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叛乱[全息](503)
郎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我。”
老爷子眯眼打量半天,摇头:“我不擅长观察这个,但你身上的气运看起来还算稳定,还等来了摆渡车。怎么知道被人夺走了气运?”
“自然之神告诉我们的。”商非凡抢着说道。
老爷子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说荒谬什么的,反而还接受地点点头:“怪不得。”
他能感知到郎沐身上浓郁的自然之力,心想这应该是个得到自然之神偏爱的。加上他知道两人似乎在寻找自然之神遗失的力量,那自然之神会跟他们有所交流也很正常。
老爷子还有点小妒忌,他是祭司宫出身,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祭司宫哪怕是大祭司都无法再聆听神音。如果不是还有些神迹存在,证明神灵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祭司宫都不知道该如何坚持传承下去。
“对了,上次跟您老说的那事,就是邪神有可能已经侵入祭司宫,污染了某些祭司的思想一事,你们自查了吗?”
商非凡跟临时想起来一样,询问。
老爷子轻轻一叹:“在自查,不过……”
“查不到对吗?”商非凡毫不意外。
老爷子无奈,再次叹息一声。
商非凡摆摆手:“算了,相识一场,你们祭司宫负责记录保管和传递兽人大陆传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我和阿沐抽出空来,就去那祭司宫走一趟,帮你们瞅瞅。”
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商非凡的狂妄语气生气,反而很高兴:“我虽然不管祭司宫的事了,但我听说他们想要邀请你和郎沐过去,但你们拒绝了。如今你们愿意去祭司宫转转,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老爷子又询问两人关于岩浆爆发的事处理的如何。
“我听说你们联合虎国王城,似乎已经在想办法给黑水荒原地底释放压力,引导喷发的岩浆流回地底?你们这个想法非常好,不过你们是怎么做的?那岩浆泄流渠道你们怎么挖的?据说你们似乎也没有招募多少工人……”
商非凡转头:“老爷子,他们是不是自己不好意思来问,才让你来跟我们打探?”
老爷子哼唧:“我都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就是自己好奇。”
商非凡诡异一笑:“他们是不是奇怪我们没有招募工人却在短时间内挖掘出泄洪渠?其实如果他们出的报酬足够让我动心,我也不是不能带我的工人去给他们帮忙。”
老爷子懂了:这小混蛋是想通过他的嘴,告诉别人,只要价格开的高,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雇佣。但想吃白食、白占便宜,那就不可能了。
“老爷子,帮忙找找关于夺运虫的书籍都在哪里吧。我们有急事待办。”
“要急着去夺回被窃走的气运?”
“对!”
老爷子心下沉吟,又再看看两人,有点不放心,但是……
就算他不说,两人就找不到那些记录了吗?
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
再瞅瞅那只疑似虫母的花虫……
老爷子压低声音:“那虫子你们知道哪里来的吗?”
商非凡眼睛都不眨地说:“知道啊,我们在半途中捡到的。我儿子喜欢,就养着了。”
老爷子:“……”
花虫子故意飞起来,绕着老头子的光影飞了一圈。
它不说话,就冒充普通虫子冒充得不亦乐乎——全忘了它刚才已经说过话,它觉得这样很好玩。
老爷子被吓得心惊胆战,总觉得这只花虫子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但是!
老爷子一狠心,还是咬牙低语说:“你们俩要小心,这虫子身上有浓重的虫母气息,我……”
“哈哈哈!”商非凡突然大笑:“老爷子,您说什么呢。我们家小花花就是一只普通的美丽小虫子,您可别瞎说大实话,都把孩子吓到了。”
老爷子:“……”这两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爷子转头看老实的郎沐。
郎沐对他微微笑,伸手把飞过来的花虫子接住。
花虫子亲昵地蹭蹭他。
郎沐拿出一碟切得薄薄的新鲜生肉片喂它。
花虫子立刻埋头吃起零食。
老爷子内心战成一团,最终决定相信两人——包括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带着虫母的行为肯定也有其想法,直接带两人去了记录夺运虫的书厅。
这里果然摆放着关于夺运虫使用方法的详细记录。
等到老头离开,郎沐就对商非凡用母语说:“你来这里是不是不止为了寻找夺运虫的使用记载?你是想借那位大佬的嘴巴告诉祭司宫,夺运虫和虫母的存在?”
“夺运虫还是其次。我们有了大靠山,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商非凡微微笑。
郎沐有点担心:“你就不怕祭司宫把我们也当敌人看?以为我们要投靠虫母?”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想,我们才真的安全。而且谁说虫母就一定是兽人的敌人?”商非凡可是打算亮出不死尸的,如果没有一个大靠山,很多事可就不方便操作了。
“可虫母会愿意做我们的靠山吗?”
“它不愿意也无所谓啊,我们只要能扯到大旗就行。”商非凡握住郎沐的手:“你可以这样想,也可以让他们这样想,我们不是投靠了虫母,而是成为了和虫母友好接触,并开始缓和变异虫族和兽人族关系的敢死先锋。我们将会是两族重新建交的重要桥梁!”
郎沐沉默片刻,看向正在和阿呆分享零食的花虫子:“其实那个桥梁是我们儿子吧?”
商非凡理所当然地说:“阿呆和我们是一家,他建造的桥梁当然也能让他两个老子走。阿呆,你说是不是?”
阿呆听到自己名字,没听懂其他,抬起头,眼神迷茫又天真:“啊?”
第259章 干掉洛伦米尔顿
洛伦米尔顿蜷缩在裂谷底部的石室里,牙关死死咬着,却仍止不住颤抖。
神魂的伤像是千万根烧红的针,一下下刺进他的精神海,整个精神海都变得如破布一般。
他眼前发黑,耳边全是尖锐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颅骨里啃食脑髓。
冷汗浸透了黑袍,黏腻地贴在脊背上,他恨极了这种狼狈——他本该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条病狗一样躲在阴暗处喘息。
他不断掏出治疗精神力损伤的药剂,跟不要钱一样一瓶接一瓶灌入口中。
该走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警告他。
但他现在只要一动,肉-体上的痛楚还能忍受,可神魂上的损伤让他连起身都无法做到,只要略微一动,灵魂就像被无数利刺狠扎了一样。
再忍一会儿。他对自己说,指节攥得发白。只要再熬半日,等神魂再稍微稳固些,他就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他不知道,自从他被诅咒之神盯上之后,他的命运就变得不可捉摸。
哪怕他拥有从气运之子郎沐那里掠夺来的强大气运,但不是自己的就是不是自己的,更何况这份气运的主人还活着。
如果没有一个同样气运强大的气运之子商非凡跟他作对,也许拥有郎沐气运的他还能继续顺遂下去。
可此消彼长,一座原本就是拼凑出来的大厦——地基就不牢固,在比较抗震能力时,又怎么能比得上根深牢固又建造精良设计合理的完整建筑?
石室外的魔法阵结界突然震颤了一下。
洛伦米尔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这个动作就让他大脑刺痛无比。
他瞳孔骤缩。
有人来了,而且破开了他精心布置的隐匿阵法。
是谁?他布置的可是九级魔法阵!
难道又是那只达到法神境界的花虫子,还是其他魔法师?
洛伦米尔顿忍不住想,除了他和那两个法圣以外,还有哪个法圣跟着偷渡到了兽人大陆。
石壁在一阵刺耳的碎裂声中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