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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48)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9-01-01 15:10 标签: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然后他没有看周光的反应,急急地退了出来去。
  街道两旁有许多卖小物件的小摊,从前他从未留心过,如今细细看去,的确生机勃勃。
  他在一卖糖人的摊前站定,看了片刻,说每样来一个。店家来了精神,不止卖了已做好的,还立即发挥,就地做出十几个新样,装在一个大包里。
  周文章将大纸包抱在身前,闻着其中糖浆的香甜,暗想:那人自打跟了他就吃尽苦头,如今是时候,让他好好尝一尝甜蜜的滋味了。

  ☆、宝包突然被抓走

  承宣帝原本要赐顾重明一座宅院, 顾重明推拒了,一是因为他刚刚回朝尚无功绩,如此难免招人议论,二是因为正值多事之秋,低调谨慎为好。
  他请人将从前的宅院收拾妥当,雇了厨子和侍从,在他入朝时照看宝包。
  宝包进了新家, 说院中的琼花和云潭家中的很像,顾重明感慨地点头,告诉他云潭的琼花其实是仿照这里栽种的, 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只是如今的京城却比从前的云潭更危险,稍不留神便会陷入危机。
  这一日回家,侍从惊惶地说宝包被一群人带走了,顾重明脑中“嗡”地一声, 差点晕过去,冷静下来一询问, 才骤然反应过来,司幽的混账爹、他的混账丈人已迫不及待地出招了。
  论理宝包应该无事,但他无法保持片刻忍耐,坐上车轿直奔定国伯府。
  他黑着脸, 冷冰冰地向守卫说明来意,暴躁地在心中做了好几个打算,结果定国伯还算知趣,传来口信打开大门, 较为恭敬地将他请了进去。
  顾重明气急败坏踏入正厅,瞪着眼四处看了一圈,向正前方坐于高位气定神闲喝茶的人质问:“宝包呢?把他交出来!”
  定国伯司行不紧不慢地抿了两口茶,放下茶盏道:“你与幽儿的事老夫虽未同意,但萧使君为你们主了婚,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如今老夫只是接从未谋面的孙儿过来玩耍,人之常情,你嚷个什么?居然也不行礼,不成样子。”
  顾重明又急又气,心想行礼?难道要他给这老混账下跪叫他爹?太恶心了。
  可宝包在他手里,不能意气用事。
  顾重明左右一盘算,心想罢了,反正他管着叫爹的人没几个好东西,正与司行匹配,便提衣一跪,咬牙道:“拜见父亲大人,宝包来此许久,恐怕扰您休息,还是让儿带他回去吧。”
  哎,满口恶心,他快吐了。
  每每来定国伯府他就要吐,这是什么事。
  他不停地想宝包,想司幽,想大局来消解恶心,司行却不让他顺心,故意道:“这是什么话,孩子那般可爱,又正玩得开心,老夫不舍得他走。”
  顾重明心中一阵骂娘,他知道,定国伯抓宝包是别有深意,顺便也想羞辱他,于是他心一横,俯下身叩了个头。
  “小子顽劣,父亲大人不嫌弃,儿感激不尽。只是他太小了,屎尿尚不能自控,挑的时间地点往往也不太好,譬如在父亲大人用饭的时候,或是在您的卧榻之上……他刚进京,没见过新奇,什么都想吃,这两天有些吃坏肚子,一高兴一激动,或是见到生人,就忍不住要拉,男孩子嘛,火气大些,那个味道……哎,儿前日给他洗裤子,如今手上味道还没下去呢……”
  司行眉头一皱。
  顾重明顺势抬眼一瞟,“父亲大人,您的茶没了,儿给您倒茶。”
  说着便起身上前,一脸恭敬孝顺,自顾自去拿司行的茶盏。
  “你做什么?”司行不悦地瞪他一眼,“你以为你胡说八道几句,老夫就会把孩子给你?”冷笑一声,将茶盏盖上,绕过顾重明的手推到一边,“你以为老夫是幽儿或陛下,会被你那花言巧语蒙蔽?幼稚。老夫是孩子的祖父,即便陛下也无权前来拿人,幽儿又不在你身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准备怎么办?”
