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73)
鹿蹊盯着狗子看了一阵。
从黑白正开脸的猫头,到狗子转过去时正对着他的两颗饱满黑蛋。
说起来,上次狗子拆家过后,宠物医院的医生就建议,疫苗结束后养上两个多月,等到狗子体重达标了,就可以安排绝育手术了。
当时捡到狗子还是三月,现在已然长成了家里的一霸,是时候进行拆弹手术了。
鹿蹊掏出手机,给附近的那家宠物医院发消息,预定了明天一早的公猫绝育手术。
尚且不知人类险恶的狗子在书桌上灵活走位,当着鹿蹊的面把猫爪子伸进鹿蹊的水杯,沾湿了爪垫后,十分嚣张地坐在案发现场舔爪垫。
鹿蹊很包容地把杯子让给了即将从公猫变成公公猫的狗子。
大概是物极必反,亦或者是抗拒某种危险改变的生物本能。
鹿蹊忽然就回到了完全清心寡欲的状态,转头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甚至特别自然地给季教授发消息说了准备带狗子去绝育的事,没有半点扭捏。
季空青可能在忙,过了好一阵才简单回了一个“嗯”。
古板可爱季教授:【在做什么?】
既然人已经萎掉了,那不如画点正经的东西,鹿蹊刚打开软件思考构图,看到季空青的消息,完全没多想,顺手打字:
【画画呢,有个商稿快到ddl了,最近忙着搬家的事,差点耽误】
古板可爱季教授:【……画画?】
在面对季空青的时候,鹿蹊的倾诉欲一向很强:【对啊!正好今天起得早,赶一赶能把线稿和色稿出了】
【这个甲方还挺不好合作的,不过大方也是真大方,他们公司这游戏我从开服玩到现在……】
鹿蹊噼里啪啦和季空青叭叭了一大串,发消息的速度快到刷屏。
等到鹿蹊终于说完,手指往上翻时,就看到夹在他发出去的那一堆消息里的,属于季教授的简短对话气泡。
古板可爱季教授:【嗯。】
单字加句号。
上面还有一行浅灰色的消息已被对方撤回的提示。
鹿蹊歪了下脑袋,反应迅速:【怎么撤回了?】
古板可爱季教授:【打错了字】
鹿蹊眨眨眼。
其他人或许有可能发错消息,但打字说话从来认真的季教授却不太可能。
而且一个嗯字,能怎么打错?能打错成什么?
【……你是不是不高兴?】鹿蹊试探。
古板可爱季教授:【没有。】
【你不高兴】这回鹿蹊完全笃定了,【怎么了吗?是会议不顺利还是甲方那边提出了什么要求?】
边界感很强的季教授并不习惯倾诉自己的工作,但在两人结婚,感情迅速升温后,鹿蹊就把季教授的边界感全给拆了。
他知道季空青每一次出差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即使一开始的时候听不懂,但季空青会一点一点耐心解释,他们彼此都享受那种灵魂贴近的想通感。
所以鹿蹊知道这次季空青带学生出去,和前面的周末出差都不一样,估计要到下周五才能忙完回来。
古板可爱季教授:【合作很顺利,两方需要磨合,但实习合同没太大问题】
鹿蹊纳闷:【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古板可爱季教授:【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你】
季空青秒回的三个字让鹿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脸上慢慢烧起来,嘴角勾起笑。
鹿蹊:【我也想你,想你快点回来(狗子期待.jpg)】
古板可爱季教授:【你期待我回去吗?】
毫无所觉的鹿蹊坐在转椅里,脸上带着笑,举着手机回消息:【那当然啦!】
【我记得你预定的机票是在周五下午?要不然我去机场接你吧?我知道机场附近有家寿司味道很不错的温泉私汤,正好带辛苦工作的季教授去解解乏~】
季空青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古板可爱季教授:【好】
……
等在实验室外的季空青放下手机。
实验室里走出来一位穿着静电服的年轻老师:“季教授?”
