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快穿](90)
沈隋玉推这人的肩, 轻扯他脑后的马尾,最后揪他的耳朵,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权利。
“开始运功就不能再停了。”周溯行腾出一只手将他额边垂落的发挽到耳后, 手掌贴上他的后心口,低声地哄,“先生忍一忍,我尽量亲慢一点。”
那刚才是在干什么。
白亲了那么久?
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水光潋滟的唇瓣开合,沈隋玉刚想训斥他几句,便再次被对方狠狠地咬了上来。
又麻又痛。
哪里还有渊清玉絜的正人君子样,纯粹一坏狗。
但这次确实的感受确实比单纯唇齿相接更强烈——精纯的内力从后背顺着脊椎一节一节向上蔓延,血液涌动着流向颅腔,经络和血管活跃地跳动起来,要冲破什么屏障。
沈隋玉被对方引导着同样开始运功,那种沸腾的感觉更甚,仿佛识海打开和对方连成了一片。有刺目的光线从眼皮以下更深层的地方亮了起来,和梦里那浸在海底深渊下沉截然不同。
沈隋玉恍恍惚惚觉得,对方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亲透,亲融化了。
虽然还挺舒服。
手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从对方的肩膀上垂下来,自然滑落。周溯行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正要顺着将他在榻上放倒——沈隋玉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对方僵了僵,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从肋下的位置挪开。
经过其他气味掩盖的淡淡血腥味散发出来,沈隋玉一惊,顿时用力推开了对方:
“你受伤了?”
“一点点。”
周溯行简单解释,随后就捧着他的后背要继续,动作间的强势不容置疑。
“受伤了还胡闹!”沈隋玉不由得用双手抵住,然后变成了掐——对方脸上没什么肉,他尝试了好几次才捏起来一点脸皮,严肃地威胁,“小心我揍你。”
周溯行:“……”
最终只得作罢,沈隋玉吩咐他把上衣脱了,自己起身去寻屋子里的药箱。
腿才伸到一半被拽了回来,周溯行将他的脚放进被子里,语气稍显不悦:“先生赤足行走的习惯可得好好改掉。”
沈隋玉眨眨眼没说话,腿又挪了出来,伸长动了动脚趾。
错觉吧。哪有这么快的。
他刚刚有一瞬好像看到对方握住他的脚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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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的时候沈隋玉差点被气笑了。
这小子似乎颇通药理。伤口提前处理了一番,却不是清理包扎而是点穴止血并用某种东西把血腥味掩盖住。难怪他一开始完全没闻出来。
而方才的运功导致伤处重新开裂流血,这才露出了端倪。
就连这个遇上事闷不作声的性格的,都叫沈隋玉有些似曾相识。
“刀口的形状有些特别。”思绪拉了回来,他微凉的指尖沿着伤口外沿的前锯肌游走一圈,微微蹙眉,“对你出手的是何人?”
“没瞧见脸。”周溯行第三次握住他的手挪开,遮掩起另一处避免他发现,轻咳一声道,“伤我的是一柄软剑,而且……”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手帕包着递到了沈隋玉手中:“此人还使用了毒镖,被我截获了。”
沈隋玉飞快托着那毒镖仔细检查一番,惊道:
“和那日你孟师兄中的一模一样!”
周溯行道了一声果然,眸中闪过狠戾郁气:“必定就是此人杀了那八名弟子,连累先生受骂。”
沈隋玉愣了一愣:“你这些日子都在查此事?”
他还以为……这人私自逃离了凌霄宗还和梁剑霆公开闹翻坏了名声,被追着要擒回去严惩呢。
“先生的冤屈我自当要帮您洗清。”周溯行合拢衣襟,试探着捉住这人的手腕摩挲一下,“……可以继续吗?”
