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成为春和厨(434)

　　白兰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两只手做出轻轻一拉，像是炸  弹的引线被人扯下的动作。
　　“当评级机构们再次对金融市场重新评级——更大的豪赌便来了。”
　　现在米国真实的房地产市场迅速恶化， 然后， 评级机构们又告诉那些购买垃圾债券的民众们真实情况。
　　好家伙，米国房地产这是要螺旋升天式爆  炸啊。
　　2007年7月，房市崩盘无力回天， 炒高房地产泡沫的投资者开始加入做空房地产的阵营。
　　“真是令人感到讽刺的一幕。”我开始收手，将手上做空房地产的债券全部抛售， 顺便应付菲茨杰拉德。
　　我和菲茨杰拉德的沟通不多。一个月也就一次交流一下进展。
　　“嗯？现在就打算停手了吗？真不符合你赶尽杀绝的分割。”菲茨杰拉德说， 他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想要搞事。
　　“哦，我比较喜欢落袋为安，反正——加上我给菲茨杰拉德先生挣得钱， 您现在的资产应该接近千亿了吧？”我歪了一下脑袋，那171亿的活动资金， 我可是帮对方翻了近三。就算减去我的佣金21亿， 这个天文数字依旧大得吓人。
　　“哼， 确实。”菲茨杰拉德哼了一声，黑太子跑得很快，看上去是不想继续掺和进后面对投资银行的狙  击战了。
　　拿到房地产崩溃带来的巨大利益之后，米国大富豪的胃口依旧没满足，他还想要更大的利润。
　　“我现在已经对这种单纯的数字游戏没有兴趣了。”我看着欲壑难填的菲茨杰拉德，像是一只不知饥饱的怪物，被人从打开的监牢里放出来。
　　不过，我可不是将其异化成怪物的推手，那是金钱的魔力，我顶多是朝生锈的铁栅栏上踹了一脚。
　　菲茨杰拉德没有看见春和明的眼神吗？他看见了。那又如何呢？
　　异化，那才是对资本家的赞誉。出笼的野兽才是对他们欲  望的正确解读，若是一个商人无法接受贪婪的自己，那他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以及，黑太子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吗？菲茨杰拉德冷眼看着我。
　　“我听说，你那位意呆利的朋友，也在华尔街玩得很开心。”实际上，菲茨杰拉德并不在乎黑太子想要搞什么小动作，金融，是他最擅长的游戏领域。而且现在，金融市场上做空房地产的个人和机构，持有做空债券体量最大的人是他。
　　菲茨杰拉德不觉得白兰那点小打小闹的资金能和他对抗，争抢市场份额。他甚至不用猜也知道，黑太子是让白兰帮忙投资炒股的，现在白兰还没有退出股市，间接说明黑太子的资本势力也没有完全退出股市。
　　“那位白兰先生的能力确实不错。”菲茨杰拉德以一种洞察了事情真相的表情对我说。
　　菲茨杰拉德没有说的是，他觉得自己能够拉拢白兰，让他为自己工作。毕竟，他才是那个能出更高价格的人。
　　小明：这老大叔话好多，什么时候能结束通话，
　　我要出去玩了。
　　“哦。”
　　所以呢。
　　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地就摆出了不以为意的表情，我赶紧改回来。庄重，严肃，正是在下。
　　“白兰挺好的。”如果不夸一下，被白兰知道，估计又要被纠缠了。
　　“我对那些钱并不感兴趣。”毕竟，那些是注定要消散的数字。
　　“没有人真的会对钱不感兴趣，所有人都会有一个适合的价格。”菲茨杰拉德说，“金融游戏是所有人都会沉迷的游戏。”
　　“那么，祝菲茨杰拉德先生您玩得愉快，我该去和同伴们汇合参加考试了。”
　　“再会。”
　　我们双方都对对方笑笑，不约而同地挂断通讯。
　　“谈完了？”凤秋人手上拿着另外一支还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视频里的人正是打算给我加油的白兰。
　　头上绑着奋斗二字红布条，怎么看怎么奇怪，更别说还有他手上摇旗的红色小旗子。
　　好奇怪，再看一眼。
　　“我刚认识的债券经纪人是个华裔，他说家里小孩要是去参加重要考试的话，家长最好穿旗袍，寓意旗开得胜。不过，我不是明酱的家长，这样就可以啦。”白兰手上挥着小旗子。
　　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谢谢。”
