望能把更新时间稳定下来,么么大家,我们明天见~


第118章 谁记仇
  我叫方即云,我决定为爱做攻了。
  耽美文里做个受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现实里做个攻才是了不得的事情。
  遍地为0是寻常,无1无靠为普遍,这个就是圈子的现况。
  这个武侠世界要是也和现实圈子里一样,那猛1可能也是稀缺的。
  所以强如李藏风,心里藏了柔软,日夜念着被征服,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我,虽然去做被人捧在手心的那个会更好,但一回生二回熟,做1这种事,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主要是怎么让李藏风爱上此类运动,我觉得还有点难。
  这不仅考验我的话语技巧,也同样考验我的身体技巧。
  我现在碰碰他的鼻尖没事儿,我要是捏捏他的瘤子他可能不太舒服但也没事儿,但我要是和他坦诚相待地做运动,那可能还是有事儿的。
  他要是太紧张,那我也紧张。
  因为我做1是没经验,真没经验。
  万一到时候做得太快了,那他享受得太短,我是内心仓皇。
  万一做得温吞吞,我就怕他整个过程都在熬,我也慌慌的。
  那怎么能让他完全放松下来?
  怎么能让他弄清楚自己的感受?
  这两个问题要是搞不明白,那咱俩还就得玩柏拉图一辈子了。
  我还是俗,咱俩之间要完全没有那运动,那我觉得不行。
  于是这一次回梅州城的路上,我是一直在寻思这事儿,也一直在观察另外三个王八。
  渡王八自从那晚和我说过话后,人倒是消停了不少,咱们走在路上时,他就故意落在后头,在那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就死盯着我和李藏风。
  老母亲看见李藏风回来,倒没失了体面,只微微笑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想那一晚上他偷听到了我和阿渡的对话,心里怕是把我当成了重点琢磨对象,所以李藏风反而不是他的主要脑补对象了。
  这两个正常。
  但是李藏风呢?
  这个新晋的王八成员正和我并肩而走,也巧了,我俩走的步伐好似是一个人,就好像他故意放慢气息等着我。我若加快,那他也快,反正总和我走到一块儿去。
  我觉得他这叫柏拉图步。
  追求默契是好事,但你不能光追求这个,得做点实际的。
  唯物的人还是得有唯物的生活,我想把他的精神恋爱拉下凡尘,让他体会一下俗人的快乐。
  所以我决定干一件大事儿。
  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就在龟孙子和老母亲面前。
  穿过了树林,又走了两个时辰,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着,那边有个马夫,是李藏风早早雇好的。于是咱们就挤在了同一辆马车里,狭小空间内,四双不安分的眼看来望去,使我觉得气氛莫名地紧张。
  马车两边长中间短,梁挽坐短的一边,阿渡挪着个大屁股坐在长的另一端,李藏风似是为了方便观察我,坐在我对面而不是侧面。但那样他就和阿渡挤一块儿了,我就觉得他俩挤着有点亏。
  于是我冲李藏风道:“你坐我这边吧。”
  说完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这儿更宽敞点。”
  李藏风似乎想说不必,但看了看我的眼神,他就松动了,过来了,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
  但是坐下来之后他就不怎么说话了。
  似乎是因为有别人在的缘故,也似乎是因为他认为已经和我到了极默契的程度,他就只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眼神。
  他似乎认为给我一个眼神,我就能领悟一切。
  可万一领悟错了呢?
  眼神能传达的情绪才多少啊?这一眼看下去,也就个眼黑眼白在转,顶多再加个眼睫毛眼屎。你觉得这四样东西排列组合能组成多少种情绪?
  我认为这个交流方式可以有,但不能过分依赖了。
  这时梁挽忽道:“说起来,我只知小方当过一段时间的老七,却不知你和李大侠经历过那么多。”
  我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渡却道:“你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
  梁挽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吃的哪门子的醋?”
  我却摇头说:“不是朋友。”
  话语一落,每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好像我刚刚说话时把自己脑袋给砸了。
  梁挽的目光急速闪烁,问:“你是不愿和阿渡交朋友?还是觉得咱们不适合做朋友?”
  阿渡仿佛是无所谓的样子。
  可那手指却攥紧了,滴流滴流乱转的眼珠子也停了。
  他脸上无所谓,心里怕是正巴巴地望着我呢。
  我对着他笑了笑,用笑容表示了安抚,龟孙子仿佛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他有些疑惑地盯着我,我就对着一旁的李藏风问:“你把手给我吧?”
  李藏风一愣:“现在就?”
  现在就什么?你这脑壳是八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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