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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8)

作者:青琐 时间:2018-10-13 19:52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关于当年的事,他要祁连宇亲口告诉他。从这里开始,我才明白我父亲的高明之处,他去世之前的几年,每天都和一帮邪术师待在一起,所做的事只有两件。第一件,将青玉的怨魂留在南塘,第二件,给连宇的魂魄刻上烙印,无论轮回多少次,他只能生在祁家的血脉里。他特意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再经由我转告青玉,这样一来,只要青玉想见连宇,就要好好守着祁家。”祁栩最后笑得讽刺,“他真的是我见过的为了族人最煞费苦心的家主。”
  远处传来喧闹声,大概是爬山的那群人回来了,祁栩起身向外走,忽然说:“我知道你听得很勉强,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祁杉一顿,开口反驳:“没有!我听得很认真的!”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祁栩笑笑,“你很排斥他们,无论是祁连宇还是青玉。你只想做祁杉。”
  越往前走,其他人的喧闹声越大,听起来他们玩得很尽兴。
  “抱歉,学姐。”祁杉低声说。
  “不用跟我说抱歉,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现在找人比从前容易多了。我还等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用存稿箱了,总是丢三落四的(T_T)都半夜了干脆蹭个玄学,就多更一点字数赔罪吧~
  下一章就要离开南塘了O(∩_∩)O


第9章 再入虎口(一)
  “哥哥。”祁杉站在祁家正房门前,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许是因为在祁家待过几天的缘故,梦里的一切都尤其的真实细致,不像从前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那样模糊。
  从南塘镇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祁杉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怪梦。祁栩没有食言,放他和贾骞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本来他以为那些和南塘镇相关的一切就能这样离他远去,但现在这个梦又让他有点不确定了。
  梦里,祁杉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快步跟上来。虽然只正面见过一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青玉。
  青天白日里,这只鬼站在阳光下对着他笑。不同于那天看到的有些狼狈的青玉,眼前的人虽然衣着有些随意,只是一身样式普通的月白色衣袍,但也让祁杉不得不承认,别说是在一千四百年前,就算是现在,这只鬼也有让万千女人追捧的资本。
  “病才刚好,又去账房了?”   青玉接过祁杉手里的账册,抬脚往房门里走。
  祁杉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到这里祁杉也发现了,他的身体又不归自己管了。自我调节了半天,他还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做不了主,最后只能权当自己是个看戏的。既然是看戏,祁杉受累稍微动了一下脑子,想了想戏的主角是谁。
  会被青玉喊哥哥的,应该是那个叫祁童然的人。
  “听说北方边境已经开战,趁着这边还算安定,外边的生意得赶紧收回来,否则到时树大招风,连个安生日子都没了。”祁杉听见自己这样说。他走进耳房,支使着青玉把账册放到书桌上,“方才去哪了?”
  “去见一位朋友。”青玉摆弄着账册回他。
  祁童然在书桌前坐下,随手打开一本账册,“见谁了?”   这话一出,祁杉自己都听出了一股酸味。
  青玉听出他的语气,笑了笑转过书桌,硬是和祁童然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故意逗他,“你猜。”
  祁童然瞥了他一眼,“宋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青玉一本正经地点头,“聪明。”
  “你近来总见他做什么?”   青玉的夸奖在祁童然这里并不受用,祁童然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有些不满。
  “做生意而已,你气什么?”   青玉有些好笑地说,“难不成我和他还能有别的?”   说着,从袖里拿出个小配饰来,放到祁童然眼前,“路过玉器行瞧见的,觉着你会喜欢。”
  祁童然伸手接过,原本不满的神情淡了许多,甚至还能看出几分欣喜。手中的琥珀手串颗颗圆润透亮,每颗里边各封着一只小虫,翅膀腿脚的细纹都清晰可见,单一颗就已经难得,这么多颗串起来,可见其价值不菲。
  祁童然手里摆弄着手串,一颗颗地看着里边的小虫,忽然听见青玉喊自己:“童然。”
  “嗯?”   祁童然抬头,正好迎上青玉吻过来的唇。
  和上次感受过的相似,青玉的吻凉凉的,比人的体温低一些。祁杉被自己嘴巴上柔软的触感惊得炸了毛,但祁童然不排斥,他也没办法,只能糟心地等着这俩人亲够了再说。
  亲着亲着,青玉的手悄悄摸进祁童然的衣襟里,祁杉的头皮瞬间一阵发麻,想哭的心都有了。
  大白天里,啧啧的水声害得祁杉老脸一红。在他都想要直接去死一死的时候,那俩光天化日就开始发!情的终于消停了。
  “童然。”青玉又喊了一声。
  祁童然歪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应着。
  “你会平安一生的。”祁杉终于如愿醒过来之前,听见青玉这样低声说着。
  莫名其妙的梦!祁杉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最后下了个结论。
  今天是和高中几个哥们聚会的日子。刚从南塘镇回来那会儿已经聚过一次,但过几天有开学早的同学差不多该出发去学校了,临走之前,就打算再聚一次。
  饭后几个人去了KTV,打算嚎一嗓子歌颂一下正在逝去的青春。贾骞生来唱歌跑调,偏偏是个麦霸,话筒到了他手里基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了。
  昏暗的灯光里,唱得正嗨的贾骞留神看了祁杉一眼,歌声随即一顿。“小李子,你来!”嚎完一首歌,贾骞破天荒地把话筒递给了另一个男生,在后者惊叹的眼神里奔着祁杉去了。
  “弟啊,你又怎么了?跟这儿像掉了魂似的。”贾骞喝了口果汁润嗓,在一片嘈杂里大声问道。
  祁杉托着腮帮子,一脸愁绪万千的,看得贾骞都觉得牙疼。“我又梦见那鬼了。”
  “啊?”   贾骞一愣,“不是都一个月没动静了吗,怎么又梦见了?”   说完挤吧挤吧在祁杉身边坐下,“那你梦见什么了?还是那啥?”
