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101)
经过今天的“突发事件”,他觉得有必要建议大少爷,以后出门上班都开有前后隔档的车辆。
温辞书走到黑色的栏杆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流从面前淌过,被揽住往桥的方向走去时。
两人无言,只是沉浸地感受这一刻全然的放松与美好。
等走到铁桥上,温辞书才发现,原来这个时间点桥上不让过车,只有零星漫步的行人。
由于桥上过于安静,桥两头的马路上过车时,会产生回应一般的紧促风声,特殊构造的桥身也会发出特殊的响动,拽着桥上的人进入另一个世界。
加之桥上的灯影迷离,人影寥寥,完全是一部文艺片里的梦幻午夜场景。
温辞书靠在桥上的栏杆,俯身望着橙光粼粼的河流,扭头问道:“怎么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薄听渊语气沉静地解释:“赶时间的时候,刘师傅开车经过几次。”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桥身,“从车里看出来风光不错。”
夜风吹散温辞书的鬓发,发梢在空中轻轻荡漾。
薄听渊抬手,长指拂过他的发丝,指背停留在他光滑的脸侧,拇指轻轻地摩挲,改而用法语缓缓道:【想有合适的机会,和你过来走走。】
温辞书心尖忽而一酸,眉心蹙了蹙。
他的黑眸浸润着银白月色,近似泪光。
薄听渊宽大的手掌揽着他的后背按入自己怀中,掌心顺着丝滑的黑发滑落下去用力揉了揉。
流水潺潺之中,耳鬓厮磨之间,温辞书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一字一顿地说:“薄听渊,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嗯。”薄听渊在他脸侧落下缱绻的亲吻,唇抵在他的耳鬓,“好了,该回去休息了。”
温辞书:“……”
竟然让他一秒闪回学生时代,他爸妈总说“好了好了,你该如何如何”。
他靠在他的肩上,一根手指戳他的下巴,嘟嘟囔囔:“不可以我当小孩啊。”
薄听渊握住他的手腕:“那为什么叫我Daddy?”
“……”温辞书本能地往回抽手,结果被得更紧。
薄听渊镜片后的浓烈眼眸露出一丝揶揄,稍稍俯首亲吻他的手腕。
也不知怎么的,温辞书的心都酥了半边。
回家路上,他也心虚飘浮,仿佛是被薄听渊刚才那一抹眼神给勾了魂魄。
-
薄家大宅。
二楼浴室。
温辞书对着镜子洗漱,心思飘飘浮浮。
刚到家时,薄听渊刚才接了个电话,走去书房,他就来洗澡。
他心里想着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犹豫着是否要行动,忽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温辞书从小被父母教养得循规蹈矩,还真没有私自做过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因此稍微动心起念,便涌起强烈的紧张,兼而有之的是微妙的兴奋。
这个澡洗的稀里糊涂,快速至极。
温辞书裹着浴袍,紧紧握住腰带两端,狠狠抽筋,下定决心般在腰上打个结。
但当他拉开浴室的门,走近屏风时,却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声音。
“薄听渊?”
温辞书探头进屏风,轻轻唤道。
还在书房没结束通话?
等他走进卧室,才发现浴室有声音,便一个箭步冲进衣帽间。
温辞书的手指快速滑过一整排黑色衬衣,“那件衣服呢?”
他上次买回家的,白色同款黑衬衫。
可眼前的柜子里,全都是黑衬衣,区别……
根本没区别。
要找到那件衣服,简直是在海洋里捞一汪水那么难。
温辞书的手搭在一件黑色衬衣的肩处,皱眉思索,会放哪里去呢?要不要问问钟姨?
但他们回来的时候,徐叔就说钟姨已经回房休息,这会子估摸着人都早睡着了。
“辞书?”
一声低沉呼唤凭空响起。
“啊~?!”
温辞书吓得走音,几乎是跳起来扭头,见到周身黑压压的男人,拍了拍胸口。
薄听渊皱眉,怕自己吓得他心脏不适,上前抚了抚他的后背。“没事吧?”
温辞书摇摇头,没等他问就心虚地支支吾吾解释:“就……我突然想起我买的衬衫,黑色那件。想试试看,我穿合不合身。”
他指着整整齐齐的类似衬衣,“但是没找到。”
薄听渊看着他:“现在试?”
“嗯……嗯。”温辞书确定地点了点头。
薄听渊没多问,侧身要去取那件衬衣,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抽出明天要穿的黑色衬衣。
“那件不在这里。这件尺码一样,试试?”
“嗯?”温辞书将信将疑地接过衬衣,低眸认真打量,“是么?”
薄听渊将衣架取出来。
“我自己来。”温辞书抽过凉丝丝的衬衣。
正当他以为薄听渊要离开衣帽间时,却听见他关掉顶灯的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高瘦纤长的复古落地灯。
温辞书不解地扭头,只见薄听渊坐进绒面的单人沙发之中,遥遥地望着自己。
落地灯就在沙发侧后面,光线无法照到他五官深邃立体的正脸,却是将他的压迫感衬到极致。
高挺的鼻梁将这张脸切割成明暗两面,折射灯光的眼镜镜片,同样亦暖亦冷。
明明温辞书和灯之间还隔着他与沙发,但此刻却像是被舞台上惨白的聚光灯牢牢锁定,握住衬衣的手指不禁用力蜷了蜷。
怎么回事?
薄听渊就这样反客为主了?
温辞书想起自己的计划,强迫自己压下羞耻感,转身走到更衣镜面前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咬咬牙,用力拽开腰带。
沾了水珠的绒面浴袍,重重地从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修长雪白的身躯。
温辞书在暗淡光芒里,浑然如玉。
坐在半边阴影之中的男人,稍稍仰头,遥遥地注视身形曼妙的人。
温辞书完全能感受到他锐利专注的眼神,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将燃烧。
他决定说点什么来缓解这沉默的暧昧,边一边套上黑色衬衣,一边故作淡然地道:“也不知道一鸣休息了没有。刚才车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能杀个回马枪又起来玩。”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薄听渊的嗓音比他的更沉静,仿佛完全是在闲话家常。
薄听渊:“一鸣难得和朋友出去过夜玩,很正常。”
温辞书从镜子里去观察他,发觉他还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慵懒地架起二郎腿,似乎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
预感不太妙,温辞书觉得自己想了个昏招。
他索性认真看起衬衫:“太大了对吧?款式也太过正式,好像不合适我穿。”
薄听渊淡声:“过来我看看。”
温辞书听见他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心凉半截,已经笃定他上次没说真话。
分离焦虑,兴许是个幌子。
短短的距离,但温辞书走过去的几步路过于艰难。
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往后绝不能伤薄听渊的心,要待他十万分的好。
身体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只要两个人平顺过日子,伴着孩子长大,就是最重要的。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温辞书想着他守了自己十年,那他自己会守他一辈子。
等皮肤微凉的手腕被炙热的掌心握紧,他才恍恍惚惚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随后,他被用力拽过去,扑进薄听渊极其修长的□□。
温辞书还没反应过来,薄听渊的手指搭在他的衬衣扣上,慢条斯理地解开。
“嗯?”
薄听渊:“扣错了。”
温辞书低头,才发现领口那一颗还剩着,的确是全部都扣错。
只是当他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自己胸口的皮肤,一下一下地挑开扣子时,意识到什么似的往后退开些。
但是腰上的手掌瞬间收紧,按住不让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