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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老爷的科举人生(41)

作者:细鱼 时间:2019-01-05 19:01 标签:爽文 打脸 红楼梦 科举

  蔡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怒瞪向那些人。
  然而,能出入花月楼的多半是达官贵族的纨绔子弟们。
  这些人的家族势力都不小,如果蔡良是徐成松的儿子,他们还会卖徐成松一个面子, 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侄子罢了, 这些纨绔子弟怎么会放在眼里。
  故而蔡良的反应只是让他们更加放肆地嘲讽。
  蔡良灰头土脸地回了府。
  他也不敢去质问徐成松,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他哪有资格去质询他。
  故而,蔡良又把这一笔账记在贾赦的头上。
  然而,没等他报复贾赦,贾赦这厢却发生了一件事。
  “陈阳然?”贾赦皱着眉头问道。
  “是,他是甲子年的考生,也是我们陈家的旁枝,年少时便有神童之称,当年会试考试,我们陈家上上下下,连同江南的学子们都笃定他必然会榜上有名,甚至还说不得能拿状元,但谁曾想却是名落孙山。”陈荣贵说到这事,不免有些唏嘘。
  “可这跟登报有什么关系?”贾赦不解地偏头问道。
  “当然有关系。”陈荣贵急切地说道,“这里头大有文章。”
  “什么文章?”贾赦敏锐地察觉到陈荣贵说的这件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乡试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会试这等大事,真要有问题,恐怕绝对能把京城的半边天给掀起来。
  “当年会试时,徐成松是主考官,所有人都以为他刚正不阿,绝不会徇私枉法,故而这陈阳然得知落榜后,也不曾怀疑这其中是否被人动过手脚,只是感慨时运不济。他家境贫寒,孤儿寡母,全靠着族人救济,但是及冠之后,他便拒绝我们族人帮忙,被个官员请去当了幕僚,谁曾想,许是老天有眼,那官员一日酒后失言,将事实告知了他,他这才知道,当年他本来合该榜上有名,却被徐成松掉包,将他的卷子与那官员的卷子调换,那官员也是因此良心过意不去,才让陈阳然当了他的幕僚。”
  贾赦心想,他原先想的错了。
  这事不是能把京城的半边天掀起来,而是能把整个京城的天都掀开。
  主考官出手调换考生卷子,这事传出去,徐家必死无疑了!
  “他可有证据?”贾赦心里虽有主意,但也不会贸贸然行事,冷静地问道。
  陈荣贵苦笑一声,“哪有证据,他一个幕僚,若不是侥幸从哪官员醉话得知,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此事。”
  贾赦了然又无奈。
  事实的确如此,陈阳然一无家世背景,二无人脉关系,想也知道如何能搞到证据。
  况且对方又是徐成松这样千年的狐狸,他一小小举人,遭此大祸,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如何申冤?如何讨回公道?
  “自打得知了这事后,他日日夜夜愤恨不已,恨徐成松不公,每日对着仇人,又不敢轻易请辞,生怕被那官员得知他知道秘密,对他家人下手,日夜受此煎熬,不瞒你说,他如今才三十多岁,已经憔悴得好似七老八十似的。我这次来,不是求你一定要帮他,这事不容易我知道,只是倘若你有心对付徐成松,此事便可成为扳倒他的利器。”陈荣贵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贾赦道。
  “这样吧,”贾赦敛眉思索,抬起头来道:“那人若是方便,你去寻他来,我和他好好谈谈,真要扳倒徐成松,此事得从长计议才是。”
  “好。”陈荣善道。
  “真有这事?”贾代善皱着眉头,热气氤氲中,他的神色有些模糊难辨。
  “应该做不了假。”贾赦道,“儿子打听过了,那陈阳然的才学当年的确是众人称赞,因此他落榜后,至今仍有人觉得他时运不济,有些可惜。”
  “真是如此的话。”贾代善顿了顿,“你打算这事怎么办?”
  贾赦沉默了几秒钟,徐成松不倒台,迟早还会对他们荣国府下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手。
  “儿子有一主意,只是不知是否可行,还请老爷帮忙掌掌眼。”贾赦说道。
  贾代善看着他的神色,微微笑道:“卖什么关子,快说来听听。”
  “是。”贾赦道。
  ……
  “大伯,咱们就要去给贾恩侯赔礼道歉吗?”蔡良满腹怨怒,嘟囔着说道。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下去。”徐成松闭着眼睛,平静地说道。
  蔡良见他这模样,吓得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再抱怨了。
  马车缓缓驶到了荣国府门前。
  荣国府正门大开着,却只见赖管家带着几个家仆在门口候着。
  “这…也太折辱人了!”蔡良抓着车帘,指节都发白了。
  徐成松身为朝廷大臣,无论和荣国府有多少瓜葛,贾代善明面上本该得做出亲亲和和的姿态来,但现在徐府早就下了帖子,此时贾代善非但没有出府迎接,还只派了几个家仆在门口。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下徐成松的面子!
  徐成松却仅仅只是一抬眼,就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下了马车,施施然上门去,丝毫不见被折辱的气闷。
  蔡良气得咬牙,但是徐成松一走,他也得跟着走,只好忍着怒气跟在徐成松后头进了荣国府。
  一进荣国府,蔡良这才发觉荣国府的气派。
  荣国府虽然不是世家,但上一辈荣国公功劳赫赫,被赐下的荣国府乃是前朝的王爷府,雕栏画壁,亭台楼阁,抄手游廊,处处无不大方,处处无不森威。
  蔡良看得眼热不已,不由便流露出艳羡的姿态来。
  赖大看在眼里,眼里带出几分鄙夷来。
  徐成松眼神冷冷朝蔡良一刮,把蔡良吓的一激灵,连忙收回视线。
  “徐大人这边请,我们老爷在花厅里等着您呢。”赖大却是不敢对徐成松造次,恭顺地说道。
  “嗯。”徐成松道。

