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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69)

作者:小文旦 时间:2018-10-13 16:26 标签: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将军府的伙食很好,他们路上没吃完的补品,以及舅舅特地为外甥囤的各种食材,统统与宋成嘉分享。
  宋成嘉内心感激,茫然无措。
  暗卫很伤心,他们的表演那么精彩,宋成嘉比赵婉予还不爱笑。到底是因为赵婉予心里还存着一分希望,宋成嘉无路可走罢了。
  孟侜拍拍暗卫的肩膀,辛苦了。
  宋成嘉看见孟侜,问他附近有没有道观,他想去看看。
  孟侜觉得自己把人带到京城,宋成嘉饱受颠簸之苦,结果没找到人不说,他还卷了铺盖跑到皇宫去住,太不够义气,仿佛翻版的负心汉。他道:“有,我陪你去。”
  暗卫心戚戚:“陛下知道吗?”
  孟侜让他备马车,顺便告诉陛下一声,“多带点人就行。”
  然后楚淮引就真的派了一队御林军过来,见头不见尾,沿路开道,锣鼓喧天,仿佛里面坐着皇后,即将去清虚观为国祈福。
  孟侜被这夸张的阵仗震了一下,这么出门会不会被人当成权倾朝野的奸相,我还想名留青史的。
  清虚观一大早,师兄弟奔走相告,大师兄不见了,昨晚吃饭就没看见!是不是还俗了?
  向峰和向绵面面相觑:“你和师兄说了”
  “没有。”异口同声。
  这边还乱着,看门的小道士说山下浩浩荡荡的来了一队御林军,看样子是圣上降临。
  “怎么说是皇帝”
  “御林军啊,除了皇帝谁用得起”
  事实证明,还有丞相能用。
  天上开始飘小雪,孟侜眉梢沾了点学粒,像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三花猫。他穿得很多,厚披风一裹,从头到脚蒙在里面,把胳膊往胸前一揣,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人,看不出肚子有多大。
  宋成嘉想去道观的莲池坐坐,孟侜暂时不能理解满池的枯枝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修道的人心境可能不一样。
  他叫住一个小道士:“你们大师兄在哪”孟侜上次被刘鸿宝扣留,之后事情多,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
  小道士心直口快:“他失踪了。”
  孟侜不由得和国公府那件事联系起来,这个节骨眼,京城正在找那个道士,大师兄就巧合地失踪了。
  国公描述过道士的长相,看着年轻,但至少也有四十,何况修明道长说过那天大师兄并没有下山。孟侜早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可是……现在怎么解释
  孟侜想去看看,但宋成嘉一个人在这里瞎想他不放心,便拉着他一起去。
  丞相在这里,失踪案成功从私事变成公案。
  大师兄的房间很简朴,被子好好的叠着,衣柜关着,私人物品都还在,只带走了佩剑和几件衣服。
  宋成嘉似乎从一进门就很不安,他像只围困在火堆里的蚂蚁那样,绕着桌子转来转去,想碰碰被子衣服手伸出去又缩回。
  孟侜安抚他:“怎么了?”
  他见宋成嘉似乎想拿那双旧靴子,弯腰帮他拿了起来。鞋底磨损有些严重,左高右低。每个人走路的习惯和重心位置不同,对鞋底的留下的印迹因人而异。
  宋成嘉看到鞋底的那一刻,眼里突然溢满眼泪。
  孟侜有个大胆的猜测。
  没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门外一声老妇人的尖叫石破天惊。
  “我儿子怎么会失踪!”
