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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顶流(71)

作者:打马倚斜桥 时间:2024-01-20 10:03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几秒后,他咧嘴笑起来,慢慢收回,然后低头吮过染血的手:“上过了,才见这么一点血……那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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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棚下,监视机器前的副导演懵了两秒,低头翻剧本:“我们本子里还有这个动作吗?”
  旁边编剧犹豫:“没有,不过意外得,还挺符合人物。”
  “我看宋与眼神都吓了一跳,也哥真是不走寻常路。”
  “幸亏宋与还挺敬业,剧本里没有的戏也算是接住了。”
  “哈哈,宋与前面几场戏都挺好啊。也哥这客串的也难得这么入戏,不过刚刚加这个可别是在公报私仇啊。”
  “嗯,怎么说?”
  “按他俩关系,要是宋与没被绑着,”副导演笑道,“说不定直接挥拳砸上去了。”
  “哈,也是。”
  “那金编剧您的意思,这个额外加的镜头就不删了是吧?”
  “我觉得还不错,凌骥这个人物么,本身骨子里就是有点变态了的,这个动作不违和,也挺配台词的。”
  “行,那咱就这么定了!”


第57章
  这场酷刑一直持续到深夜。
  牢窗外的天色已经是一片墨蓝, 枯黑的树枝割破天边的皎月,几声急切的鸦啼时不时从远处的山林里传回来。凄凄婉婉的,又莫名带上几分夜色的寒凉感。
  鲜红的血早就染透了雪白的里衣, 刑架前的青年垂着头, 死活不知地挂在上面。
  上刑的狱卒换过好几轮了, 都累得在旁边一边粗喘, 一边胆寒地看着桌上的油灯旁的军阀头子。飘满了血腥味和惨叫声的地牢里,他正慢条斯理, 丝毫不受干扰地吃他的饭菜。
  全警长一脑门汗珠,在旁边站着,比站在刀尖上还不安。眼见狱卒得了指示,不知道第多少次用冷水泼醒刑架上的青年,他终于忍不住,搓着手上前, 声带哀求:“凌…凌军长,真的不能再用刑了。这样下去, 这人挨不过今晚。”
  “挨不过就挨不过, ”军阀头子垂目带笑的,眼都没抬,“我给他收尸埋骨, 不费你们警察厅的钱。”
  “哪能啊, ”老警长哭丧着脸, “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们上头交代过的, 拷问随您安排,但得留着这几条命,不然万一那边来人问责, 我们担不住啊。”
  军阀头子眼皮抬了抬:“随我安排,留命就行?”
  “对,对对!”老警长连忙点头,“况且您看这个小兄弟,白净文弱,就是个教书的,他要是真知道什么,一早就打出来了。他既然不知道,您就算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啊。”
  “他文弱?”军阀笑起来,把本来就没怎么用过的筷子一撂,从板凳上起身。
  一两步后,凌骥停在刑架前,单手钳住青年下巴,逼得他抬起头来。
  那双琉璃似的眼珠失了色彩,连焦点都要散了似的。老警长说得对,要是继续用刑,确实应该挨不到太阳起来了。
  凌骥微微眯眼,像盯住猎物喉咙的狮子,眼神阴狠。
  老警长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的,生怕这疯子一下子把年轻人那看起来非常脆弱的脖颈子给咔嚓一下扭断了。他几次抬手欲拦,但都没敢。
  所幸凌骥还是把手松下来,又拿旁边人递上的丝绢擦掉沾的血水,扔在脚边:“他要是算文弱,你们就全都是软蛋。”
  老警长一懵:“您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上了这么多刑,一声饶都没求过呢,”凌骥拎起黑色皮手套,没急着戴上,而是在年轻人脸上侮辱性十足地拍了拍,“书生皮,狼骨头。”
  老警长茫然。
  凌骥却转身,甩了下手套:“松绑,治伤,带回府上。”
  “啊?”警长慌忙追上去,“您要带他回凌府啊?”
  “不是随我处置么。”
  “是,是,可是您要他干什么啊?”
