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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溺(4)

作者:魏阿央 时间:2017-11-23 15:40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美攻 校园

  冯寻柯果然从不远的楼层向高庸跑过来,“庸庸。”他叫的欢快,高庸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向前小跑了几步,笑着说,“冯寻柯,我回来了。”
  冯寻柯跑到高庸的身边的时候,张开手就抱住了高庸,“庸庸,我今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直盯着太阳。”
  “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太阳,眼睛不疼吗?”高庸看着他忽闪忽闪的蓝色大眼睛,满是灵动,尽显机灵。
  冯寻柯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委屈起来,“庸庸,眼睛好疼啊!现在都疼。”
  高庸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安慰他,于是摸摸他的头道,“那你还一直盯着太阳看,以后别这么做了,知道了吗?”
  “因为只要太阳下山了,庸庸就会回来了,所以我就一直看着太阳,希望它快快下山。”
  高庸听完他的话,笑道:“傻瓜。”
  “我傻吗?庸庸。”冯寻柯拉着高庸的手,边往家的方向跑,边笑嘻嘻地问。
  他傻吗?他不傻。高庸知道,冯寻柯不仅不傻,而且还聪明的可怕 ,但是现在这样就够了。宁愿他像现在这样傻一点,乖一点,这样他才会毫无顾忌的宠爱他一点。
  “哎,你们慢点,别摔了。” 刘桂丽在后面看着两个孩子喊道。
  回到家中,刘桂丽就开始忙着做饭,冯寻柯拉着高庸来到房间,他指着桌子上庸铅笔画的一副画,“庸庸,看这是我今天画的。 ”
  画上是两个人手牵着手,不过一个人的头上好像还披着什么,“这是头发吗?”高庸问道。
  冯寻柯趴在桌子上,很认真地用手点了点,“这是盖头,结婚呢!”然后,他又指着画上的旁边的一个人说,“这是我冯寻柯,”手指移动,“这个盖盖头的是庸庸。”说完这话,他抬起头,笑着看了一眼高庸 ,艳丽又单纯,“以后,我要和庸庸结婚。”
  高庸有点愣住,随即笑了笑,不过是小孩子幼稚的童言,“男孩子哪能跟男孩子结婚,你以后要跟女孩子结婚,我也要跟女孩子结婚的。”他说着也来了兴致,他拿起一旁的铅笔,将那盖着盖头的“小人”“加工”了一下,瞬间成为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这样才是对的,我画的是你以后的新娘,她应该是个女孩子。”
  可谁知话说完,冯寻柯就立刻冷下了脸,甚至那刚刚还带笑的蓝眼睛,瞬间仿佛结了一层冰,“庸庸只能跟我结婚。”他的两只手搭在高庸的肩膀上,此刻的他像极了上次他捏着高庸的脸颊说“没有”的样子。
  笑得单纯的真正像个五岁孩子的冯寻柯让人忍不住亲近,愿意把一切他想要的都给他,可是一旦冯寻柯冷着一张脸,瞪着双蓝色的眼睛,也会让人忽略他的年龄,心慌不已,产生莫名的惧意。
  高庸被他看得发麻,他转过头,只能讷讷解释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冯寻柯却是突然凑近他,敏锐地问道:“庸庸在害怕我吗”他的两只手绕到高庸的腰,小声道:“你别怕我,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他说得认真,让高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亏这时刘桂丽喊了一声,“吃饭了!小家伙们快出来吃饭了。”高庸立刻像得到解救似的,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高庸先出了房间,冯寻柯也正欲跟着他一起,却是突然停下脚步,折返了回来,他看着那副画,画上已经变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
  是吗?以后庸庸会跟女孩子结婚。冯寻柯拿起那支画画的铅笔一下戳进画里“女孩”的脸里,“杀掉最好。”他不高兴的嘀咕着。
  “冯寻柯,快出来了。” 外面高庸喊道。
  就像发完脾气,就忘记不开心的普通五岁小孩,冯寻柯乖乖地应了一声,“庸庸。”就很开心地跑出房间了。
  “好吃吗?”刘桂丽看着冯寻柯嘴里不断扒拉扒拉着饭,笑眯眯问道。
  冯寻柯点点头,“好吃。”之后又眨巴眨巴蓝眼睛 ,“阿姨做的饭最好吃”
  这话说得将刘桂丽笑得合不拢嘴,她夹了几块肉放在冯寻柯的碗里,“别光吃菜,多吃点肉。”
  “谢谢阿姨。” 冯寻柯一口一个阿姨,再加上长得这么漂亮,刘桂丽以前对这孩子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相反还非常心疼他,明明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被他那个妈妈带的,好孩子都会不正常了。
  高庸看着饭桌上互动融洽的两个人,想着这小家伙这么小就能逗异性欢心,长大后不知怎么得了。
  长大后……一想到长大后,高庸心中复杂起来,长大后的冯寻柯还会成为变态杀人犯吗?前世的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庸庸,你看你还有这么一大碗饭,小柯都要吃完了!”看到高庸在发呆,刘桂丽叫了一声。
