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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先生今天又旷课了[综武侠](12)

作者:温水煮书 时间:2018-10-09 19:19 标签:强强 年下 武侠 笑傲江湖 江湖恩怨

  然而任我行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听任盈盈说这样的话,竟也就那么揭过去了。
  那之后没多久,任我行便“不辞而别”,自此消失在了黑木崖上,东方不败顺理成章的接任教主之位。
  他沉思着,又想起了之前盈盈的生辰上收到的那件礼物,经过任盈盈的奶娘辨认,那东西确实是任盈盈小时候送给任我行的东西。
  可那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忽然出现,还混在了江南分舵献给圣姑的生辰礼之中。
  是否是有人……想要提醒任盈盈什么?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上回的那座亭子里,江云楼将琴摆上,拨弄了一下琴弦,“铮”的一声,东方不败回过神,神色有些莫名。
  江云楼笑着看他:“教主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只是在江云楼身旁落了座。
  江云楼也不再追问,他亦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一向很愿意体贴别人,别人不愿意说的话,他也轻易不会去追问的。
  琴声不紧不慢的从江云楼指尖流泻,如吹拂脸颊的徐徐清风,舒缓美妙,沁人心脾。
  沉浸在这样的琴声里,就仿佛置身于最温暖的春天,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
  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的人,心底一定也是温柔而干净的罢。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想。
  江云楼止住抚琴的动作,回味琴音片刻后,忽而问:“今日……教主当真是特意来听我抚琴的么?”
  东方不败慢吞吞地反问道:“难道不像?”
  “不像。”江云楼将琴推了推,很认真的对东方不败道:“而且出来前你分明还心情愉悦,可走了几步路,心情便又忽然不好了。”
  仔细想来,似乎是自己说了一句圣姑十分懂事之后,东方不败便有些走神了。
  唔……似乎还是他的错呢。
  东方不败不想他的心思竟是这样敏锐,他自认没在面上表现出什么异样,江云楼却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他缓缓开口:“今日难得无事,才去盈盈处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也不尽然。
  他刚刚着手清理了黑木崖,在这个时候去看任盈盈,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对此事有无特别的反应罢了。
  江云楼感慨道:“……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真像。”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也不问那位朋友是谁,只是道:“却不知像在何处?”
  江云楼答:“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反复咀嚼,不对旁人吐露,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嗤笑道:“若是人人都知晓我心底在想什么,那么,这个教主也不用本座来当了。”
  江云楼道:“话虽如此,但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忧思过重总归还是不好,况且我还常听人说你脾气不好。”
  东方不败:“…………”
  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却还从来没被当面说过坏话的东方不败诡异的沉默了。
  他慢慢道:“……胆子倒大。”
  江云楼笑:“我不抚琴时你说我胆子大,今日抚了琴,你却还是说我胆子大。”
  东方不败亦笑。
  “那大约是你的胆子真的很大罢。”
  江云楼欣慰道:“是了,你就该这么笑一笑,教主笑起来如此迷人,为何总是要吝啬脸上的笑容呢。”
  东方不败深深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变,亦没再多说什么。
  今日的风,似乎格外的温暖舒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看文下的留言,深深感慨:你们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
  谢谢大家的投喂啦!