  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管不顾见谁就撞,她扑到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儿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孟侜急忙去看宋成嘉,就见他仓惶退了两步,几乎用气音在说:“谢伯母。”
  声音很小,孟侜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床上哭嚎的老妇人却瞬间像被电了似的,咳了一声痰吐出,突然扑向宋成嘉,要掐他的脖子:“是你?又是你!你把我儿子藏哪儿了!你个死狐狸精还我儿子……”
  孟侜第一回听见人骂狐狸精,内心震撼了一下,看见宋成嘉不躲也不反抗,愣愣地站在那儿,他急忙拦住老妇人握成爪的五指,防止她往宋成嘉脖子上抓。
  哪想对方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孟侜拦她,她就反扑向孟侜发泄,拳打脚踢,门外的暗卫没想到进来一个疯婆子,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老妇人拼命挣扎,还妄想用脚踢孟侜的肚子。暗卫锁住她的脚,把人按压在地上,甚至想给她破口大骂的嘴里塞一块抹布。
  拳打皇后,脚踢皇子,真是厉害。
  孟侜确认了大师兄就是谢映鸿,那个进京赶考失踪的负心汉。他想了想时间不对,科举在秋季,按照他第一次见谢映鸿的日子推算,谢映鸿四月份就启程了。
  要这么早么?
  宋成嘉道:“师兄原先不打算考科举,他不想当官,可有一天他告诉我,今年要参加秋闱,还不能带我一起进京。再过几天,我去谢家问的时候,伯母告诉我他去京城了,不准我去找他,分师兄的心。”
  宋成嘉想着,谢映鸿确实准备得不够充分,需要精心读书,他耐心等待,等来了谢家举家搬迁。
  孟侜想:原来不是不告而别,是人家失忆了。看谢母的做派,搞不好就是趁谢映鸿失忆,把他提前骗到京城考科举。结果谢映鸿只记得自己是个道士,谢母没办法,只好把他送到清虚观。
  谢母一口咬定是宋成嘉拐走了儿子,类似狐狸精害人的话翻来倒去地骂。孟侜跟她沟通困难,只好让暗卫把她带出去,不得靠近宋成嘉。
  “师兄失忆了,他会去哪儿?”会不会有危险?宋成嘉蹙眉,如果他早一天想来道观就好了。
  孟侜:“往好处想,也许他回忆起什么了。你把你在庆州的住址和所在的道观地址写下来,我派人去那儿等大师兄。”
  ……
  孟侜没想到下午就见到了谢映鸿,方式还很凄惨。
  在地牢里,谢映鸿还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负责看守的侍卫回禀道:“我们在庆苑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他的,看伤势,是昨夜和高手过招造成的内伤。我们在他怀里找到了□□和一封算黄道吉日的帖子,上面把腊月初十圈了起来。”
  证据指向谢映鸿,孟侜一时语塞,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侍卫为难:“大夫给他看过,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请太医来看,一定要给本官治好他。”
  “这……”一个犯人还用得上太医?
  “此案还有疑点,事关重大,不可拖延。把他转移到将军府,不,孟府,费用后果本官一力承担。”
  孟侜摸不准谢映鸿这副样子要不要让宋成嘉看见,万一刺激到宋成嘉就遭了。可不见面,谁知道谢映鸿能不能醒。
  还不等他犹豫出结果,暗卫来报宋成嘉留书出走,说他等了七个月,深深明白空等无益,要去找谢映鸿。
  “大人放心,我们有人跟着。”
  孟侜可算知道陛下每次有多糟心了,他想,如果今晚陛下还想滚个床单,他可以勉为其难在上面。回京之后,孟侜怀孕七月有余,楚淮引每次嘴上说说,动作老实。偶尔想开发点别的乐趣,碍于丞相大人的威严,只能疯狂暗示,丁点不敢强迫。
  都怪本官演技太好,每次想配合陛下玩点强迫的戏码,陛下似乎都当真了。
  也不是每次都不愿意啊。
  本官也很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孟侜:嘴上说着不要,其实……
  楚淮引:简单点,别演戏,朕不敢。


第79章
  楚淮引来地牢接孟侜, 他很无奈:“朕下次真的不想放你出门了。”
  孟侜讲道理:“我只是陪宋成嘉去道观散散心。”属于正常的交友活动。
  楚淮引停下来盯着他。
  孟侜:“……”
  好吧, 本官承认有一点点别的心思。
  宋成嘉一说去道观,他立马想起假冒清虚观道士给国公府递帖子的人。他猜想那人能装得那么好,定然是对清虚观有所了解,门外汉蒙不过老国公这个人精。去清虚观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楚淮引捏住他的脸蛋往两边扯:“这是惩罚。”
  孟侜真心建议:“你可以换一个符合霸道皇帝身份的惩罚。”
  说得够明白了吧?