  冯寻柯也抬起眼,“庸庸,快吃。”只是他碗里虽然的饭吃了没剩下多少,但是夹的肉基本都剩下了,他并不爱吃肉。
  看着冯寻柯一脸天真的模样,高庸心中一动,也许都是可以改变的吧。就像现在他和冯寻柯的交集不就是重生后的变化吗?那个杀人的冯寻柯和现在的冯寻柯是不一样的。
  吃完饭后,刘桂丽在厨房里洗碗 ,九月份的天气还是热的厉害,高庸和冯寻柯站在外面的阳台上乘凉顺便看着天上的亮晶晶的星星。
  冯寻柯像个黏体婴儿似的黏着高庸,他指着天上,“庸庸,看那颗星星很亮的。”
  高庸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刚想问哪一颗,脸上突然被冯寻柯凑过来亲了一口。
  “这颗。” 冯寻柯指着自己的一只眼睛,认真道,然后朝高庸眨了一下,确实比上天上的星星更要亮上几分。
  高庸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五岁的孩子调戏了,“油嘴滑舌。”他要说不说的终是吐出一句 。说完就后悔了,感觉像是被调戏的大家闺秀嗔怒心中也有意的情郎。
  幸亏这边的这位年纪尚小,也就没有顺水推舟继续“油”下去,反而好奇的摸摸自己的嘴唇,疑惑道“我的嘴不油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桂丽特意给高庸和冯寻柯腾出一个房间,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一开始两人躺在床上有搭没搭地说着一些话,一般都是冯寻柯在说高庸在听,什么黑猫警长的枪很厉害他也想要,或者他想栽一棵很大很大的桃树,可以有吃不完的桃子,又或者明天他也要去学校,他要去打雄雄。什么天马行空,一会儿动画片一会儿幼儿园的的话。
  高庸就静静地听着,有时也会教育说,“不能打人哦。”虽然他的灵魂是26岁,但是身体毕竟是5岁的,熬不了夜,高庸就在这一说一答中睡着了。
  但是冯寻柯却好像很难受似的,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庸庸”他往高庸的身边又挤了挤,似乎还是不舒服,又换了一个姿势,来来回回之下,将睡着的高庸再次弄醒,高庸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冯寻柯见高庸醒了,赶紧不动了,但是抱住高庸的手却更加紧了。“没事哦,庸庸快点睡觉。”
  高庸还没听完他的话又睡着了。
  冯寻柯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今天吃了一片肉,他现在很担心,因为他担心他吃了爸爸的肉,妈妈当时不知道将爸爸扔在哪里了。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吃肉,但是他又希望庸庸的妈妈喜欢他,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和庸庸在一起了。

  恶梦

  “庸庸,你看这个好看吗?”冯寻柯抱着一只白色的猫,逗弄它的耳朵,回过头问高庸。
  高庸看着冯寻柯怀里的那只猫胖乎乎的,简直就快成了一个圆球,眯着眼睛呼呼的大睡,确实非常可爱。“恩,好看。”他伸出手,摸了摸小猫的后背。
  “庸庸,你来抱。”冯寻柯开心地将猫塞到高庸的怀里。
  高庸接过,低下头,正准备摸白猫的头,冷汗沁出额头,浑身发麻发冷,他的怀里抱着的哪是猫而是一只血淋淋的人头!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它扔了出去。
  “庸庸,不喜欢自己吗?”低沉的青年声音幽幽响起,不紧不慢,带着诡异的优雅,他慢慢走向被高庸抛在地上的头颅。
  高庸抬起眼,因为惊恐而睁得很大,他后退几步,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冯寻柯”。
  不知什么时候,五岁的冯寻柯已经是青年的冯寻柯,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衣,身形修长,肤色雪白,蓝色的眼睛如明亮艳丽的宝石,“庸庸,你害怕自己的头颅吗?”似是疑惑般,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手中血淋淋的人头,“明明那么可爱。我很喜欢。”他说完,低下头轻吻下去。
  高庸不可思议地看着冯寻柯怀里的那颗头颅,那惨白着脸,嘴角流下干涸的鲜血的,是……是他自己。
  “我……”高庸像是想到什么,立刻摸上脖子,还好,还在,可是……冯寻柯怀里的那颗又确实是他的,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手上一片滑腻,高庸低下头,血,满手都是血,他再次抚摸上脖子,却是触碰到凹陷的深深的刀痕,接着从刀痕处开始不断流下可怖的腥红。
  “庸庸,别看。”冰凉的手从高庸的身后绕过遮住他的双眼,然后那黑色的帽子落下,露出青年瘦削的侧脸,他微微探过身子,吻住高庸吓得惨白的嘴唇,一吻过后,然后移到高庸的耳边,轻轻道,“会吓到的。”
  卡在喉咙的惊呼像高庸临前世临死前一样,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周身浓烈的血腥以及身后越来越紧的禁锢让高庸呼吸不得……好难受,谁来救救他……
  “庸庸,庸庸。”是谁在喊他?
