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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荣宠(重生)(8)

作者:叶悠悠 时间:2017-12-22 13:28 标签:甜文 重生 年下 宫廷

  大苍有专门的皇家祭祀之地,这是沿用了当初前朝之地。
  因前朝大乱,后来太祖黄袍加身。但天下纷乱已久,民生凋零,太祖立国之后,库房之中没有钱财,于是就没有大肆建造宫殿,只大部分都沿用了前朝的。到了秦慎这儿,因前两年出兵沙漠攻打亓耳勒,这宫中财务也是节省,因而这宫殿之类也是不曾有翻新增加。
  此番亓耳勒大败,若是再无战事,这宫中不少房殿怕是要修葺的。
  秦湛到了祭祀之地,秦慎已然到了。
  等近了秦湛倒是发现,他这身打扮竟是同秦慎相差无几。大苍在制度上也是大部分沿用了前朝,天子以玄色衣炮为尊,衣服之上绣日月星辰及红色祥云。比之秦慎,秦湛身上的衣服只少了些许祥云脉络,旁的竟是一样!?
  到了这会儿秦湛才徒然心头狠狠一跳,竟是升起了几分掺杂了惶恐的不可思议之色。
  他前世里头,便是参加祭祀,秦慎身边也无太子。待后来他被关入西冷殿之时,也还未见秦慎立下皇太子之位。今生他更是没这般念想。时间久了,倒是把太子冕服样式给忘了。所以此刻明白了之后,这事确实骇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太子朝服自不是如此样式,只若是立了皇太子,皇太子祭祀天地之时,在祭祀之礼上,穿的便是这般礼服了!
  这衣服本就少穿,秦湛也很少看见。之前也就没有往此处想,现如今见到了秦慎,这才突然惊醒。此刻,秦湛除了慌张,更多的确也是无措。
  这些年,秦慎待他再好,秦湛也从未想过秦慎会有意立他为太子。
  因着他心里清楚,先下虽说秦慎还不知他非是真正的皇子,但他身上有一半的前朝血脉却是众所周知。
  这一点,别说那些前朝大臣们,就是秦慎心中也必然会有芥蒂。
  秦湛只想着,秦慎可以待他好,但真到了皇朝交替之上,这位置却是决计不允许他有半分染指的。也因为如此,这些年他深受皇恩,除了心中拎不清的一些个人想给他找不痛快,那些个聪明一点的嫔妃们,从不得罪他。再受宠又如何,总归是于皇位无缘。先下受宠,也不过一时的荣华罢了。
  秦湛站在了原地没动,却是不自觉将自己手心都捏出了血迹。
  到了这一世,他向来会将事情考虑到最坏。他只想着,秦慎这是何意,莫非是试探他!?还是以为,他如今年岁小,不理解这衣服之上的深意?
  只那般想,秦湛都觉着不通。要试探,用这般代价未免也太大。再则,皇子子弟懂事早,他虽说才十岁,但前朝后宫之事还有何不明白的!?秦慎给他穿了这样的衣服,真不怕他心里头生了想法!?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莫非,秦慎想这般做,是直接想杀他!?
  “湛儿?”
  秦湛想的入神,心中难免又气又怒,也有几分惶恐。他还未做好准备,若是秦慎这会儿就打算将他当做了给其余诸位皇子的磨刀石,他该如何是好。
  正心气难安之时,却见秦慎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他身侧。
  秦湛下意识的抬头,秦慎瞧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心中就一疼。
  “湛儿,怎么了?什么事惹了你不高兴?”秦慎急道。
  秦湛只不说话,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秦慎心里有些急了,他只得抱住了秦湛,拿手顺着秦湛的后背安抚他,“莫怕莫怕,出了什么事儿,父皇都在的。谁让你不高兴了,你同父皇说,父皇定会让你出了气。只你自个儿千万不要不说话,你这样子,父皇也难受极了。”
  秦湛到了这时,才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敛了全部神色,却是将手递到秦慎眼前,“父皇,疼。”
  秦慎低头一看秦湛手心里头的被指甲掐出的血迹,便立时面上浮现出怒气。
  “谁做的!?”
