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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41)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江湖恩怨

  王二狗感觉到冰冷的刀刃贴在自己脖颈上,竟然吓得失禁:“我有钱!我不仅有钱,还有许多女人!全都在西山矿洞里!”
  台下村民闻言,瞬间炸开了锅。
  孙擎风看见地上的尿,连忙拉起金麟儿,低声骂了句:“笑个屁,没看见地上脏?”旋即踢了王二狗一脚,崩掉这老骗子四颗牙齿。
  孙擎风又让金麟儿把刚刚绑在陈云卿身上的麻绳捡来,套在王二狗的脖子上,牵狗似的牵着他:“天师德高望重、法力高强,想必藏了不少好东西,来几个健壮汉子,帮大爷抬东西。”
  金麟儿见众人不动,拔剑出鞘,在空中一划。
  金色的真气打在薪柴堆上,将绑人用的十字木架劈成两段,把柴禾打得如水花四溅。
  村民惊惧无以复加,顿作鸟兽散。
  金麟儿便同孙擎风一道,押着王二狗,带着五个两股战战的汉子,前往西山矿洞。
  陈云卿所言非虚。
  他们行至西山矿洞,果真在洞里找到许多金银财宝。
  除此而外,还有十余个被囚禁的少女。少女们终于得救,失声痛哭。金麟儿扫了一眼,见有些人小腹隆起,想必是怀上了王二狗的孩子,看着着实可怜,都不知该如何安慰。
  孙擎风打晕王二狗,把他扔在地上,又让汉子们找来推车,把少女和金银装车推回镇上。
  一行人来去匆匆,孙擎风同金麟儿走在队伍的最后,听前面的汉子发问:“两位,你们其实不是劫匪,是过路的大侠吧?”
  孙擎风不置可否,只同金麟儿说:“你看他们,助纣为虐时,毫不手软,恍然大悟后,又觉得自己才是受害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蠢,以为法不责众,就能恣意妄为。”
  金麟儿:“牺牲同村少女,换取虚无缥缈的山神的庇佑,无异于吃别人的血肉。”
  几个汉子被说得羞愧难当,红着脸不再说话。
  将要回到镇上时,才有人大着胆子问了句:“两位侠客尊姓大名?”
  众人半晌未见回音,反身看去,身后哪还有人影?
  “我不想叫吸血毒蝙蝠,太难听了。”
  金麟儿抱怨着走回矿洞,刚刚站在王二狗身前,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看去,见陈云卿抱着化为狐形的傅青芷,快步走进矿洞。
  陈云卿灰头土脸,很是难为情:“多谢,让你们见笑了。”
  傅青芷一看见陈云卿傻笑,气不打一处来,咪咪叫着骂他,挥动着两个爪子拍他的俊脸。
  陈云卿连连讨饶:“先办正事,别打坏你的手。”
  他走上前,先同孙擎风和金麟儿分说,然后走到石洞里面藏起来。
  傅青芷仰着脸舔了舔爪子,跳到老道王二狗的身上,一爪下去就抓得他鲜血直流。
  不过片刻,王二狗悠悠转醒。
  傅青芷从金麟儿怀里把自己的衣服叼回来,坐在一旁舔毛。
  王二狗跪在地上,磕头讨饶。
  金麟儿:“你如何知道灵晶石的用处?”
  王二狗:“知道、知道!小人也是可怜人,当年镇上来了个道士,他给我们钱,让我们替他在西山开矿洞,挖石头,对,他把这石头叫作灵晶石。”
  孙擎风:“挖灵晶石做甚?”
  王二狗:“他说这石头本没有用处,唯有浴血以后,方能吸收那劳什子灵气。于是,他把开矿的人全都杀了,唯有小人身体瘦小,夹在尸体堆里没被发现,方才躲过一劫。”
  “所以,你效仿那道人行经,杀人取血喂养灵晶石,然后招摇撞骗、残害无辜?”金麟儿看王二狗毫无悔意地说出此番话,只觉一阵凉意从脚底窜上来,伸手指向傅青芷,“你看那边。”
  王二狗顺着金麟儿所指望去,只见一只狐狸钻进了少女的衣袍里。
  但听一阵古怪的咔咔声响,那狐狸竟然浑身鼓胀,最终变成了一个少女。
  傅青芷幻化成人形,回眸一笑:“那道人面若好女,是不是长成这样?”
