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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咒(59)

作者:一梦中 时间:2019-04-22 10:56 标签: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嗯......”小胡子眼珠转了圈,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着当日的情形,终于逮住一处细节,一拍桌案:“对!和她同行的那个,叫她什么‘无欢’!”
  “哪个无,哪个欢?究竟哪两个字啊?你倒是说清楚......”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无、哪个欢?字儿我没识几个,你倒不如拿张纸来,我把人画给你看。”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铺子里买个纸墨来,你等着啊......”
  曲烟杳坐在隔桌,把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小胡子口中的“无欢”是谁,也借此把当日的事听了个明白。前因后果,大抵是知晓了。
  望了望外头愈发灿艳的天,心里却阴沉沉的没个底,只盼等的那人能早些来。
  去买纸的人,心里着急,脚下步子自然也就快了,不到半刻钟便捧着宣纸黑墨跑回了酒楼。
  “来来来,喏、纸笔都在这儿了,快画来看看!”急急忙忙递过宣纸,怕他画不清楚,买的还是支特地挑选的上好狼毫。
  小胡子接过宣纸,铺展在桌面上,又不徐不疾地拿着狼毫沾了点墨。聚精会神,黑色墨迹慢慢在纸上勾皴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短小了一千字=w= 事太多啦,时间有点挤,等空出来了补!我一定粗长!嗯,补个小剧场:
小梦:(跪在搓衣板上瑟瑟发抖)大人,我...我错了......
无欢:说,哪儿错了!?(pia,挥了挥小皮鞭,打在地上。)
小梦:我...我不该虐阿阮。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无欢:阿阮,你还疼么?(别过头去,满脸心疼)
阿阮:没事,早就不疼了......
小梦:(急忙应和)对对对!不疼了不疼了,她不疼的,真的!(小鸡啄米.jpg)【内心os:快放了我吧,膝盖上都起小红条了。】
阿阮:(瞥一眼小梦,回过头来)其实还有一点疼......
小梦:嘎??
无欢:(眼神突然不善,小皮鞭一挥)跪好!动什么动!【这个混蛋作者,对阿阮下手的时候也没让她动!】(记仇.jpg)
小梦:呜呜呜......(害pia,不敢动弹.jpg)【委屈QAQ,明明就不是我一个人下的手...】
————————
小一:(捂嘴偷笑)你快看那个傻子。
小中:【我不能笑,我要保持高冷。其实内心:哈哈哈哈哈哈】(表面——)嗯,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写。
小一:(啪啪啪敲键盘)对,继续写,反正有小梦这个傻子在前面顶着。