  他这一怒,跟在秦慎身边的一群人,加之秦湛那边的人,具都是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第15章 心思各异
  “父皇,是湛儿自己不小心。”秦湛的语气流露出几分怯怯,却是在故意试探秦慎。
  秦慎果然一下神色凝重的看过来。
  秦湛抿了抿嘴唇,对着秦慎,前世他其实一直有几分又敬又慕的。先下,秦慎头一次这般肃然,秦湛到仿若看到了前世里头那个生性凉薄的帝王。
  秦湛又有些怕他,明明也从未想过要再在秦慎身上放几分真情实意。秦慎待他好也罢,坏也罢,秦湛只想着自个儿心中是不会有半分想法的。但这会儿见了秦慎这模样,秦湛偏又觉着委屈了几分。
  秦慎原是听了秦湛的话,见他伤了自个儿,这才气恼他。想他这么些年,把秦湛当成了宝一样的养着,便是民间父子之间,也不曾有他这般用心了。他自个儿连句重话这些年都舍不得说,他的湛儿怎么这般不爱惜自个儿。
  若是心中有气了,那骂了那些个旁人,打了那些个旁人,都是无碍的,总归有他护着。可偏偏这小霸王怎么就用了伤害自己的方式,这可真是让他气坏了。
  秦慎原是气的想要说他几句,只见了他的湛儿有些委屈,偏偏还装着倔强的模样盯着他瞧,秦慎这颗心就软成了一塌糊涂。
  “湛儿。”秦慎无奈的唤了他一声,手上更是轻轻摸着秦湛手心里头的月牙伤口,觉得刺眼的紧。
  秦湛见秦慎自个儿软了神色,服了软,他也见好就收。这会儿看来,秦慎怕是还关心着他的,太子冕服之事,便是要拿他立个靶子,却也有几分真心。
  秦湛到不在乎这真心究竟有几分,总归这几分真心能让秦慎惦记着他,再让他在这宫中平平安安过两年便好。过了两年,他便能趁乱出了宫。
  那人,好歹是他生父。虽对着他,并无几分父子之情,只满脑子的复周灭苍,甚至还成立了兴周会,在民间江湖之中也有几分势力。
  前世第一次见了他,他生父还不知自个儿是他儿子,是想着他有一半前周血脉,便想策反他。秦湛自不是傻子,别说那时他也同样还不知道自个儿身份,便是知道了,也不能会被策反。
  兴周会在江湖中有势力,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周朝后期,民间战乱纷争,这十几年,好容易天下大安。百姓人人盼着过个安生日子,谁会愿意再掀波澜。先下,兴周会的人,大多数也不过前朝遗老罢了。这批遗老们还忠心耿耿,只那又如何,耐不住门下众人早有了离心。
  秦湛被关入西冷殿的时候,他可就知道,兴周会的人被秦慎一网打尽,一千多人头挂在城墙上示众。百信不仅不说秦慎的残暴,只唾弃反贼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想让天下不安。
  这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啊。
  这兴周会自是秋后的蚂蚱,但在它能蹦跶的时候,秦湛却想着利用一回也好。
  想罢,秦湛只率先抱了秦慎脖子,语气带了几分软糯,“父皇,父皇……”
  秦慎见着秦湛不说因着何事气了自个儿,只朝他低了头撒娇,心中却也无奈。
  “你啊。”秦慎拍了下秦湛后背,也觉着这般惯下去,怕是要把人给惯坏了。只下次,绝不能让他在这般了。否则,定是要好好教训他的!
  “陛下,祭祀快开始了,太后跟皇后娘娘的车辇已经到了外头。”辛羊弓着腰,却是过来轻声道。
  因着要大祭,宇文皇后不可缺席。她虽被太后拿了凤印,但到底还有皇后的名头。这般日子,太后这才特许她出了翎福宫。
  秦慎听了辛羊的话,只却还是皱着眉。
  辛羊瞧了眼三皇子手心的伤口,心中了然。他挥了下手,却是有小太监立刻拿了伤药过来。
  秦慎满意瞧了辛羊一眼,还是这老东西会办事,有眼力劲儿。
  “湛儿,下回不可拿自个儿撒气,不然父皇就真是要罚你了。”
  秦湛瞧着秦慎拿了药膏给他细细涂着,最后又扯了条纤薄的丝巾在他手心系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还疼?”
  秦湛摇了摇头,“凉凉的,很舒服。”
  “这便好,若是疼,就同父皇说。你这伤口回头让医正瞧瞧,莫要留了疤。”
  “父皇,男孩子留疤有什么关系!?湛儿长大了,是要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这男子汉身上怎么可以没有疤。”
  秦慎听了秦湛的童言稚语,见他神色又好了,这才笑道:“好好,湛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不怕疼,也不怕留疤。但是父皇怕,父皇瞧着湛儿身体疼,身上留疤,父皇心里便不舒坦。湛儿就心疼心疼父皇,为着让父皇不难受,可要好好顾及着自个儿。”
  秦湛听了,果真脸上露出颇为纠结的神色。好半响,这才道:“好吧,那湛儿就不要疤了。”
  秦慎一下就笑了,只觉得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气,有了秦湛这话,怕是也气不了了。
  这会儿,秦慎小心牵了秦湛手,空了只手却做了个手势。
  辛羊见了,立时就使了眼神给旁人,让人都跪着往后退了几步。宫中当差之人,这眼力劲儿可都是好,没有一个会看不分明,还跪在原地的。
  秦慎又蹲了声,却是凑近了秦湛耳边轻声笑道:“湛儿莫怕,这衣服是父皇让人做的。你只管穿,旁的由父皇来做。”
  “父皇!”秦湛一下捏紧了秦慎的袖口,这是什么意思!?
