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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存档(49)

作者:年终 时间:2023-04-26 10:08 标签:强强 异能 幻想空间 阴差阳错

  不远处,束钧已然抡起大剑。
  吴大虽然伤了骨头,还是固执地比划着枪,生怕被人看扁了。他那群狐朋狗友们拿什么的都有,挤挤挨挨地向束钧冲来,动作毫无章法。
  众目睽睽之下,异能不能用,蚀沼的特质更不能暴露,拼的是纯粹的战斗技巧。
  要的就是这个。
  两个人可颠覆不了大局,他们要堂堂正正从狼嘴里抢肉。那么立威是第一步。
  一边是在聚居地作威作福的混混,一边是十年来出生入死的战士。吴大的数量压制没能成功——尽管没起风,束钧仍像是踏风舞蹈。裹着白布的大剑破开空气,他将身体交予力量与惯性。巨剑仿佛变成羽毛,在空中优雅地旋舞,每道轨迹必然撞上一个目标。
  旁观者开始吹口哨,有几个喝彩似的高喊起“灰爪”。
  束钧仿佛一道虚影,子弹、飞镖、弩箭不断射出,却没能成功造出一道伤口。吴大打空两个弹夹,脑门一层薄汗——他的对手不似人类,压迫感如同凶煞。虽然对方戴着面罩,他仍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沉重的战意,以及某种奇异的愤怒。
  在那把大剑面前,他的帮手们活像被风扫走的落叶,七歪八扭落了满地。他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大剑便撞上了他的腹部。吴大整个人被抡进泥潭,好容易停住翻滚,他扑在烂泥里干呕起来。
  束钧将剑一挑一送,越过被扫断的枯黑树桩,大剑深深插入湿乎乎的烂泥地。随即束钧轻巧地一跳,稳稳踩在大剑护手上,丝毫没沾上烂泥。
  他野兽一样蹲伏在剑上,自上而下瞧着吴大。
  丢大人了,没法混了。吴大脑子里只剩八个大字,他干脆闭上眼,将脸埋进了泥汤。吴二见势不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见惯了撕撕扯扯的械斗,观众们第一次瞧见正儿八经的战斗,一时间喝彩和掌声此起彼伏。效果达到,束钧没说什么,他兀自抽了剑,走回祝延辰身边。
  “回去吧。”祝延辰还盯着束钧背后的箭,“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真巧,我也是。”束钧啧了声。
  见吴家兄弟吃瘪,侯爷兴冲冲地跟在祝延辰身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
  他不用多说什么,这个举动就足够说明一切。侯爷在老四家干了挺久,不算底层。那他现在恭敬跟随的,必然也是老四家的人,而且地位低不了——这里风平浪静了好几年,终于来了点有趣的新人。
  看戏看了个饱,人们愉快地散开。
  “灰爪”和“烟尘”……这个聚居地,看来是要变天。
  祝延辰没有使唤老年人的爱好,离酒馆还有挺远,他便让侯爷先回去了。背后受了伤,束钧将剑扛在肩头,一路没说话。
  “你先说。”
  “你先说。”
  等进了旅店房间,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下一刻,两人又异口同声:“我先来。”
  祝延辰:“……”
  束钧表情终于松快下来。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他脱了上衣,主动坐上椅子:“阿烟,你先吧。老人家心情不错,你们交涉的结果如何?”
  祝延辰抿抿嘴,他望了会儿束钧,没有隐瞒:“我是老四家的创立者,有他们高层的身份证明。他们不会再为难我们。”
  束钧对老四家没什么概念,只当是三不管地带的地头蛇,不禁噎了下:“同时做这么多事,这些年你都不睡的吗?我以为你说‘团结边缘地区的人’是要从零开始,我的天……”
  祝延辰显然无意详聊奋斗史,他端起医疗托盘,开始观察那支紧咬血肉的箭:“先不说这个,你刚才想说什么?”
  束钧板起脸:“哦,其实我就是蚀沼的大头头。”
  祝延辰手一滑,手里的盘子差点落地。
  束钧大笑起来:“开玩笑,开玩笑。气氛总得先活跃活跃,毕竟我要说的事情不怎么好——我这就要加入你的‘未来黯淡无光协会’了。”
  “刚才的战斗中,我明确感受到了毁灭的欲望。”
  束钧声音正经下来,语气有些锋利:“我不想瞒你。对于人类,我确实做不到不在乎。我有我的恨意,也有想要发泄的冲动。但刚才那些杀意和恨意,绝对不是我的东西——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从甜锋那边得来的‘情报’。”
  “阿烟,之前你在做推断的时候,一直在把有脑蚀沼当做普通的、想要活下去的生物。现在看来,你还是乐观了点。”
  若是把有脑蚀沼当做寻常智慧生命,它们防备人类,只是因为人类拥有净化手段、可能对生存造成威胁——这个前提下,有脑蚀沼会对人类和合成人抱有敌意。但它们的做法不会太过激,存在保守防御的可能。
  “要是我没有遇到你,身体状况没有稳定下来,像甜锋一样独自被侵蚀……我很确定,哪怕我保住自我,憎恨也会是支撑我到最后的情感。”
  “蚀质很单纯,它们只认结果。如果它们把‘憎恨’作为人类强力情报的一种呢?”
  在蚀沼看来,那种期盼毁灭一切的疯狂恨意,只是利于生存的“优质情报”。那么它们会保存这种冲动,分享给族群,让它成为本能的一部分——仇恨将驱使它们积极进攻,永不止步,直到“敌人”彻底毁灭。
  他们剩余的时间,可能比预想中的还要短。

