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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主攻)(23)

作者:童柯 时间:2017-11-21 19:44 标签:快穿 强强 重生 系统 末世

  白爷的痞气早年因为岁月的历练而敛去了锋芒,也甚少有事让他动怒,这次却是往他脸上打了不轻不重的一记,怒极反到出奇冷静,此刻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清场。”
  手下们领命开始清理现场,此刻白霄却是转了个方向,走到那辆路虎前,打开了车门似乎从里面拿了什么出来。
  定睛一看,是一个车牌。
  准备的说是军牌,上面写着军E000X。
  在天朝,有句老话:拦虎拦豹不拦军。
  足以看出军人在天朝的超然地位。
  军区出来的车子谁能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拦,但一个道上的灰色人物怎么会有这种象征正义的东西?
  白霄既然拿得出来,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阮绵绵发现白霄的底牌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让右西候派人将车牌换上,才幽幽的望向白展机,这眼神怎么看都有些骇人。像要吞了人似得,阮绵绵被看的透心凉。
  “发什么愣,上车。”说着,白霄跨步打开驾驶位座了进去,一气呵成的动作似刚才要吃了人的眼神只是错觉。
  不是要去白氏吗?父亲是要自己开车吗?这个婴儿怎么办?……
  一系列的问题如被堵在喉咙里,阮绵绵沉默的坐了车子里。
  剩下一群董事们面面相觑,只留给他们看了眼车尾巴,这唱的是哪出戏?
  阮绵绵刚坐上驾驶位,车子就像脱离了缰绳的马,风驰电掣的飞驶在马路上,一路上白霄一句话都没有,嘴唇抿成了一条刚直的线,白霄发怒,却是冷静之极。
  绵延出的紧绷让阮绵绵忍不住试探道:“父亲?”
  没反映。
  “父亲?”又试探了喊了句。
  依旧没反映。
  安静的令人发慌。
  “爸……”阮绵绵唤了几声发现完全没效果,无意瞥了眼,却见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能看到上面不规则律动的青筋,方向盘在摧残下几乎要变形了的哀号出“咯吱”的声音,倐地改了称呼。
  果然白霄的眉宇稍稍松了松,随即又抽紧了像是上紧的发条。
  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贯穿耳膜,轮胎与地面摩擦出长长的被悲鸣声,阮绵绵因为惯性身体猛地向前冲。
  还没控制住身体就被一把大力甩向靠背椅,一只大掌猛地撑在他的头侧,对上的是一双宛若腕骨刺似得眼神。
  贴近的距离将空气都给捂热了似得,两张脸近的几乎能感到对方的呼吸频率。
  阮绵绵喘着粗气,隐隐的怒火在胸腔中燃起。
  脾气再好也会被磨得没和气了,白霄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种?”眼神渐渐冰凉,没一丝波澜。


第45章 法则43:破菊阵
  问题突如其来的砸过来,让本就不平静的心头划开浅浅的纷乱。
  阮绵绵微微蹙紧了眉,白霄近在咫尺的脸孔放大了。
  “说不出口?还是女人太多,分不清哪个?”白霄眼神刺骨冰寒,如同一只尚存一丝理智的猛兽。
  你到底上过多少女人?
  这句问话梗着就是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问这种话,展机是个成年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要还是个童子鸡才是要怀疑正不正常了。
  他只是父亲,只是父亲……这个事实让白霄痛的像是被一根细线拉扯着,这痛苦不猛烈却永无止尽。
  阮绵绵的心跳频率加快了些,倏然抬起眼停驻在白霄的目光中,泛着些许无辜,“我今天才知道还有个遗落在外的孩子,平时在外面也有好好做防护措施。”
  “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不是你的”白霄眸子不可察觉的一亮。
  阮绵绵抿上了嘴唇,似有种暗沉的气息。
  白霄几乎想要撕裂阮绵绵的平静。
  白爷还是白爷,再暴躁也能保持气度,只是目光紧锁着,不放过阮绵绵所有表情。
  如薄雾侵染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彩,阮绵绵语气肯定:“他是我的孩子,就像缩小版的我不是吗?”
