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失业[综神话](208)

　　一时之问，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魁札尔再次坐了起来，说实话他现在就像是刚从冬眠中的蛇醒过来一样，浑身犯懒。水从他的脸颊，发丝上坠落，如同绮丽又可怖的海妖。
　　“母亲呢？”
　　青年这么问道，他缓缓移动到修洛特尔旁边，一只手搭在水池上，似乎是想要上来。
　　“你问哪个？”
　　修洛特尔带着微笑，有些不解地歪了下头。
　　毕竟魁札尔有两个母亲。
　　魁札尔沉默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在自己的问题后面加了一个字：“母亲们呢？”
　　“艾斯派普拉特女神正和母神讨论给你做一顶新的羽冠。”
　　听到他的话，魁札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其实本来他也打算像修洛特尔那样留短发的，但是当他打算把自己的长发剪掉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母神们的一致否定。最后，这个打算也只能不了了之。
　　打理长发真的很麻烦，要不是修洛特尔承包了他的日常生活，他真的会忍不住把头发剪掉。
　　想到这里，魁札尔的眼睛看向黑发的少年，忽然，他的眼神定佳了。
　　“怎么了哥哥？”修洛特尔带着微笑歪头问道，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魁札尔伸出手，摸了摸修洛特尔到达肩膀位置的头发，又看了看对方扎起的头发，沉默了。
　　这时才恍然大悟的修洛特尔摸了摸自己扎起来的头发。他的头发不长不短，后面扎起了一个小揪揪，倒是少了一点乖巧的少年气息，反而更像是刚刚卡在成熟期的坏小子了。
　　至少比之前短发的样子看上去成熟多了。
　　魁札尔在心里这么评价道。
　　修洛特尔放下手，似乎有点羞涩，“我这样很奇怪吗？哥哥？”
　　青年收回手，慢慢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看上去更成熟了一些。”他稍稍用力，坐到了修洛特尔旁边，腰腹下的蛇尾微微卷曲，盘踞在水中。
　　看着自己的尾巴，魁札尔伸出手，弯腰把尾巴抱在自己的怀里。这便是他不太喜欢变成羽蛇形态的原因，无论是翅膀还是尾巴，真的都不方便。
　　但是这个样子也很舒服。
　　修洛特尔笑了笑，接过对方怀里的尾巴，把尾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拿起放在一边准备好的布，替青年一点一点擦拭着尾巴。
　　魁札尔任由修洛特尔对自己的尾巴上下其手，自己的思绪却已经飞到了其他的地方。
　　“外面，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在询问完母亲们后，魁札尔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外面的情况上。
　　早有准备的修洛特尔一边淡定地擦着尾巴，一边回答道：“已经完全变成汪洋了，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开始创造新的世界吧。
　　魁札尔沉默起来，他捏了捏鼻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口问道：“说起来，科亚特母神带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心脏。”
　　嗯？
　　听到某个词语的青年愣了一下，他总觉得这个词语似乎不应该出现在礼物里面。
　　像是怕他没听清楚一般，修洛特尔保持着微笑，咬字慢而清楚的又重复了一边，“心脏。”
　　怕魁札尔误会，他又补充了一句，“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心脏，就是母神送给你的礼物。
　　无论是魁札尔还是系统，都对这个一言不合就开杀、灭世、掏心脏的世界麻了。
　　魁札尔抬起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等，这个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头疼，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甚至大脑有点混乱。
　　修洛特尔擦完最后一个鳞片，满不在乎地说道：“是我看着母神亲自把心脏掏出来的。哥哥你不是很讨厌那家伙吗？”说到最后，他甚至有点不满起来。他讨厌特斯卡特利波卡，但是更讨厌魁札尔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他当然不会讨厌魁札尔，所以只会对夺得了魁札尔注意力的人更加厌恶。
　　“完全不是这回事。”
　　魁札尔将尾巴变回人类的双腿，然后在修洛特尔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波动。青年的眉头 紧皱，他随手将头发用风弄干，“带我去看看。
　　修洛特尔眨了眨暗金色的眼睛。
　　魁札尔无言地看了他一眼，“礼物。”
　　少年立刻笑起来，“我知道在哪里，往这边走。”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松开手，在青年前面带路的意思，反而是黏在青年的身边，用手指了一下路。
　　在修洛特尔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魁札尔的房间。
　　一颗跳动的红色心脏在白色桌布上放着。
　　这场面乍一看甚至有点惊悚。
　　看到那颗心脏，修洛特尔似是有点遗憾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还以为那家伙的心脏是黑色的，没想到，也是红色的。”他露出了一个病态和恶意混杂的微笑。
　　听到他的话，魁札尔的心中和脸上都是十分平静，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修洛特尔，“你先出去吧。
　　少年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掩饰了过去。修洛特尔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哥哥有需要，就叫我哦。”他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我会第一时间赶到哥哥身边的。
　　这么说着，他不舍地看了看青年，然后慢吞吞地离开了房问间。
　　终于走了。
　　魁札尔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坐到椅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心脏，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科亚特母神很厉害，但是魁札尔并不认为特斯卡特利波卡会因此死亡。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一位主神。
　　橘红色长发的青年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那颗心脏。
　　瞬间，心胜跳动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手掌中的心胜还在跳动，甚至能够感受到上面的脉络。
　　魁札尔有些不适地松开手，然而不等他再次握住。
　　那鲜红的、跳动的心脏从底端开始迅速地僵硬冰冷起来，黑色的结晶生长，最终布满整个心脏。
　　魁札尔看着手中那颗己经完全变成石头的心脏。
　　黑曜石结晶的心脏。
　　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忽然从心头涌出。
　　几乎是下一秒，橘红色长发的青年直接把手中的心脏捏碎。
　　碎掉的黑曜石从他的手中脱落，金色与虹色的异色瞳里满是冷酷。
　　“特斯卡特利波卡。”
　　魁札尔低声叫着这个名字，下一秒从碎掉的黑曜石心脏中喷出烟雾来。烟雾在整个房间快速地扩散开来，最后将青年吞噬。
　　魁札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黑曜石的穹顶，以及弥漫不开的烟雾。
　　青年冷着脸反手朝身后捅去，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磨尖的石块。
　　然而，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放手。”
　　石块被人从他的手中拿开丢到了一边，在地上发出不算沉问的响声。而后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保持着一只手背在身后，被人压在下方的姿势，青年的神色越发冰冷起来。“我说，放手。”
　　下一刻，无数烟雾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变成锁链，将他的手腕，和不知何时变成的尾巴捆鄉起来。
　　双眼被蒙住，只能看到烟雾，却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青年完全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黑发的男人低笑出声，烟雾将衣服扯开，而他则是用烟杆轻轻地伸入青年的衣服，将衣服拨开。
　　他的动作缓慢无比，像是在享受这样的过程。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忽然，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拾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烟雾将盛放着酒的器具运送过来。
　　男人看着身下的青年，露出了一个邪性的笑容，低声道：“亲爱的，张嘴。”
　　青年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些什么，橘红色的长发因为他挣扎的动作而变得凌乱起来。
　　下一刻，男性的手指抵住青年的牙齿，捏住了青年殷红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