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掰弯直男舔狗(154)
程泽将自己窝进座椅里,脸皮慢慢变烫。
时蕴玉不放过他,“害羞了?”
“呵,小爷我是气的好吗。”程泽用手掌扇风:“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脸红一下,更别说这个了。”
时蕴玉解开安全带,开始脱外套,程泽吓了一跳,连忙按住时蕴玉的手:“你真脱啊?”
“不能脱吗?”
程泽无语:“不能。”
谁家好人开车开到一半脱衣服的。
时蕴玉无辜道:“热也不能脱吗?”
“热也,”程泽回过味来:“哦,你是热啊?”
时蕴玉反问:“不然呢。”
程泽咬牙:“哈哈,我以为你要换衣服呢。”
“宝宝真风趣。”时蕴玉凉凉道。
程泽鸡皮疙瘩起来了,“你干嘛叫我宝宝。”
“怎么,穆清叫得,我叫不得?”时蕴玉用眼睛斜他,阴阳怪气道:“宝宝宝宝,我看你很受用,以后我也叫你宝宝怎么样?”
“不怎么样。”程泽老实道:“你叫起来怪瘆人的。”
“瘆人?”时蕴玉凄惨一笑:“我看是旧人比不过新人。”
“也对,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时蕴玉自嘲:“恐怕你早将我忘了。”
“嗯,我忘得一干二净。”程泽惊讶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时蕴玉平静道:“我是你老公。”
程泽:“?”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记住了,时蕴玉是程泽老公。”时蕴玉指了指自己,“我是时蕴玉。”又指了指程泽:“你叫程泽。”
“我,你老公。”
程泽嘴角抽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当然不是。”时蕴玉摇头:“你能把穆清认成女人,最多五岁。”
程泽:“……”
好吧,时蕴玉一点都没变。
“快开车。”程泽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时蕴玉依言开车,程泽眼睁睁看着越开越远,越开越荒凉,最后竟开到了半山腰。
“到了。”
程泽摸一把泛凉的后颈:“深山老林,你真要把我卖了?”
“半山别墅。”时蕴玉诚实道。
程泽磨磨蹭蹭不肯下车:“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开party。”
程泽看向窗外,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在黑夜里分外显眼,屋里灯火通明,“是欢迎你回来的party?”
“进去就知道了。”时蕴玉替程泽解开安全带,“不敢进?”
一听这话,程泽立马打开车门,“有什么不敢的。”
程泽走在前面,时蕴玉跟在后面,程泽在心里犯嘀咕,开party声音应该很大吧,可为什么周围静悄悄的?他偷偷往后看,正巧对上时蕴玉的视线,时蕴玉朝他微笑,程泽连忙转过头,总觉得怪怪的。
越来越近。
别墅大门近在眼前,程泽侧耳倾听,只能听见风吹树梢和凄厉鸟鸣。
“你请的聋哑人?”程泽问:“还是你骗我?”
时蕴玉输密码,推开棕色大门:“骗你的,没开party,这我家。”
程泽:“……”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时蕴玉弯腰从鞋柜拿出拖鞋放在程泽脚前:“那么晚了不好回宿舍,在这睡吧。”
“哦。”程泽换上拖鞋,大致看了看环境,装潢简单高雅,品味不俗。
时蕴玉问:“喜欢吗?”
“挺漂亮的。”程泽点头。
“喜欢就好。”时蕴玉招呼程泽落座,“想喝什么?”
“水就行。”
“牛奶吧,牛奶助眠。”
程泽:“…你不是说听我的?”
时蕴玉脸不红心不跳:“大方向听你的,吃喝听我的。”
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程泽点头:“牛奶也行。”
时蕴玉很快拿了一杯牛奶过来,程泽接过,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时蕴玉一直在盯看程泽,饶他是厚脸皮也被看得羞恼,“你想喝自己去倒一杯不行吗,老看我干什么。”
“你出柜了。”
程泽差点呛住,好半天才缓过来,没好气道:“是,我出柜了。”
“为什么?”
程泽不解:“什么为什么?”
时蕴玉靠在沙发上,漆黑眼瞳望不见底:“我走之前你很抗拒同性恋,现在为什么能接受?”
“换句话说,是谁让你接受的?盛礼?周荷庭?还是穆清?”
捧着牛奶的手微微颤抖,程泽哑声问:“你明明在千里之外,为什么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想知道的事我总能知道。”时蕴玉沉声道:“告诉我,是谁让你改变?”
程泽:“没有谁。”
时蕴玉:“不要撒谎。”
程泽背后沁出冷汗,长时间不见,时蕴玉终究变了,褪去青涩,只用眼神淡淡一扫便有威势。
“我困了。”
程泽实在说不出口,他该怎么对时蕴玉说一团乱麻的纠葛?
“过去的我不问。”时蕴玉起身,坐在程泽身旁:“我只问以后,程泽,你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吗?”
程泽猛然抬起眼:“你要我和盛哥断绝关系?”
“我做不到。”
“不对。”程泽反应过来,“你凭什么要求我?”
时蕴玉:“凭我们两情相悦。”
程泽反驳:“谁跟你两情相悦!”
“程泽跟我两情相悦。”时蕴玉认真道。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程泽抓紧牛奶杯:“没错,我承认我弯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非要找一个男朋友。”
时蕴玉突然道:“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程泽一头雾水。
“没事。”时蕴玉笑道:“快把牛奶喝了,喝完睡觉,明天你有课吧?”
程泽已经见怪不怪了,时蕴玉好像什么都知道。
说到睡觉,他忽然觉得好困,大脑昏昏沉沉,眼前的时蕴玉似乎在说话,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程泽?程泽?”
时蕴玉弯腰将程泽抱起,进了二楼卧室。
第100章
如果思念是一种病, 那时蕴玉已经病入膏肓。
距离越远,时间越长,越是病入骨髓, 不能自己。
在离开前,时蕴玉拿走了程泽旧衣, 可一缕残香如何能解浩渺如海的思念?
但此刻,一切都不同了……
程泽静静躺在他的床上。
他的。
床上。
时蕴玉近乎贪婪地看着程泽,视线一寸寸掠过他的眉, 他的眼,他的鼻, 他的唇, 他即将永永远远拥有他。
一想到今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程泽都属于自己, 时蕴玉的血液都止不住沸腾燃烧。
程泽睡颜恬淡, 眉眼安宁。
时蕴玉忽然心生恶念,凭什么?
凭什么程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程泽另觅新欢?凭什么程泽…不爱他?
时蕴玉想咬死程泽, 将他咬的血肉模糊,让他痛不欲生, 让他嘴里心里只念着时蕴玉, 独念着时蕴玉。
程泽睡得很熟, 嘴巴微微张开, 时蕴玉又想, 嘴真是一个奇妙至极的器官,程泽有一张巧嘴, 他用这张嘴吐出甜言蜜语,吐出妙语连珠,当然也能吐出令他千刀搅腹的恶言冷语。
这张嘴里藏着柔嫩舌头,简直无往不利, 一吮一吸,立时将你的心吸走了,将你心吸飞了,将你的心甚至你的人完完全全,完完整整献给他了。
时蕴玉俯身,嗅闻程泽的唇,他有没有亲过穆清?穆清是否跟他一样迷恋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