  高庸睁开眼,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原来是一场梦。
  “庸庸,你在做噩梦吗?”清脆的童声在一旁响起,冯寻柯凑到高庸面前,抬起手正准备帮高庸擦额头的汗水,却是被高庸一把推开。
  “冯寻柯。”高庸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被推开的冯寻柯有些疑惑,“庸庸?”
  高庸静静地看着冯寻柯,没错,现在冯寻柯是五岁的孩子,刚刚梦里的是长大后的冯寻柯,长大后杀掉他的冯寻柯……一想到长大后自己会被冯寻柯杀掉,那在梦里绝望的恐惧再次紧紧包围住高庸 。他不想死,他想好好地活下去。
  “庸庸,我们快起床了。”冯寻柯就要过去拉高庸的手,只是手刚碰到高庸的手,就被高庸猛地抽了回去,他惊慌道:“ 离我远点。”
  话刚说完,高庸就觉得自己的语气说重了,正想着要再说些什么
  冯寻柯却是开口了,“庸庸为什么怕我?”满是天真的不解,之后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想要触碰高庸的脸颊,却是在空中又停止了,好像在想什么,但是此时对于高庸来说却是极为难熬的,刚刚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脖子破损的疼痛。
  终于在冯寻柯快要触碰到高庸的脸颊时,高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次用力推开了冯寻柯,只是这次力度很大,直接将冯寻柯推下了床。
  “咚”冯寻柯的头撞到地上,声音大的让高庸听个清晰,但是摔在地上的冯寻柯也不哭不闹,他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
  高庸吓了一大跳,喊了一声:“冯寻柯”,赶紧下床,准备查看他撞到的头,可是冯寻柯却是后退了几步,与高庸拉开了点距离,就那么睁着蓝色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看着高庸。
  像是氤氲着深沉的墨,黑暗的阴沉的,但是又看不出任何或喜或悲的表情。
  这样的冯寻柯让高庸顿下了脚步,这时,听到声响的刘桂丽也进了屋子,“怎么回事,打架了吗?”
  高庸讷讷道,“我把他推下床了。”
  刘桂丽赶紧拉过冯寻柯,看他的额头上一处红红的,揉了揉,“庸庸啊,你怎么能调皮呢?”刘桂丽讲了几句高庸,“现在住在一起哪能这样,不可以再打闹。”说完就准备去拿一些红花油。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寻柯却是突然拉住刘桂丽,“阿姨,今天我可以去上学了。”然后他主动走向高庸,那熟悉的孩子的笑容又挂在了漂亮的脸上,“庸庸,我们一起去上学。”
  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 ……
  刘桂丽骑着自行车,前面的杠上(老式自行车)坐着高庸,后面坐着冯寻柯,她笑道,“卖孩子啰。”一路上刘桂丽也反复告诉他们两,不要吵架要和睦相处,高庸老实地点点头,“我会的,妈妈。”身后的冯寻柯也乖巧地答应着,“我最喜欢庸庸了,我不要和庸庸吵架。”
  高庸听着冯寻柯天真的话,他心中也很愧疚,明明现在的冯寻柯是无辜的,他不应该那样对他的。
  刘桂丽将他们两送到学校的门口时,再次招呼他们不能打架,下午来接他们,不能跟别的大人离开等话就离开了。
  冯寻柯拉着高庸的手蹦蹦跳跳地就往学校跑,被关在家里几天,确实闷了他。
  课堂上,高庸无聊地开着小差,这时冯寻柯拉了拉高庸的手,“庸庸,我知道你今天早上是做噩梦了,我也做了一个梦。”
  “冯寻柯,对不起。”高庸因为早上的噩梦对冯寻柯发脾气,还将他推下了床,现在冯寻柯的额头还是红红的。
  “为什么要对不起呢?是我对不起庸庸。”
  “什么?”
