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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鬼攻后,我又穿回来了(46)

作者:月落霜天 时间:2019-04-26 11:51 标签:甜文 穿书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沈渊神情不变,似乎依旧从容不迫、风轻云淡,可他握着傅凛手臂的力道却逐渐加大,微卷的睫毛轻微颤动,莫名有种脆弱之感。
  “我……”傅凛抬了抬眸子,反手回握沈渊,“我不分手。”
  他知道沈渊三观不正,他也知道自己三观不正。
  傅凛移开视线,叹了口气,郑重地承诺:“以后我会看着他的。”
  沈渊神色一松,乖巧道:“好,被你看着。”
  顾玄铭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这都什么事儿?
  恋爱果然降智。
  顾玄铭换了个话题:“好吧,那你的命你总该在意吧?他盗了你的气运,没错吧?我算过很多次,沈狗必将死于2018年11月11日,而你本该长命百岁。”
  可是,沈渊活下来了,甚至安然无恙地活了好几年。
  周远泽却不在了。
  阿泽“身亡”的谣言传出来后,顾玄铭立即为他卜了一挂。
  卜算结果让他先是一喜,又狠狠地一惊。
  小泽的命线还在,寿命却缩减至28岁。
  顾玄铭不敢置信,反反复复地测算,一度怀疑老天爷在和他开玩笑。
  最令人绝望的是。
  有一天,他什么也算不到了。
  周远泽的命途黑了。
  无所谓寿命,亦无所谓未来。
  顾玄铭单手掩住额头,眼里全是浓重的阴影:“你距离28岁没差几个月了。”
  傅凛这么一听,着实有点急。
  他可不想异界恋,更不想跟沈渊人鬼恋。
  沈渊揉了揉青年的碎发,安抚道:“别担心,你不会死。”
  顾玄铭不耐:“现在不是自我安慰的时候。”
  沈渊也很不耐,他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像见丈母娘一样,在这里和顾狗逼逼这么多。
  念及对方是阿凛多年的好友。
  沈渊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我做过实验了,我的业障不会再影响他了。”
  “……什么实验?”顾玄铭皱眉。
  倒是傅凛猛地抬起眼,若有所思。
  是的,沈渊已经实验过了。
  不过,傅凛复活后的完美状态,与沈渊最初设想的截然不同,自然也与实验品不太一样。
  傅凛复活得毫无瑕疵,自灵魂深处漫溢而出的生机,让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一点的后期补足。
  不需要养尸术,亦无需再次灌入生息续命。
  青年的命线一点点地重新亮起,连天道都承认了他的复生。
  太过完美的复活让沈渊总担心有什么意外。
  比如,那与命线如影随形的业障。
  沈渊观察了几天,所幸傅凛活得健健康康,完全没有五年前的病弱之态。
  五年前啊……
  沈渊掩住双眼。
  他从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却又无法克制地总是想起。
  五年前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沈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总有人在他床边低声抽泣,有时是沈末,有时是其他一些什么人。
  可他再没见过傅凛的身影。
  怨恨吗?
  他不知道,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思绪断得零零碎碎。
  总是刚睁开眼睛,又陷入更深层次的昏睡。
  连怨恨都做不到了。
  沈渊一度想自杀得了,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还得活多久?一周?三天?五天?
  静等死亡的沈渊从没有想过,他还能有活着站起来的一天。
  还能出门,还能看看蓝天,还能去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真好。
  可若是要以那样的事情作为代价,他……宁愿立即去死。
  事情发生的那天,已是隆冬,外面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沙,冒着丝丝寒意。
  久卧病床的沈渊疲倦地睁开了眼睛。
  他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眼里犹带着梦意,他迟缓地转动头部。
  许久不见的秀气青年正忧虑地坐在床边。
  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黑色的符文以螺旋形环绕于两人交握的双手,一点点地从他身上流入傅凛的身体里。
  沈渊定睛望去,却又什么都没看见,傅凛只是单纯地握着他的手。
  男人迟钝地移动着视线,空荡荡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人在将死的时候,总是懒得再计较那么多。
  “你醒了?”傅凛的眼神亮了亮。
  “……嗯。”沈渊虚弱地应了一声。
  他没有再次昏迷。
  反而精神了一点。
  身体里的疼痛微微退散,四肢里涌起不明显的力量感。
  沈渊怔了怔,是回光返照吗?
  “我……想起来。”沈渊用另一只手撑着床,艰难地直起身体。
  “好!”傅凛弯了弯嘴角,赶紧将人扶起来。
  在沈渊的执意要求下,傅凛给沈渊披上宽松臃肿的大袄子,搀扶着他去了室外。
  澄澈的蓝天下,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沈渊安静地站在雪地中间,望着天空微微出神。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死在寂冷的雪地里,似乎比那张床要好一些?