  王二狗吓到打嗝,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孙擎风眼都不眨,一剑砍去王二狗的双手,盛了满满一袋血。
  金麟儿又替这老骗子上药,保住他的性命。
  四人很快离开,把王二狗扔到夏口衙门外头。
  原来,陈云卿因为同傅青芷金雁传书,惹得陈焕不快,不仅被收走了腰牌,还被停了官职。
  他收到傅青芷的来信,留书一封,就用母亲悄悄给他找来的梯子,爬墙跑了出来。
  陈云卿没有官职,不好出面跟衙门打交道,把先前偶遇的、那名死里逃生的宋姑娘找来,为她写下一封诉状,让她前去击鼓鸣冤。
  宋姑娘向陈云卿磕头谢恩,哭得梨花带雨。
  陈云卿脾气温和,不由劝说宋姑娘,好一阵才把人送走,快步赶回客栈。
  客栈厢房内,傅青芷和金麟儿并排坐着。
  金麟儿打量着傅青芷的脸,好奇道:“姐,你到底长什么样?先前你是变成了傅筱?我原以为他跟你说的一样,身体瘦弱、面目丑陋,没承想,还挺好看。”
  傅青芷支支吾吾道:“傅筱就长那副模样,男生女相嘛。你想看我的模样?凭什么给你看?姐姐的绝世容颜,自然只留给我未来夫君看,才不便宜你。”
  金麟儿看见门上落着陈云卿的人影,故意不说,笑道:“我已经有大哥了,自然不会跟你如何。但是,你总要给云卿大哥看吧?”
  陈云卿蹲下身来,红着脸,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傅青芷:“我都说了,我跟他不可能的。”
  金麟儿:“可你真心喜欢他,昨夜你都急成什么样了?你那眼睛,夜间都能视物,却把信上的一滴红蜡看成血迹。而且……”
  傅青芷:“而且什么?”
  金麟儿:“你寿数上百上千,云卿大哥至多能活百余岁。寻常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他仍孤身一人,为的是什么呢?”
  傅青芷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叹息道:“那、那我,说不得会借他看上两眼。”
  陈云卿好不容易才能听傅青芷说一句真心话,欣喜无以复加,没注意到刚刚走上二楼的孙擎风,被孙擎风一个弹指打中脚踝,整个人扑在门上,把门板撞开,刚刚好倒在傅青芷的裙摆下。
  “你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傅青芷惊叫一声,不打陈云卿,转身一脚踢向金麟儿。
  金麟儿早有准备,从包袱里摸出昨夜趁乱捡回来的唢呐,塞到傅青芷怀里,跑向门外,跳到孙擎风身上挂着。
  他看傅青芷不敢追过来,回头得意地向她喊道:“那唢呐就是云卿大哥的原形。若哪日他弃你而去,姐姐你就把它留下来当个念想!”
  孙擎风转身便走,留下陈云卿坐在地上,抬头同傅青芷面面相觑。
  傅青芷气得直跺脚,陈云卿刚开口说了“我没听见”四个字,便被她拿唢呐照着脑袋敲。


第41章 名字
  四人秉烛夜谈, 商讨的是如何寻找傅筱。
  紫薇天师被吓晕, 彻底坐实了在人间为非作歹的妖道胡酒,就是狐妖傅筱。
  孙擎风只在两百年前见过傅筱, 金麟儿甚至连傅筱的面都没有见过, 两人都没有头绪。
  傅青芷不会寻人的法术, 只能在短距离上感应到孪生弟弟,亦是束手无策。
  众人的目光落在陈云卿身上。
  陈云卿被看得热汗直流, 但很快就想到办法。
  傅筱挖空了西山矿洞, 可见他需要大量的灵晶石,或者用来修炼, 或者拿来布阵, 以完成金印的炼制——若循着这条线索追查, 应当能够有所收获。
  而人间灵脉,谁人最为知晓?自然是缉妖司。
  陈云卿说做就做,用金雁传书骆阳,让师哥悄悄把缉妖司藏书阁里的灵脉图, 摹一份送给自己。
  骆阳回信, 先把陈云卿臭骂一顿, 但还是给他送来了地图,还顺带还有些银票。
  翌日,四人启程上路。
  他们当先去往相隔不远的天门山,只找到一个尚未被开采过的矿洞,没有收获。
  但眼下除了顺藤摸瓜,再没有其余办法。
  于是, 他们一路走一路找,两月过后,只找到三处傅筱曾经去过的矿洞。
  仅仅是这三处,就有一个村子,在傅筱来过以后,全村被血洗,早已变成荒村。在另外两处村镇上,俱都流传着嗜血妖魔的传说。
  听过传闻,最难过的非傅青芷莫属。
  傅青芷:“上古时灵气动荡,我生父丹朱,原本是帝尧的长子,异化为狐。他力助妖皇结束人间浩劫,进入昆仑。”
  金麟儿:“有所耳闻,到底是什么浩劫?”