  将美好的愿望毁灭给人看才是真正的残忍,突然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句话。
  心头一紧,刚燃起的希望被瞬间熄灭,白爷的觉得心脏像是从淤泥里捞了出来再被搅烂了,痛的如同所有神经都被攥紧了。
  猛然放开了桎梏,不再理会阮绵绵。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彪悍的疾驰而去,霸道的开法充分发挥了悍马应有的速度。
  白霄沉默不语,只是本就阴鹫的脸更加阴沉,黑的要滴出墨来似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根根捏紧。
  阮绵绵也不再开口说话,却不自觉握紧了安全带。
  [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你明知道以白霄的势力,肯定能查到真相。]
  [……]阮绵绵垂下了头,细碎的发丝挡住了所有视线,在脑海中回应禁书[我说我想看看白霄失控的样子行吗?]
  [这是你的真意?]阮绵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恶趣味。
  [你说呢]狡猾的反问。
  [绵绵,连我都不能说实话吗?] 自认为很了解阮绵绵的禁书可不想听这么敷衍的答案,只要想到阮绵绵有事情瞒着自己就不舒服。
  [若我说了真话,就保不住那孩子的命了吧。]
  [那孩子还没死?]
  [你觉得余池洋千方百计送个孩子来,可能是个死婴吗?]那一切不就没意义了。
  就算知道了那孩子不是白展机的,只要有他这话,白霄就不可能动那孩子。
  还有点是阮绵绵没有说的,虽然这孩子背后包含着阴谋,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时空,若他离开了,有个长的像白展机外貌的孩子白霄总归有点念想,心中不明所以的愧疚也能少一点。
  这辆车就这么彪悍的冲进军区,果然还没进到门口就被在值班的一个新兵蛋子看到了。
  “停车!停车!”一看完全没减速的架势,这新兵也不管一旁完全当没看到的两个老兵,干脆站到路中间挥手。
  靠近到十多米白霄也没停下的意思,就这么直直冲过去。
  阮绵绵见这情形,扑过身子抓住方向盘,在附上白霄那双透心凉的手时打了个激灵,硬是趁白霄设不及防下将方向打了个偏,儿子温热的手让白霄嗜血的疯狂压制了些,紧绷的手也稍稍松了下。
  踩了一脚刹车,过大的冲击力让车子向前滑了十多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穿透耳间,才停了下来。
  那新兵蛋子刚和死神擦边而过,急速让他直感到从地狱捡了条命回来。
  鼓起勇气战战兢兢来到车子面前,对着摇下的车窗道:“同……同志,这里不允许超速。”
  才一抬头,那是个他见过最森冷的男人,像一个执掌生死大权的独裁者,让人诡异的觉得,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应匍匐在他的脚下,现在被那样一双黑洞洞的眼神扫到,彻骨的冰冷。
  即使对方一句话都不说,都让他像是颗钉子被钉在原地。
  “滚。”白霄紧绷了唇角,说不出的阴沉神色。
  “请文名用词,出示……出示下您的证件!”虽然害怕,这新兵还是停止了胸膛,即使两腿颤颤发抖。
  白霄沉默不语,肃穆安静的气氛终是被打破了。
  “抱歉,我们没证件。”一道温和的声音挽救了正在生死线上跳跃的新兵,他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位上的人。
  谁那么大无畏的精神,坐在这种煞神身边?


第46章 法则44:破菊阵
  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估摸着和自己也差不多的年纪。
  中等容貌但气度悠然,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范儿,看那眼神和那说话的态度,比那个易首长的孙子,据说在那群二世祖的圈子里被人称作太子爷的要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这年头他们在门外执勤的都练就了一副不错的眼力,面前这个小年轻也许就是个大家出生,培养的继承人。
  抬头想回话时,霍然视线被一道如冰刀似得眼神给挡住,心脏似停止了跳动般。
  白霄不喜别人的视线长时间停驻在自家儿子身上,所有独占欲强又兼有权势的男人大抵都有这种坏毛病,即使还不属于自己也没让别人染指的道理,顺手指了指挡风玻璃下的通行证。
  刚才那么点时间哪容得这小兵反映,这才越前几步,一看却有些胆颤了,那张是通行证没问题,但不是张普通的通行证。
  按照发布的规定,印有发布的时间,车牌号甚至还有番号,连那上面的日期在十几年前,这所有人定是个元老级别的,另外车牌号的背景印有莲花图案。
  每一辆军牌车都只有唯一一张通行证,这做不得假。而印有莲花图案的说明这车的主人是安全局的。
  他不知道别国的安全局是什么地位,但在天朝这个一直被人窥觑而奋斗起来的国度来说,安全局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鸟。
  这下子是踢到铁板了!