  ☆、65.第六十五章

  “徐大人。”贾代善笑着从座中起来, 迎了上去。
  徐成松也露出了个笑容,两人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的虚假, “贾大人。”
  “徐大人,请坐。”贾代善笑呵呵地说道, “不知徐大人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 真是抱歉。”
  蔡良心中愤慨,昨日就下了帖子, 这才几日就不知,分明是故意的。
  他视线再往贾代善身后的贾赦一扫,贾赦正低头垂手站在贾代善身后,眉眼间意气风发,再对比他这些日来的遭遇,蔡良心中简直是怒火中烧。
  察觉到蔡良的视线,贾赦抬起头来,见到他满眼嫉恨地看着自己,非但不惧,反而还故意勾起唇角挑衅地笑了笑。
  蔡良一下子就跟点着了的爆竹似的, 瞬间就炸了。
  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在荣国府, 又当着徐成松和贾代善的面儿,他都想和贾赦打架了。
  徐成松似乎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眼神交锋。
  他回过头,眼神轻飘飘刮了蔡良一眼, 蔡良立即收回视线, 不敢造次。
  贾代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心里对徐成松的戒备越发高。
  以徐成松的地位, 他愿意这么屈尊,背后必定是有阴谋。
  “徐大人,这次来怎么带了这么多礼?”贾代善心神一转,将视线落到徐成松带来的几箱子上,笑呵呵地问道。
  “贾大人,本官此次来是要代侄子向你们父子赔罪,这点儿小礼不算什么。”徐成松道。
  蔡良气恨地握紧了拳头。
  徐成松越是这样恭顺,贾代善心里就越发警惕。
  他斜着朝贾赦看了一眼。
  贾赦心领神会,有些话,贾代善不能说出口,他却可以说,“徐大人未免太过客气了,您来赔礼道歉何必带这么多重礼?心意到了便是了。”
  “呵呵,世侄这话我可不爱听,”徐成松笑着说道,“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况且此次送礼,本官送的也是些文房四宝,恰好适合你用。”
  贾赦心里头一紧,当着他这个杀子仇人的面儿,徐成松都能言笑晏晏,此人的城府实在可怕!
  “本官尚且有要事在身,此事便速战速决吧,子恒。”徐成松看了蔡良一眼。
  蔡良的身体一僵,怒火和羞恼如火焰般席卷了他的所有情绪,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的恨意汹涌而出。
  贾赦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毫无同情。
  食得咸鱼抵得渴!他当初拿着徐成松的名头耀武扬威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徐成松可不是吃素的。
  “贾、贾兄,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蔡良弯下腰,对着贾赦拱了拱手,他深深地低着头。
  贾赦淡淡地说了句不必了,蔡良好似死里逃生一般呼出一口气,走回到徐成松身后。
  徐成松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了了,本官也该走了。”
  他说完话,不顾下人才端上茶来,就要起身离开。
  才刚起身走两步,忽而身后,贾赦开口了,“徐大人的道歉呢?”
  “什么?”徐成松猛地回过头来,他的眼神一刹那凶恶的叫蔡良险些腿软得瘫在地上。
  “蔡子恒已经道歉了,但是徐大人可还没有。”贾赦淡淡地直视着徐成松那几乎噬人的眼神,寸步不让地说道。
  “老大。”贾代善提醒道。
  贾赦对他安抚地看了一眼,而后直视着徐成松,道:“徐大人莫非是想反悔?”
  徐成松盯着贾赦,那眼神凶狠得叫人半夜回想都能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仿佛要一刀一刀地将他切成片一般。
  在许久的死一般的沉默后。
  徐成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字一字第说道:“对不住。”
  贾赦点了下头,不做声。
  徐成松拂袖而去,蔡良幸灾乐祸地看了贾赦一眼,紧跟着离开。
  花厅内剩下贾代善父子二人。
  “你不该这么莽撞的。”贾代善不赞同地说道,徐成松就是一只老虎,眼下他虽然蛰伏起来,但是迟早会出手,这样刺激他、得罪他,对他们没好处。
  “老爷,我是在试探他。”贾赦看着徐成松远去的方向说道,“一个朝廷大官,竟然愿意跟仇人低头道歉,徐成松必定是在图谋什么,如果不先出手,他迟早就会对我们出手。”
  “你拿定主意了?”贾代善顿了顿,问道。
  “嗯。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贾赦握紧手,说道,“徐成松必须死!”
  状元楼。
  贾赦进雅间的时候,陈荣贵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憔悴沧桑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坐立难安,一见到贾赦进来,就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这位便是昭然兄吧?”贾赦亲切地笑着打招呼。
  陈阳然受宠若惊地点了下头,“贾、贾兄。”
  “你是荣贵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必客气,唤我恩侯便是了。”贾赦在陈荣贵身旁落座,笑语盈盈的姿态让紧张不已的陈阳然放松了下来。
  说句实话,陈阳然今日来,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
  这些年来,他心里藏着这个秘密,背负多年,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这次来,还是陈荣贵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服他,他才来的。
  “昭然兄既然来了,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贾赦才一落座,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他不喜欢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套话。
  “什么怎样的决心?”陈阳然许是一时紧张,竟糊涂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贾赦不恼,笑道:“这决心嘛,有多种,一种是破釜沉舟非得讨回公道不可,一种是半途而废,不敢冒上,只图保命,一种是万事由人出头,不敢露面,还有其他的决心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我这次来,自然是抱着帮昭然兄的心思,但是昭然兄是怎样的心思,我可还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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