  “真好。”傅凛感慨。
  “嗯。”沈渊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他垂眸看向傅凛,“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傅凛就很莫名,“我一直都在啊。”
  “不是说要走?”沈渊慢吞吞地问道。
  “哦……过几天吧。”傅凛抿了抿唇角,喃喃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再等几天。”
  “这样么?”沈渊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大半,不再哼声。
  半晌后,傅凛拍了拍沈渊袄子上的雪花:“感觉怎么样?”
  沈渊眉峰聚拢,略微有些迷茫:“有点饿。”
  “噗。”傅凛欣慰地笑了笑,“想吃什么?我给你订个外卖。”
  说是这么说,傅凛压根没按沈渊的诉求下单,只点了几样清粥小菜。
  沈渊饱食一顿后,心满意足地静待死亡的降临。
  可他这一等,便等了好几天,死神依然没有眷顾他。
  甚至……他的病都似乎在好转。
  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乏力,但他没有昏迷,没有犯病,连血都没吐。
  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好。
  相反,傅凛却突然患了重感冒,发热、炎症、咳嗽接踵而至,长时间的高烧让青年神智恍惚、小脸通红,天天咳得撕心裂肺。
  人都清瘦了几分。
  沈渊在狠狠地训斥了一通没有建树的家庭医生后,敏锐地想起那天环绕于他和傅凛之间的黑色符文。
  沈渊呼吸一顿。
  他拽住傅凛,低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沙哑的声线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焦虑。
  “咳咳咳……”傅凛克制不住地咳嗽,他无辜地挠了挠头,脸色卡白,“你说什么做咳咳咳……做了什么?”
  “怎么更严重了?”沈渊一皱眉,拢了拢傅凛的衣领,“药呢?喝了么?”
  “喝了喝了。”傅凛乖乖地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沈渊一开口询问,傅凛便胡搅蛮缠地装病重,愣是让沈渊啥也没问出来。
  沈渊没办法,只能偷偷去傅凛的房间看了看。
  傅凛的书桌上堆满了玄学方面的专业书籍。
  这桌子似乎刚收拾过,物什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沈渊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傅凛向来不修边幅,东西扔得随心又随意,从来不整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男人细细翻了翻书籍,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张未清理干净的手稿。
  沈渊拼凑了一下零碎潦草的字迹。
  因果承担理论……?
  这是……什么?
  ………………
  ??????
  沈渊眼前一黑,恼怒得连神经末梢都在疼痛,痛得发苦。
  谁让他这么干了?!
  他的业障有多深重,傅凛难道不知道吗?
  那是能随便承担的么?
  他知不知道这样……他会……会……
  沈渊握着手稿的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
  男人用另一只手掩着半张脸,整个人陷入了沉重的阴影之中。
  下一刻,沈渊如疾风般扫过整个沈家,在小厅里把某个牺牲自我的“伟大人士”揪了出来。
  沈渊用手掌卡着傅凛纤细的脖颈,漂亮的眼睛气得通红:“你疯了吗?你想承担什么?你能承担什么……这么想死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只剩下微弱的气流声。
  他松开手,抱紧傅凛,沙哑的声音近乎哀求:“停止施术,好不好?”
  “你知道了?”傅凛怔了一下,他顺势拍了拍沈渊的后背,“我没事的,我过几天就回家了……咳咳。”傅凛又轻微地咳嗽了两下。
  其实傅凛的感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剩点尾巴未愈。
  他体质过人,病得突如其来,好得也迅猛无比。
  “哪里不舒服?”沈渊却脸色一变,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傅凛的额头,试了试青年的体温。
  还好,没有发烧。
  傅凛认真感受了下……好像没哪里难受?
  不应该啊,他应该病得越来越重才对吧?
  傅凛又认真感受了一遍,好像真没什么感觉?
  就是身体有点疲乏,他迟疑:“胸口发闷。”
  沈渊连忙给青年揉了揉胸口:“好点吗?”
  “好!”傅凛点头,再次认真感受,“头有点胀。”
  沈渊揉了揉青年的太阳穴:“现在如何?”
  “背疼,给我捶捶。”
  …………
  傅凛乖巧地在沈家待了好多天,沈渊没再提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傅凛自己却焦虑起来了。
  他该回家了。
  他真该走了。
  每天早上起来,他都想,该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想,再等一天吧,反正不差这么一天。
  晚上临睡前又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向大家告别。
  该走了。
  真的该走了。
  傅凛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
  墙上的时钟慢慢走过12这个数字。
  又是新的一天。
  傅凛躺在他霸占了四年的客房里,盯着床头灯默默出神。
  暖黄色的暗光为寂静的深夜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他家的灯是什么样的?是黄色的还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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