  难怪这男人凶神恶煞的,原来是局里的,这下小兵是连要求看证件的话都一股脑儿的咽下去了。
  指不定面前这人还是有高职位军衔的人物,他可没这胆子得罪。
  “白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这儿来了?”一道中期十足的声音横空插入。
  另一辆低调的A6从一旁缓缓经过,打头副驾驶的窗户摇了下来,能这么喊白霄的人没多少,但易家老太爷就是其中一个。
  “过来你这儿坐坐。”一改刚才冰冷的态度,白霄的态度尚算的上平和。
  “易司令!”小兵易看到拥有上将军衔又是实权在握的易老,迅速调整站姿打了个军礼。
  易老颔首,眼睛却是饶有兴趣的望着白霄身边的人,真真难得白霄会把崽子领到这儿来。
  “好啊,很久没人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了!”易老一脸笑意,宛若多久不见的朋友般。
  这坐坐当然不可能是几个人坐下纯聊天,阮绵绵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白霄算在聊天的范围里。
  为几人泡好了茶,警务人员就退了下去,为他们几人留下了空间。
  碰着手中的茶,白霄优雅的斟了斟,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白爷从不吃外食,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不成文规则。
  即使注意到白霄的动作,易老也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把目光集聚在阮绵绵身上,“展机都长那么大了,我记得小时候才那点!?”
  说着还笔画了下高度,好似差点认不出白展机了。
  “孩子一天一个样,别说你,我有时候都觉得不认识这小子了。”白霄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闲聊似地,令人雾里看花。
  意味深长的视线几乎让人无所遁形,阮绵绵就如同没注意到似地,端着那杯茶,紧紧盯着茶水面上悬浮旋转的茶叶,白杯绿叶,别有一道景致。
  “女大十八变,这道理用在儿子身上也一样,我看你白家后继有人啊。”
  “还是个混小子,整日里也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白霄笑语,拍了下阮绵绵。
  那亲昵的动作却让阮绵绵极力克制满身起来的鸡皮疙瘩,白霄这个老狐狸,变脸比变书还快,慈父的嘴脸也演的太出神入化了,他到底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虽说前段时间,白易两家因着两小辈的缘故,有点不对付,但都是私底下的,绝不会影响到其他来往。
  易老边聊着边暗中在观察阮绵绵的一举一动,说句实在话那就是这小子的确要比自家那小子要靠谱多了,他相信自己那双活了近80年的眼睛,夸阮绵绵并不算全然的客套话。
  两人打了会太急,白霄才开口道:“最近是招了批新兵训练?”
  “是啊,上一批退走了好些个老将,军队里总要有些新的血液加入啊!”易老豪爽的说道,若不忽略他眼中的精芒也许只会认为他是普通的老人。
  “你看展机如何?”
  “白老弟,你不会是在寻我开心吧!是想让展机来参军吧,你不心疼孩子我还心疼着!”易老笑言,暗自却提防起来,这白家明明有自己的训练基地,再不济还有军团的人,白霄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孩子还没见过世面,平日里也不学个正经,正好到军队里好好锻炼下,再说放到易老这里我也放心。”白霄说的在情在理,脸上刚毅的线条中参杂着些许无奈。
  这神情分明是对孩子寄予厚望,却又带着无奈,同样为人长辈,易老想到对易品郭的无奈,多少也释去了防备。
  但熟知白霄的阮绵绵又怎么肯相信,白霄绝对不可能做无的放矢的事情。
  两家头脑聚在一块儿,自然不会只谈论这些晚辈的小事,很快阮绵绵跟着开门入内的小兵离开,去熟悉之后新兵训练的场地。
  在阖上门前,神使鬼差的望了眼白霄,却好死不死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白霄做戏做全套,只是安抚的眼神就让他退下。
  当阮绵绵离开,易老才走了过来,坐在离白霄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上去悠闲如同闲谈。“展机是个好孩子,你还真舍得让他吃这种苦?”