第35章 四人聚会
  两人见惯了大风大浪, 不至于因为这个坏消息慌神。无论外界的真实情况如何,焦虑和恐慌改变不了任何事。祝延辰搁下手里的医疗托盘,细细问了束钧几个问题, 随后他便重新拿起镊子, 开始对付那道伤口。
  束钧喜欢这种可以顺畅交流的感觉。他们不会把时间耗费在彼此质疑、崩溃否认上, 讨论效率相当高。
  他满足地闭上嘴,凭空生出些安心的情绪,连背后疼痛都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祝延辰正在对付那根箭,动作轻得可怕, 又异常准确,仿佛束钧是柳絮堆成的雕塑, 一点呼吸都能让他崩毁。
  这人认真过头了。
  战斗了这些时日, 束钧熟悉体内蚀质的特性。这些东西单纯得要死,若伤势糟糕,它们会惊慌失措地修复伤口。但要伤口没有危及生命, 它们懒得改变原来的状态,只会按正常速度愈合。
  也就是说,他的伤口只会慢慢好转,不会恶化。可祝延辰还是治疗得很用心,他给他上了麻药, 认真清理那些绽开的皮肉。
  身体好转后, 祝延辰的手不再冰冷。现在他正忙着取出箭头,掌心贴紧束钧的背,体温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束钧突然有点不太自在。
  他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搁上椅背。而祝延辰微微弯腰,站在他背后,束钧能感受到将后背包裹的热度。和掌心相贴的皮肤越来越热, 由于某种无法命名的紧张,他的血肉渐渐变成木头,整个人楔进空气。
  他俩同睡一张床,束钧从来睡得很快,完全不觉得别扭。硬要说感想,他甚至觉得自己接受得太顺当——活像他们本来就该睡一起似的。
  先前他还能在心里调侃调侃自己,用那根半死不活的浪漫苗儿开玩笑。如今对方的体温毒药般渗进皮肤,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束钧不是反感碰触的人。无论是日常交际还是战斗,他早就习惯和同性身体接触——真要说起来,他们还做过水中格斗的训练。束钧格外擅长水中锁喉,每次他出手,无论是皮肤接触面积还是时间,哪个都比现在的夸张。
  先前他可从没拘谨过。
  然而身体反应不会说谎,此刻他僵得像条冻带鱼,硬度和周一不分上下。
  祝延辰还在轻柔地处理伤口,那只手没挪开。束钧恨不得他动作粗鲁点,省得自己在这胡乱走神。实在没办法,他盯住桌面上的一道划痕,心跳咣咣地撞在鼓膜上。
  “哪儿不舒服吗?”祝元帅发现了他的异常,动作停了片刻。那枚机械箭已经被他取了出来,血淋淋地躺在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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