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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60)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09:31 标签: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在床边坐下,看着庄冬卿,岑砚吩咐六福道。
  不一会儿六福带了口信回来,说是再过半个时辰来,能用针。
  岑砚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在庄冬卿床边坐了一阵,期间等来了第二个回府报信的亲兵。
  “总督等人已尽数拿下,苏州来的将领亲见总督反抗,徐统领和那边沟通过,确认他们是可以作证的。”
  再次挪到了院子里坐着,听完,岑砚问道:“作什么证?”
  “总督勾结山匪,为祸地方。”
  岑砚眼眉放平了,淡淡应了一声。
  若是没有别的话,那就是满意,亲兵又道,“柳主管差我来说,山匪的头领已经审了几个,找到了突破口,眼下总督已经缉拿,主子是否需要亲自审问。”
  岑砚:“自然,带回来。”
  长指在石桌上轻点几下,岑砚又道:“将山匪的首领带回,总督带回,其余人都可以由郝三就地审讯,柳七押这两个人回来就行。”
  “那徐统领……”
  “由他看着安排,山头的事多就留着,若是觉得能回来,便回。”
  “是。”
  亲兵一走,岑砚算了算时间,眼下将将申时,苏州的兵马还在,要好生送走,还要处理山匪俘虏,就算是再快,柳七也得先安排好山头军营的事,那等他将人提回来,怎么也该天黑了。
  刚好,等卿卿解了毒,用完晚饭歇下后,他慢慢来审。
  给自己掺了杯茶,缓缓饮下,岑砚面上神情冷漠得很空洞。
  风吹树动,哗哗作响,
  岑砚端茶的手却很稳。
  *
  “山匪?”
  “没听错?”
  “怎么会只是山匪?!”
  李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
  探子:“盐场那边打了起来,还有苏州借调过去的兵马,王府亲兵不好探查,苏州军队那边传回的消息,确实只是山匪。”
  李卓一挥袖子,怒道:“怎么会是山匪,分明是……”
  话到嘴边,一下子又消了音。
  深深呼吸。
  幕僚里只有一两个知晓内情,分析道:“会不会王爷还不知晓?”
  李卓觉得不像。
  岑砚是打过仗的人,当年继承定西王府爵位的时候,滇地几个大族全乱了套,零零散散打了两三年才坐稳这个异姓王的位置,别人看不出来,还能糊弄过他的眼睛?
  不应该。
  另一个幕僚思考片刻,迟疑道:“会不会,是想时候到了一起发作?先按着不表,细细调查?”
  李卓神色稍缓,“这个解释还能说得通。”
  岑砚一贯的走一步看三步,兹事体大,先按山匪报,是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这样等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一道呈递给京城,老八也抵赖不了什么。
  心中忽又生了个念头,很微小,但让李卓紧张。
  不会是老八拿下了岑砚吧?
  感觉决计不可能,至少以岑砚的性格,以他对岑砚的了解,无异于天方夜谭,但……
  已经这个时候,快要分出胜负了,就不得不再多考虑一些。
  心绪纷乱良久,李卓:“看看王府后续的动静,就知道是山匪还是别的了。”
  眼下除了等,他好似也没有别的选择。
  但愿,但愿如他所料。
  *
  李卓那厢着急,李央这边也不得其解。
  当着苏州的将领和兵马不好乱说,私下相处,等只剩王府和自己的人了,李央拽着柳七道:“柳主管,只是山匪吗?”
  顿了顿,还是显露了本意,“怎会只是山匪?”
  分明就是霸着山头,借山匪之名,豢养私兵。
  柳七不徐不疾,回道:“六皇子慎言,若不是山匪,可有证据证明为其他?”
  李央瞬间哑火。
  哦对,还需要口供证物。
  证物简单,这个山头的规模,马匹甲胄数量,都是铁证。
  口供……
  李央看向柳七,意识到了什么,道:“山匪的几个首领,王府可要审讯?”
  “自然。”
  “不仅山匪首领,连同勾结山匪的总督与牵扯其中的官员商贾,都是要好好问过的。”
  李央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王府各统领与主管了。”
  柳七笑着道:“分内之事,自然。”
  待得李央离开,柳七瞬间收了笑,他们谈话期间,找柳七的徐四已经在一旁候着,等李央走远后,才与柳七道,“六皇子还是嫩了点。”
  柳七垂目须臾,只道:“别说了,听令行事便是。”
  岑砚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就怎么着,别的不管。
  至于是山匪还是私兵,那自然也只有岑砚说了才算。
  徐四点头,说回正事道:“人都给你绑好了,瞧着太阳也快要落山,我得送苏州的兵马原路返回港口,今日王府的人都在山下扎营,郝三刚安排好帐篷的布置,你呢,带人回王府?”
  柳七也看了看天色,“不急,我去和郝三对完这边的安排,慢慢回也来得及的。”
  想到什么,徐四也没有再多说。
  *
  下午赵爷晚了半个时辰来。
  也不碍事,反正庄冬卿在睡着,来早了反而影响休息。
  等赵爷步入主屋,庄冬卿也被六福及时喊醒了。
  岑砚坐在一侧,看着赵爷给庄冬卿把脉,试探着扎了几针查看毒素深浅。
  “还是会有些不适,但肯定没有缝合难受,多有得罪了小少爷。”
  赵爷捻着针道。
  庄冬卿倒是笑了下,“您这么客气,怪让我不习惯的。”
  在赵爷那儿学中医,惯是冰火两极的待遇,谈西医、消毒还有预防清洁这些赵爷不知道的知识点时,赵爷看他的眼神都在放光,等换到庄冬卿背书,挑拣药材,学药性考核时,赵爷看他功课的眼神,又充满了忍耐,忍耐着将他扫地出门。
  但等开始施针之后,庄冬卿便笑不出来了。
  岑砚拉住他的手,口吻柔和,“痛就说,喊出来也行,别忍着。”
  庄冬卿挤出一个笑来,“还好的,还……嘶,”又一针下去,瞬间龇牙咧嘴,强撑着说完,“还好。”
  看着庄冬卿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岑砚面上也跟着庄冬卿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在庄冬卿看不到的地方,岑砚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个人。
  赵爷瞧着,只埋头默默做事。
  万幸,毒素剂量并不大,庄冬卿忍了下来。
  施针完,岑砚揽着他慢慢给他擦脸,低低问道:“身上需要擦吗?”
  庄冬卿抿了抿唇,刚有这个动作,岑砚便问他,“哪里还不舒服?”
  庄冬卿踟蹰。
  没来得及等他开口,岑砚伸手摸了一把他背心,懂了。
  庄冬卿:“……”
  现下也不用他再说了。
  岑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等他们走了,我给你打理,刚好身上也需要再上药。”
  庄冬卿乖觉地点了点头。
  换来岑砚一个浅薄的笑,摸了摸他脸颊,抬头的瞬间,笑意又顷刻消失。
  赵爷:“再过两个时辰,我再来施针一次,配合着煎好的药,喝两天便可去根。”
  庄冬卿点头。
  岑砚:“他的手呢?”
  赵爷心头也嘶了口气,斟酌着道:“晚一点再换药吧,伤口太深了,可能……”
  岑砚接过了话头,“愈合后手使不上力?”
  哦,太深,伤到神经了,是有这个可能的,庄冬卿反应过来。
  岑砚常年带兵的人,心里对这些伤和后遗症其实一清二楚,赵爷哪怕不说,他靠掂量,也能掂量个差不离。
  赵爷只得如实道:“有这个可能,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只得配合着针灸,慢慢养一段时间再看。”
  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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