  秦慎是懂了他刚才的反常!?是的,必然是的了,秦慎是什么人,便是一时没想到,后边儿也该反应过来了。
  这般说……秦湛心里头都不由升起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莫非……秦慎是真心要立他为太子!?
  不,决计不可能!秦慎绝不会如此糊涂!
  那他这般说,是在告诉他,只要他老实当了个出头鸟,立个靶子,最后没了用,多少会留他一命!?
  是了,怕就是如此!
  秦湛心里凉了个透,面上却再也没露出丝毫异色。
  秦慎见秦湛抓紧了他,面色上却不曾有变化。这便笑了下,他就知道他的湛儿一点就通。太子之事,只如今还不好明说。
  前些年,他倒是对太子之事也多有过些许犹豫,对着秦湛也是考虑良久。秦湛的身份到底不合适,若是有意秦湛,怕是前朝要闹翻了天。
  秦湛身上有周家血脉,当初周家退位,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好些开国老功臣上奏太祖赐死周家满门,万万不可留下活口。
  若是秦湛登了位,多少人会担心秦湛秋后算账!?便是如今的秦家血脉,怕也是要惶惶不可终日,唯恐秦湛将秦皇室杀个血流成河。
  秦慎原也觉着立秦湛为太子,怕是可笑了些。只越到了近些年,他竟是越放心不下秦湛。他想了不少,便是连自个儿去了这事都想到了,只想着定是要给秦湛留下个后手,让他在新皇手里平平安安活到老。
  只是这般一想,秦慎就再也安不了心。
  纵观历朝历代,哪一个王爷最后有好下场的,便是有,也少的很。不说旁的,就说是他,先下他的几个兄弟,可不也给他关的关,贬的贬。就算没关没贬的一两个,也不敢在朝堂活跃,只能整日醉生梦死,做个逍遥王爷。唯恐稍微活跃了一些,叫他抓了辫子,随意编个由头就给推出去砍了。
  即使他调教有方,选了个宅心仁厚的新皇,但人心异变,哪怕他再留后手。新皇将来若是翻脸无情,铁了心要杀秦湛,他在九泉之下又能如何?再则,就是新皇留秦湛一命,但只要想到秦湛将来只能委屈度日,以图活命,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肆意无常,秦慎又觉着心疼无比。
  思来想去,最安心的方法也就只能立了秦湛为太子。如此,方能叫秦湛活的随心所欲一些,也不叫旁人害了他。
  只这般,委实不好办。
  但到底,秦慎思索着自己还年轻,以他一生之力,足以给秦湛铺条康庄大道出来。
  这回,彭越携大胜之姿归来,同时也是将军权交还。
  平定荆北之地,又手握军权,正是他皇权最为强势之时。就在今日,秦慎故意让秦湛穿了太子冕服,便是给旁人一个他心中有意的讯息。
  今儿个,肯定没人敢出来说他半个字。但过了今个儿,前朝后宫怕就要彻底乱一番。
  倒也无碍,秦慎也想瞧瞧,看谁蹦跶的最厉害!他也好早些将这些个收拾了。
  只这事非一朝一夕,所以秦慎也不欲说破。先下,秦湛也小,若是此刻早早定了,可就真是立了靶子,那些个人就真是不计后果要扯了秦湛下去。放出些消息,也可看看哪些人可以培养一番,再将这些人调去给秦湛。
  将来秦湛再大一些,他再出了圣旨定下名分,那反对的人自然就少了。有了他培养的人手,秦湛更是一上朝堂,便直接有了自己的嫡系人马可以用。
  秦慎自觉安排好了一切,他想着秦湛看似惫懒,实则聪慧机敏,他这话中的意思应是能够明白。


第16章 喻事问责
  秦湛自觉凉了心,只想到,既然如此,他就同秦慎演一场父慈子孝又如何。大不了,便算是回报了这些年秦慎待他的这几分真心。
  秦慎见秦湛安了心,这才起了身。
  他牵了秦湛的手,这就打算带着人去迎太后。不过刚才因着秦湛手上的伤口,略微耽误了些时间。秦慎才稍稍走了几步,便看到太后同宇文皇后俩人,已然停了车辇,从上面儿走了下来。
  “儿臣见过母后。”
  “湛儿见过皇祖母,见过皇后娘娘。”
  近了,秦湛同着秦慎先给太后行了礼,秦湛又给皇后请安。
  皇后自是立刻扶起了他,而后便给秦慎行礼。
  这番动作下来,倒是有趣的很。
  只这一瞬间,太后同宇文皇后二人立时就瞧见了秦湛身上穿着的冕服。宇文皇后这些日子有些憔悴,因着她的事,她的皇儿秦礼也是有些不安。秦礼本就身子弱,费了心神,这几天便又躺下了。
  前朝父兄的事儿,自个儿的事儿,秦礼的事儿,这些凑到了一块,宇文皇后也有些熬不住。这般,今儿个再一见秦湛身上穿的,终是让平时端庄的宇文皇后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恨意。
  出了这么多事,太后尚且顾念她几分情。可她付了一腔真情的当今圣上,却是一句都不曾派人来问过她!
