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到古代被流放 下(126)
云霆上下打量燕文君，见他神采奕奕就知道秘术学习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消耗，心中松快几分。
“原来他们是在等吧，我还以为，世家要放过我了。”
“世家记仇，这是世家延续的根本，每一次被冒犯不留情的铲除敌人，都是进一步加深旁人世家不可冒犯图像的利器，所以世家不可能放过我们，只要我们还高调着。”
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每一次出现在旁人口中，都是对世家无形的扇耳光。
云霆淡笑，“我当然知道，世家记仇，只是他们这次做事太拖拉，秦师兄可是迫不及待。”
燕文君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那位少掌门的事。
“怎么说？”
云霆就将秦凡来说的事尽数告知燕文君。
燕文君若有所思，“魔势是必然趋势，所以越是打压魔修，运势越会补偿魔修，那这运势，很灵活啊，而且，还会反弹。”
云霆没打断燕文君的思考，没有开口，等他下文。
“那，正道运势如果消减太过，会怎么反弹呢？”燕文君喃喃。
他脑子闪过什么，一时间没能抓住。
他直觉这很关键。
燕文君眉心，淡淡的灵光氤氲，很快将他完全笼罩。
这一想，燕文君就干坐着想了十天十夜，即将到他们试炼任务开始的时候。
云霆很想不惊动燕文君就带他上飞楼，如此在前往试炼任务地点，燕文君还能继续想。
可现实是，燕文君身上的灵光，他一靠近，就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只有叫醒和等着两个选项。
云霆眼看飞楼升空，武者奴仆们已经上飞楼巡视检查做好准备，出发在即。
试炼任务，可以失败，但不能放弃，否则逐出擎天派。
云霆哪怕再不想打搅燕文君现在的状态，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他走向燕文君，看着他身上那脆弱的灵光隐隐错错的闪烁，似乎下一秒就要崩碎。
空灵说，灵光是开智者瞬息的灵感，破碎后影响不大。
不然云霆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干。
手穿过灵光，那抹灵光刹那破碎，连带着原本就不稳其他地方的灵光，也晃动起来。
云霆手放在燕文君肩头。
“文君……”
“我知道了！”燕文君忽然睁开眼眸，声音透着难言的激动。
随着他睁眼，原本就因为云霆靠近而摇摇欲坠的灵光，刹那融入燕文君体内。
燕文君能感觉到，自己的秘术进步了一大截。
“知道了什么？”云霆松了口气，眉眼放松的问道。
燕文君摇摇头，“走，上飞楼再说。”
两人也确实没有时间再耽搁。
他们在试炼任务开始前，踏上前往试炼地点的飞楼。
没人知道他们的惊险，因为也没人想到在试炼任务开始前，两人会掉链子。
飞楼启程，两人抛开其他人回房。
一踏入房间，燕文君先一步开启飞楼屏蔽阵法，还有房间内隔绝神识查探的阵盘。
虽然已经知道，以玄武和掌门那磅礴的神识，根本挡不住，但他们要挡的也不是那两位。
云霆看道侣如此郑重其事，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小。
但等真的听燕文君开始说，他才意识到事情这么大。
“阿霆，我们要把舅舅接到擎天派，没必要在瑶光派争权夺利了。”
云霆没有拒绝，等着下文。
“掌门，应该是要集正道所有运势于擎天派，在魔势的步步紧逼中，逼正道运势另寻他路，开辟离开修者界的口子。”
云霆已经尽可能去把掌门想得魄力十足，但燕文君的话一出，他知道他还是小看了他们掌门。
强逼运势，这什么神仙想法。
但，如果有运势相助，那掌门要做的就不是开天辟地，而是顺势而起，能大大提高举派飞升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掌门能这么狠，这是，要断绝修者界正道的根！
正道运势都被他拐跑，留下来的正道还能好？
云霆倒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自己都毁个一个世界的他对于掌门的做法并不排斥。
“如果掌门所求这般高远，舅舅在瑶光派有权势不是更有利？”
从内而外的蛀虫，能加速这个过程。
云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狠。
燕文君摇头，他眉心灵光明明灭灭，“不好，舅舅若和瑶光派关系太深，那么很难被擎天派接纳。”
看云霆皱眉，燕文君解释，“不是掌门的问题，是运势。”
运势既灵活又古板，它不会允许人投机取巧。
不然，秦临渊完全可以和其他宗门通气，大家齐心协力，之后全部到擎天派，一起飞升。
可事实是不行！
身负宗门运势，就是一个标签，很难洗涤。
而被运势放弃的正道其他派的修者，会被运势视为蛀虫，孤注一掷带领正道前往新天地避开魔势的正道运势，不可能留下蛀虫。
只有秦临渊把运势逼到输不起的时候，才有可能让运势抛开一切。
而这时候的运势，容不得一点可能影响成功的因素。
运势会带着仅剩的火苗，重新开始。
从秦临渊计划的一开始，除了擎天派外其他所有人，不管正魔，都已经被他抛弃。
秦临渊听着燕文君的剖析，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被叫来一起听的秦凡，做不到师尊的处变不惊，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一股威压镇下。
“且听。”
秦凡无法，只能听，听着两人如何揣度他的师尊。
师尊只是为了擎天派吗？
根本不是！
只有有人出去了，才有回来的可能！
师尊叫他发誓。
若是成功飞升，总有一日，要噼开这方陈腐方天地，带着被剩下的人，前往或许是仙界的新世界。
他若做不到，就传给后辈弟子，一代代无穷尽！
擎天派，他的师尊，绝对没有要舍弃所有人成全自己的打算！
……
“文君，我有一个想法。”
燕文君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状，“你说。”
他知道，阿霆不是说给他听的，不过也配合。
“舅舅入擎天派，有困难，他是瑶光世家子，又有瑶光长老看重，这时候入擎天派，求什么？”
“如此做，第一叫人怀疑舅舅的身份，第二也很可能叫人注意到擎天派，坏了掌门的计划。”
燕文君挑眉，“所以？”
“所以，舅舅只能在瑶光派！”云霆斩钉截铁。
“要放弃舅舅？”
云霆摇头，“这就是我要说的想法。”
“既然擎天派能举派飞升，那为什么不把场面搞得更大一点。”
燕文君隐隐猜到云霆的想法，为了让他把话说给他想传的人，配合的问，“这么大？”
“举界飞升。”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燕文君都有些被惊到。
他以为云霆纯粹是举大陆飞升什么的。
“带着修者界飞升？”燕文君喃喃。
云霆淡淡一笑，“如同魔修也想，再带上魔域也并非不可。”
凌霄殿也是安静一片。
就连清水域底的玄武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引起清水域下一番动荡水流湍急。
“你小子是想累死老龟是不是？”
“老龟背一个擎天派已经够累了，还要老龟背整个修者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玄武神兽到底坐不住了，跳出来反驳云霆的大言不惭。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云霆不死心。
老龟哼哼，想说没有，但转念一想，他道：“除非你们有办法帮老龟突破渡劫，届时都不需要你们掌门万般谋算运势，老龟直接渡劫，把你们都背上带去仙界！”
这个选项和说不可能没差别。
云霆不死心，“没其他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