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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20)

作者:吴百万 时间:2025-07-01 17:14 标签:破镜重圆 HE

  “你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秦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好久不见你们兄妹几个了,怪想你们的。”男人怪笑两声,“天添现在怎么样?是个大姑娘了吧,有机会我还挺想见她的。”
  “闭嘴,不许提我妹妹!”秦恪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男人的一句话,就让他暴跳如雷,“别逼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打呀。”男人盯紧秦恪,故意激怒他,“上次你们兄弟俩已经断过我一条腿了,再断一条也值了。”
  秦恪忍无可忍,拽起男人的后脖颈,把他掀到一边,自己跟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肩膀。
  “你觉得我不敢是吗?”秦恪蹲下身,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他半提起来。
  “动手试试呗。”男人继续挑衅,“这次我不会心软,一定让你坐牢!听说现在秦时瘫了,可惜了,那么优秀的孩子。你说你们当年闹上这么一出,到底图什么,乖乖听话多好。”
  秦恪面色铁青,指节攥得发白。
  这时,路口响起两声鸣笛,是谢明乔开着车回来,秦恪上头的热血莫名退却,忽然冷静了。
  今天谢明乔在,他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再闹出什么风波。车棚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有人驻足围观。
  秦恪松开男人的脖子,将他推回到地上,默默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鱼,朝谢明乔走去,无论男人躺在地上如何叫嚣,他都没有理会。
  幸好车窗贴了黑膜,看不见车里的人,秦恪开门上车时,谢明乔已经松开安全带,准备从驾驶座上下来。
  “没事。”秦恪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我们走。”
  “为什么要走?”谢明乔试图挣开,没能成功,他注意到了秦恪脸上新挂上的伤,伸出另一只手去碰,“出什么事了,他打你了?”
  “没有。”秦恪偏头,躲开了谢明乔的触碰,也松开了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谢明乔不再说话,越过秦恪,看向车窗外张牙舞爪的男人,目光变得阴沉,“那个人是谁?”
  秦恪担心谢明乔被外面的人看见,前倾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一句话敷衍道,“你不认识。”
  这个动作,让秦恪脸上的伤,重回谢明乔的视野。
  无名火倏地蹿起,越烧越旺,谢明乔没有让他起轻易唬弄过去,连声追问,不依不饶,“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男人赖在车外撒泼,越来越多人朝这个方向聚拢,秦恪急躁不安,耐心也彻底告罄,“和你没关系的事,能不能别问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秦恪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谢明乔也意识到,秦恪说得对,他充其量只是朋友,没资格追问太多。
  最后是秦恪先退了一步,他摆摆手,闭眼靠在椅背上,“抱歉,我不是故意冲你。”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样子很疲惫,“我们可以先回去吗?”
  谢明乔终于作罢,不再坚持下车讨个说法,开车驶出拥堵的小路。
  离开码头,就上了绕城高速,车子开进市区,夜色也彻底降临。这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车厢里仿佛被抽干了空气,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开下高架后,谢明乔突然把车撇进小路,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前停下了。
  毕竟和谢明乔认识这么多年,秦恪对他还是有些了解,谢明乔这个意思很明显,是要赶他下车。
  秦恪并不生气,今天是他有错在先,谢明乔强忍着脾气把他从码头运回市区,已经仁至义尽。
  “那我先走了。”秦恪识趣地起身,“改天再约吧。”
  他拉开车门,回过头来对谢明乔说,“我做饭很一般,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
  “你要上哪儿去?”谢明乔横了他一眼,原本只是盘旋在头顶的乌云,这下彻底笼罩了下来。
  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秦恪疑惑地问,“你不是要我走吗?”
  靠北,谢明乔越来越难哄了,这不行那也不行。
  谢明乔手里的方向盘都要掐出凹痕了,他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七窍生烟,什么叫怒极反笑。
  “让你走了吗?在车上坐着别乱动。”他扣住秦恪的胳膊,把他扯回了车里,顺手打开了双闪,“我马上回来。”
  谢明乔不让秦恪走,自己反倒是下了车。秦恪坐在车里,看着他过马路,进了街对面的便利店。
  谢明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玻璃门里很久,秦恪目不转睛,就那么看着,没有意识到自己挪不开眼。
  很快,谢明乔再次出现,他带着矿泉水和冰袋回来了,兜里还揣着一包湿纸巾。
  “擦擦,臭死了。”
  下车转了一圈,谢明乔那一口气还没顺下来,抽出两张纸巾扔在秦恪身上,又把冰袋递给他,“自己拿着敷。”
  秦恪接过冰袋,看了眼后视镜,被打的左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肿成猪头。
  他不尴不尬地道了声谢,捡起湿巾,默默擦着身上冰碴融化的水。谢明乔没有搭理他,拧开矿泉水瓶盖,自顾自在一旁喝水。
  晚高峰临近,高架上开始堵车,不少车都抄进了小路,四周忽然车来车往,热闹了起来。
  冰袋贴上脸颊,受伤的皮肤开始发烫,手脚逐渐回温,钝化的感官也都回来了。
  “那个人是我继父。”秦恪放下冰袋,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尾灯,平静说道。
  谢明乔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没有任何表示。他看起来并不感兴趣,仿佛刚才不断追问的不是他。
  秦恪主动问谢明乔,“你知道我十七岁那年,为什么会带着秦时和天添从家里搬出来吗?”
  “你不必和我说。”谢明乔的下颌线依旧绷得死紧,横了一眼秦恪,自嘲道,“毕竟和我没关系。”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人倾诉。”秦恪知道谢明乔还在记刚刚的仇,也知道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行行好,帮帮我,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谢明乔冷冷哼了一声,大发慈悲,表示可以勉强一听。
  “我爸是工地上的施工员,天添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他跌下深基坑,意外去世了。”秦恪娓娓说着,语调无波无澜,“几年之后,妈妈再婚,带着我们三个搬进了那个畜生的家。”
  “他是奢华酒店的总经理,收入很高,对我们也很好,头几年在他家,我们的生活确实过得很不错,他还送我去学格斗,参加了很多比赛。”
  再婚后,秦恪的妈妈就辞职回家,安心当起了阔太太,身边的姐妹无不羡慕她,二婚带着三个娃还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
  “后来有一天。”秦恪的眸光骤冷,“我无意中发现,这么多年来,继父一直在欺负天添。”
  谢明乔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听到这里,喝水的动作停下了,半口水含在嘴里,扭头望向秦恪,满脸惊愕。
  “欺负?”谢明乔不确定地问。
  “嗯。”秦恪点头,“你没有想错,就是那样。”
  谢明乔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愿意相信秦恪口中的“欺负”,就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谢明乔认识的秦天添,活泼开朗,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不放在心上,无法想象,她曾经历过这样的黑暗。
  “那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知道谢明乔在想什么,秦恪说道,“不然她早就崩溃了,你不觉得她神经粗得有些刻意吗?”
  “你们的妈妈知道这件事吗?”谢明乔小心问道。
  “她知道。”秦恪的答案,让人心惊胆寒,“但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任人渣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儿。
  谢明乔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些信息,难怪前次秦恪误以为彭越出事的时候,反应会激烈到失控。
  “你们有没有报警?”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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