  冯寻柯却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支笔,在小本子上,认真的画了起来。
  高庸不明所以,又见冯寻柯没有回应他,想着孩子的话有时真的毫无根据,也就继续发呆去了。
  过了一会儿,“画好了,庸庸看,我早上做的梦。”冯寻柯将小本子移到高庸的面前。
  高庸感到浑身一阵发寒,那画上是一个人手中提着刀,一个人害怕的缩在墙角,剩下的五个人,不,五具尸体,头身异处。周围是用铅笔描绘的如河流一样的液体,但是高庸知道那是鲜血。
  “庸庸,你别害怕我,我不会伤害庸庸,我要跟庸庸结婚。”冯寻柯趴在课桌上,睁着大大的蓝眼睛,认真地看着高庸。

  狼和兔

  那副画让高庸接下来的时间内都魂不守舍,这是预言吗?
  前世的他和冯寻柯没有什么交集,重生后的他却是与冯寻柯几乎形影不离,到底如今的重生是为了什么 ?是再次被他杀?还是可以改变冯寻柯改变自己悲惨的结局?
  “叮--”下课铃声响起,冯寻柯同很多其他孩子一样火急火燎地就要冲出教室,他拉着高庸的手,开心地说:“庸庸,我们出去玩。”
  冯寻柯的手冰凉,在触碰到高庸的那一刹那,高庸脑海里立刻想到的是梦里已经是青年的冯寻柯用冰凉的手遮住他的双眼,然后那同样冰凉的唇吻上他的唇,一想到这,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恐惧或是两者都有,高庸又做了早上同样的事情,他猛地抽回了被冯寻柯握住的手。
  “庸庸,你还在害怕我。”冯寻柯注视着高庸躲闪的眼睛,他是站起来的,高庸坐在座位上,他略弯下腰,两人距离很近,高庸甚至能看清冯寻柯蓝色的眼睛里有些惊慌的自己,这让他从五岁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高庸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出去玩。”
  “所以,庸庸讨厌我了吧。”冯寻柯好像没有听到高庸的解释,他自顾自地作出自己的判断。
  高庸刚想说不是,冯寻柯就被身后突然过来的三个追着打闹的小孩撞翻在地。
  高庸赶紧跑过去扶他,由于是夏季小孩子基本上穿的都是刚过膝盖的短裤,而冯寻柯的膝盖正好撞在地上,当场就破皮流血了。
  “小龙,冯寻柯要打你了!”其中参与打闹的孩子指着另一个孩子喊道。
  那个叫小龙的孩子立刻回道,“不是我撞他的,是你撞他的。”
  “我看到是辰辰撞的……”
  这边的几个小孩在互相推卸责任。
  高庸看到冯寻柯的膝盖出了血 ,忙说,“我们去找医务室的老师。”
  谁知冯寻柯却是摇摇头,他朝着那几个小孩瞪着冰冷的蓝眼睛,“讨厌的人。” 然后拿起座位的小凳子,高庸马上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赶忙拉住他,“冯寻柯,不可以。”
  冯寻柯听到高庸的话,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凳子,几个小孩吓得也全都跑了,因为老师常说冯寻柯不是好孩子,谁要是惹了他,他就会伤害他,所以班上的同学对冯寻柯都有畏惧感。
  冯寻柯坐回自己的凳子,趴在桌子上,脸朝下,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他膝盖的血还在顺着伤口往腿流。
  高庸轻轻地推了推冯寻柯,“冯寻柯你的膝盖流血了,我带你去看医生。”现在是夏天,小孩子皮肤又嫩,伤口不处理很可能就感染了。
  冯寻柯却是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趴在桌上,留给高庸的只有满是金色微卷头发的后脑勺,不做回应。
  高庸想冯寻柯是生气了,他从来没见过冯寻柯生气,没想到他的脾气还真的很倔。小孩子还是要哄得,高庸只好说:“对不起,是我不对,冯寻柯?你跟我说话好不好?”
  可是冯寻柯依旧没有反应。
  “叮--”这么一折腾,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课堂上老师又开始带着孩子们练儿歌,“小白兔, 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
  高庸眼看冯寻柯不理他,但是他腿上从膝盖流出来的鲜血越流越长,丝毫不见止。于是高庸举起手喊了一声,“老师!”
  在讲台上的老师是个四五十岁看上去很和蔼的女老师,她看到高庸举着手,马上下了讲台,来到高庸的旁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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