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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都重生了(6)

作者:酒宅花丸君 时间:2020-01-09 10:17 标签:重生 破镜重圆 虐恋

  苏震见他还想要满口谎言,破罐子破摔地就把两家的恩怨都说了出来。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脑海便每空白一分,因为我没法把那个阴狠歹毒的形象和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对应起来。他连在情事上都怕把我弄疼,怎么会忍心对我这么狠。
  可我了解林疏严的神情,苏震说的都是真的。苏震看着我在一边呆呆愣愣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我就要走。一直沉默着的林疏严突然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我,眼底都是可怕的红血丝,他一字一顿地对苏震说,“这些照片不是我寄的,你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苏震嗤笑一声,他块头大,和旁人打架从来没输过,揍一个林疏严更是不在话下。他说,“这照片一看就你拍的,除了你还有谁有?不是你寄的还会是谁寄的?林疏严,你真他妈是个畜生。”
  苏震把我半拉半抱地拖上了车,期间我一直在发抖。车开出了好远我才有力气问道,“这照片……外公看到了?”
  “没有,你别担心,他从来不看邮箱。但我妈知道了,她……她愧疚得快疯了。顾凛,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之前你和他打架……就是为这事?”
  “有一天,我无意间进了他的画室,看见了很多画……都是他画的。那上面的你都没穿衣服,就和他拍的这些照片一样,他往你身上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当时我就觉得这人脑子肯定不正常。后来……后来我去质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喝醉了酒,就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了。”
  苏震当时就把这事告诉了各家的长辈,于是林家把林疏严送出了国,我父亲也给我转了学,一起瞒着我。可所有人都没想到,林疏严竟然还有脸继续缠着我。
  我从那间屋子里搬了出来。林疏严给我的东西都留在了那里,因为它们从来都不属于我,我也一件都不必再要。


第二十一章
  后来苏震和我说了很多句对不起,是他没狠下心去阻拦我。我不怪他,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固执;如果当时苏震贸然地把这些告诉我,我可能还会仗着年轻气盛和林疏严同仇敌忾,一起恨上我的小姨,为林夫人打抱不平。
  但我却怨不上任何人。没人逼我爱林疏严,是我自己一腔热血扎了进去;林疏严可能也并非没有爱过我,只是我胜不过他心里的偏执,让彼此都成了笑话。
  我已经忘记自己有没有恨过他了。时间给的答案让爱恨模糊不清,我躺在床上想起和林疏严第一次在路灯下牵手,第一次含着冰淇淋接吻,第一次偷尝禁果交欢,回忆偷偷地让那个人的笑容蒙上了一层滤镜,美好地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鼻头酸酸的,我在心里偷偷地骂自己,是真的没出息。
  和梁安世的电话还没挂,我用被子捂住了一声哽咽,假装平静地对他说,“你可以试着约我哥,他很久没见你,应该很想你。”
  苏震和林疏严和解是前几年的事情。林家把林疏严送去了精神病院呆了一段时间,把他和他的疯母亲关在了一起。后来还是我小姨看不下去,让人把林疏严给带了出来。听说林疏严在里面几乎变了一个人,不知道是变得骨瘦伶仃,还是沉默寡言,总之是连苏震都忍不住心软的惨烈。
  小姨和苏震为了这事特意上门恳求我的原谅。我自然是没法说什么恶毒绝情的话,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深爱过的男人的孩子遭此劫难,我也会把他和自己的侄子当作是手心手背,难以抉择。
  期间只有我的父亲脸色非常难看。他恶劣的态度还惊动了母亲,后者被蒙在鼓里,以为这只是小辈之间年少轻狂时的打打闹闹,是一件再微不足道不过的小事。
  我父亲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为林疏严自杀过。这有些丢人,我手臂上的疤也早就好了,只是我父亲好强,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儿子为了个男人曾患上过抑郁症的消息。我自然也不会去说,我只是微笑着对小姨和苏震说了没关系,小姨便宽慰地冲我笑,这样的结局实在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何况,若不是在那段行尸走肉的日子里不小心被绑架,我也不会遇上阮东慈。


