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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9)

作者:明韫 时间:2019-03-01 12:12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剑三

  魔修所吸纳入体内的气息驳杂,万气均可,卫珩灵力纯净雄浑之极,滋养经脉,充实灵力,当然是一等一的大补之物。
  舒遥暖醺醺地沉醉在自己好像到了筑基的喜悦里,甚至无暇和卫珩计较窥探他经脉,输入灵力的事。
  修行者经脉丹田是一等一要紧的隐私之地,哪怕亲近如师徒道侣,如非必要,也很少探看。
  刚才实在是舒遥屡教不改,明明被魔域冻得快要晕过去,还强撑着做没事人,卫珩无奈之下不得已如此施为。
  倒悬剑山一行人被堵在城门口。
  堵他们的人敲锣打鼓而来,鼓声咚咚,锣响震天,听得四周魔修议论纷纷。
  “谁那么大胆,敢在长安城喧哗?”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看他们衣服上徽记,是破军使的人。依破军使和咱们域主的交情,敲个锣而已,小意思。”
  倒悬剑山弟子也很紧张,小声议论道:
  “该不是咱们去一斛珠碰瓷的次数太多,被人寻仇来了吧?”
  “可不在一斛珠里解决,不在荒郊野外杀人灭口,公然在城门口挑衅闹事,算个什么意思?”
  引长烟被他们吵得脑袋疼。
  打架的事,他们剑修何曾怕过别人?
  他眼风过处,弟子一个个乖觉噤声。
  敲锣打鼓队为首的魔修,将一卷红艳艳的锦旗双手奉上给引长烟:“这位郎君,这是我家尊使亲口嘱咐要交给您的东西。”
  引长烟也迷茫了。
  他接过锦旗,心想破军使是什么样的绝世神仙冤大头,被人碰瓷后还不忘给别人送锦旗。
  人傻钱多没地花吗?
  送他锦旗的魔修强忍尴尬,内心唾弃着自家尊使一如既往毒辣挑剔的看人眼光,和一日不如一日的追人手段。
  给人家一个如珠似玉的美人儿送锦旗是什么直男想法?
  引长烟沉吟片刻,问他道:“还有旁的事吗?”
  “有!”魔修肃容,向身后一挥手,“送郎君出城门!”
  敲锣声再响,喜气洋洋欢送着引长烟一行人满载而归。
  *******
  晋国都城阳城门外,身穿道袍的修士向一位漂亮得惊人的红衣年轻人感激拱手:“在下余向阳,多谢道友出手斩杀妖兽,相救之恩。”
  “不必谢。”舒遥眼里暗光一闪而逝,如常问道,“不知道友师承来历?”
  他不是为修士的炼气修为特意开口问询。
  余向阳体内有藏不住的魔种气息,欲跳动而出。
  余向阳全无戒心,如实答道:“在下出自青山宗,家师为舒宁舒真人。”


