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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12)

作者:长江以南 时间:2022-09-01 02:46 标签:狗血 替身

  陶蘅走到餐桌边坐下,佣人替他取了副碗筷,陶蘅开始吃早餐。
  秦文远夹了个蟹黄包放到他碗里,问他:“脚还疼吗?”
  “还好,”陶蘅说,“喷了药就不疼。”
  “早上喷了吗?”秦文远问他。
  “还没有,吃完早饭上去喷。”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秦文远没走,也没再动筷子,他拿着平板看东西,等陶蘅吃完后,他站起来,朝陶蘅伸出手。
  陶蘅把手放在他手心,秦文远把他扶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里,说:“我上楼拿药。”
  明明可以让佣人拿,却偏要自己去拿。陶蘅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倚在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明明很疲惫,脑袋却异常清醒。
  他觉得,他还是要和秦文远离婚。
  他是一个很寡淡的人,从小到大要的东西不多,也很少对什么东西执着,除了秦文远。
  他喜欢秦文远很多年,也因为陶卓等了很多年,直到陶卓死去,他才有机会得到秦文远。
  曾经有一段时间,陶蘅有一个隐秘又阴暗的想法,他觉得是陶卓的死成全了他,他甚至在陶卓墓前说过很多感谢的话,说自己下辈子一定报答他,可是这个想法并没有存在多久,在秦文远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把情人带回大宅上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对他贪图不属于他的东西的惩罚。陶卓或许在某个地方看着他笑话他吧。
  他觉得他和秦文远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管秦文远把他当什么,他都不想再和秦文远这样下去了。
  于是,在秦文远拿着药下楼,坐在他身边,把他的伤脚拿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的时候,陶蘅说:“秦文远,我们还是离婚吧。”


第16章 沈祁然上门
  这是陶蘅第三次对秦文远提出离婚。
  秦文远动作一顿,抓住陶蘅脚腕的手指猛地使力,陶蘅疼得“嘶——”了一声,怒道:“你干什么?”
  秦文远松开手,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把喷剂的盖子揭掉,对着肿胀处喷了两下。
  冰凉的触感很好地缓解了疼痛,陶蘅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听见秦文远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陶蘅没说话,他能听出秦文远正压抑着怒气,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如此,他也想发脾气,想不顾一切地大吼大叫,摔烂手边所有的东西质问秦文远,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秦文远说:“我说过了,陶蘅,我们不可能离婚,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这辈子都不能吗?”陶蘅声音很轻。
  “这辈子都不能,除非我死了。”
  空气几乎凝滞,管家带着佣人们早已撤了出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房子很大,陶蘅却像被关在一个没有氧气的玻璃罩子里,快要窒息了。
  心中积聚的郁愤如潮水般往上涌,他不顾伤腿,用力往秦文远身上踹去,却被秦文远一把抓住,抬起另一只腿,还是被秦文远抓住。陶蘅更加难受了,他像个泼妇一样,乱七八糟地举起手拍打秦文远,哭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呀秦文远!我好难受啊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你放我走吧秦文远……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秦文远由着他打,一动不动,甚至头上脸上都被拍了好几巴掌,陶蘅哭得伤心,语无伦次道:“你太渣了秦文远,你把我当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秦文远握住陶蘅的两条小腿,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在陶蘅力道逐渐减弱的时候,他倾身将人抱进怀里,抚摸他的背,一声声安慰道:“好了好了。”
  陶蘅还在呜呜地小声哭,秦文远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别人上床了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陶蘅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哭声没停,但或许是力气耗尽,竟靠着秦文远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
  这天,陶蘅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秦文远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岁,母亲病了,病得很严重,时常精神恍惚,有时会叫父亲的名字,陶蘅觉得母亲可怜,想让父亲来看看她,于是去陶家找人,就在那里,在陶家的高墙外,他见到了那个让他心动也让他心碎的人。
  那天秦文远送陶卓回家,两人在陶家大门外分开,两人面对面站着,秦文远对陶卓说了一句什么,陶卓没他高,仰着头回他一句,秦文远便笑了,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陶卓这才转身走进陶家的大门。
  而此时的陶蘅就站在陶家围栏的转角处,看着秦文远望着陶卓背影的身影,梦里的陶蘅心想,那时候那个不到十岁的自己在想什么呢?小小的他,懂什么叫喜欢吗?
  醒来后陶蘅想,大概是不懂的,但吸引力和年龄没有关系。
  陶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秦文远不在家,一直到十点多,秦文远回来了,一个人。
  秦文远上楼看他,陶蘅洗过澡,穿着睡袍坐在床上看书,秦文远俯身亲他,陶蘅很温顺地仰着头迎合,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白天才闹过一场,而离婚的事情又一次不了了之了。
  这天晚上,秦文远依旧顾及着陶蘅的腿什么也没做,但他抱紧了陶蘅,仿佛很怕他离开似的,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他把脸埋在陶蘅的颈窝里,陶蘅仰着头,鼻尖都是让他熟悉的气息。
  陶蘅的脚恢复得很快,三四天就消了肿,好得差不多了,又休息了两天,基本没什么感觉了。这几天秦文远很安分,没有带人回来,也没有在外过夜,至于他白天有没有做什么,陶蘅想,大抵是有的。
  一周后的一天,秦家大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沈祁然。
  沈祁然是一个人来的,开着一辆白色的超跑,被负责看守大门的保镖拦在大铁门外面。
  管家陈伯给秦文远打电话的时候,陶蘅正坐在楼下餐厅里喝下午茶,秦文远不知道说了什么,陈伯往陶蘅这边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出去了。
  过了十多分钟,沈祁然的超跑开进了大院,停在喷水池旁边。沈祁然从车里下来,他戴着墨镜,下车后把墨镜从鼻梁上勾下来,四处打量这个大到不可思议的宅子,眼里露出欣赏和欣喜。
  陶蘅透过室内的落地窗,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喝厨娘特地为他熬的银耳莲子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门开了,陈伯把沈祁然迎进来,解释说秦爷现在还在公司忙,他们接到秦爷的命令,会好好招待沈先生,沈祁然笑眯眯地对管家说:“谢谢。”
  餐厅离客厅要拐过一个弯,沈祁然没看到陶蘅,陶蘅也没有说话,他听见沈祁然问陈伯:“我今天住在这里,文远哥哥住哪个房间,麻烦你带我去。”
  陈伯有些为难,但还是镇定地回道:“这我做不了主,沈先生还是等秦爷回来了让秦爷亲自带您去吧。”
  沈祁然倒是没有为难一个老人,他在沙发里坐下来,说:“那我等他,对了。”
  陈伯恭敬地站在一边,听见沈祁然问他:“陶蘅人呢?”
  “陶先生他……”
  陈伯话还没说完,陶蘅端着碗盅从餐厅走出来,打断他:“我在这儿,沈公子找我有事?”
  沈祁然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他,一脸的骄傲,一如陶蘅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带着富家公子的骄矜与倔强,这些都是陶蘅没有的。
  但陶卓有。
  如果说长相是陶蘅和陶卓长得最像,那么性情一定是沈祁然和陶卓最接近。
  沈祁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看来上次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上次,也就是秦老太太寿宴那次,沈祁然让陶蘅和秦文远离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沈祁然是急了。
  陶蘅端着碗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来,说:“你为什么不去和秦文远说?”
  沈祁然太单纯了,闻言道:“他不愿意,所以我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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