  便是这几日,秦礼身子不爽利。宇文皇后便特意遣了自个儿的贴身宫女墨蕊去见了辛羊,让他把这事儿给圣上说了,能让圣上来看看秦礼。不曾想,圣上始终一步没有踏入翎福宫,只派了一个医官来稍稍看了一番!
  秦慎这般做,何其绝情啊!
  宇文皇后咬碎了牙齿,只原本心中最怨的还是她父兄,只道他们糊涂!但到了今日,瞧着她的好圣上对着三皇子宠爱异常,刚才便是还没给她跪全呢便拉了人起来,这是何等的偏心!如今,更是连太子冕服都穿上了,这是置她这皇后,秦礼这嫡子于何地啊!
  她今个儿来,就是个笑话!
  气极了,宇文皇后这才流露出几分不甘心来。
  只这不甘同恨,宇文皇后到底一闪而逝便全部收敛了起来。她先下处境不好,没有资格争上一争。但秦慎正儿八经的圣旨还没下,秦湛身份也是特殊,有的是人上赶着去反对,还不用着她出手。
  等着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想通了,宇文皇后也就又成立端庄温柔的模样。
  只宇文皇后不发作,也不敢发作,太后却不同。
  她可以爱屋及乌,因着秦慎多疼爱秦湛几分,但也决计不允许秦湛做了太子。她之前想着秦慎是个聪明的,宠爱跟要托付实权,那是两回事!
  但今儿个见了,她便想着,她的儿子怕真是糊涂了!
  “皇上,湛儿身上这身衣服……你怕是糊涂了!”太后却是一下沉了脸,肃穆道。
  往日里,太后从不干涉前朝之事,也从未如此对秦慎说过话。今儿个头一遭,可不把彤瑞姑姑这些个伺候太后的人给吓到了,立时就都跪了地,战战兢兢不开口说一句话。
  秦慎只笑,他安抚的在秦湛肩膀上拍了拍,“母后,此事儿子考虑良久,心中已有决断。今儿个彭越大将军得胜归来,乃是我大苍之幸事,也需祭祀天地,以告上苍,此事耽误不得。至于湛儿之事,此事了结之后,儿臣自会去永乐宫同母后好好说说。”
  太后还是不满,“皇儿,我从不干涉你前朝之事。湛儿从小聪慧,我看着也心生欢喜。再则,湛儿也是你教养至今,你心中难免愈发怜爱。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普通人家尚且知道因宠传业之事不可为,再则,周朝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可不要糊涂了!”
  太后这话说的,便是严重了。
  当初周秦臣得以五岁登位,九岁退位,便是因为周秦臣之父宠爱后宫一位叫窦姬的女子。此女子是被当时周王朝的权臣送入宫中,当时周皇惊为天人。
  一年后,窦姬生下子嗣。
  周皇因宠爱窦姬,爱屋及乌之下,也对窦姬之子喜爱异常。当时周朝已有太子立下,为了心爱的幼子,周皇竟然在窦姬的撺掇之下,杀子灭妻,惹的前朝后宫怨声载道。
  那时,周家天下本就不安稳,偏偏周皇更加醉生梦死。
  窦姬更是仗着宠爱肆无忌惮,害死了周皇不少子嗣。
  待着周皇一日在窦姬宫中竟然马上疯而死,回顾后宫子嗣,竟再无成年皇子。
  窦姬也是空有美貌,却无智慧。她本就依附周皇方能存在,竟还一心引诱周皇,想他早死,以让自己幼子登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周皇死后,窦姬的美梦自然破碎。当晚,她便被冲进而来的周朝忠臣们砍成了烂泥,她那幼子也一同被杀死。最后,众人权衡利弊之下,那时还只有五岁的周秦臣就被拉上了皇位。
  周秦臣在皇位之上呆了四年,日日胆战心惊,唯恐睡下便再无醒来之日。到了九岁之时,这皇位也就没他份了。
  这会儿,太后将秦湛比作了那位周皇的幼子,也是提醒秦慎莫要做了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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