第21章 杀意
  舒宁,与原身那位兄长同名同姓。
  虽说天下人数何止亿万之多,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但自己在仙魔两道寻找百余年不得消息——
  大概率是凡间青山宗的这一位。
  回头是要请破军好好喝顿酒。
  余向阳品性端正,正是感激极了他们救命之嗯的时候,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两位兄台可愿意前去我青山宗一歇,给在下个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
  无论为余向阳身上的魔种气息,还是为那位舒宁真人,舒遥肯定是要去青山宗看一看的,
  他抵拳至唇边,止住溢出的笑意,故作严肃道:“咳,这样会不会,太打扰道友?”
  余向阳越想越觉得应该,闻言一挥手:
  “倘若不是道友仗义出手相助,将在下从妖兽手中救回的话,只怕在下早早没命。我为青山宗掌门弟子,于情于理,青山宗都该答谢兄台的。”
  三言两语间,余向阳上了他们马车。
  凡间修行者大多炼气,有一两个筑基是极了不起,为求稳妥,不好御剑引人注目,两人便买了马车代步。
  灵马识途,不必车夫。车内宽敞,多装一个余向阳不在话下。
  他热切地和舒遥搭起话来:“说来失礼,在下还没问过两位兄台名讳师门。”
  舒遥眼也不眨道:“卫舒,师承七秀坊。”
  他酝酿了一下,声情并茂说出那句让整个论道台为之颤抖的:“我今年炼气。”
  卫珩顿了顿,方有点晦涩地开口道:“卫珩。”
  “我与他修为相若。”
  大乘和大乘是修为相若。
  炼气和炼气也是修为相若。
  没毛病。
  余向阳笑道:“原来两位是兄弟。”
  “是的。”舒遥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强调道:“特别好的,能出生入死的那种。”
  卫珩清淡雅致的眉眼笼上一层轻薄讶色。
  舒遥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自愧疚一叹。
  希望卫珩听懂他言下之意。
  暗恋是不可能终成眷属的。
  只有做兄弟朋友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余向阳寻妖兽历练厮杀之处离都城不远,加之灵马的脚程快,不过一会儿即到城门。
  余向阳道:“两位兄台无度牒在身,有劳稍候,我去与守卫解释一二。”
  凡间对修仙之人一向敬重若神明,常以“仙人”称之,余向阳为青山宗掌门亲传,地位崇高,莫说是守卫,晋城府尹也乐得卖他人情。
  出乎意料的是,余向阳久久不归。
  而车外争执声越来越响。
  青年的语调轻薄油滑。
  “哟?我瞧见了谁?这不是我们堂堂青山宗掌门大弟子吗?怎么会困在城门外?”
  另有声音响起,充斥着浓浓不屑和优越:“想来是青山宗掌门日薄西山,余大亲传跟着一起失势吧?”
  那人自矜身份,说得尚算委婉。
  他的跟随者可不会有那么多顾忌,讥笑道:“啧,落地凤凰不如鸡,真是可怜。余大亲传过些日子可不会连城门都进不去吧?”
  城门守卫将头一埋再埋,不敢吭气。
  这是名副其实的神仙打架,无论挑出哪个人都能轻而易举整得他家破人亡。
  来往城门的寻常百姓更是收敛动静,低眉顺眼匆忙而过。
  余向阳听得青筋冒起,手中紧攥成拳。
  青山白水,为晋国最为势大的两大宗门,恩恩怨怨祖传了十几代,谁都看不顺眼谁。
  他师父舒宁寿元无多,青山宗青黄不接,大不如前,白水宗看到不免是要过来踩一脚的。
  余向阳缓缓按捺下胸中郁气。
  白水宗的人话说得再难听,有一点确实不假,此时的青山宗势弱,不宜与白水宗闹僵得太过。
  青山宗是他师父心血凝聚之地,众多同门依靠所在,他一人脸面无关紧要,不值得当场发作,让宗门更加雪上加霜。
  车厢里的舒遥也随着“啧”了一声,眸光横斜:“我说不得与青山只能掌门有点亲缘关系,他一句落地凤凰是在说谁呢?”
  贪狼使诚心想要挑刺,从来不愁刺不够挑。
  他眼波一转,鬓边乌发漆黑衬得肌肤如雪,比身上拥着的白狐裘遑不多让,楚楚动人,虚弱可怜:“我堂堂一个贪狼使,被人说成落地凤凰,回头有什么颜面去见魔道父老?还怎么服众?”
  卫珩被他看得心下一软。
  但他清楚,自己对舒遥并无情爱之念,纠缠不清下去反而是害了舒遥。
  于是卫珩硬下心肠,淡淡道:“你为炼气。”
  舒遥不明所以。
  “我与你修为相若。”
  同样是炼气,谁也别为难谁。
  意思是让舒遥自己去收场解决。
  舒遥目光无辜又单纯,如盈盈桃花落水潋滟清透,一眼见底:“可按照刚才对余向阳的说法来论,我该喊你一声哥哥。”
  他一手端着暖炉,另一手笑吟吟支腮,不曾错过卫珩面上一闪而逝的薄红之色。
  唉,名门正道的人,脸皮子就是要薄一点。
  换作是破军,可能此时已经顺杆子爬头上让他叫爹。
  他这句“哥哥”一出,卫珩差点想一剑结果外面闹腾的,以免舒遥再语出惊人。
  好在下一刻,舒遥掀开帘子笃悠悠下了车。
  外面的喧哗一下子静了。
  余向阳对面那群神情高傲的华服年轻人望着舒遥,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
  他披着白狐裘丰盈似雪,内中红衣锦绣,金饰琳琅,其上乌发如檀,俱是极夺目的颜色。
  却夺目不过他的容颜去。
  舒遥也不为他们无礼注视着恼,启唇道:“我观诸位身上魔气缠身,不如乘早滚回师门躲着,好消灾解难啊?”
  那群年轻人修士出身,平素在晋国是被人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角色,哪受得了舒遥这般嚣张气焰?
  当即哄笑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魔气缠身,这小子多大的来头修为,敢这么说?”
  “他也是当真大胆,不怕好大一个诽谤仙人的罪名扣下来,到时候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应?”
  余向阳额角渗出冷汗,忙喝道:“这位兄台为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得先问过我青山宗答不答应!”
  为首青年满怀恶意嗤笑一声:“现在的青山宗,还有不答应的资格?”
  他身后人七嘴八舌附和起来:“不错,你青山宗的救命恩人,莫非大得过我白水宗的声名去?”
  “这小子公然诽谤我白水宗,总得有个交代吧?”
  舒遥被他们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两相对比之下,论道台的少年简直天真善良又可爱。
  他拉过余向阳,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进城吧,和他们议论什么?”
  转过身的舒遥眉眼间沉凝起来,瞧不见之前的戏弄之色。
  本来以为只得青山宗一个特例,不想白水宗弟子同样魔种在身。
  看来如破军所说,是关系到整个晋国上下的事情。
  七杀玩得真大。
  白水宗的弟子只瞧见舒遥远远向他们投来一个悲悯眼神。
  被其中高高在上意味一激,弟子心中怒火更炽,想动手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一个教训时,惊愕发觉自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能,体内灵力运行不畅,一根手指也难挪动。
  他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动弹不能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几个师兄弟和自家身份尊贵的少主一起被定成雕像,立在城头冷风里供人观赏。
  偶尔有几个碎嘴大娘议论:“这几个年轻人是犯了什么疯,立在城头冷风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脑子有病,要不是身上有问题,看着也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的,真是可怜。”
  白水宗少主双眼喷火。
  余向阳扒在窗口边,恋恋不舍望着几人越来越远的身影:“兄台用了什么招数?真是前所未见。”
  “只是定身封了他们灵力而已。”舒遥神色自若,随口道:“年轻人,火气太盛多吹吹冷风,说不定会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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