第二十二章
  和林疏严决裂后我休了半年的学。小姨没胆子把这事告诉家里,可我实在是没法伪装平静,最后只得父亲出面,替我摆平了一切。我不知道他看见那些照片是什么心情,也许是耻辱的,是愤怒的,可在我的面前,他却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沉默。
  他唯一一次失态是我自杀的时候。其实拿起刀的时候我都没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在划开动脉的时候觉得解脱,毕竟我伤的是那人曾百般爱抚过的手腕,仿佛手腕的主人从来都不是我。我看见那血留了一地,痛的感觉却是一点没有的,只是无声地幻想,想着我死后那人见着我的尸体,心里会不会哪怕有一丁点后悔。
  真的是幼稚又愚蠢。
  我父亲冲进来的时候他也快疯了。我看见他一个骄傲了大半辈子的人,手哆嗦地像得了帕金森,吼着让救护车来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色厉内荏。那时候我又突然清醒了过来,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明白,就算没有了林疏严,这世上也总还有人和我血脉相连,是真正会把我放在心上的。
  失去了林疏严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在看见我父亲为我伤神憔悴的时候,我爱人的能力突然又回来了。
  可惜我实在不省心,再次爱上的人,他父亲是我家的政敌,虽然彼时我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以为阮东慈只是一个皮相颇好的小警察,仅此而已。但无论是谁,都是我自己选择爱上的男人,所有的灾难至少我得负一半的责任,总不能只知道哭哭啼啼地怨天尤人。
  易迟晰自那天离开我家后,婚礼的事宜竟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办了起来。但这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躲避我母亲的唠叨去理了个头,想显得自己成熟一些。我还特意从衣柜里选了一套西装,把自己抹的油头粉面,父亲看见我这副打扮,面露古怪,“这是去见谁呢?”
  我直言不讳,“去看个画展。”
  大约父亲对“画”这个字格外敏感,他的青筋立时在太阳穴附近突了出来,腮帮子咬得死紧,字儿像一个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哪根筋搭错了,好端端地去看什么画展?”
  我的父亲双眼发红,眼看就要勃然大怒,却猝不及防被我抱了个满怀。“父亲,你别着急,只是我就要结婚,想和过去做个道别而已。”
  我想他还是没有忘记我自杀的事情,每想起一次便又伤又气。果然,我父亲冷静了些,别别扭扭地挣脱着,“快三十岁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快把手撒开,被别人看见了算什么话。”
  那画展举办的地点就在一个开业没多久的商场里面,正是我为李松辛挑选礼物的地方。这一路我遮遮掩掩,终于看见了画展的轮廓,它的入口处放着一个宣传板,上面有画展的主题,还有画家的名字,林疏严。


第二十三章
  我不太明白苏震为什么会约在这里。
  我站在画展的门口,对着那块宣传板发了会呆。因为人少,工作人员很快便注意到了我,他温柔地上前询问道,“先生,请问有哪里可以帮到你吗?”我忽而从梦中惊醒,踉跄着后退两步,讪笑道,“没有,没有。”
  那工作人员一定很诧异,为什么会有人对着一块宣传板失态。他坚持着他的热情,“林先生是艺术界的新秀,此次展出的都是他在国际上多次获得奖项的作品,先生有兴趣看一看吗?”
  我再次用微笑敷衍,避开他的视线,逃一样地冲进了展览馆。
  苏震已经在里面了。他坐在一副画的面前,像是很专注,又像是神思脱离了躯壳,钻进了画里游离。我来到他身边,轻轻地说了句,“哥。”
  苏震一动未动。
  我干脆坐了下来,就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想什么呢,回神了。”
  苏震这才叹了口气,“顾凛,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没什么艺术细胞,所有的画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可林疏严的画于我而言又特殊了些,我平静地将眼前的油墨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实诚道,“太压抑了,我不喜欢。”
  苏震的嘴皮抽动着,自嘲地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怎么会喜欢上他的画。”
  其实我能迷恋上林疏严,自然也能恋上他的画。以前我看过林疏严画的时钟遗物,画的半残乌鸦,他们都是灰沉又压抑的,但因为我喜欢画它们的人,自然也就喜欢上了画作本身。我知道艺术大家对林疏严的画作没有夸大,那种用规整的线条画出来的颓废和荒唐,应该正是普通或者不普通的人所喜闻乐见的。
  苏震说,“这些都是让他名声大噪的作品,但我见过他最好的画,是他笔下的你。你没有见过吧?关于你的画,都让林家烧了个一干二净,但其实里面不只是有龌龊,还有你演话剧的样子,你笑着骑马的样子,他画得都很好。”
  也不知道冥冥神明被什么妖魔迷了心窍,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能和苏震坐在一块儿,心平气和地讨论林疏严的画。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勉强接了一句,“只要他还能画,就很好。”
  “是啊……是啊……”苏震喃喃道,“精神病院差点毁了他。或者说,我觉得已经毁了他。但如今看他还能办画室,开画展,看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的,已经都过去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疤。那疤已经很淡了,几乎不怎么能看出来,但我知道那曾经是一道很深的伤疤。苏震缅怀完了过去,思痛的情绪释然了些,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下周围,确认这块空旷的地方只有我俩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凛,你说可能有人会害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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