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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17)

作者:壹小糖 时间:2019-01-16 12:40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他捋了捋胡须:“这些小玩意儿,足够了。我到时候会把它们散出去,当作是替你结的善缘。”
  九霄端起茶杯,他眉头微皱:“你来我这儿,到底想要什么?如果还是说那些死劫和生路的话,大可不必。”
  谁会不知王者争夺的凶险,谁的前进道路上会是一帆风顺。越是到了高位,杀机来得越发的强烈。九霄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他从不曾认为,自己的一生会是风平浪静的一生。
  “我即将离开此地。”白发老者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有事相求。”
  九霄看了对方一眼,琢磨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的就要走了,更是直言不讳地有事求他?
  他淡然问道:“何事?”
  强人所难之事,他必定不会同意。
  白发老者面向九霄,他摊开了手心:“我见你这院子风水好,准备借点儿龙气救一个小家伙。”
  蒲小丁好奇地探过头,只见白发老者的手心里,躺着一朵白色的小绒球种子,气息虚弱不已。
  蒲小丁辨别再三,是蒲公英的种子,还是让他倍感亲切的种子,只可惜这种子太虚弱,快要活不下去了。
  九霄的脸色微微一沉,态度显然是不同意。
  然而不等九霄开口拒绝,白发老者的手一翻,直接把种子扣在了九霄的手背:“年轻人,别这么小气。你的院子这么大,这个小家伙需要的位置非常小,他不会给你添麻烦。”
  随后,白发老者果断的起身告辞。
  蒲小丁追着白发老者跑了两步,他有心打听这个种子怎么了,是不是生了大病,为什么如此虚弱不堪。
  他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白发老者的步速一顿,他回过头笑了笑,不知是对着蒲小丁,还是对着后面的九霄。
  他的话语随着轻柔的风飘了过来:“到了那一天,他会为你打开生门。”

     