  顾重明心想他不绕圈子了,倒也简单,便道:“我确实不知该怎么办,请父亲大人直言。”
  司行轻飘飘地看他一眼,“顾重明,你经历九死一生,如今终于洗脱罪名,一定很怕死吧?”
  顾重明双眸微收,不言语。
  司行从高位上走下来,“不止自己怕死,更怕幽儿和孩子有事,怕你们以后不能相守。”
  顾重明仍是不说话,司行便继续敲打他心头最脆弱的地方,“今日孩子被老夫这个祖父带走,这没什么。但说不定日后,他就会被旁人带走。你总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吧?”
  顾重明眉梢一挑,心中讥笑,这是威逼,想必接下来就该利诱了。
  果不其然,司行又道:“幽儿与老夫虽不亲近,但他毕竟是老夫唯一的儿子,老夫的爵位和日后的富贵,不是他的,又是谁的?而幽儿的富贵,自然就是孩子的富贵。”
  顾重明一琢磨“日后的富贵”这五个字,既有些不寒而栗,又觉得十分可笑。
  “所以,父亲大人要我做什么?”
  “幽儿固执不屈,你却灵巧,老夫想你劝劝他。”
  顾重明转了转眼珠,“劝他什么?”
  司行瞬间冷眼,似是生气他明知故问,片刻后退了一步,道:“征越国,最难也最关键处,在于水战。幽儿固然骁勇,但从未打过水战,放眼整个大夏,有足够水战经验的,仅老夫一人。”
  “陛下已经允了,让您随驾亲征。”
  司行一笑,“所以老夫想让你和幽儿到时乖乖退开,不要插手,仅此而已。”
  顾重明挑眉道:“你忌惮他?”
  司行一愣,似是没想到顾重明如此直接,喃喃自语:“忌惮他?”不屑一笑,“若是旷野相遇或围攻坚城,老夫或许会虑他三分,水战,呵呵,他不过乃黄口小儿耳。”
  顾重明笑了笑。
  “怎么?不信?”司行道,“莫要忘了,龙生龙凤生凤,幽儿骁勇无匹,全是因为他是老夫的儿子。“
  顾重明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
  “老夫让你和幽儿退开,只是不想多事,不想日后家业真地无人继承。”司行面皮一紧,眼角皱纹处现出些许狠厉,“若你们不识抬举,老夫也不介意孤家寡人,你,好好想想吧。”
  顾重明站了片刻,垂下眼眸低声道:“好,我会想想。”
  软硬兼施,威胁的目的已然达到,司行暂时满意了,将宝包放了出来。
  宝包一脸开心,蹦跳着朝顾重明跑过来,顾重明激动地上前将他紧紧揽住,担心地从头看到脚,“你方才在做什么?现在……怎样?”
  宝包觉得爹爹的表情有点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说:“我在花园里跟小哥哥小姐姐玩,还吃了糕点,我都饱了。”拍拍鼓鼓的小肚皮。
  顾重明抬眼去看司行,司行气定神闲地喝茶,故作姿态地笑。
  那是在告诉自己,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置宝包于死地。
  顾重明恨得牙痒,随意道了声告退,领着宝包离开。
  回家路上,宝包牵着顾重明的手,仰头小声问:“爹爹,你不高兴?”
  顾重明道:“你突然不见了,爹爹担心。”
  宝包想了想,那些人突然来带他走的时候,他也很害怕,但后来那些人对他很好,还说是他的亲人,他就没那么害怕了。
  “爹爹,那个爷爷说他是大将军爹爹的爹爹,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是,”顾重明蹲下,认真郑重地看着宝包的明亮的大眼睛,“以后只要不是爹爹和大将军爹爹,谁叫你你都不能跟去,旁人给你东西,也不要吃。”
  宝包一愣,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爹爹的样子很紧张,他就点了点头。
  顾重明领着他继续走,脑中飞速地转,“宝包,你上次同元思他们玩得如何?”