  “嗯……”凌骥想了想,懒洋洋慢吞吞的,“养好点,继续打,总得让他说出点什么。”
  老警长小心翼翼问:“要是说不出来呢?”
  “那就继续养,继续打,”凌骥一拽军帽,哼了声笑,“我就喜欢把硬骨头慢慢敲碎的过程。”
  “……”
  老警长的脚步停在牢门外,看着军服大氅的背影远去,跟着是昏死过去而一身白衣染得血红被架出去的青年。驻足好久,这地牢里的阴寒劲儿反上来了,冻得他猛地一哆嗦,回过神来。
  “造孽啊。”老警长摇头叹着走出去。
  全德栓一直以为,那就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那个叫任平生的教书先生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人没死在牢房里,“随凌骥安排”又是上头的说法,那被带走也不是他的失职。所以那文弱书生死不死的,就是带走他的人的责任了,和他和警察厅无关。
  即便后边两三个月,他听见手下人议论,说凌府多了个年轻“参谋”,逐渐深得那疯子军阀头子的倚重信任,大事小事都开始对那人言听计从,全德栓一样没放在心上,他觉着和他自个儿无关。
  直到年底凌府大婚,军阀头子不知道什么手段,要娶z区第一商会的千金过门,全德栓代表警察厅去婚宴上露脸。
  全德栓灌了一肚子洋酒,在那座洋人指挥施工的大洋宅里转了好几圈,才找着厕所,终于解了手出来。还搁那儿洗手的时候,他就听着里边议论。
  “凌家这桩婚划算,大半个北方的钱袋子都揽回来了,这凌军长也算豁得出去,拿自己换基业啊。”
  “哎,我可听说那凌军长不乐意的,发了一通邪火呢。”
  “嗯?他不乐意谁还能逼他啊。”
  “凌府下面的人都传,说是那个半年多前进府的参谋拍的板。头一天凌骥还不高兴呢,被这大参谋拽着劝了半宿,第二天还真同意了!”
  “嚯,这参谋别是个山野来的妖精吧,怎么能进府刚半年,就把那凌骥哄得言听计从的?”
  “真的!我可还听凌家军队里私下传了,说如今军里亲信被这个参谋换得七七八八,就怕用不了多久,天儿一变,这z区的军阀主力就要不姓凌咯。”
  “……”
  全德栓听得直摇头,一边心底嘲笑一边擦手出去了。
  虽然他酒喝得挺大,脑子也不太清楚了,但凭他和凌骥接触的经验,那位够疯子,够变态,够乖戾难测,却绝对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外人给鸠占鹊巢了呢,更别说……
  全德栓还没想完,从拐角一过来,走出去没几步,迎面差点撞上个年轻人。对方一身笔挺的白色洋西装,五官清秀,眉宇间自带英气,眼睛也漂亮得会说话——活像他才是今天的新郎官。
  全德栓在酒劲儿里眨了眨眼。他觉着面前的年轻人很眼熟,但是不知道怎么又像隔了层纱,就是想不起来。
  对方却好像认识他,微微一笑,温文儒雅:“全警长,您上错楼层了,这边是主人区,楼下才是宴会厅。”
  这人声音好听,也有辨识度,全德栓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整个人僵在那儿,瞬间就醒了酒,汗如雨下。
  说来也神奇,那个早该被他忘记、当初也只是一面而过的名字,像条闪电撕破夜空似的,一下子就出现在他脑海里:“任、任平生!”
  对方似乎也意外他还记得自己,但那点惊讶连一秒的时间都没做停留:“劳警长费心。”
  全德栓舌头吓得都捋不直:“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人是鬼——”
  全德栓话没说完,就看见青年身后的双开木门打开一扇,一个盛装的年轻女子冷着脸走出来,正是今晚的女主角。
  对方似乎要说什么,见了全德栓才改口:“任参谋。”
  全德栓嘴唇一抖。
  青年好似不察,仍旧是温和的笑:“林小姐,给您备下的车就在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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