  ☆、21、快走开,坏人

  白发老者渐行渐远,蒲小丁思索小会儿,他始终想不明白对方那句话的含义。
  所以他认为,哪怕他站的位置距离白发老者更近一些,白发老者这话却不是说给他听,而是告诉那个和阿九长得一模一样的华袍青年。
  蒲小丁想了想,他打量着站在石桌旁的九霄。
  之前蒲小丁非常努力的和九霄沟通,奈何九霄对他视而不见。可偏偏,蒲小丁又不得不与对方沟通,此刻阿九需要食物,阿九还需要大夫。
  他得再试一次。
  就在蒲小丁走向九霄的时候,九霄突然漫不经心地甩了一下手,他手背的白色蒲公英种子一下子随着他的动作飘上了天。
  种子无比虚弱,他在风中巍巍颤颤,仿佛随时会碎裂一般。
  蒲小丁被这般景象吓到了,他焦急地冲上前:“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丢开他?他的情况非常糟糕,你这么做,他会受伤的!”
  九霄没搭理蒲小丁,而是选择了离开。
  蒲小丁表示自己很不开心,庭院里的阿九一点也不好,他讨厌这个阿九。
  华袍青年不单单是不理他,更是随手丢掉种子,完全不顾老先生的临行前的托付。
  蒲小丁跑了两步,他朝着半空的种子伸出手。
  既然九霄不管种子,他来管。他会想尽办法救种子,他要把蒲公英的种子带回花村,种在自家的蒲公英地里,精心的照顾。
  他会尽心尽力照料自己的同类,让种子健健康康的,生根发芽长大。
  蒲小丁的手伸向飘在半空的蒲公英种子,瞬息间,一道微弱的力量波动在种子的四周一闪而逝。
  蒲小丁困惑地低头瞅瞅自己的手,又抬头望着半空的种子,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触碰到了种子,指尖的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种子四周的力量是他熟悉的力量,和他的力量很像,非常的像。
  当蒲小丁再次伸出手,准备抓住即将飘远的种子时,他意外发觉,本应随着九霄的动作,高高的飞出庭院的种子,在那道细微的力量波动之后,高度开始缓慢的下降。
  种子不再往上飞,而是渐渐的下沉,他在院墙轻轻地撞了一下,随后落在了庭院的角落里。
  他和老先生说的一样,他所需的地方非常小,小得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蒲小丁走上前,他蹲在种子的旁边。此刻,种子虽落在了地面,却没能触碰到泥土,某些看不见的阻隔挡在种子和泥土之间。
  “你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触碰不到泥土?”蒲小丁十分着急,种子没有泥土,怎么能够生根发芽。
  就是因为这样,种子才如此虚弱吗?
  他该怎么做才能帮助种子?
  蒲小丁思索之际,他的身后冷不丁传来话语。
  转身离去的九霄不知为何又回来了,他神情淡漠地看着角落里的蒲公英种子:“怎么,你不肯走?”
  蒲公英的种子回答不了九霄的问话,他静静地躺在不起眼的墙角。
  而后,九霄冷冷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王城,妖界强者聚集的地方,王者身份争夺的地方。这里有狠毒和杀戮,有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却没有你的位置。这个地方不属于你。”
  王城不属于一个连泥土都接触不了的蒲公英种子。
  即使是春天,可九霄的话语并没有春季的暖意:“不要在这个地方奢求同情、怜悯、救赎这些没必要的东西。弱者,哪怕是一株杂草,也只有被人连根拔起的命运。”
  九霄没时间没精力拯救完全无法自保的弱者,弱者的下场唯有死亡。
  蒲公英种子不能开口说话,但蒲小丁可以。蹲在种子旁边的蒲小丁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向着九霄丢了过去:“快走开,坏人!”
  这个人不是好人,他是披着阿九相貌的坏人。
  他不帮助种子,还要嫌弃种子。蒲小丁当年飘到花村那会儿,他的状态很差。可大家并没有嫌弃他,他们大方的分给他用于扎根的泥土,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遗憾的是,蒲小丁丢出的小石子没能砸到九霄,小石子脱离蒲小丁手的瞬间,它消失不见了。
  蒲小丁迷茫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奇怪,他丢的小石子去了哪儿?怎么眨眼没了?
  他要不再丢一块?
  算了,他没必要和坏人斤斤计较。他一会儿就回屋,拖着阿九远离这个人的家,他才不要向这个人寻求帮助。他到隔壁邻居家,试试能不能借到一点儿食物。
  他还要带走种子,他会帮助种子,才不让种子在这里受委屈。
  蒲小丁琢磨着如何带走种子时,一道金色的光芒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脚边,笼罩住了他脚边的蒲公英种子。
  金光给了种子些许生机,尽管他依然接触不到泥土,不过,种子上方的白色绒球轻微的抖了抖,显示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蒲小丁挠挠头,看在这个人不是彻底的坏心肠,没有当真对种子不闻不问的份上,蒲小丁决定,以后不再用小石子丢九霄了。
  而且,这道金色的光芒真好看,像极了许愿井的光芒。每次许愿井的井口光芒浮现,就意味着有人的愿望即将实现,金光是希望的征兆。
  蒲小丁特别喜欢这样暖暖的光芒。
  见到莫名亲切的金光,蒲小丁的心情随之好转了些许。
  不管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他肯定会照顾好阿九。他已经是五百年修为的小妖怪,如今出门在外,他得保护自己的伴侣。
  蒲小丁看着金光里的种子:“你和我一起走,好吗?”
  他给不了如此厉害的金光,但他会向许愿井许愿,想办法让种子落入泥土,生根发芽。
  奈何,种子没能给予蒲小丁回应,他在舒舒服服的金光里睡着了。他的气息仍然虚弱,虚弱之中却多了一丝难得的安宁。
  蒲小丁不失望没有得到回答,他反而因为对方的安心睡熟而欣慰:“你好好的休息,我回屋带阿九出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泥土。
  忽然,蒲小丁听到九霄说:“下次起风的时候,你就走吧。飞出这座城,哪怕只是落在城墙外。一墙之隔,你的一生会比在这里平稳,外面的世界才适合你的生存。如果你想要过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就远离这里。”
  不要留恋,不要不舍,这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九霄的话是给种子说的。
  蒲小丁愣愣地看着站立原地的九霄,兴许是金光柔和了九霄的目光,蒲小丁觉得这一刻的九霄与平日里的阿九颇有几分相似,好像容易亲近了一些。
  然而,这般情绪极其短暂。
  九霄眼底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淡漠,他大步走远了。
  蒲小丁下意识地伸出手,却连九霄的衣角也不曾碰到,他喃喃道:“阿九,是你吗?”
  同一时刻,王城的另一处宅院内。
  一名中年男子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什么,跟丢了?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连一个老头都对付不了!这个老东西,让他出了城,就更抓不住他了!”
  侍从们深深的垂着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男子身旁,是一名丰神绰约的美妇,她眉眼间尽显风情万种。
  她轻轻地牵住中年男子的手,她拿起一块白色的手绢,为他擦去了手心的酒:“一点儿小事,何必动怒。他要给九霄生路,我们就掐断生路,他要给九霄希望,我们就抹灭希望。”
  中年男子一把握住美妇的手,亲了一口:“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美妇闻言一笑,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傀儡,这个小傀儡竟是与九霄身边的婢女相貌一致。小傀儡睁开眼,它的眼底映出了婢女的所见所闻。
  中年男子盯着小傀儡片刻,喜形于色:“这事真的成了?九霄没察觉?”
  美妇抬手环住对方的颈项,红唇贴在对方耳畔:“我在每个人身上都布了线。九霄定会察觉,不过,具体是谁,他需要时间进行判断,除非他马上杀光府里的所有人。我们将有一小段的时间,能打听到多少,算多少,别太贪心。”
  王城内,意图除掉九霄的远远不止他们。
  美妇又给中年男子斟了一杯酒,递到对方唇边:“开心点儿,九霄活不了多久了。”
  中年男子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心情仍是不爽:“不除掉那个老东西,我始终不安心。这个老东西来得诡异,我怕他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美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放心,没人救得了九霄,他必死无疑。”

     

  ☆、22、踩得全身散架

  蒲小丁在墙角站了小会儿,他看了看熟睡的蒲公英种子,准备回屋瞧瞧阿九的情况如何。
  阿九是他最为关心的人。
  然而,蒲小丁刚往前走了小步,他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晃,一阵天旋地转。在蒲小丁反应过来发生了何种变故之前,他眼前的庭院顷刻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瞬息间,庭院的景象从白天到了黑夜。迎面而来的风不在那么柔和,带着灼人的烦闷,是夏夜的热风。
  风是热的,却吹得蒲小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蒲小丁僵在原地,他不敢再乱动。他生怕自己下一步迈出去,景象会再次改变。他最害怕的是,他再往前一步,他就不在院子里了,而是到了别的地方。
  蒲小丁没来由的心慌,这一刻的庭院,他不仅感觉不到阿九的气息,而且阿九休息的房间,竟然塌了。
  他不确定阿九去了哪儿,更不知道阿九如今身处怎样的环境,是平安,亦或凶险。
  蒲小丁后悔不已,为什么他离开房间那会儿,他没有带着阿九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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