  傅青芷:“异鬼食人,原没甚么可说。我娘是人族,意外闯入昆仑坛,被父亲救下,两人生出情愫,有了我和傅筱。你们,大概猜不到我这名字的由来。”
  陈云卿:“青芷与小竹,都很好听。”
  傅青芷摇头哂笑:“我娘怀孕后,父亲又爱上了别的妖,对她不闻不问。她被一个女妖陷害,怀胎七月,在江边诞下我和弟弟。是故,我俩都不太健全,而弟弟身体最弱。父亲赶来看了一眼,娘请他给我们起名,他随手一指江边的杂草和竹林,就这样敷衍过去。”
  金麟儿完全没法理解,只能拍拍傅青芷的肩膀。
  傅青芷:“等到我们长大一些,娘带着我回家探亲。她跟爹的结合,不为世人所容,忧愁病倒,最后死在家乡。”
  陈云卿:“她或许是不想让你父亲,见到她容颜老去。”
  傅青芷:“或许是吧,谁知道?傅筱体弱,不宜长途奔波,被独自留在昆仑。他生来瘦弱、长得难看,妖性凶残,有灵智知仁爱者是少数,兄弟姐妹们都欺负他,说他是短命鬼。我赶回昆仑的时候,正撞见几个兄长合伙用捆妖索缚他的尾巴,把他吊在树上,活生生把他的尾巴勒断。我去帮忙,被揍得半死。”
  金麟儿:“你父亲,不管?”
  傅青芷嘲道:“父亲事后得知,只责骂了几个兄长,给了我一块女娲石,我又把石头给了……算了,啰啰嗦嗦,没完没了。我跟傅筱相依为命,他从金雁妖手上骗来一本邪术古籍想修炼,是我把他劝回来的。我不知道他如今到底变成什么样,我只是想,哪怕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希望,都要把他拉回正途。”
  然而,傅筱的所作所为,偏生就没留有任何余地。
  陈云卿擅长开解他人,可面对傅青芷,却是笨嘴拙舌。
  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当傅青芷难过,他就站在一旁吹唢呐。
  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衣冠整肃,气质若兰,捧着个破烂唢呐,从《一枝花》吹到《抬花轿》。
  傅青芷纵然再伤心,听过以后,哪里还哭得出来?心里难过和快乐交织,像一锅不大讲究的乱炖,很有些不是滋味。
  这日夜间,四人忽遇山雨,耽搁了行程,只能宿在荒郊里的破庙。
  陈云卿无聊,看见孙擎风和金麟儿并排靠坐有说有笑,又看傅青芷闷闷不乐,抬手隔空取来唢呐。
  他刚刚把唢呐贴在唇边,就被眼尖的傅青芷发现,脱了鞋丢来砸他。
  陈云卿接到鞋子,握在手中愣了半晌,直到被傅青芷揪住耳朵,才说:“你的脚还挺……不小的。”
  傅青芷的脸唰地红透,跑到破庙后的溪水边沐浴。
  陈云卿走回庙里,铺好干草,见孙擎风和金麟儿还没有分开,觉得自己很是多余,便又走出去,站在墙角等傅青芷。
  其实,孙擎风和金麟儿看起来亲密,只不过是习惯使然,且没把陈云卿当外人。
  可两人的对话,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金麟儿:“庙里好多蚊虫。大哥,它们叮你吗?”
  孙擎风:“废话,我不是人?”
  金麟儿:“可你身上没多少血,叮起来费力不讨好。”
  孙擎风:“你若是皮痒了,我给你松松。”
  金麟儿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三个粉红的蚊子包,道:“真的痒。”
  “皮娇肉贵。”孙擎风没好气地骂了两句,起身走到梁柱下,以掌风把地上的干草尘土拍走,继而靠坐在梁柱边,冲金麟儿瞪眼,“过来!”
  金麟儿屁颠颠跑去,被孙擎风一把扯进怀里靠着。
  孙擎风解开外袍,把金麟儿裹住,懒洋洋地说:“若想蚊虫不叮你,有两个办法。其一,自然是好生练武,练一身铜皮铁骨。”
  金麟儿:“骗小孩儿的你也信,其二是什么?”