  ☆、又没管住手

  酒楼间气氛一时紧张又充斥着迫不及待的喜悦, 一群人将小胡子围在中间, 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色墨彩飞舞的宣纸, 不敢出声打扰,只顾专注跟着那一笔一划, 想看看画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人来。
  茶水温度慢慢凉了下去,无人知觉, 心思全搁在了那幅画上。
  小胡子笔墨飞舞中, 纸上的人形逐渐明了直观,眼角眉梢都给勾勒得细致入微。没想到这贼眉鼠眼的精瘦男子,形貌三流、武功三流, 画技倒是一流。
  形象一分不差,跃然纸上,小胡子笔尖一顿、一挥遒间, 便有人恍然出声道:“连无欢!我知道、我知道是谁了!前几年我走货路过昌城郊野的时候,还正巧看见过她......”
  “你是说, 这就是那个杀人潜逃.......”
  曲烟杳眸光一凛, 顿时跟着紧张起来。那块令牌,她把连无欢带回客栈时,的确在她松松垮垮的衣口间瞥见过……
  “别急, 别急…”小胡子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说话慢吞吞的,就让一群人干着急。“还有另外一个人,我再画给你们看……”
  “这好!你倒是快些……”
  忽然一道小二的高声吆喝,压住了旁边的窸窣碎语:“客官里面请!要点什么?本店现在有上好的酱爆牛肉、酸溜鱼、鲜笋炒豆芽、口蘑鸡脚汤……”
  “不用, 我来找人。”来人打断小二的话,左顾右盼就往酒楼里跨足进去。
  曲烟杳闻声望过去,来人目光与她一对上,脸色一喜,立马就加快了步子到她对面坐下。
  这人是司衙里一个督事的小差,半月前罹患痨疾,便搁了差事在家养病,结果非但没养好,反倒愈发严重起来。高烧脱水、头晕痉挛,寻了几个大夫来,都叹口气叫家里人准备后事了,全家人急得又是砸锅、又是准备卖铁的,想重金寻个好大夫来,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他的性命。
  可这痨疾终究不是小病,不少各方大夫奔着赏金提着药箱风尘仆仆地跑过来,最后仍是束手无策,灰头土脸地就回去了。
  眼见着床上的人越来越虚弱,瘦得都快没了人形,整日昏迷的时间也开始无限拉长,一家人守在床前哭哭啼啼的,心想他这是大限将至了。
  没想到正在这万念俱灰的时候,又听说钱庄铺子门口出了个神医,家里人索性再度鼓起勇气,哪怕死马当活马医,也要先把神医请来瞧瞧。
  更没想到,神医唰唰几针下去,又留了瓶药在家里,让他按法子服了三天后,竟然真的开始转好了。
  捡回条命的小差坐在对面,如今虽然看起来还有些削瘦,但脸色已然安好无虞。他望着曲烟杳,轩扬的眉角间还有半分大难不死的兴悦。
  “神医今日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小差端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问道。若是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能帮的,他必然义不容辞。
  “你是在司衙里管事么?”曲烟杳在酒楼等了许久,见他一来便直切话题。
  小差点头道:“是。是个督事的小管事,因患病休息了半月,明日准备重回衙门上任。”
  “嗯…烦你帮我查个人。”曲烟杳沉吟道,“查查最近城中有没有异常的行踪。我有个朋友被人掳走了,至今还没有消息。”
  人口失踪的事,可大可小,全凭失踪者家贵身份来定。既然是神医的朋友,颇算件大事了。
  小差紧张问道:“神医可知晓掳走你朋友的是什么人?”
  曲烟杳眉峰皱起,沉默地睨着桌案想了想。半晌,她摇了摇头:“不知。”
  “这可就难办了……”小差来得急匆匆,一路上几乎腿没停过,拔开步子就往酒楼跑。就算是在天气清凉的冬日,依旧累得出了满头汗。
  他抬手抹了把颊边的汗水,怕神医心急,又急忙接道:“不过没关系,我回去让衙里负责缉查人口的弟兄翻查下,兴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曲烟杳看他一眼,话语间还算真诚殷切,倒不枉自己救了他一命。
  “就是这人,有劳你关照了。”曲烟杳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阮清岚的名字。小差看了看,郑重道:“神医放心,这事我一有消息便通知你。”
  “嗯……多谢。”
  回去的时候,客栈房门吱呀一开,榻上的人便惊觉蹭起,待见到曲烟杳的身形完全出现在视野中后,迫不及待地便将一整日的心思都脱口而出:“有阿阮的消息了么?”
  “还没。”曲烟杳摇摇头,在她神色黯下去前,坐到了床边:“不过我已托了司衙中的人去查,但望能有些消息……”
  这个“但望”,是有多微乎其微,连无欢都不敢去想。她垂下眼帘,低低道:“司衙的人…烟杳,你觉得司衙的人能有用么?”
  曲烟杳一时语塞,不知道答什么好,左右寻思下,索性别开了话题:“对了,连漪。你怀里那块令牌...是还真令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连无欢往衣兜里摸了摸,掏出手来时,带了一块玄铁令牌。
  “嗯。”就是这块令牌,害阿阮至今下落不明...连无欢的手紧了紧,贴在冰冷的玄铁上,一颗心也跟着如坠冰窟。
  可...为什么永夜楼的人没拿走还真令?他们不是一直在找此物么......?
  曲烟杳往令牌上瞥了眼,急忙伸手过去就把令牌重新塞进连无欢怀里:“藏好些。近日危险,你最好少抛头露面。若是一定要出去,也记得藏好自己的身份......”曲烟杳顿了顿,想到小胡子那副画,又尤其嘱咐道:“千万别让人认出你这张脸。”
  见连无欢拢了拢衣袍,狐疑地望着她,曲烟杳把今日酒楼所闻一一讲了出来。
  ......
  一条蜿蜒怵目的血迹爬在司狱冰凉潮湿的地面上,暗淡的红色中还泛着点点晶亮灼目的白光。
  司狱的边角小隅上,似有一座洁白的雪山矗立,上面的雪块簌簌抖落,落入另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中。
  两个狱卒一左一右将阮清岚从盐堆中拖出,尚未精磨、还带着尖棱的粗制盐块抖落了些许在地面上,散着新雪般的白色晶光。剩下更多的,还是覆在了红肿的伤口中。
  趴在地上的人在连日的折磨下几乎没了人形,道道伤口红肿溃烂,皮肉翻卷开来。一双手上尽是腥红的血肉,浑身烙印、针孔不计其数。乌黑的发丝散乱在两侧,黏住污血和汗水粘在还细细渗着鲜血的颈项上。
  狱卒看了看地上再度昏死过去的人,眼色复杂,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犹豫。
  这个人身上……实在没哪处地方可以再下手了。两人做这差事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像这姑娘一样死扛的,大多都是给小小教训一顿,就把罪事坦白了。皮厚点的,给上两道大刑,费不了多少气力,最后一样能问什么得什么。
  偏偏今天这个……狱卒想,画了那罪状的押,最多也就落个秋后处死的下场。好歹还能苟活个半载,时间一到死就死了,也落个痛快,怎么也要比这日日大刑加身、生不如死的强。
  两人对视一眼,上头交代的活,实在不能不做。其中一个狱卒转过身去,提了桶备好的辣椒水来,就往地上的人身上泼——
  “哗啦”一声,伴着两声急喘中的咳嗽。阮清岚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红色的液体沿着脸颊滑入口中,呛得她不住地咳嗽。
  浑身像被碾压过一般锥心刺骨,发炎的伤口如今再度被刺激,从狰狞红肿的鞭痕中渗出来的鲜红,已然分不清是血液还是烧得滚烫的辣椒水。
  阮清岚颤抖着身子,血肉淋漓的十指死死摁住地面,极力压住皮肉与骨血间叫嚣的刺痛。
  微弱的喘息声荡在幽静的司狱内,两个狱卒将她的惨状与忍耐看在眼底,心中敬佩又实有不忍。“姑娘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也…为难了他们。三天了,都没给上头交着差。
  阮清岚的视线被挡在凌乱垂落的发丝中,嗡嗡不停的耳边勉强还能听清楚狱卒的话。大抵是身上的疼痛耗费了太多精神,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苦笑一声后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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