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玄幻灵异>

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42)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18-10-21 11:56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陆青空不知道怎么的脸色难看极了,游女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理都不理,被吵得烦了才回头冷冷瞪了游女一眼,耳根有些发红地道:“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游女俏丽的脸上满是好奇:“为什么呀?”
  陆青空瓮声瓮气道:“不准告诉,你要是说出来就死定了!”
  游女迫于淫威,只好眨着眼睛湿漉漉看着他,委屈的小声道:“好,游女知道了。”
  陆青空一看到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虽然知道多半是装的,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的脸庞一热,半天才别别扭扭道:“我……我不是要凶你……”
  游女立刻绽放笑颜,一把挽住了陆青空的手臂,亲昵地蹭过来:“嗯嗯!游女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
  “……”陆青空脸都要烧红了,半天才声厉内荏道,“松手!不要动手动脚!”
  游女嘻嘻笑着:“师兄不是说不凶我吗?”
  陆青空:“……”
  陆青空手臂贴着游女温软的身体,整个人都要烧熟了。
  明烛一瞧,调笑道:“哟,二位这是干嘛呢?光天化……哦,夜黑风高夜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陆青空原本是想着见到明烛一定暴揍他一顿,以解自己被强行扔下去的恐惧和被游女横抱的耻辱,但是此时明烛一过来,他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扯开了游女的手,惊魂未定地躲到了明烛后面,不敢出来了。
  游女笑意盈盈,不再调戏陆青空,朝着明烛一拱手,道:“大师兄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们西山都要被浮华师姐变成冰天雪地了。”
  明烛干笑,他知道自己逃离日照之后明浮华对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游女很隐晦地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哥哥怕妹妹什么的,一向脸皮厚的他都感觉有些羞耻。
  商焉逢不想听他们叙旧,冷冷道:“回去了。”
  游女点点头,直接一抬手在虚空撕开一道□□的口子,率先走了过去。
  明烛一惊:“她竟然能撕裂虚空了?”
  商焉逢摇摇头:“她修为不够,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秘术,这也不算撕裂虚空,只是移位的法阵罢了。”
  说到法阵,躲着游女的陆青空眼睛突然一亮:“五师兄,你说这是她弄出来的法阵?”
  商焉逢可有可无应了一声,也抬步走了进去。
  不必等到白天,更不要御剑回去,明烛乐得自在,欢天喜地带着两个师弟一起走了进去。
  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宛如无数繁星从身边擦肩而过,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经到了日照的弟子阶。
  一旁的玲珑塔被狂风吹着,铃铛声接连响起,仿佛在迎接他们回来。
  明明只是几天没有回来,明烛却感觉恍如隔世,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大殿上悬挂着的长明灯,轻轻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商焉逢拍了拍陆青空和周负雪的肩膀,道:“天色太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陆青空道:“你们呢?”
  商焉逢头也不回地反手抓住想要偷偷逃走的明烛,冷淡道:“我送他去寒潭闭关。”
  明烛被抓住后衣领,又听到寒潭,顿时手脚并用地扑腾了起来,惨叫道:“我不去我才不要去,那个地方冷得要死,又特别无聊,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商焉逢手掌如同钢石,悍然不动任由明烛瞎扑腾:“我闭关三年,前天才从寒潭出来。”
  明烛:“……”哦,骂错人了。
  陆青空在一旁看着明烛伤痕累累还未包扎的左手,有些不忍,开口道:“五师兄,大师兄的左手还伤着,先送他去沈娣安那里包扎一下再去寒潭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商焉逢拎着明烛的领子大步流星往后山走,不为所动:“他不用你们管,回去休息,明日还要上早课。”
  陆青空和周负雪对视一眼,半天才无奈地分别离开了。
  明烛蔫蔫地跟着商焉逢一路到了寒潭,看着冒着寒气已经结了厚厚寒冰的入口,有些怂得抓了抓商焉逢的袖子,小声道:“换个地方呗,五哥。”
  商焉逢反手抓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扔了进去,接着自己也踩着寒霜走进去。
  寒潭是个天然的石洞,中间一汪潭水源源不断地冒着寒气,将周遭冻成一片冰天雪地。
  明烛经常被罚来这里,早就习惯了,见躲不过只好在潭水旁找个空地,随意坐了下来。
  商焉逢皱着眉走过来,敛起衣袍坐在明烛身边,将他的左手捧出,看着上面贴着手套的血污,眉头更紧了。
  “怎么伤成这样?”
  他说着,将手套一点点从他伤口处撕了下来,血肉几乎和那布料粘在一起,明烛就算感觉不到疼,但是看到布料从他血肉上撕下来的场景还是止不住的身体一颤,偏头不再看。
  很快,商焉逢将那满是鲜血的手套扔在一边,抓着已经看不出红莲纹的手背,撩起一旁的潭水轻轻泼在了上面。
  方才血肉被扯动的痛苦都没让明烛皱一下眉,但是寒潭水一沾上来,明烛顿时发出了一声隐忍不住的□□,嗔着被疼出来的眼泪转头哑声道:“烫……”
  他感觉不到疼,只能感觉到一股从红莲纹上传来的常人忍受不住的炽热。
  商焉逢眼皮都不抬,又是几滴水滴上来:“你烫极了,那就是疼。”
  明烛被那冰冷的水沾得几乎坐不住,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想要将手抽出来,但是商焉逢却死死抓着不让他动,直到用潭水将他手背上的伤口清洗一遍,明烛已经疼得满身都是汗水。
  商焉逢将他的手放在了地上,手背上狰狞的血肉奇迹般的一点点愈合,很快伤口便恢复如初,红莲纹依然熠熠生辉宛如滴着血一般。
  明烛除了刚开始忍不住的那声闷哼之外,全程都是死死咬着牙,一声都不吭,大概太过用力,唇齿间都是满满的血腥气。
  他此时坐都坐不住,直接瘫软在冰地上,急促地喘息,双目无神地看着虚空,不知是不是被疼得神智昏沉了。
  商焉逢没有看他,一直在盯着微微荡漾的潭水,直到明烛的呼吸平稳了些,他才轻轻开口:“师父此番去秘境受了重伤,回来后又得知你擅逃日照的事后,几乎急疯了。”
  明烛不知有没有听到,如同一尊精致的冰雕,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商焉逢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又道:“那你此番出了日照,在尘世中看到了什么?”
  整个寒潭一片静谧,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和从山洞悬垂的水落在地面上的水滴声。
  许久之后,明烛有些喑哑的声音缓慢响起:“我……我看到了浩瀚高空,高山巍巍,郎朗繁星,喧嚣人间……”
  商焉逢:“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明烛低声道:“我……想要的?”
  他缓慢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和商焉逢一起看着面前的寒潭,不知道为什么,他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轻笑,那笑容有疏狂有落寞,却不再伪装。
  “师弟啊,你知道我此番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商焉逢转头看他。
  明烛抬起手,看着已经完好无损的红莲印记,一直茫然的眼睛缓慢变得冷厉起来,他收紧手指,淡淡道:“便是让我学会了,何为知晓天命,却逆天而行。”

