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找上门(96)
后面就是宋时蔚, 助跑不了,白榆思考了不到0.1秒后,准备原地起跳,从墙上翻过去。
“换个方向。”
白榆卫衣后面的帽子被人拉住了,连带他整个人都被轻松拉走了。
没有‘后路’了, 白榆逼不得已只能转身。
宋时蔚就站在他面前,抓着他帽子的手还没松开, 他笑着,眼底却没多少笑意,狭长的凤眼看着他,“出口在这边。”
白榆心跳的巨快,扯回帽子,跑的比兔子都快,“谢谢。”
* * *
天黑后, 白榆家里。
“爸爸。”安安戳了戳爸爸的大腿,睁着大大的琥珀色眨巴眨巴着。
爸爸没有反应。
“爸爸。”安安跳上沙发,又戳了戳爸爸的胳膊。
爸爸还是没有反应。
“爸爸。”安安爬到沙发背上,跨坐在沙发被上, 戳了戳爸爸的脸。
爸爸依旧没有反应。
安安歪了歪脑袋,脑袋上冒出一堆问号。
安安又戳了戳白榆,不停的戳戳,“爸爸,爸爸。”
“啊。”白榆猛地回过神了。
安安从沙发背上吧唧的一倒,滚了下来, 落在沙发上,钻到白榆的怀里。
“爸爸。爸爸。你刚刚在想什么吗?”安安挥舞着小胳膊,好奇的问道。
“啊,洗澡是吧。那就快去洗澡吧。”白榆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安安,已经洗过了。”白予安举起小手,表示自己已经自己洗的香香的了。
洗完了就没办法了吗?
不!
白榆充分的发挥了他作为家长的暴权,提溜起安安,把小崽崽带到卧室里,“那就睡觉了去吧。”
“晚安。”白榆砰——的一声,把卧室的门关上。
白:“●。●???”
白榆脸颊烫厉害,他把手贴在脸上,睡不着觉,心脏突突突的在跳。
白榆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坐不下去了,光着脚开始在沙发上走来走去。
今天晚上果然还是下雨了,白榆淋了一身,回来后,被安安催着去洗了澡。
白榆从这个沙发,走到那个沙发。
再从那个沙发,走回这个沙发。
宋时蔚是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想的?
他要干什么?
反反复复的在沙发上转了几十圈后。
白榆的头……好晕。
白榆消停了一会,还是睡不着,决定去找点刺激。
他拨通了车队的人的电话。
此时,车队的二把手人正在床上,他被铃声吵醒后,困难的睁开眼,打开手机,非要看看这个点,是哪个……哦是他榆哥的电话。
白榆:“喂,在哪呢。”
车队二把手半梦半醒地说道:“榆哥,晚。我在家里床上呢。”
“床上?”白榆盘起腿,往沙发背上一靠,疑惑地说道,“你在你家床上干什么呢?”
车队二把手确认了一下时间。
哦,没错。
是凌晨两点。
他有些委屈,但他不敢说,“在睡觉呢,榆哥。”
白榆也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才凌晨两点。
这个点,他们这种人的夜生活不是才开始吗?
白榆疑惑地问道,“这个点,你睡什么觉?”
车队的二把手有些气弱,“哥,我们不是在响应早睡早起吗……还是你提出来的。”
“哦,是吗。”白榆问道,“去盘山公路吗?”
电话那头出现了半晌的沉默,车队的二把手弱弱地问道:“榆哥,今天下雨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白榆刚淋的一身雨。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还在下。
“怎么了?”一直听不见那边说话,白榆问道。
“emm,那个,就是。我倒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榆哥,你还记得吗,就是……”车队二把手,组织着词汇,“你之前说过的,下雨天飙车都是煞笔。”
白榆卡壳了。
“要去吗。”车队的二把手真诚地问道。
白榆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去。”
车队的二把手:“好的呢,榆哥。”
这种事,白榆以前真干过,骨头都摔折过一次,这群物质上太容易满足,就想要刺激的二代也干过。
白榆自己的命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不能看别人跟着这么不把生命当回事。后面他也就再也没有去干过这种事了。
飙不了车,白榆又躁动起来了,他犹豫着说道:“有人给我表白了。”
白榆又想了想,应该就是表白吧。
爱我什么的。
白榆耳朵开始发红。
某位精通人性的,下雨天不飙车都,染着白榆同款发色的车队的二把手,沉默了,他把电话从耳边拿走,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是谁的。
“哥,你不是……已婚了吗?”车队的二把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榆:“……”
白榆沉默了。
“就怎么说呢,就是那个什么,就是。”车队的二把手觉得真是大半夜天降大任于他,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平地惊雷,快把他炸死了。
他更努力组织着语言说道:“我就是觉得吧,我们嫂子虽然我不认识吧。但是吧,我觉得吧,他人还不错吧。就是那个什么……”
车队的二把手:“出轨不太好吧。”
白榆:“…………”
白榆说不出话来了。
车队二把手还想在劝,“我们嫂子他肩宽腿长,貌美如花,沉……”
白榆听不下去了,迅速打断,“就是……你们嫂子给我告白的。”
车队的二把手松了口气。
哦,原来是大晚上。秀恩爱呢。
那没事了。
车队二把手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躺着。
电话最后在张口一个嫂子,闭口一个嫂子中,被白榆挂断了。
白榆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握着手机,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件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宋时蔚结婚了!
白榆啪的把手机扔沙发上了。
过了会,白榆把手机捡回来,还是想找人说两句,要不然他闭不上眼。
他在脑子里寻找着,不会张口就说,他【出轨】了的人选。
谢昀澈。
不行,太精明了。
找个脑子不好的,才有倾诉欲。
脑子不好的。
白榆拨通了薛楠的电话。
薛楠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他当夜猫子习惯了,正在吃宵夜。
为了奖励这些天辛辛苦苦泡在实验室的自己,薛楠专门往一份泡面里,加了两个肠一个蛋,正在美滋滋的等他的泡面。
大半夜的接到白榆的电话,薛楠有些奇怪,“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嗯,我有件事,要跟你讲。”白榆换了只手拿电话,揉了揉耳朵,“有人对我表白了。”
某位不擅长感情,脑子缺一根经,宋时蔚的学生,把电话从耳边拿走,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是谁的。
是白榆的。
薛楠震惊地大喊道:“你要结婚了!!!”
白榆:“……”
白榆觉得他就是脑子里进了水才给薛楠打电话。
白榆一字一字地说道:“只是有人给我表白了。”
“之前那么多给你表白的,也没见你给我说过。”薛楠嗦了口面,随意地说道,“你这不是要结婚还能是什么?”
白榆被呛住了,他反击道:“是个男的。”
白榆知道薛楠崆峒,生理性崆峒。之前因为宿舍有人跟他表白,连夜搬走过。
薛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为了发小的幸福,还是坚强地说道:“没关系,我支持你。无论你和谁结婚,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