  那啥,祁杉看贾骞那一脸猥!琐样就知道他说的那啥是啥了,抬手照着贾骞的脑袋就是一顿削。
  “行了行了,就开个玩笑!你这一趟出去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贾骞边躲边数落,祁杉也觉得有点没趣,停了手靠回去坐着。
  贾骞整好被祁杉削乱的头发,见祁杉不说话,又伸着脖子凑过去,“想什么呢?”
  “我总有种感觉。”祁杉说。
  “啥感觉?”
  祁杉却又不说话了,贾骞被他急得不行,“怎么说话这么费劲?你上个月是不是真把魂丢在外边了!”
  祁杉斜眼瞥了他一下,“我有时候会觉得,我在梦里看见的不一定只是梦。”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辞,“那些都太真实了,就像真的曾经发生过一样。”
  “就算真的发生过又怎么样?”   贾骞不以为意地喝着啤酒,“既然出了南塘镇,那里的一切就跟你没关系了。除非你真的想和那只鬼再续前缘,不然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贾骞说话的时候,祁杉就一直看着他。直到贾骞说完了,转头看见祁杉的眼神,有点不解又嘚瑟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崇拜哥?”
  祁杉神色端正,正经无比地开口,“贾骞。”
  “哎。”后者下意识应了一声。
  “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也就今天你的话听起来最像人话。”
  “……卧槽!”贾骞怒了,“老子怎么说也是为你赴汤蹈火过的人了,你丫损我二十年,还越来越有瘾了你!”
  正闹着,祁杉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屏幕,祁杉朝还在闹腾的贾骞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爸。”贾骞瞬间不闹了。
  祁杉打过招呼,起身去了包间外面接听,“爸。”
  “现在回家吗?去哪?”
  “老家地震了?我们老家在哪?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哦,那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祁杉回头往包间里走。刚转身就差点和贾骞撞上,吓了一跳,“神出鬼没的弄什么幺蛾子!”
  贾骞抱歉地笑了笑,转头就问:“小姨夫跟你说什么了?”
  祁杉扒拉开他继续往里走,“让我现在回家,跟他回老家去。”
  贾骞跟在祁杉屁股后面接口问:“你们还有老家?哪呢?怎么没听说过?”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我老家在哪呢。”祁杉跟另外几个哥们打了声招呼,“哥几个,我们家太上皇急着召见,就不陪你们玩了,先走了。”
  几个男生对祁杉家的太上皇心有敬畏,没敢再留他,一摆手恩准了。
  路上又被老爸连打两通电话催促,祁杉认命地加快了速度往回赶。一下了出租车,就奔命一样的往小区里冲。
  刚进了家门,祁杉鞋都没来得及换,就看见自家老爸一手一个行李箱拉着走到自个儿跟前,伸手把右手的箱子拉杆递给自己,金口一开,“东西都收拾好了,出发吧。”
  “不是,您好歹让我自个儿收拾收拾吧。”祁杉抗议道。
  祁爸哪管他这么多,搭着儿子的肩膀就出了门,“能生活就行,收拾什么?再给你一个小时你也只会收一些没用的玩意儿,全是累赘。”
  祁杉不服,但还是被扭送出门。
  祁爸这次出门似乎很着急,带着儿子连夜赶飞机航班,一口气都不歇。
  “爸,咱这趟回老家到底是干嘛的?电话里你说老家地震了,难道有亲戚受伤了?什么亲戚,我知道吗?”   飞机飞到半途了,祁杉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祁爸从接到消息开始就着急忙慌一直赶路,直到现在才能歇口气。喝了点果汁解渴,他才开始回答祁杉的问题,“老家那边我也有十好几年没回去过了,以前也没跟你提过。今天刚得的消息,那边山里发生了地震,震级不大不小,把一座古墓给震塌了。院里紧急通知出差,去那边现场看看。几个同事早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我本来要跟他们一起走的,后来一想你没去过老家,就等等你把你带上。”
  “嗨!”祁杉苦巴巴地说,“您带上我干嘛呀?我去又不能帮什么忙?”
  “你三堂伯跟我说,你都这么大了,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叫我带上你。”
  “三堂伯怎么这样?”   祁杉的怨念上来了,“在学校里管着我们爷俩还不够,这都放假了他还管那么多!”
  “臭小子!”祁爸伸手照着祁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怎么说话呢?”
  祁杉瞬间又蔫了。
  夜深了,扛不住困,祁杉倚着靠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人叫醒,老爸告诉他该起了。
  一路打着哈欠出了机场,头脑混沌间,听到老爸说三堂伯早就到了,待会儿在北广场等他们。
  机场北广场有个汽车站,车来车往的,据说有直达他们老家的大巴。祁杉困得眯着眼,凭本能紧跟在老爸身后。等车的时候,祁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半高不低地扬起头,灯光充足的广场上,他正好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大巴司机的脸。
  一个哈欠卡在了半途,后半个祁杉怕是没有心情再打了。
  大巴在眼前停下,三堂伯伸手招呼着爷俩上车,祁杉却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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