  春梦无痕

  未到辰时,周负雪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他坐在榻上足足愣了一刻钟,才终于从喉中发出一声羞赧的呜咽,将脸埋在了枕头中。
  他做了一场脸红心跳的黄粱一梦,饶是醒来片刻,心脏依然还在剧烈地跳动,浑身燥热难以消退。
  在梦中,他浑浑噩噩地伏在一个带着鬼面面具的人身上,手指死死将那人修长的五指按在锦被上,十指相扣,看着那人随着自己的动作不住的颤抖,听着因隐忍而发出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呜咽声,让周负雪在梦中也产生一种就算此时身死也不枉此生的诡异满足感。
  大概是动作太过剧烈,那人微微侧头,鬼面面具歪在脸侧,露出半张满是泪痕的脸,一只水雾朦胧的眸子下,一滴泪状红痕直直撞入了周负雪眼中。
  周负雪直接被吓醒了。
  他窝在榻上用头撞了半天枕头,才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狼藉一片的衣服。
  周负雪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蹲在后院的活池水中洗亵衣,冷静了半天才将内心中不合时宜,甚至是说不合伦理的心思给按捺了下去。
  他不知道别人少年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反正他现在要被吓得三魂六魄都要飞了。
  周负雪将衣服晾好,耳根发红地想道:“要是大师兄知道了,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他自顾自地下了个定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其他师兄知道的话,肯定也会打死我的。”
  两个“打死他”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将他飞的魂散的魄强行钉死在这具躯体上,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他魂不守舍地换了身衣服,正要出门去寒潭,一旁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亲昵地揽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负雪偏过头,就看到沈娣安言笑晏晏地朝着他笑:“负雪回来了,此番历练如何啊?”
  周负雪浑身不自在,不着痕迹地将沈娣安的手移开,淡淡道:“还好——十师兄病好了吗?”
  沈娣安前几日病重,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终于下床,此时脸色泛着些病态的惨白,他大概是病惯了,随意一挥手,道:“没事,今日早课我们不去了,去寒潭找大师兄玩,我听说他好像被师父罚了闭关一年半,哈哈哈我要去好好的落井下石。”
  这些年来,明烛每次被罚,沈娣安总要蹦起来前去冷嘲热讽,回回不缺,此次他还病着就十分尽职尽责地爬起来去落井下石,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死不弃了。
  周负雪也习惯了,“嗯”了一声,两人并肩朝着后山寒潭处走去。
  说是闭关,但是对修为完全不屑一顾的明烛完全把寒潭当成了住处,他也不修炼,整整一夜都蜷缩在潭水旁睡觉。
  明烛习惯了每日周负雪在他耳畔温声读书卷,乍一没了那每日的催眠音,他折腾到了破晓才勉强睡着。
  再次醒来时,商焉逢已经离开了,归宁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潭水旁,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荡着涟漪的水波。
  明烛瘫坐在地上,也懒得起来,索性跪在地上,微微低头,道:“师父。”
  归宁真人神色漠然地看着明烛,视线又落到了他的左手上,似乎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擅逃未央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归宁真人第一句话便是兴师问罪。
  明烛十分熟稔地在地上磕了个头,眼睛眨都不眨:“师父,徒儿知错了。”
  他从来都是个知错就认,死不悔改的性子。
  归宁真人冷冷看着他,半天终于被明烛的厚脸皮给打败了,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一敛衣袍,端坐在了明烛身边,皱着眉道:“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在日照待着就真的让你如此难以忍受吗?”
  “师父,”明烛轻轻唤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知晓自己的天命,您还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归宁真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并没有丝毫诧异,只是一直古井无波的眸中缓慢浮现一丝悲悯,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明烛的头,道:“你可知,天命不可违?”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