第14章 酒楼
  开春之后,江云楼的病显而易见的好了许多。
  这一日,江云楼带着程英下山一趟,主要目的是买擦琴的油,他领着程英去了曲洋推荐给他的店——还是特意抱了琴一起过去的——他与掌柜商量了大半天,最后还是买了份银杏油,又嘱托掌柜晚些时候送上黑木崖。
  这家店在黑木崖下开了许多年,很有些自己的门路,便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若还有新来的曲谱,也请掌柜的替我留一份。”
  “唉,那当然,老朽记得的。”
  掌柜满面笑容的将江云楼送出了店门,心道这样从不讨价还价的主顾实在是稀少,又文质彬彬的,好说话的紧,他本人是很愿意江云楼多来光顾他家的生意的。
  出了店门,江云楼拉着程英,走在繁华的街上,并无即刻回返的打算。今日下午不用去任盈盈处教琴,又难得下来一趟,他自然不会急着回去。
  “英儿,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么?”
  程英咬着糖葫芦,闻言默默摇了摇头。
  江云楼左右看了看,目光停留在街边小摊上摆放着的几个盆栽上,走上前,端详起了一颗仙人掌。
  他指了指最小的那盆,问道:“这盆仙人掌怎么卖?”
  摊主说了个价钱,江云楼便又挑了个顺眼的花盆,摸出银钱一并付了帐。
  摊主喜滋滋的收了钱,还态度极好的说了句“客官下次再来。”
  等江云楼抱着仙人掌走出去十几步,程英才道:“江哥哥,你买贵了。”
  她在私塾里随着别的小朋友一起喊江云楼先生,结果下了山就自己改了口,想来心底还是更愿意喊江云楼一声哥哥的。
  江云楼诧异道:“是么?”
  程英点点头:“你应该再与他说说价的,贵了十几文呢……”
  估摸着是摊主看江云楼穿着不俗,才试探着加了价,而江云楼果然一文钱都没有与他讲。
  十几文……
  江云楼在心底想了想,觉得只是贵了十几文罢了,于是微微一笑,对程英道:“没关系,贵了就贵了吧,不碍事。”
  程英默默点了点头。
  她看过江云楼行囊里的东西,大部分东西她都不认得,却直觉的认为十分昂贵,而她义母也肯定了这一点,又说江云楼衣服的料子也是不同寻常,上了街还有看什么就买什么的毛病,因此私下还曾猜测过江云楼出身富贵,一般出身富贵的人花钱大都是大手大脚的。
  她就是有些担心,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下去,会不会入不敷出……
  程英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
  江云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小娃娃好好的,做什么唉声叹气?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前面酒楼处一闪而过的人影,匆匆忙忙的……似乎十分眼熟。
  那身影,竟像是任盈盈。
  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带着程英快步走向了那座酒楼,却冷不丁的撞见了另一个熟人。
  ——红笺。
  红笺见到江云楼也是一愣,正迟疑间,江云楼已走上前,询问道:“方才那人可是盈盈?”
  红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江云楼蹙眉道:“她与你一起来的?”
  红笺道:“婢子也是偶然撞见了圣姑,见圣姑独自一个人,有些放心不下,这才偷偷跟上来,并非与圣姑一道。”
  她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就像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又特意戴了斗笠,不想江云楼还能认出她来。
  ……到底还是准备的过于匆忙了。
  江云楼蹙眉沉思。
  任盈盈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怎么会一个人走下黑木崖,还鬼鬼祟祟的跑进酒楼里去?
  他直觉不对,问红笺:“教主知晓此事么?”
  红笺目光微闪,但很快便从容含笑道:“婢子来不及抽身去禀报教主,教主自然是不知情的。”
  江云楼看看酒楼大堂里坐着的一桌桌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赤着上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样的地方……盈盈一个小姑娘独自进去做什么?
  他蹙眉道:“我进去看看她。”
  红笺闻言,立刻应道:“那婢子去通知教主,圣姑跑下黑木崖,教主一定十分担心,早些告诉教主叫他安心也好。”
  江云楼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仍是点了点头,刚要踏进酒店,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个程英,他不禁迟疑了一下,程英立刻抓着他的手说:“我跟你一起进去。”
  “……也好。”
  江云楼点点头,带着程英踏入了酒楼。
  他进去后,红笺立刻向身旁几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神教弟子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小伙子毫不犹豫的转身,施展轻功向着黑木崖的方向飞去,正是回禀教主去了。
  任盈盈偷偷下山这件事,早已由安插在任盈盈身边的青荷悄悄传话给了教主,教主便即刻下令,命路上的守卫们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任盈盈放下山,又派了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尾随任盈盈,至于红笺,是东方不败为了以防万一才派来的,不想江云楼眼力那样好,一眼就与她四目相对,叫她避无可避。
  红笺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思索着接下来的状况该如何应对。
  江云楼随手拉住一个吃饭的客人问了,知道任盈盈上了二楼,到了二楼时,又恰好遇上一个从客房里走出来的房客,那人刚与一个稚龄少女擦肩而过,江云楼一问,他便道:“好像是走进最尽头的房间里去了。”
  江云楼低声道了谢。
  最尽头的客房里,房门紧紧关闭着,江云楼将手中的仙人掌交给了程英,程英默默接过,懂事的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江云楼侧耳听了半晌,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没有第二个人的动静,也没有丝毫的交谈声,他蹙眉等了许久,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任盈盈猛然转过身,一双眼睛瞪的很大,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瞪大眼睛愣了半晌,“……先生?”
  江云楼平静道:“我见你一个人进了这家酒楼,有些放不下心,才跟进来看一看,可是吓到你了?”
  任盈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或许是有些惊慌的,偷偷下山被人发现,自然会觉得惊慌,但更多的却是安心,像是独自漂浮在水里的人,忽然找到了个可以抓住的依靠一样。
  江云楼微微蹙着眉,慢慢道:“若你无需我多管闲事,那我也可立刻离开……”
  任盈盈猛然拉住他的袖子,急切道:“不,先生,你别走。”
  她神色不安,有些犹豫不决道:“我一时冲动便来了这里,但是……但是……”
  到底还只是个十岁的丫头。江云楼拍拍她的背,柔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任盈盈一咬牙,道:“有人要见我,但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对我又有什么企图!”
  江云楼的脸色不由更加凝重了。
  他走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定外面暂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将程英也拉进屋子,轻轻合上了房门。
  他沉声道:“盈盈,你慢慢说。”
  任盈盈平复了一下心跳,颤抖着、低声开口道:“有人给我递了一封信,约我在此处见面,上面只写了日子与地点,落款……则是我爹。”
  任我行!
  消失两年的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居然给任盈盈偷偷递了消息,叫她来此处父女相见!
  任盈盈却笃定道:“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我爹。”
  “为何?”
  任盈盈摇了摇头:“直觉而已。我觉得我爹一定还活在世上的某个地方,但一定不是他给我写的这封信。我不知道给我写信的人究竟想做什么,犹豫了许多天,还是决定亲自过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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