  孙擎风:“其二,立刻给老子睡着。”
  金麟儿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孙擎风。
  孙擎风同他对视片刻,凶狠狠地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金麟儿心满意足,两眼一闭,倒在孙擎风身上打起呼噜,自然是装的。然而,仅仅是片刻过后,他的呼吸便已平稳,大抵是一路奔波太过疲累的缘故,这样都能睡着。
  金麟儿已经十八,模样不如从前那般稚嫩,成了个白净斯文的小青年。
  别看他模样文弱,内里的纯真热血从未改变。
  众人一路行来,常是在夜间揭下悬赏令,戴着青铜鬼面惩奸除恶,在江湖上被穿得邪乎;偶或在白日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收获姑娘们芳心的总是金麟儿。
  然而,在孙擎风眼里,金麟儿永远都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人——这同他的年龄、身份、武功没有半点关系,想保护他,只是因为,孙擎风想要这样做。看到金麟儿笑得眉眼弯弯,他那颗已经不在体内的心,仿佛又要再丢一次。
  金麟儿刚刚洗澡擦身,脖颈白皙干净。
  不知是否是因为天气潮湿,他身上的水气未散,或是他本身就充满了生命气息,他看起来就像春日树梢上刚刚冒出的嫩叶,甚至还带着些雨露的清气。
  孙擎风看得出神,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只数日未曾饮血的蚊子,饿得前胸贴后背。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唇已经贴上了金麟儿脖颈上的皮肤,亲吻他,感觉到他的脉动。
  金麟儿被痒醒,反手就是一巴掌,喃喃道:“怎么那么多蚊子?怎么蚊子就是不咬你?”
  摸到自己颈间有些湿润,他瞬间被吓醒,以为被蚊子咬到血流不止,回头向孙擎风求救,又是一惊:“大哥,你被鬼打啦!”
  孙擎风的脸颊上,赫然落着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
  他实在是欲哭无泪:“睡你的!老子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我可不是驴,我是蚊子。”金麟儿瞬间明白过来,睡意全无,“嗡嗡”叫了两声,抱着孙擎风又摸又揉,把他脸上的红痕揉散,出其不意地叼住孙擎风的下巴,松开口以后,看着自己留下的齿印发笑,“我就专咬你。”
  孙擎风种的松树盆栽摆在地上,青嫩的松枝上挂着夜露。
  露水落在地上,滴地一声响。
  “再让我叮你几下吧?大哥,我这只蚊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金麟儿看孙擎风心情不错,便得寸进尺,想再继续做些什么。他拉着孙擎风的手,把脸颊贴到他手掌上,抬眼盯着他看。
  孙擎风听金麟儿说出这话,知道两人又心有灵犀,心中欢喜,便不反对。
  金麟儿见四下无人,比平时更加大胆,亲了亲孙擎风的手指尖。
  忽然,外头传来傅青芷的一声惊叫。
  金麟儿同孙擎风相视一眼,提剑跑出破庙。
  等两人赶到溪水边,只见傅青芷裹着陈云卿的外袍,躲在陈云卿身后发抖。
  傅青芷指着水里面一团东西,语无伦次:“偷、偷看我洗澡!有鬼!”
  金麟儿好奇地望了一眼,见水中那一团东西在月光下白得刺眼,竟是一具甚是鲜活的无头男尸。
  孙擎风用手捂住金麟儿的双眼,把他推到身后:“你不许看,免得又吓病了。”说罢,自己走上前去查看,用树枝翻了两下尸体,很快就下了定论,“被斧子砍断脖子,流血而死,死后被抛尸。”
  傅青芷看见孙擎风,觉得同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比起来,鬼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终于镇定下来,道:“方才我沐浴,跑在水里不动,听见草丛里有声响。看见一个鬼,约莫是个男的,青面獠牙、一对眼睛比铜锣还大,拿着把大斧子。”
  孙擎风:“人死化为鬼,至灵山魂海再入轮回,留恋人间,方成鬼煞。人间的鬼,不是你说的那样,更不会以斧头伤人。”
  金麟儿把傅青芷拉到身边,道了声“当心”,让办案经验丰富的陈云卿去周边勘验,转而对傅青芷说:“你太丢脸了,妖怎么会怕鬼?”
  傅青芷咬牙切齿,不服气地挺起男人似的平展胸膛:“谁说我怕了?我是被惊着了,若他再出现,看我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金麟儿笑道:“怕鬼不丢脸,我小时候听大哥说故事,被吓得险些病死了,你虽然几百岁了,可智力跟我小时候一样。”
  见傅青芷作势要打自己,他连忙跑开躲避:“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姐,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傅青芷扑到金麟儿身上用指甲挠他,同他抱在一起滚到草丛里。
  金麟儿哈哈大笑,直到大腿碰触到傅青芷下身。
  他再笑不出来,面色尴尬:“原来你真是个男……”
  金麟儿联想到傅青芷所说的“孪生姐弟”的事,心中生出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傅青芷的话,会不会是……反着说的?但她千真万确是个好人。
  他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傅青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伸手指着金麟儿身旁的草丛。
  金麟儿侧脸便看见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翌日清晨,云消雨霁,金光万丈铺满山林。
  陈云卿收起矿脉图,催促众人上路,道:“三里外就是白碚镇,图上说,缙云山中灵晶石矿极为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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