  和成为白家继承人相比,新兵训练根本算不了什么苦,易老却是信口而开,显然还不完全相信白霄突如其来把孩子放到军营的目的。
  白霄才说道:“这孩子这几年太乱来了,我刚发现他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人都找上门了,我也不能装聋作哑了,还是带来你这里学习学习规矩吧,收敛下他无法无天的性子。”
  十句话九句真一句假才能让人深信不疑,白霄深谙此道。
  “哈哈哈,你这么说,我也想把我家那臭小子也带过来了!”白霄这么一解释,易老几乎完全不怀疑了,再怎么残酷的人,在自家孩子面前都只是家长,又哪里有对孩子放心的家长,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自家孩子也在外面弄个野种桶到自己这里,也会不顾一切的将其放养,来个眼不见为净。
  易老却不知道,一直不学无术的白家长子其实拥有不亚于格斗手的身手,单单就身手而言,已初具杀手雏形,只是在意志力和坚忍度方面欠缺不少。
  两人又讨论了会之间的合作,没有哪个混黑的能一条道摸到底,若没有国家的支持,白霄这几年也不见得能走的那么远。
  当聊的差不多了,易老却是突然开口,“不知道对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白霄一想就知道了易老说的是哪件事情,眼底闪过晦暗,很快遮掩了过去。
  “这么多年,我养着两个孩子,这方面的心思早就淡了,只要孩子们长大成人独当一面,我还有什么所求的。”在易老面前,白霄给足了面子,并没有道上白爷惯用的冷酷做派。
  “你才几岁,这么快就想着退休养老了?那我这把年纪不还在前线吗?”易老佯装生气的笑骂道,一看白霄又有转开话题的趋势忙又拉了回来,白霄正值壮年,连40岁都没到,这么快喊老想也是借口罢了。
  “做人父的还不都这心思。”白霄也不反驳。
  “我也知道这事为难你了,但你就当成全我这做父亲的为难吧,反正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娶妻,我这女儿和你算门当户对,再说她等了你那么多年,马上我就80岁大寿了,看在我这老脸的份上,我也不逼迫你,就只是和她订个婚如何?后面成不成就你们自己决定。”易老老来得女,自然是宠在掌心里的,要什么就给什么。但自从女儿喜欢上白霄后,却得到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还依然痴痴等着,这一等就是十多年,从少女蹉跎到了现在,做父亲的就算豁出老脸来,也要为女儿争得一丝希望。
  见白霄依旧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易老,那脸从容不迫是易老一直以来很欣赏的,但现在却是想要狠狠打破,老纸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了,要不是为了我那死脑筋的女儿,有必要这么舔着脸来求你吗?
  深深叹了口气,想到自家女儿的固执,最终还是打了人情牌,“从你父亲去世后,到你接位,就算是和国家调解,地盘争端,我从中也帮了你不少忙,就当帮我这老家伙一个忙吧!答应与否你就个准信吧,不论什么结果这事我保证再也不会提起了!”
  白霄不着痕迹地睨了眼刚刚阮绵绵离开前放下的茶杯,若不是他一直在注意着儿子的举动还不会发现杯底放着一只针孔窃听器。
  该说自家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胆儿肥了勇气可嘉,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也敢放这种玩意,但白霄却止不住心底涌上的一股柔和。
  儿子关注自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舒坦的。
  正带着阮绵绵熟悉环境的小兵发现后头大少根本没跟上,那神情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第47章 法则45:破菊阵
  安静的走道上,一阵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阮绵绵抬头,脸上的凝重下一刻倏然凝固。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怎么可能?
  等等,白霄莫非早就知道了?
  心中的惊诧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平静的望向来人。
  来人满满的笑容,视线游移在阮绵绵身上,当发现对方没有一丝惊诧显得有些失落,来到阮绵绵跟前,离得极近,像是要贴上了一般,“久违了,大少。”
  “你似乎有恃无恐?”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
  “大少在说笑呢,你们白家家大业大的,我孤家寡人的,怎么敢!”余池洋做恐慌状,眼眸深处却刻出一道戾气。
  还想再说什么的余池洋突然噤声,在腰腹间多了一个冷硬的东西,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阮绵绵狭长的眸子散着冰冷气息,平凡无奇的脸孔危险异常,缓缓靠近他,清冷的吐息喷在他的脸上。“回来好玩吗?”
  阮绵绵说的轻,也不凶狠,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余池洋的心像被高高落下的锤子砸中。
  “你!”生命被威胁,余池洋几乎要跳着逃开,但却被阮绵绵一把抱住,一掌贴在细腰间。
  “嘘,别动!要是突然走火,你说怎么办……”阮绵绵邪笑,低声威胁着,一侧头贴着余池洋的脖间动脉上,远看疑似种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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