  楚淮引一愣, 孟侜已经往前走了,两人手还牵着, 楚淮引反应过来, 手一拉把人拨到怀里, “爱卿在暗示什么?”
  陛下的手下滑到腰腹, 再往下一掐,“这里,晚上可以让朕蹭蹭吗?”
  太医说了不能进去, 楚淮引又舍不得放开孟侜, 每晚都要抱在一起睡觉。孟侜有时候好心帮两把,有时候当没看见还煽风点火, 显然没有秋后算账的概念。
  越忍越硬,百忍成钢, 全靠对过去生活的回味和未来压榨孟侜的憧憬撑着。
  隔着厚厚的锦袍,陛下的手掌依然存在感十足,孟侜把脸抵在他胸膛, 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楚淮引在一堆心跳声中准确地捕捉到一声“嗯”。
  陛下一高兴,对谢映鸿的伤也关注起来:“让柳宜修也来看看, 他有治外伤的经验。”
  “他最近好像在配什么药,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平时老在眼前晃,一逮到机会就推销他的秘制孕期营养品,价格高得惊人,味道也难吃得惊人。可想而知,在孟侜这边没什么市场。当然,孟侜本来也不是柳宜修的目标,真正的冤大头是……陛下,陛下慷慨地买来送给丞相。
  一想到那神奇的味道,孟侜气呼呼:“你下次再买就自己拌在饭里吃。”
  一国之君,经常用脑,急需补补,本官出钱。
  孟侜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禁闷在陛下胸前笑出了声。
  楚淮引:“爱卿很期待今晚?”
  孟侜:虽然我笑得不是同一件事,但本官今晚可以给你一次表演的机会。
  ……
  孟侜紧急吩咐暗卫把宋成嘉请回来,就说已经找到谢映鸿了。
  宋成嘉对孟侜很信任,没有犹豫就回来了,然而丞相大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让两人见面。
  “大师兄他卷进了一桩谋反案,暂时不能探视。不过你放心,清者自清,陛下不会冤枉任何人。”
  “就看一眼,我们不说话,可以么?”
  孟侜顿了一下,宋成嘉看出了他的为难,问道:“这两天我总觉得不安,师兄是不是出事了?”
  孟侜想到至今昏迷着的谢映鸿,情况还越来越糟糕。证人无法自清,身上的嫌疑就洗脱不清,案件也陷入僵局,如果宋成嘉能叫醒谢映鸿,倒也是上策。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阻止他看楚淮引,他会炸毛的。
  “行,但你得答应我,做好心理准备,时刻记着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宋成嘉苦笑了一下:“孟大人,我以前不止一次想过师兄是不是……我当初拼命从庆王府逃出来,今后也没有放弃的理由。”
  谢映鸿被转移到孟府,孟侜推开门,道:“你可以住在这里照顾他,我不常回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我也不能过分徇私,因此会有人监视你们,你把他当不存在就是了。”
  暗卫悄悄敛住呼吸,存在感随心而变。
  谢映鸿上半身裹着层层白纱,盖着蓬松轻软的棉被。窗户大开,保持空气流通,冷风也随之灌进来。这间屋子是孟侜的主卧,唯一一间整间屋子都铺了地龙,因此温度也不算太低。
  把人送来时,孟侜床铺还是大红色的鸳鸯龙凤被,下人手脚麻利地收起来,换成了干净的浅蓝色被单。
  宋成嘉含着泪握住谢映鸿的手,常年练剑,掌心有粗糙的茧子,他把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师兄,我还没跟你说过吧,你醒来就可以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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