这次带学生过来的并不只有季空青一个教授,还有即将升副教授的这位老师。
“赵老师。”
季空青礼貌和对方打招呼,开门见山说因为私事想要在今晚提前离开,并且将连夜整理的资料递给赵老师。
“这是我关于这次项目的一些后续想法,还有对几个学生研究实操方向的微调建议,等下我们可以再开个小组会。如果这期间发生什么问题,赵老师随时联系我,我会在任何时间立刻反馈。”
“麻烦赵老师了。”
赵老师见季空青的神情严肃,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季教授放心。其实也就提前了三天,能有什么事。”
合同签了,需要落实的问题都搞定了,这边实验室也有专门的带教老师。
也就是期末没什么排课,不然他们今早就应该赶回学院了。
两人又简单说了一些关于项目的事,赵老师总觉得面前的人有点违和,仔细看了季空青两眼才反应过来:“季教授没戴眼镜?”
季空青顿了下,声音淡淡:“不小心碰碎了。”
第50章
对季教授改签机票毫不知情的鹿蹊戴着耳机沉浸在ddl里。
下午的时候海女士打来电话,问鹿蹊和季空青最近哪天有时间,过去简单彩排一下婚礼流程。
鹿蹊就正好说季空青最近在出差,他手上也有活,两个人实在是都抽不出来空。
小小敷衍了一下海女士,鹿蹊挂断电话伸了个懒腰,效率惊人地将水印图发给了甲方的对接邮箱。
猫咪绝育前要禁食断水,吃过晚饭,下楼遛猫回来,鹿蹊掐着时间给狗子喂了一顿罐头,然后把狗子的粮碗藏了,准备明天早上起来,再把自动饮水机给停了。
虽然没了猫粮,但吃到了罐头的狗子对鹿蹊的行为并没有太大反应,趴在猫爬架上伸了一个爪垫开花的懒腰。
干完该干的事,鹿蹊站在客厅里,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按照前几天的作息,季教授不在家,这会儿应该是他涩图灵感大爆发,画到全身心投入的时候。
但他萎了。
鹿蹊沉默了两秒,决定先洗个澡。
这边的浴室算不上很大,但也做到了干湿分离,两人平常换下的衣服会放在浴室的脏衣篓里,之后能洗衣机洗的就塞洗衣机,不能的就一起送去干洗店。
鹿蹊对着浴室镜子吹干头发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衣篓里被纠缠着堆叠在上面的T恤背心盖住,只露出小半截袖子的衬衫。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季教授是周四走的,鹿蹊周末的时候出去和朋友玩,出门直奔新家那边的衣帽间,走的时候自然忘记收拾浴室的脏衣篓。
鹿蹊的喉结微一滚动。
他走到脏衣篓旁边,伸手抽出季空青周三晚上换下来的衬衫。
因为是夏季,衬衫材质柔软单薄,温莎领搭配法式袖,颜色是类似焦糖的棕。
衬衫还隐隐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很淡。
那天早上,是鹿蹊给这件衬衫从下往上一点点扣好纽扣,然后在晨起的拥抱亲吻中攥出衬衫后腰的褶皱。
那处褶皱后来被季教授的衬衫夹强行抻得平展,贴在季教授的腰间,从晨到昏,从讲台到实验室。
等到鹿蹊回过神的时候,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堆叠在地上,而这件焦糖棕色的衬衫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摆刚好盖到大.腿面。
白天萎下去的蠢蠢欲动突然杀了鹿蹊一个回马枪。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鹿蹊脑中灵光一闪,就像是一双手用力擦拭过水雾弥漫的镜面。
不管季空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完完全全占据了鹿蹊对私欲的概念。
他忍耐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在温柔耐心却又隔靴搔痒的循序渐进里,一点点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揉进了鹿蹊的感官认知里,无限弱化自己的进攻型,春雨润无声般地,让鹿蹊在这方面变得无比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