  “很好,他们家真大,还很漂亮,有很多东西。”
  “那……以后爹爹去做事的时候,还让你去同他们玩,你觉得好么?”
  “好啊。”宝包开心起来,“我喜欢同他们玩,我答应了元思给他编雄鹰和老虎,但我还没学会……”
  “没关系,爹爹教你。”
  回到家,顾重明哄睡了宝包,珍惜地躺在一旁,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眼下虽然难保定国伯在宫中没有安插人手,但送宝包进宫是最好的选择。日后随驾南征,就再把他带上。
  至于定国伯,得先让他相信自己怕了他,然后想办法反击。
  苦苦思索一宿,他终于有了个暂且看来不错的打算,便入宫同承宣帝说。
  去的时候,承宣帝刚刚见完周文章,顾重明与他打了个照面,二人都没好脸色。
  承宣帝想化解他们的矛盾,对顾重明说周文章前来谢恩,说他改邪归正了,决心参加科考,又赞他其实挺有本事。
  顾重明就垂着头听,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君臣二人将对付定国伯的办法谋划好以后,顾重明传信讲给司幽知道,要他提前做准备。
  彼时司幽已在行军路上,夜里接到密信,惊讶地看着最后那张纸上,顾重明张牙舞爪的几行大字——
  大幽!从现在开始!装怀孕!反应越大的那种越好!
  看着这些字,顾重明抖动小龙角刘海的夸张神情立刻浮现出来,司幽眉头深深皱起,喉中忽而一阵恶心。
  他按着胸口忍耐了一下,再看信纸,只觉得无比刺眼。
  装?装你个头!

  ☆、弄巧成拙气老婆

  承宣七年六月, 大夏大军压至南境,以萧玉衡为督师,司幽为主帅,玄甲突骑营为主力,称越国意欲谋刺大夏使君及皇嗣、破坏大夏与戎国关系,进行征讨。
  年初,司幽留在云潭的兵马已牢牢扼住边境山间的险隘要地, 大夏占尽优势。如今大军就地扎营,一切准备妥当,只待冲破越国边境防线。
  进攻前夜, 萧玉衡将作战计划再捋一遍,亲自巡视了即将出战的士兵,最后对司幽道:“就这么办,有你带兵打头阵, 必定十拿九稳。”
  司幽顿了一下,躬身道:“君上放心, 末将……自当尽力。”
  萧玉衡看出了他那一瞬的怔愣,好意地问:“怎么了?有心事?”
  司幽连忙摇摇头,“没什么。夜深了,君上注意身子, 早些休息吧。”
  萧玉衡低头看了一下十分圆隆的肚子,笑道:“产期将至,近日身子的确沉重,但比怀着元思和清惠的时候要好, 本君尚能应付。”
  司幽点头告退,萧玉衡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疑惑:并肩作战多年,无论战事多么吃紧战局多么艰苦,司幽从未有过这等不安的表现,何况明日之战势在必得,他这个督师尚且无需亲自压阵,司幽万万不该是这个反应。
  难道是……私事?
  有了家眷后再上战场是头一回,他患得患失了?
  萧玉衡带着困惑睡下,第二日,他坐在房中,对着时间估摸战况,想着找个适当的时机与司幽聊聊。
  不多时腰背酸困,他打算四处走走,结果刚到营房口,就见一个士兵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跑了。
  萧玉衡大惊,那个士兵是玄甲突骑营主力,即将升校尉,此时本该在沙场作战的。
  联想到昨夜司幽古怪的表现,萧玉衡转身急切地去到司幽营帐,一掀帐帘,果然见人坐在里面。
  “小幽……”萧玉衡匪夷所思,“你为何在此?!你为何、为何没去作战?”
  司幽连忙站起来,俊美的脸上全是愧疚。
  萧玉衡觉得自己在做梦,“那、那现在是谁在作战?!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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