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全点了防御怎么办(36)
“先不说能把异能用到透支的情况有多危险,就说这种情况没有更多的实例支撑,并不是必然。”
蒋煦洲说着,拉过唯一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陆执年被他挤开,只好坐在了床边。
“又不是非要让你对着丧尸用,你就不能催生植物来透支吗?”陆执年说的挺有道理。
“可以实验一下,是不是只要达到透支这一个单一条件就行,还是说陷入危机的心境是必须。”
蒋煦洲说完转而看向陈彧:“所以你那冰冻丧尸是怎么回事?”
陆执年也想知道来着,刚聊岔开了。
陈彧有些猜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估计和觉醒的时候一样,危机爆发。”
陆执年若有所思,蒋煦洲倒是饶有深意地看了陈彧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陈彧淡定地回看过去,眼底平静无波。
蒋煦洲看了眼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陆执年,又对陈彧说道:“军方那边还有任务,要继续合作吗?”
陈彧想都没想:“要。”
陆执年抬起头来:“不了吧,太危险了,这次运气好,下次呢?你俩都有异能啊,咱们又不是非要那些东西不可。”
陈彧或许也认可了陆执年说的话,他点头道:“下次你就不参与了,没必要跟着冒险。”
陆执年听着瞪圆了眼,他是这个意思吗?
“你才危险呢,丧尸都咬不到我。”
陈彧不开口但他坚持,陆执年气结,说不通!
“我不管,你去我也要去!”陆执年鼓着脸瞪着陈彧,好像他要是再说不,就要扑上去咬他似的。
“你都还坐病床上呢,就想着下次。”
“到时候你要是被丧尸咬了我才不会管你,我带着大黄就回京市!”
“反正吃的喝的用的都在我这里,赚来的武器也是我的,什么都不给你留!”
陆执年小嘴叭叭的,给自己越说越生气,陈彧都没找到机会插个嘴。
等说完,陆执年觉得再看着陈彧的脸,他会忍不住扑上去给他挠花,他气冲冲地转身,走出房间,门碰地一声。
房间里两人一狗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
蒋煦洲抬手摸了把脸,叹气道:“还是这个狗脾气,跟机关枪一样,还要什么武器啊。”
“这么多年毫无进步,词儿也没变,他也是这么威胁他爸的‘等我篡你的位,夺你的权,用你的钱,把妈妈的牌位和爷爷也带走,就留你一个孤家寡人!’”说着蒋煦洲笑了笑,“是不是很幼稚。”
陈彧也轻声笑了一下,眼里都是无奈。
“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和我们回京市。”蒋煦洲话题一转,嘴上说着疑问的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屋外,陆执年仿佛被击中,他难以置信地退了一步,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他本来打算倒回来把大黄和他哥也带走的。
第29章 偷听
门外的人屏住了呼吸, 门内的氛围反而松弛了下来,两人仿佛只是普通的闲聊一般。
蒋煦洲也不需要陈彧回答,他靠着椅子换了个姿势, 把两腿支楞出去,不小心一脚蹬到了大黄屁股上。
大黄嫌弃地换了个地儿。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也就陆执年那个傻子毫无所觉。”话刚说完, 腿上就被大黄抽了一尾巴,“行行,我不说他。”
“你那些武器也是为他要的吧,咱俩都有异能还都能远程, 说实话, 热武器除非杀伤性够大, 不然反而是鸡肋, 光动静就够招丧尸的。”
蒋煦洲说着,陈彧一句也没有反驳, 只安静地看着窗外, 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问过年年,那小子没承认, 不过承不承认都没差, 他对你有多特别你自己清楚。”
陈彧眼睛快速眨了一下,转过头向蒋煦洲看去, 他神情平静, 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淡淡地说道:“陆执年还小,家里对他保护得很好, 和我认识的时机又太过阴差阳错,对我有依赖是正常的。”
“我本打算送他回京市再回渝都,现在你来了。”
说完,陈彧就收回了目光,他低垂着头,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窗外阳光恰好被云遮住,病床的被子原本是淡淡的蓝现在仿佛褪了颜色。
蒋煦洲本想说我来了你不也可以去京市吗?又不冲突,但是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实力强大,又是陆执年哥哥,你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他照顾他。”半晌,陈彧继续说道,“他防御力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看来已经到了可以防住丧尸的程度,那就更安全一些。”
陈彧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蒋煦洲也没什么更多的可说,他再次问陈彧:“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蒋煦洲在等陈彧的回答,而陈彧只是坐着,仿佛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脸上尽是疲惫,他轻轻咬了咬舌尖,只尝到一丝苦涩,明明不久之前还喝了一瓶加了蜂蜜的甜汤。
“是。”
声音很轻,陆执年还是听到了,他脑海一片空白,好像被那个字炸懵了一般。
他杵在门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原来人真的会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所有声音重新回到耳边的时候,他的手像痉挛一般抽了一下,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想离开。
陆执年后退了几步,转身跑开。
屋内谈话还在继续。
“我不信!”蒋煦洲坐直了身体,两手按在床沿,床垫深深陷了下去,他似笑非笑地直视着陈彧双眼,“有本事我们走了以后别跟在后面。”
陈彧没有回避,扯了扯嘴角,眼神瞬间爆出冷冽的寒光,犀利的目光锁住蒋煦洲,毫不掩饰威胁之意。
两人互不相让,一个眼神戏谑一个目光锐利。
蒋煦洲啧了一声,又靠回了椅子上像没骨头一般瘫坐着,“得,我不管,你们自己折腾去。”
“不过你也不能等出发前一天才告诉他吧。”
不得不说,陈彧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蒋煦洲把要说的都说完了,整个人越发懒洋洋,他拍了拍大黄的头:“黄哥,你怎么说,要不要跟我们走啊,跟着陆执年吃香的喝辣的,大金链子小手表。”
大黄压根没想理他,察觉到陈彧情绪低落,他站起来抬爪子碰了碰陈彧,轻轻呜了一声。
蒋煦洲又抬手撸了一把大黄,干脆起身离开:“行了,不打扰你们甥舅商量,我去看看陆执年去,怎么出去了就不回来。”
临到门口他又转身道:“既然任务要接着接我就和周铎说了啊,你好好休息吧,完了还要拼命呢。”
大黄不耐烦地汪了一声,讨厌死了,就他有嘴!
陆执年并没有走远,也没什么地方能去,他就在小白楼地下找了个地方坐着罢了。
听到陈彧不打算一起去京市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惊讶还有一些生气。陈彧明明之前都答应了的,原来是在骗他。
可那个很轻很轻的是却仿若千斤,把他的心都压得往下沉了沉,那一瞬间除了酸涩,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好像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脑海里反复咀嚼着陈彧说的话,和一些之前他感受到了却又强行忽略的画面。
他似乎明白了陈彧突如其来的“隔阂”,明白了陈彧的不说不问,也明白了陈彧坐在外婆坟前那句“我也是”真正的含义。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眼角是干涩的,没有眼泪却好像尝到了苦味。
他怔怔地坐着,小白楼也沉默地站在身后,遮住阳光的那片云快要飘开时,陆执年又被一抹阴影笼住。
“在这里发什么神呢?”蒋煦洲和周铎沟通完后,转了一圈才看到陆执年坐在这里,远远的看着一小只,像被欺负了一样。
他走到陆执年身后,俯下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