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54)

　　“联系人兰科镇警方，我们去这里看一看。”
　　兰科镇和科里亚镇背靠的山脉十分绵长，至少这家便利店也是修在半山腰。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尸体早就被搬走。只剩下了案发现场地面上用白线勾画的哦尸体痕迹。
　　兰科镇警员向BAU小组描述案件的情况。
　　“受害者被一枪爆头。但是你们说的什么放血是完全没有的。钱财确实是丢失了，而且受害人的妻子一个孕妇，目前已经失踪，还没有被找到。说不定是凶手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心软了没有杀她呢。”
　　可惜Matthew和Lambert不会做这种仁慈的事。他们在一次作案中杀掉了整整一家五口人，包括两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
　　“你们搜索了哪些区域？”Hotch问。
　　“这片山脉，我们顺着孕妇留下来的脚印把属于我们负责的区域都搜查过了一遍。”
　　“但不属于你们的区域呢？”
　　“我们没有管辖权，伙计。我们只是地方警局，可不像是FBI。全国到处调查案件。”
　　“unsub在这次作案后逃向了科里亚镇。这个失踪的孕妇Loya在哪个方向？”
　　“也是往科里亚方向，但是…脚印很乱，而且在我们追查到一半时脚印就消失了。”
　　“虽然我也想尽快破掉这个案子。”警员抓了抓脑袋。“但我们，从来没有和别的警局合作的先例。”
　　“我们会安排两个警局联合搜索的。”Hotch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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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搜索，就出现了一些更为严峻的问题。
　　两方警方合力之下很快找到了Loya的尸体，他们希望Loya还活着的侥幸心理一下子破灭
　　Loya被开膛破肚，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孩子不见了踪影，她浑身都是血肉模糊的咬痕，像是被野兽攻击过。
　　但从兰科镇借来的法医明确表示这不可能是野兽的齿纹，她身上的伤口是人类造成的。
　　而且警方发现了不止一具尸体。在山里仔细搜寻之后，他们发现了总共7具尸体。
　　有些只剩下了骨头，但骨头上的咬痕清晰可见。还有些已经干枯脱水一变成了褐色。这些尸体有新有旧，时间跨度长达十几年。
　　Oliver抿唇看着科里亚警局的停尸房里，头一次被放得满满当当。
　　看来这个小镇，也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平静。幽深的山中，有一只怪物潜伏着，等待给人致命一击。
　　案子撞到手上，而当地警方又是一副无比配合，就差没求着BAU留下来破案的状态。
　　**很快向上级做好了汇报交接工作。
　　“做身份检测还需要一段时间。”Hotch说，言下之意是他们现在只能凭借现成的资料，进行初步分析。
　　“受害人都是孕妇，”Prentiss说，“并且怀孕周期较长，基本都在7到9个月左右。”
　　“子宫被剖开。unsub取走了腹里的胎儿，但受害者身上的致命伤是大动脉上被牙齿咬开的伤口。”兼职法医的Reid说。
　　“用牙齿咬。这是在模仿野兽的行径。他把受害人看成了猎物，而自己是捕猎者。”Oliver说。
　　没错，unsub是把自己看作了捕猎者，而非猎人，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unsub是不是把自己当做人来看。
　　一个没有了人性的人只凭本能和**行事，凶残程度难以估量。
　　“他非常强壮，并且了解地形。他懂得如何伏击受害者。”
　　“我们不能确定案发地点，但是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都集中在一片树林里。”Rossi指出，“这一片树林对于unsub可能有特殊意义，或者这片树林对他来说方便行动。”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鬼魂在作怪？”Landean颤巍巍的说。
　　“什么鬼魂？”Morgan，问。
　　他们不会相信这种不科学的存在。但是鬼魂出没的传言，往往来源于真实事件，这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但事实到底是什么？就需要他们仔细分辨了。
　　“在那片林子里有一栋废弃的房子，里面以前住过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在肚子里还有孩子时，她的丈夫就离开了这个小镇，没有再回来过。
　　听长辈说有一天夜里女人自杀了，他们去收尸的时候，发现她的肚子被她自己用刀划的稀烂，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见了。
　　之后所有靠近那栋屋子的女人都会被离奇杀害，如果是怀了孕的女人，她们的孩子也会被抢走。一定是她充满怨气的鬼魂在作怪。
　　后来那栋屋子就再也没有人去过。”
　　“在传言最早是从哪儿开始的？”Rossi问。
　　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学校，”Landean不太确定的说，“我是听同学讲的，你想想，总有些小孩子们有特殊的通灵能力。”
　　Oliver摸了摸下巴，他觉得这个故事有一丝熟悉感，“你说的屋子是山上那栋白色的爬满了藤蔓的屋子吗？”
　　“对，就是那一栋，你也知道这个传闻吗？”Landean就像找到了同伴一样焦急又欣喜。
　　“嗯。”Oliver沉吟一会儿，扫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缓缓开口说：“这个传说是假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Landean不忿地说。
　　“为这是我编出来的。”
　　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Oliver。
　　Morgan满脸不可置信，“你小时候还这么的有恶趣味。”
　　“不，我可以解释这个问题。”Oliver揉了揉脸。
　　“你详细的说一说。”Hotch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上高中，我的妹妹Lily，她在那个时候应该是在小学。