　　绫辻行人和我们一起在后面休整，自然也是听见了我和菲茨杰拉德的通话。
　　“菲茨杰拉德一边看不起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一边又有点忌惮你忽然又发疯，毕竟你是在他面前发疯过的。”绫辻行人用手比划了一个长方形的通缉令，我的名字依旧在拉斯维加斯的黑名单上。
　　“绫辻同学你是在说真的吗？”我转头看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绫辻行人。
　　“假的。”绫辻行人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漠不好接近，“那个米国佬自高自大，看不起任何地位比他低的人。”
　　“菲茨杰拉德接下来大概是想要拉拢白兰——这位真正在幕后操纵金融游戏的玩家。”
　　“嗯哼。”白兰哼笑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秘书发给他的消息，菲茨杰拉德的团队发给他明天的午餐邀请。于是白兰也发给他们关于邀请的回复，他确实有些话想要和菲茨杰拉德先生说。
　　白兰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棉花糖，在心里想。
　　哎呀，如果不是因为明酱过于善变了——明明先前还那么想要看见米国的房地产放烟花，现在有又对这些失去了所有兴趣——不然他可以和明酱一起吃午饭，商量怎么把保险公司做空了。
　　在巴黎还未投降之前。＊白兰微笑。
　　“如果是按照作战指挥的话，作为弱势的一方，我们该往回撤防守阵地了，或者是……出奇制胜。”我检查了一下身上，把禁止携带入场的电子设备都放进入场门口的篮子。
　　这下轮到绫辻行人用“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看着我了，横滨海怪和那些超越者难道是摆设吗？
　　“我们可不会输。”凤秋人说，他同样关掉手机，放进篮子给工作人员保管，准备入场。
　　“嗯，很有气势！”带队老师说。
　　“啊，平常心，平常心啦。”咸鱼如我，说。
　　……
　　为期三天的比赛进行地很顺利，参加完颁奖仪式之后，我们就到红场旁边的冰淇淋店吃冰淇淋，然后喂鸽子了。
　　“真悠闲啊。”回到自己主场的费奥多尔看着坐在路边供人休憩的椅子上的三人，悠闲得像是在自己老家一样，没有丝毫在异国他乡的紧张感。
　　“唔，好像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啊。”果戈里手里拿着同款冰淇淋蹲在费奥多尔的旁边，“有好多人过来了。”
　　是被黑太子
　　资助的作家们，虽然总是给读者们放鸽子开天窗，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好作家。
　　“总有种槽多无口的感觉。”我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为什么明明当鸽子是他们，我却总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读者：明明有那么多到的好作品，明明有那么善解人意的作家们（不停开坑），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认真真地把作品写完啊！
　　愤怒的读者：一定是编辑的错，是他们没有认真监督他们的作家！
　　荣登为一只鸽子精的凤秋人默默擦汗，啊，这个……
　　“等下我们要去哪里？博物馆还是歌剧院？”我和刚学了日语的安东一起比划着手脚沟通，到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哑谜似的的活动了，于是安安分分地用英语沟通。
　　“雅利洛，你应该学学我们的语言的。”高大的俄国汉子安东无不遗憾地说，“我可以教你写诗。”
　　“我觉得我没有这个天赋……”我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捂脸，我的思维太跳跃，而且我不在乎读者能否理解我，所以我并不适合当一个表达者。
　　“不，我的朋友，相信自己。”安东忽然激动起来，“人总是需要去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