“胡闹。”沈隋玉抽出手拍在他前额,斥道,“你都受伤了,好生修养。”
双修之法理应对两个人都有好处才对,但沈隋玉心里清楚,这完全就是周溯行在耗费自己的内力单方面给他疗伤。
“况且……”他习惯性地抿紧唇角,冷下嗓音,“少侠肯帮我治病已经足够了,这些事顺其自然吧,我不在乎,少侠更没必要费心劳力。”
周溯行轻啧了一声。
“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好?”
沈隋玉顿了顿,纳闷道:“我哪儿对你好了?”
对方倾身靠近,手撑在他身侧,呼吸拂在他脸上:
“先生不是在心疼我?”
沈隋玉没动,只略微别开脸:“我不希望再多欠少侠人情。”
周溯行笑了。
“先生可知外面是怎么说您的?说您是祸水妖人极擅下蛊,勾勾手指就惹得梁氏父子自相残杀。”
他摇头叹息,颇为感慨道,“殊不知先生如此心软善良,任谁来都会爱上先生的。”
沈隋玉:“……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生白日里说当年对我粗鲁,问我为何还喜欢您,可见根本不懂如何做恶人。”周溯行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慢条斯理道:
“真正的恶人,应该把我当成工具利用到极致,等没用了再随意丢掉,这才足够坏。”
“先生如此体贴,除了教我更爱您一点,没有任何用处。”
沈隋玉:……
是这样的吗?
床榻上,身着白色亵衣的男子再次蹙起了眉,远山眉纤细修长,即便展露着疑惑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周溯行起身,拍了拍坐皱的衣摆,略带笑意:“那在下就多谢先生怜惜了。先生好梦,晚时我再来找您。”
“……”
“你站住。”
快走到了门口,周溯行听到身后传来这一声,脚步慢悠悠地一转:“何事?”
“我瞧你挺精神,不需要修养也行。”沈隋玉伸手拍了拍床沿,面无表情:
“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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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持续不断的疗伤加上最近接吻太频繁,沈隋玉那缺乏血色的唇逐渐向正常的状况靠拢,搭配过于苍白的肌肤,端的雪肤红唇乌发,凭空多出了几分妖艳之感。
小思这几日给他束发时经常偷笑,还问他需不需要涂滋润唇部的香膏。
他要那东西做什么?给那小子当饭吃么。
只是身体虽然在逐渐好转,那日黑暗中眼眸突然明亮的感觉却没再出现过。
周溯行为此也十分苦恼,私下里潜入各大宗门的藏书阁翻阅了好几次古籍。
“或许还是需要一些药草辅助。”
某日,按着沈隋玉眼周穴位用内力探查了一番,周溯行靠在秋千架上道。
沈隋玉晃悠着秋千不说话。
一旁踢毽子的小思瞥过来了几眼,毽子落下捏在了手里。
周溯行眉梢一挑,黑眸盯着那小姑娘,口中状似不经意地问:“先生医术高明,可否知道些什么?”
“怎么会。”沈隋玉语气淡淡,“我若是知道,何至于七年都不能自医?就连药王谷的各位长老都没有办法。”
小思皱巴起了小脸,再度欲言又止。
“这可说不好。”周溯行抱着胳膊悠悠道,“能医治此等顽疾的想必都不是普通药材,若缺些珍稀奇药,或是生长地段险峻难觅的灵植……先生就算有方子也难以医治。”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周少侠您真聪明!”一道清脆的少女音响了起来,急吼吼的,像叽叽喳喳的小鸟儿:
“治疗眼部经脉很管用的一味药材叫紫玉寒冰草,生长在北疆最高山的某片秘林中,十分难寻!当年药王谷曾有弟子请缨为先生去采,被长老和先生制止了,说是九死一生!”
“小思!”沈隋玉低斥,语气难得的严厉。
“是先生天天让我背药材作用和生长习性的嘛,我都背出来了,先生为什么要生气呀?”小思大眼睛一转,嗲嗲地撒娇,“先生应该奖励我才对嘛。”