　　他们几个同学约着，想要去那栋荒僻的老房子住一晚上，玩玩试胆游戏。
　　当时还没有这个闹鬼的传言，他们自然也不怕。但是晚上几个小孩子撇开大人上山，多少还是让人不放心。
　　他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长，但好在我知道，所以提前到那座房子里转了一圈儿，查看情况。
　　房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闹鬼的迹象，但是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狼窝。还有狼住在那里。
　　那些小孩子胆子大到我直接劝说完全没用，只好编了个真实一点的鬼故事，吓吓他们，免得他们自己跑上山却被狼叼走了。
　　没想到，他们把这个鬼故事传开了。”Oliver哭笑不得。
　　Landean：…他现在很尴尬。


第65章 第八个案子4
　　“是整个故事都是假的，还是说只是你编出了一部分”Morgan问。
　　“那栋房子里确实住过一位女性, 姓名未知。而她在怀孕时被丈夫抛弃也是真实情况。但并没有自杀后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这件事情。她只是失踪了, 连同她的不到五岁的孩子一起。这大概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所以，Lily她们那一辈人并不清楚，这才骗过了他们。
　　Landean，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Oliver说。
　　Landean十分尴尬的笑着。
　　“我们可能需要去那栋房子看一看。”Rossi说。
　　“没问题, 我认识路。”Oliver回答, “Landean, 你暂时留守警局没问题吧？”
　　“那，那个地方的狼穴呢？”Landean表露出忧心的情绪。
　　“几只狼而已，怕什么？你不也在狩猎季跟着家人上过山吗？让我想想，那个时候你大概15岁？连棕熊都敢凑上去。没道理现在怕一只狼。”
　　然后我就被棕熊的一声叫吓哭了。Landean在心中默默补完了后半句, 这让他回忆起了童年阴影。
　　他被棕熊吓哭的时候, Oliver和Lim恰好经过，然后他就看着。Oliver在Lim的指挥下, 拿着一把猎刀就冲上去, 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 然后长刀一挥，划开了棕熊的肚子。
　　并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因为被吓哭的男孩很快就被嘲笑了，并不是Oliver, 而是那个时候只有几岁的Lily。
　　简直童年阴影。
　　Hotch, Oliver, Morgan，Prentiss。一起驾车前往小屋。
　　科里亚背靠的山脉绵长却不宽阔，东西走向，小屋就在科里亚镇东南角的半山腰。
　　相对来说，这一片山猛兽更多，而常见的野鹿野猪之类的猎物反而较少，没有十足把握的猎人不会冒险到这片山来。
　　所以，通往半山腰的公路铺满了落叶和边角水垢，几十年没有修整，这条路在大自然的侵蚀下越来越窄。
　　感谢Morgan的车技吧，让他们没有把车开到排水沟里去，那会破坏野兔们隐秘的小家园。
　　屋前没有停车位，Morgan将车掉转头后，直接停在路中央。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车辆经过这里，不用担心堵路的问题。
　　通向房门的碎石子路上的石子已经被飞鸟啄去了大部分，余下带着凹坑的水泥地，凹痕中又长满了黑褐色的青苔。
　　抬眼望去，屋子的白色墙面快要斑驳脱落，但灰色的墙体结构却被茂密的爬山虎和不知名的绿色攀援植物掩盖了。
　　隐约可以看出痕迹的花园中有野生的玫瑰结出了纤弱的花蕾，现在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
　　但给她带来一片幽深阴凉的树木却已将树冠探到了二楼的窗口，绿叶间藏着几点色彩。
　　是苹果树，Prentiss抬头看了看树上还没有拳头大的果子。
　　这可能是主人当年布置花园时留下的遗物，放养了几十年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树上的苹果，现在一定又酸又涩。
　　门并没有锁。
　　Hotch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门。山中潮湿，房门边角已经长出了青苔，和菌类。生锈的金属摩擦时传来的声音，让人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屋内的地面铺的是木板。多年之后这些木地板在承重时难免发出响声。
　　屋内结构很简单，进门便是客厅，穿过客厅往里走，可以看到厨房和餐厅，以及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
　　几十年里的老房子会有些什么东西呢？第一，当然是灰尘。至于其他的情况，则取决于这栋屋子到底是修在哪里了。
　　对于这样一座山里的木屋，结果很简单，窗边有飞鸟的巢，排水口发现了蝙蝠留下的粪便。地鼠在一楼墙角的木板上凿了洞，可以在房内和野外自由来去。
　　扫视了一圈客厅的布置之后，Oliver径直走上向和餐厅相通的厨房。
　　厨房是最能够体现一个家庭的地方。它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你，这家人的经济状况，卫生习惯，工作时间，家庭构成，男女主人的关系。
　　显然，这个厨房属于一位单身母亲。虽然一次厨具都蒙上了灰尘，但调味料和餐具都摆得整整齐齐。
　　调味料的盒子里并没有装满，看起来是用易拉罐剪成的盒子。
　　这个厨房经常被使用，女主人精打细算，很会生活，加上花园和客厅曾经被精心打理过的痕迹，她没有自杀的理由。
　　但奇怪的是桌面上摆着砧板和菜刀，铁锅架的灶台上，锅铲没有被拿开。
　　Oliver取出橡胶手套，用手指在锅内壁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油腻。看来在女主人，离开时并没有清洗用过的餐具。
　　但是根据其他餐具的摆放来看，女主人不应该是一个如此粗心大意不拘小节的人。
　　她是因为一些意外而匆忙离开的，可能并不是出于自愿。
　　BAU其余三人，正在餐厅里检查餐桌上摆放的碗碟。
　　一共两副刀叉，面对面摆放，其中一幅较大而另一幅较小，应该是给成人用的一份以及给小孩子用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